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叫声过后没多久,整个餐厅到处都在议论这件事。
“大事不好了!听说电梯里面死了一个人呢!”
“有没有报警?”
“喂喂~听说了吗?电梯里死的好像是我们社长。”
“我们社长被人用枪射穿了脑袋。”
......
身后接连不断的议论声传来工藤新一的表白也不得不终止了。
因为小兰都已经看出来了,工藤新一明明很担心那起命案,却硬撑着想跟自己说什么。
小兰当即表示,她可不像某个人,她就在这里,不躲也不逃,有什么话随时都可以说。
小兰这么善解人意,让工藤新一越发不好意思了,不过人命关天,他和小兰说了声抱歉,就匆匆离开了。
越水七槻见工藤新一跑出去了,早就按耐不住的她也趁机说道:“远,我们也去看看吧!”
增山远点了点头顺手抱起雪团下了楼。
而与此同时,目暮警部已经到了案发现场。
“高木老弟,这位被害者是谁?”目暮警部朝身边的高木问道。
“死者叫是辰已泰治,今年58岁,根据调查是一家游乐器材公司的老板。”
“谁发现的尸体?”
高木闻言转头看着旁边的三人说道:“发现尸体的是他们三个,都是那家公司的职员。
他们原本是想搭乘电梯回公司拿几样忘记拿的东西,却没想到发现了尸体。”
“忘记拿的东西?”
“嗯,警部,刚刚我调查过了,今天意大利餐厅正在举办了这家公司成立20周年的庆祝酒会。
他们忘记拿的东西是事先准备好的花束,还有就是他们公司的规模也挺大的,米花中心大楼24层到36层这13个楼层都属于他们公司,而这个电梯则是公司专用电梯。”
“庆祝酒会老板不需要在场吗?”目暮警部追问道。
“刚刚我已经问过了,他们说今天社长身体不太舒服,本来就打算去一下公司,然后就回家的。”
“这样啊!他的衣服这么凌乱,犯人的目的应该是为了他的钱财吧?”目暮警官扫了一眼辰已泰治的衣服说道。
目暮警部话音刚落,突然感觉到了一丝熟悉感,他转头朝高木问道:“高木老弟,这里以前是不是也发生过类似的案件啊?”
“欸?有吗?”
“那时候,我刚刚来搜查一课,还是个菜鸟,当时好像有个奇怪的年轻人,嘴里嘀咕个不停。”目暮警部回忆道。
“呵...呵呵,警部,您刚才搜查一课的时候我应该还在上小学。”高木干笑说道。
“抱歉啊!让你们失望了,在我看来,歹徒根本就不是为了钱财而杀人,”高木话音刚落,一个声音就从一旁传来。
“对,对,对,那个时候,就是这样……”目暮警部话还没说完,突然意识到好像哪里不对。
他和高木低头一看,发现工藤新一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来到了尸体边上。
“如果歹徒是以劫财为目的持枪威胁的话,他应该会把被害人带到人烟稀少的地方才对的。
因为歹徒将被害人杀掉之后,他肯定要搜索被害者身上的钱财。
这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有人搭乘的电梯,可以说是最差劲的选择了。
再说,凶手如果想要钱的话,根本不用将他的袖口松开,我说的对吧?目暮警部!”
“欸?工藤老弟!”目暮警部忍不住惊呼道。
“嘘!不要把我的名字说出来啊!”工藤新一连忙说道。
“怎么又是这套啊!你最近有些低调过头了吧!”
工藤新一挠了挠头没说话。
“工藤,为什么你会在这里?”高木问道。
“我今天请小兰来这个地方吃饭。”
“什么嘛!两个高中生居然来这种地方吃饭。”目暮警部略带调侃的说道。
工藤新一老脸一红解释道:“其实我们两个来这里吃饭是有特殊原因的。”
“什么特殊......”
目暮警部话还没问完警戒线那边就是一阵扰乱,然后一个发型,头发颜色,脸型都和宫野志保有几分相似的女人一边喊着爸爸一边跑了过来。
而跟在她身后的三人看到尸体后,异口同声的喊了一声社长。
“明明刚才分别的时候社长他还好好的,怎么现在就......”
“这么说的话,刚才最后看到辰已泰治就是你们三个喽?”
“确实是这样,刚才社长搭乘电梯上去的时候,是我们三个在这里跟他告别的,”一位职员小声地回答道。
“后来没过多久,大小姐也赶来了,”另一个职员补充道。
“然后我和大小姐两个,就在这里商量好,要说的祝贺词之后,就去酒会会场了,”最后一个职员大场先生说道。
“在这段时间,有人搭乘过这个电梯吗?”目暮警部语气严肃地问道。
“没有人。”大场先生回答道。
“那你们知道当时的大概时间吗?”
“这个...好像是......”
“是在八点半,那个时候我听到了酒会礼炮响起,下意识地看了下手表,时针就停在8的地方绝对不会有错。”哭得正伤心的大小姐突然抬起头,非常认真的回答了目暮警部的问题。
“手表?可是看你手上并没有手表啊?”高木奇怪的问道。
“是大场的手表啊,那个时候他的手摸我的耳环,我下意识地就看到了,”大小姐回答道。
“摸你的耳环?”目暮警官问道。
“当时在电梯边大场先生送了我一份礼物,是一条珍珠项链,说是和我的粉红色耳环非常配,谁知道居然会发生这种事,呜呜呜......”大小姐话还说完就又哭了起来。
“大小姐,别伤心了。”大场先生立马扶住大小姐的肩膀安慰道。
“那么,我们也要向公司职员告知这个不幸的消息,失礼了,”第一位开口的职员朝目暮警部微微鞠躬后说道。
“嗯,你们去吧,”目暮警部点了点头。
“大小姐,我们也一起去吧!”大场先生跟着说道。
工藤新一见状朝高木说道:“高木警官,刚才他们说的好像不太对劲吧?”
大场先生和大小姐闻言停下来脚步,工藤新一这次没有主动出头而是在高木耳边说了什么。
高木闻言立马问道:“刚才你真的能看到手表的指针吗?”
“这是什么话?我看的一清二楚啊!”大小姐有些不满的回答道。
“一定是你们到达这里的时候太昏暗了,觉得有点不太对劲吧?不过我的手表上涂有荧光材料,即便在昏暗的环境中也能看到指针,确认时间。
至于说把这里的灯光调暗其实是社长的意思,他说这么做其实是为了一个表演。”大场先生解释道。
“即便如此,还是不太对啊!”随后工藤新一又在高木耳边说了什么,目暮警部见状连忙说自己也要听跟着凑了过来。
“等等!你一直在说不对,到底哪里不对啊!”大场先生质问道。
“本来就不对啊!就算用戴着手表的手去摸耳环,手表的表盘在反面也看不到什么指针吧?”说完工藤新一走上去做了个示范。
大场闻言呵呵一笑,然后把工藤新一的手放到了另一边:“如果是摸这边的耳环就能看到了吧?”
“那为什么要刻意用左手摸左耳呢?”
“因为她的发型啊!她一向习惯把左耳和左边的珍珠耳环露出来,所以我才会......”
“那你的右手怎么了?一般来说右手摸左耳要方便的多吧?
还是说当时你的右手正好握着什么东西呢?”工藤新一微笑着问道。
被工藤新一这么一说,大场先生有些乱了分寸,他装出一副气愤的样子朝工藤新一质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怀疑我当时在右手上拿了一把手枪吗?”
“手枪?我好像没有说过这样的话吧?”
大场先生闻言脸色微变。
“难道你真的拿了?”
大场先生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缠,他直接转移了话题指着工藤新一的鼻子问道:“警部先生,这个少年到底是什么人?”
“这个...这个少年是......”
“你别看我长得比较年轻,其实我是新入职的警员,对吧?目暮警部?”
“哈哈~确实是这样。”目暮警部干笑两声说道。
“你们为什么偏偏怀疑大场先生啊!明明刚刚有三个人送我爸爸上楼的。
大场先生他是绝对不可能行凶的,因为他们送完我爸爸上楼后,大场先生就一直跟我在一起。”这时候大小姐站出来替大场先生解了围。
“你确定他中途没有去其他地方吗?”工藤新一问道。
“没有,倒是我为了把他送我的珍珠项链带上,去了一趟洗手间,在里面顺便画了个口红,补了个妆,大概花了2,3分钟。
但是这两三分钟里,大场先生一直靠在墙边跟我说话,这跟形影不离没什么区别吧?”
“警部,我们刚刚找到了一把装了消音器的手枪和一个空弹夹。”大小姐话音刚落鉴识科的一名警员就走过来汇报道。
“哪里找到的?”目暮警部追问道。
“就在这栋大楼的垃圾搜集场里,应该是犯人在逃亡过程中丢掉的。”
“这栋大楼有垃圾回收的装置吗?”目暮警部转头朝大楼的工作人员问道。
“有的,就在洗手间旁边。”
“原来是这样,他就可以一边说话,一边毁灭证据了。”工藤新一喃喃自语道。
“喂喂!你们好像已经认定我是凶手了,那么请问我是怎么在社长坐电梯下来的时候杀掉他的呢?这段时间我可是跟大小姐形影不离的。
再说了,如果真是我开枪杀人的话,我袖口应该会有硝烟反应才对吧?”
“那么,能请你协助我们进行调查吗?”目暮警部沉声问道。
“可以,完全没问题。”
“那么请跟我来。”大场先生话音刚落,一位鉴识科的警员就走过来说道。
大小姐见状有些着急,她想跟着大场先生一起去做鉴定,这时候工藤新一走上来问道:“大小姐,你们刚刚是不是接吻了?而且还是在电梯前面接的吻?”
大小姐闻言满脸惊讶的问道:“难道被你看到了。”
“不是啦,这是我母亲告诉我的,女人回去补画口红不是刚吃完饭,就是刚接过吻。”
“你们是怎么接吻的呢?能不能配合我演示一下?”
大小姐点点头,复原了当时和大场先生接吻的姿势。
“你们是不是经常背着人这么做呢?”工藤新一追问道。
大小姐点头承认了。
“最后一个问题,大小姐,你的耳环是大场先生送给你的吗?”
“不是,这个耳环是今天我一时冲动买下来的。”
听完大小姐的话工藤新一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自信的微笑,他已经确认了,枪杀社长的凶手就是大场先生。
但这件案子并没有就此解决,因为还有两个疑点他没能想明白。
一个是辰已泰治的袖口为什么解开了,一个是硝烟反应,在工藤新一看来大场先生这么有恃无恐的去做测试,那肯定是测不出来硝烟反应的,所以......
“我说你小子还有空在这里冥思苦想这起案件吗?”耳边突然响起的声音打断了工藤新一的思绪。
工藤新一愣了一下,这才发现增山远和越水七槻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
“增...增山先生,越水小姐?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我和你一样,请越水来吃个饭。”增山远笑着回答道。
“哦,这样啊!你还真是巧合,话说回来增山先生这个案子......”
“别案子案子的了!你看看时间现在几点了?”
工藤新一愣了一下连忙低头看了看手表。
“怎么会!居然已经7点40了。”
“没错现在已经是7点40了,如果你还打算表白的话,现在就赶紧上去,把该说的话说完,这个案子就交给我了。”
“欸?增山先生你怎么知道我打算跟兰表白的?”工藤新一愣了一下问道。
“因为这里的了望餐厅,恰恰是20年前你父亲跟你母亲表白的地方,你会选在这里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吧?”增山远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