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交战了三四天,最终以琴酒消灭了对方结束。
毕竟这个男人是真正的用自己的命在博弈。
琴酒垂着手,两把沾满湿黏的汗水的枪失去了力的作用,随着重力被拉扯到了地上,枪身落到沾满凝固的,新鲜的血液的地板上,不可避免的染上了血色。
它在完成了自己的使命之后,被自己的主人无情的抛弃了。
冰冷的枪械与地板碰撞,发出了清脆的响声,在这寂静的可怕的建筑里甚至有些刺耳了。
琴酒有些遗憾的舔了舔干裂的嘴唇,不在往上去了。
不过,上不上去也没有什么意就是了。
银发的男人就像虚脱了一样,重重的跌倒了地上,脊背抵上冰冷的墙壁,他缓缓阖上了那双祖母绿的眸子。
一个人消灭了一整个组织,或许听起来不可思异,但在经验丰富又用命在搏的琴酒这里,或许并不是不可能。
不过,BOSS大概还是用计调开了不少人吧。
不然琴酒自己很明白,凭他一个人压根上不去第五层,或许已经在轰轰烈烈的枪声和艳丽的血花作为背景的情况下死去了吧。
他还是希望自己改变想法啊。
琴酒勉强勾了一下唇角,却只有一个几乎看不出来的弧度。
很遗憾啊,父亲,他从来都是一条路走到黑的人。
只是对不起黑麦那个傻X了。
从来没有人在知道了他的不讲道理,他的喜怒无常以后,还屁颠颠的跟在他后面围着他转。
他突然有点难过了,这样好的人却喜欢上了他这样的人,那么赤忱的感情,被他辜负了吧?
琴酒有些疲惫的闭着眼睛,心说原来死亡之前会想到很多有意义的事情原来是真的。
但是没用了。
琴酒在心里倒计时。
三
二
一
“膨。”
随着琴酒内心最后的一个数字落下,整栋楼开始剧烈的震动,随着后面接二连三的爆炸声,楼房开始倾斜,坍塌。
就这样吧。
琴酒感受着地板的震动倾斜,以及周围掉下来的碎石。
还有他身上隐隐作痛的伤口。
琴酒唇边微微挑起了一抹好看的弧度。
他这辈子,大概就是这样了。
琴酒阖上的眼皮挡住那双很漂亮的眸子,黑如鸦羽的眼睫挡住了惨白的白炽灯灯光,在那张精致却没有人气的脸上投下了浅浅的阴影。
……
第二天新闻。
“某郊区的违规建筑因莫名原因坍塌,无一人逃出,目前救援队正搜寻救援中,本台持续关注中。”
坐着轮椅云淡风轻的年长者倒茶的动作顿了顿,抬眼看向了电视屏幕。
新闻中配的图像是视频,坍塌的很彻底的建筑物,可以看到不少搜救犬和搜救人员来来去去。
还是去了吗?
那位先生看得有点久,不过心中到也没有多少意外的情绪。
但这不算短的出神时间还是让旁边一直警惕着他的金发女人注意到了。
“怎么了?这栋商业楼里有你认识的人?”
年长者微微一笑,也没有否认,大方的说道,“是有。”
金发碧眼的女人凑过来了一点,严肃的问道,“组织里的人吗?逃出来了吗?”
虽说是问题,却没等那位先生回答她就吩咐旁边的人前去查看了。
年长者的声音听不出来什么波动——毕竟是机械音,不过他的语气很笃定,“没有,不可能逃出来。”
朱蒂听到他这么笃定,倒是有些好奇的问道,“你为什么这么确定?”
那位先生不紧不慢的为自己倒茶,尽管被捉住了,却没有想过要逃,所以他现在和这些人相处的还蛮愉快的。
“啊,毕竟是他的梦想。”
“难道你没有劝过吗?”
那位先生抿了一口茶,由于耐心还算有富余,所以解释道,“对于他来说,活者大概更难受一点吧。”
“人活着开心的事情比难受的事情多很多吧?”
看朱蒂还是不明白,那位先生也不想再多费口舌了,只是礼貌性的笑了一下。
对于他们这样的人来说,所有开心的事都抵不过刻骨铭心的那些事吧?与其苟活,倒不如去死更好。
“朱蒂。”
没等朱蒂继续说什么,一个男人的声音突兀的打断了她接下来的话。
朱蒂立刻站起来,对着他点了点头,然后离开了。
赤井秀一闲适的坐到年长者的对面,笑嘻嘻的举起茶说道,“组织覆灭了。”
温和的年长者点点头,看着赤井秀一那双和琴酒相似却又不同的绿眸,也笑了起来,“你大概就是那个改变了阿阵很多的人吧?”
就在几天前,琴酒前脚刚走,赤井秀一后脚就带着一群人闯进组织大杀特杀,最后成功俘获那位先生和其他小弟。
没有看见琴酒和贝尔摩德。
不过昨天就重新捉住了贝尔摩德。
赤井秀一收敛了一点笑容,认真的看向温和的年长者,“如果你指的是让他去上学,融入社会的话,是我。”
那位先生笑了,温和的眼神落到赤井秀一的身上——他这个时候就好像一个普通的长者,“真好啊。”
赤井秀一耳尖红了一点,这是得到了长辈的肯定了吗?
但很快,他耳尖染上的血色就如同被抽掉了一般,全身连着指尖都是凉的。
他清晰的听见那个冷漠的,没有任何情绪的合成声音用一种很可惜的语气,说出了一句他从来不敢想的话语。
他说。
“但你没能扭转他的思想。”
我怀疑这章发出去我会被打
——
已经迫不及待的想更新文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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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第九十一章 你没能扭曲他的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