由纪没有四岁之前的记忆,也就是没有被福泽谕吉救出之前的记忆。
福泽谕吉看到由纪时,四岁的由纪正像个货品一样被搬上车,眼睛里毫无生气地与他对视着,所以出手相救了。
在问由纪什么是,她都摇头。身上只有一个项链能证明她的身份,上面刻写着“由纪”两个字。
而那些绑架犯的口供,说只是在路边捡到的由纪,像个傻子一样的孩子,但总能卖点钱吧。
找不到家人的由纪本应该先被送入福利院,但是小由纪紧紧地抱住了福泽谕吉的腿,不松手。也不说话。
福泽谕吉感受到了腿上传来的非同常人的力气,动了一点恻隐之心,把由纪带回去了照顾。
22岁的福泽谕吉哪里接触过这么小的幼崽,脸上的威严也抵不过,手忙脚乱地照顾由纪,还好由纪听话,也不哭不闹,就是由纪不会控制自己的力气。
福泽谕吉尝试用异能力让由纪控制自己的力气,但失败了,也就是说由纪的怪力不是异能。
小由纪总是在他习武的时候表现出非常浓厚地兴趣,尤其是福地樱痴来找他比武的时候,由纪眼睛会闪出兴奋。
但是小由纪很讨厌福地樱痴,在当他一旦靠近小由纪时,由纪会变得无比防备,展现她暴力的一面,会把地面砸出一个坑。
而由纪在福泽谕吉面前温顺无比,从那之后福泽谕吉开始教由纪习武,还有做了控制力道的训练,但效果不是特别明显。
虽然由纪不说话,但是福泽谕吉能明白由纪的意思。
可是,在由纪的小姨来接她的时候,由纪没表现出任何的不舍,顺从地和她的小姨走了。
福地樱痴得知这件事后,称由纪为“小白眼狼”。
其实,被小姨折原友美接回家后,好好地教了由纪发音,由纪就会开口说话了。
只不过,在折原家由纪也不怎么说话,原因是折原临也看到刚刚学会发音的由纪,觉得由纪是个傻子。由纪看折原临也天天读书,而热爱武斗的由纪觉得他是个傻子,相互看不顺眼。
后来,折原友美结识了不嫌弃她带着孩子的安藤健太,并结了婚。
在结婚前夕,真田家找上门来,想要认回由纪并带会真田家,折原友美拒绝他们带走由纪,因为自己双胞胎姐姐折原留美去世之前把由纪托付给她了。
安藤健太表示支持友美,看着本来就不怎么活泼的小女孩跟着那严肃无比的真田家的人回去之后,担心由纪会更加自闭。
真田家也尊重由纪的意愿,让她跟着小姨生活,但户籍登记的名字从折原由纪改成了真田由纪。
直到由纪上了学,因为姓氏和爸爸妈妈不一样受到了排挤。
在那之后安藤健太让由纪在外面说自己叫安藤由纪,不仅把由纪当成自己的亲生女儿,还更多的是像朋友一样相处。
“安藤由纪就当个快乐的小朋友就好。”安藤健太笑着对由纪说。然后絮絮叨叨地说看见的真田家的人都太过正经严肃了,不希望由纪成为那样的孩子。
与福泽谕吉的严肃不同,安藤健太是个爽朗的人,笑容很有感染力,逐渐地让由纪变得开朗一点点。
同时安藤健太是名拳击手,在站在拳台上时又无比认真。当他无意发现由纪力大无穷的时候,内心中欣喜若狂,开始教导由纪拳击,期盼着由纪未来能成为女拳手。
平时俩人在家就总是逗着玩打闹,安藤健太知道由纪的怪力,所以有时候打闹时不会控制自己的力道,认为由纪应该有一些强力的训练。
但是在外人眼里显然不是这么一回事了。
松田丈太郎是安藤健太的强力对手,俩人同时是夺冠热门。
而且安藤健太是半职业的个人的拳击手,租借的拳击训练场馆和松田丈太郎是同一个,虽然平时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但是两个性格上不怎么合得来。
所以在由纪第一次来看安藤健太训练,由纪在陌生的地方看到安藤健太的训练时的英姿过于兴奋,在安藤健太下了拳台后,在两个人在场边打闹时,由纪疏于防备而翻了个跟头,安藤健太看得哈哈大笑。
但是在外人眼里,安藤健太使用的力劲太大了,根本不应该用这种力气和一个六岁的小女孩对打。
松田丈太郎就严厉地呵斥了安藤健太,而安藤健太并不认为自己有错,两个人就发生了口角。
小由纪当时看着两个人吵起来看得发懵,最后被松田丈太郎温柔地摸了摸脑袋,作为安抚。
这是由纪第一次被男性这样温柔地对待,福泽谕吉总是一副严肃模样,照顾她时更多的是手忙脚乱,而安藤健太则是爽朗地大大咧咧类型,更多的时候把由纪当做男孩子,摸她脑袋的话就是那种用力揉搓。
当时的由纪不知道松田丈太郎的名字,总是称呼他为好看的叔叔。
安藤健太长得也不差,但是就是看松田丈太郎不太顺眼,听着由纪夸赞他,发誓要纠正由纪的审美。
这也给由纪留下了安藤健太讨厌松田丈太郎的印象,但是丝毫不影响由纪对松田丈太郎的印象很好。
在安藤健太死亡的那一天晚上,六岁的由纪一如往常地在他回家的必经之路上等着。
但这一次小由纪在路上遇见了“好看的叔叔”,松田丈太郎看见六岁的由纪一个孩子独自在大街上,感觉有些不妥,可也只是对着由纪,温柔地说了一句:“你先不要过去,你父亲好像在跟别人吵架。”
由纪听了点了点头,却没有打算停下脚步,还是想去找安藤健太。
松田丈太郎有些无奈,可也没有再去管由纪,因为和安藤健太的教育理念不同,加上性格有些合不来,已经吵过几次架了,他可不会再多管安藤家的事,没有阻拦由纪,继续向自己家的方向前进。
而由纪走在通往路边的小巷里时,听到了争吵的声音,由纪加快脚步,停在了巷子口,探头往外看。
这一看,就看见已经倒在地上的安藤健太,由纪刚想跑过去,安藤健太好像看到了她,大声且断断续续地撕喊:“啊啊……啊啊啊……”然后地上的安藤健太被踢了一脚,身体移动了位置。
这时候,由纪才看到安藤健太旁边的身影,黑色的连帽卫衣,完全看不清对方的脸。
安藤健太还在大声地叫喊着:“啊啊……啊啊……”,同时接受着卫衣男的脚踢。
由纪似乎明白了安藤健太的信号,脚步往后退了一步,她完全隐匿在了黑暗的小巷里。
安藤健太的叫声才停止,之后只是疼痛地闷哼声。
卫衣男对着地上的安藤健太在说话,但由纪听不清,只能听见拳头击打在身体上的声音。
由纪感觉过了很久,声音才消失。
她才又探出头来,发现那个黑色卫衣男已经跑远了,只能看得见他的背影。
由纪跑到安藤健太的身边,蹲在了他的头旁边看着他,不知道为什么眼睛好像涌出什么东西。
安藤健太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喉咙像是被堵住了一样,只能断断续续地说:“冠军……杀……松田……”
说了三个词好像就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但还是费劲地弯起胳膊,用拳头碰了碰蹲在他脸边的由纪的小腿。
“别哭。”用最后一口气对由纪说,他还是对着由纪欣慰地笑了起来,即使从他的微笑里涌出来鲜血。
好像在夸赞由纪很听话,记住了他每次的叮嘱。
最后,没了气息。
“在外面不论发生什么,只要是我的声音超级超级大,你就躲得远远的,远离我,不要过来。”安藤健太总是像这样叮嘱她。
“吵架?”由纪抬着头看向安藤健太问。
“对,吵架。由纪在外面不可以吵架,还有打架,要躲得远远的。”安藤健太蹲了下来说。
由纪举起拳头给安藤健太看,然后砸向地面,砸出了个坑。
于是安藤健太给了由纪一个头槌,“由纪你只能和我打架,在外面不能和其他的大人打架,看到别人打架要躲起来,不要往前冲。”他揪起由纪的衣领,把由纪提溜起来了,由纪脚下悬空着,“真是的,我训练时你也不要往拳台上爬,在家怎么玩都可以,在外面遇见打架的给我躲远点,听到没,由纪!还有,天黑了不要自己跑出来,怎么友美就看不住你呢?”
“友美炸厨房!跑!”由纪悬空蹬着腿。
“哈哈哈哈……友美做饭挺好吃的啊?”安藤健太把由纪放下来。
由纪双脚踩实了地面,闭上了嘴,用鼻子叹气,然后点了点头,说:“好吃。”因为是从外面买回来的。
小由纪印象中安藤健太的笑容和现在眼前口吐鲜血的人已经无法重合了,她不懂这意味着什么。
可是,小由纪还是蹲在安藤健太的脸庞,用手戳了戳他的脸颊,毫无回应。
然后由纪就躺在了安藤健太的头边,双手抱着他的头,就这么等啊等。
等到有路过的人惊恐地看向她,并且发出了尖叫。
由纪等来的是警车鸣笛声和警察的询问。
由纪冷静地如实叙述了安藤健太发出的声音:“冠军……杀……松田……”
再问其他的,由纪一言不发,神情失落得好像在发呆。
由纪坐在警车里,跟着警察去了松田家调查,只不过由纪一直坐在车里。
松田丈太郎因为没有不在场证明,而且真的路过了案发现场,也有别的人证而逮捕接受调查。
松田丈太郎是个很有名的拳击手,所以在警察找上松田家并把松田丈太郎带走时,引起了动静吸引了附近的邻居出来看热闹。
还坐在车的由纪,从车窗边看到了松田丈太郎被从家带了出来,脑袋里出现了疑惑,为什么警察要铐走这个好看的叔叔。
但她又在人群中看到了的黑色卫衣男的身影,她好像明白了安藤健太临死时说的话中的意思。
当由纪脑的内松田丈太郎的姓氏“松田”和“好看的叔叔”对上了号,那么杀人真凶是想把另一个冠军热门松田丈太郎也给杀掉。
由纪也跟着回了警视厅,在这里等待着“妈妈”折原友美接她回家。
坐在椅子上的小由纪问照顾她的警员,“为什么要带叔叔回来?”
“哪个叔叔?”警员有点懵。
“那个叔叔。”由纪手腕靠拢,表示被铐的样子
“因为他涉嫌……”
警员的话被打断,来者是刚刚上任搜查一课的课长,今泉康介警视。
由于松田丈太郎是位名人,职业拳击手杀人会带来舆论,所以他很关注。
“小妹妹,你知道你父亲去哪里吗?”今泉康介问。
由纪回答:“死掉了。”
小姨告诉她,死亡就是人失去了呼吸,停止了心跳,不会再有任何的反应,这就是□□死亡。但是人的灵魂会在天上保护着爱着的人,所以不要伤心难过,好好生活,珍惜当下。
这是折原友美解释自己的姐姐,由纪的母亲没有来接她时对由纪说的话。
而由纪对于“死亡”的回应让在场的人出乎意料,这可不像是六岁小女孩应该有的漠然的回答。
“为什么要抓叔叔?”小由纪还是在问让她困扰的问题。
明明这个“好看的叔叔”不是坏人,为什么要铐起来呢?小姨说,只有坏人才会被警察铐起来,好孩子只犯了一点点小错误是不会的。
“因为他可能是伤害了你父亲的人。”今泉康介用简单的用词解释给小由纪,“你在找你父亲时,是不是遇见了他?”
这也是有其他证人路过争吵现场时,看到了在现场停留了一会儿的松田丈太郎而留下口供。
“遇见,就坏人吗?”小由纪点了点头,承认了遇到了松田丈太郎,但是皱起了她小小的眉头,觉得他们好笨啊,又问,“要待在这里吗?”
“他大概要在这里待上几天。”今泉康介不确定地回答。
“不是坏人,为什么在这里?”由纪非常不解。
“因为我们还是要调查一下。”
“坏人,黑色的衣服。”由纪认真地开口说。
“是啊。”一旁的警员点头,松田丈太郎确实穿着黑色的衣服。
由纪感觉被眼前的大人们蠢到了,沟通好难,然后又问,“安全吗?”
“这里绝对安全,不要怕。”今泉康介安抚着由纪。
由纪点点头,“保护,好看的叔叔。”
这时,折原友美来了,了解了情况后,带着由纪就离开了警察局。
“这对母女好没有人情味啊,感觉一点都不伤心。”几位在场的警员,在她们离开后议论着,“那个小女孩有问题吧?”
今泉康介站在原地若有所思。
带着由纪回到家的折原友美,有些低落。
“感觉我好倒霉啊,由纪。”折原友美叹了口气,失神地说,“遇上的男人不是不靠谱,就是短命。”
“友美,其他男人也死掉了?”由纪好奇地问。
“初恋死掉了,老公死掉了。”折原友美掰着手指,像是在自嘲,“见过姐夫,没过多久死掉了。”
“友美好倒霉。”由纪点点头很认同。
“幸亏由纪没事哦。”折原友美抱了抱由纪,“你有事的话,我也得下去陪姐姐姐夫了。”然后叹了口气。
“坏人在外面。”由纪突然提起。
“什么!哪里?窗外吗?”折原友美有些惊恐地看向窗外,什么都没看到。
“坏人黑色衣服,打!”由纪挥了挥拳头,踢了踢脚。
折原友美反应过来了由纪的意思,“由纪的意思是杀掉健太的坏人还在外面?抓到的犯人是错的?”
“那你怎么刚刚不告诉警察?”折原友美蹲了下来,视线与由纪持平,问。
由纪摇了摇头,“笨!不信!坏人要打好看的叔叔!”
“哦,由纪的意思是杀掉健太的坏人还要杀掉松田丈太郎?刚刚那帮人太笨,不相信由纪?”
由纪用力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由纪不信任他们?”折原友美试图翻译。
由纪又点了点头。
折原友美也点头,自言自语地说:“确实,条子很不靠谱。”
但还是被由纪听到了,“条子?”
“咳,明天去警视厅把这些告诉他们吧。”折原友美决定,“现在休息睡觉!”带着由纪洗漱睡觉了。
然而一大早,折原友美和由纪还没有起来,门铃就响起来了。
来人是安藤健太要好的朋友,曾经也是个拳击手。
“嫂子,我听说了!”折原友美开门,就看到对方有些惊慌的脸,“健太被松田杀掉了!松田已经被抓了!”
“我昨晚上就知道了。你这么早来这里就是说这件事?”折原友美皱起眉头问,感觉面前这个人很不正常。
“嫂子,没听过健太提过别的事吗?”
“什么事?”折原友美有些不耐烦,“你想说什么?”
对方支支吾吾地说,“做庄家的事……”
“赌局?”折原友美听了立刻明白,虽然没听健太说过,但是很容易联想到,“假赛?健太答应了?”
听见折原友美的开口,对方立刻变换了个神色,脸上变得狰狞。
猛地扑倒了折原友美,把她压在身下。
尖叫声从折原友美的喉咙里发出,但很快被一只手捂上了嘴。
她不断挣扎着,腿来回蜷起折腾着,手扇向对方靠近的脸,另一只手往下攻击。
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嘴的男人,只有另一只手能控制她,首先先握住了扇着他的脸的那只手,但是与此同时折原友美的另一只手攒成拳头用力击中了男人最脆弱的位置。
疼痛让男人松开了折原友美,倒向一旁,她趁此机会滚远离了男人,并大喊着:“由纪!快跑!”
小由纪刚刚睡醒,好像听到了一声尖叫,不知道是不是做梦了,她揉着迷蒙的眼睛,就听到了小姨在客厅的大喊,瞌睡虫立马不见了踪影。
由纪翻身而起,立刻冲向了客厅。
男人堵住了门口,面对着站在角落里折原友美。
本来冷静地和男人对峙的折原友美看到了由纪,脸上露出了惊慌。
男人以为折原友美怕了,准备向前靠近她。
哪知道,身后冲过来像个小炮弹一样的由纪,把他压趴在地上。
由纪坐在他的后背上猛力地攻击后背,折原友美趁机报警,报警之后,立马阻拦住像个小疯子一样的由纪。
正面喊着由纪,由纪不为所动,拥有怪力的由纪再打下去真的要出人命了,折原友美绕到了由纪的后面,抱住了由纪的腋下。
但由纪正处于疯狂攻击的状态,胳膊肘向后一甩,使折原友美摔倒了,由纪顺势也向后翻了个跟头,远离了被打趴的男人。
“不是让你快跑吗?跑过来干什么?”折原友美揉了揉挨摔的部位。
“家里!保护!健太!”由纪站了起来,大声说。
“很好……由纪很听健太的话……”折原友美摸着由纪头顶,笑得很勉强。
然后把地上趴着吐着血的人翻个面,让他躺平。
折原友美问由纪“这个是昨晚的坏人吗?”
“不知道。”友美如实回答,“没有脸。”
折原友美听得明白由纪的意思,是由纪昨晚没看到凶手的脸,但是,“嘶……好像真的要好好教你如何说话了。”他们希望由纪简单快乐的生活,所以对由纪的学习不怎么管,她和安藤健太都认为由纪是个聪明的孩子,学习什么的长大以后自己就会了,平时沟通没觉得这么费劲。
“你一会儿要和警察叔叔说什么知道吗?”
“坏人!我打的!报仇!健太!”由纪说。
“……”折原友美说,“你一会儿别说话。”即使说了,谁会相信一个六岁的小女孩把一个成年人打成这样?
折原友美和安藤由纪被带到警视厅录口供。
在折原友美说出,杀害安藤健太的人不是松田丈太郎,有可能是这个刚刚去安藤家袭击侵犯她的人后,今泉康介出现了。
昨晚的杀人事件舆论发酵了,而且已经登上了报纸,这个速度有些不正常。
直到折原友美又提到了赌局和假赛相关的话,那么就是有人在背后操控着舆论了。
今泉康介把由纪带到一旁,问:“昨晚你的意思是,杀掉你父亲的不是松田丈太郎,坏人还想杀松田丈太郎,要我们保护好他是不是?”
由纪点了点头,握紧拳头,“报仇,我打的!”
“你家里的坏人是你打成那样的?”
由纪又点点头。
今泉康介摸了摸由纪的头,“真棒。”他夸赞道,“你以后长大也当警察吧。”
由纪摇头,“太笨!”
“我们需要确凿的证据,需要时间去核实。聪明并不是警察必备的特质,但是相信正义是一定的。小朋友,你要用正确的方式来保护他人还有保护自己知道吗?”
松田丈太郎很快就洗脱了嫌疑,被放了回来,只不过舆论发酵得太快,所以被误捕的事引起了轰动。
今泉康介为此开了个发布会,承担起了这次的责任。
而松田丈太郎并不知道关于安藤由纪在这次事件中发生的任何事情。
折原友美在这次事件之后,把由纪交给真田家抚养,自己出去旅游散心了。
回来之后,收获了一个语言流利的安藤由纪,折原友美内心安喜,目的达到了。
只不过由纪也变得比以前懂事了不少,会操心了。
这件事是在搬到了松田家隔壁之后,折原友美的发现的,由纪总往松田家跑,之后友美才知道松田丈太郎是谁,是那个被误当成杀了安藤健太的倒霉蛋。
起因是安藤健太的朋友想要健太打假赛,让他故意输给另外一位选手,还想买通松田丈太郎输掉比赛。
因此安藤健太和朋友开始冷战,不搭理朋友了。
在比赛前夕,朋友找上安藤健太,大吵了一架。
安藤健太也了解松田丈太郎的为人,肯定不会接受假赛的事,想要劝说朋友放弃。
可是,俩人吵着吵着就打了起来,安藤健太认为拳击就应该在拳台上打,所以被上头的朋友打到在地,打个半死,又听见朋友说如果松田丈太郎不同意,杀了他。
想要阻止的安藤健太最后被朋友活活打死。
松田丈太郎只是那个路过的,而且被惦记上的倒霉蛋而已,但因此名声也没了,就此辞职,变成了一个酗酒的醉汉。
八岁的由纪认为那个在拳台上意气风发的叔叔变成如今这样是自己的错,如果当时的自己能够对警察们多一些信任,并且可以流利地表达出“松田叔叔不是凶手,我看到了真凶。”准确的描述的话,松田丈太郎就不会变成这样。
折原友美觉得这不是由纪的错,而找上隔壁的松田丈太郎骂了一顿,指着他的鼻子骂,“是你自己心里太过脆弱而选择的道路,怪不了别人,看看你现在的德行,哪像个男人。”
然后松田丈太郎在由纪的鼓励下重新振作,去了拳击馆当了拳击教练。
同时松田丈太郎对由纪很好,由纪也慢慢忘记了这件事的具体情况。
但心中播下了正义的种子,所以由纪一直用着安藤由纪这个名字,一是已经习惯了别人喊她安藤,也是为了记住安藤健太。
到了警校报名前时才想起来自己户籍上的名字是真田由纪,并且关于真田由纪的记录在案的信息少之又少。
而且在当时,由纪在池袋进警察局的次数也是数不胜数,顺势就用了真田由纪这个名字报名警校。
由纪为安藤健太报了仇(打个半死),也得到了松田丈太郎的原谅,所以没有心结,也不会怎么记起来。
其实,无论发生了什么也没有人会怪罪六岁的小由纪。
只不过青春期的少年松田还存在着心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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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安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