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世界的死之天使 第19章 过度 掉码

周末

被几个精力旺盛的女警员拉着去试穿了一大堆衣服的晴子，终于还是下定决心辜负诸伏高明的好意，溜溜球了。

——她实在是承受不来那些热情，虽然晶子的壳子很好看，穿上各种衣服也很养眼，但穿越前作为一个T恤 大裤衩就敢出门的人，晴子实在是经受不住这份折腾。她干脆借口上厕所，翻窗溜进了一个小巷，然后给诸伏高明发消息说自己溜了让他去应付那几个或许正在找她的同事。

不得不说女人真可怕。

自己身上还穿着刚刚上原由依说什么也要给她买下来的淡粉色连衣裙，脑袋上还被扣了一个带着蕾丝边和薄纱的帽子，除此之外别的东西都在别人手里，手机都只能拿在手上，还好这个年代的手机只有巴掌大，倒也不麻烦。

——果然还是在外面绕一会儿再回去吧。她这样想着，干脆顺着小巷继续随便走走。这样溜达了一会儿之后，她敏锐的鼻子嗅到了几分血腥味。

“这个味道……”晴子顺着血腥味传来的方向走了一截，然后在一个下水管井盖旁蹲下了身，“是从这里面传来的……”

如果是平时，她肯定就直接进去看看了，但现在她穿的这一身……下水道……

“青雾。”她在脑海里喊道，“帮我加载一下与谢野晶子的壳子吧。”

“现在又不是任务，没必要浪费这份能量吧……”青雾显得有些不情不愿。

“只是加载的话，理论上来说不耗多少能量啊？”晴子皱起眉头，“万一真的有人在下面……”

“怎么会有人在下水道里啊……”青雾嘟囔着，还是不太乐意，“就算是这点能量，也得要你在诸伏高明和诸伏景光身边待一天才能换来，没必要吧？说不定就是附近哪家餐厅违规处理厨余垃圾才这样的，”

“……不开算了。”晴子眉头紧皱，直接上手掀开了那个下水道的盖子。并不是所有水系管道都和人们想象的臭气熏天，甚至在日本，很多下水管道还支持学生参观学习。盖子被掀开之后，血腥味就扑鼻而来。

晴子毫不犹豫地顺着梯子爬了下去，完全进入水道后，居然真的看见了一个人倒在一大滩血泊里，在这落针可闻的下水道里，连呼吸都已经听不见了。

“——！喂！”晴子顿时急了，松开把手就跳了下去，快步跑到那人身边，也来不及管地上的鲜血会不会弄脏崭新的裙子了，立刻蹲下就去探对方的脉搏。

还好，还活着，她立刻松了口气。靠近了，也勉强能看出胸口些微的起伏。

但是紧接着，她注意到了这个人身上不寻常的点。

至少三处枪伤，双腿骨折，左手的一根手指已经不知道去哪了，右手手腕被利刃划开，几乎已经要掉下来。

还有漆黑的衣服，仍然遮挡住大半张脸的护目镜，腋下的枪背带，大腿上用来绑小刀的绑带，散落在旁边的枪和已经被破坏的通讯器。

只一眼，就足够晴子判断出这个人的身份不简单。

那么——怎么办？

要救吗？能救吗？该怎么办？我能做什么？

她不可能把人带回去，景光还在潜伏，也不能再给高明哥产生负担。这个人事到如今已经只能用异能救活了，但是，但是——

她还没有准备好。没有准备好面对请君勿死可能带来的，蝴蝶扇动翅膀一样的影响。

她还搭在那人脖颈的手颤抖了，也就在这时，如同回光返照一般，她听见了一个沙哑虚弱，但隐约能听出少年感的声音：“为什么……父亲……为什么……”

再结合一下这个人的身形，晴子迅速做出了判断：这是个不出二十岁的少年。

她咬了咬牙：“你……想要活下去吗？”

对方的呢喃停下了，晴子不清楚他还能不能听见自己的话，便提高音量又问了一遍：“你，想要活下去吗？”

“——”

一阵剧烈的胸腔起伏之后，少年发出了难以辨认的声音：“想。”

与此同时，白光亮起。

异能力·请君勿死，发动。

顷刻间，少年身上的伤口一扫而空，除了地上的一滩鲜血以外，没有任何东西能证明他确实曾重伤濒死。

看见他的呼吸渐渐平稳，手指也动了几下，晴子几乎来不及多想，呼唤青雾一个瞬移就离开了这个下水道。

——不能被看见，自己的脸。

因为情况紧急，她来不及细想要挪动去哪里，本能直接让她闪回了诸伏高明的家里，把正在做饭的诸伏景光吓了一大跳。

“晴子，你没事吧，没事吧！？”他丢开手里的锅，赶紧冲了过来，摁着晴子的肩膀来回检查了一番，才确认了晴子的安全，“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晴子自己也紧张得直喘气，明明不论是治疗还是用小道具瞬移都不消耗多少体力，但她几乎是浑身一软，靠在了诸伏景光的身上。

这一下，诸伏景光反而更加紧张了起来，好在本来在书房的诸伏高明听见响动跑了出来，过来拍了拍趴在景光身上喘息的晴子的背，轻声安抚：“没事了，没事了，晴子，现在很安全，已经没有危险了。”

好半天，晴子终于缓了过来，深吸口气：“光……高明哥……”

“好点了吗？”诸伏景光帮她顺了顺头发，果然已经被冷汗浸透了，“要喝点水吗？”

“……没事。”她摇了摇头，“我、我……对不起……”

“别急着道歉。”诸伏高明还是倒了一杯水过来递给她，“刚刚在外面发生了什么？可以告诉我们吗？”

“……我……”

晴子接过水杯，深呼吸了好几次之后，才勉强地开口了：“我救了一个人……”

晴子讲完之后，就低着头不说话了——她都想跳起来给自己一巴掌，怎么就因为PTSD的触发慌成了那个样子，都忘记找青雾兑换点小道具模糊人的记忆了？这跟直接大剌剌地宣称自己有超能力有什么区别……上帝保佑这个被救的人最好神志不清完全不记得见过自己听过自己的声音……

但出乎她意料的是，不论是景光还是高明，都没有对此表达责怪，甚至诸伏景光还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别这么难过，你救了一条活生生的性命，这不是好事吗？”

“我……可是……”晴子对了对手指，“我不确定……他说不定也不是什么好人，还带了枪和刀……而且或许会暴露我……说不定会连累光和高明哥……”

“无所谓连累，晴子。”诸伏高明拍拍她的头顶，耐心地安慰道，“你是景光认可的家人，也是我认可的家人，不论会面对什么样的未来，我们都会一起面对。”

“高明哥……”晴子感觉自己眼眶又要湿润了，“但是，万一真的暴露了，就因为我的原因，害的你们要，要……都是我的错……”

“不要这么担忧于还没发生的事情。”诸伏高明宽慰道，“景光遇见危险的时候，你会认为是他连累了你吗？”

“怎么会……光也是在和坏人作斗争吧！”晴子立刻摇摇头。

“你也是在救人啊，晴子。”诸伏景光笑着说，“不是吗？”

不等晴子说什么，他就继续讲了下去：“你无法对受伤、濒死的人视而不见吧？这是一件好事。正是因为你的善良，你的温柔，才会让你做出救人的决定。道德和良知永远不会错，拯救生命永远都是正确的事情。”

他轻轻地把小姑娘揽进怀里：“你是个好孩子，晴子。这世界没有那么美好，不是每一次的善行都会带来好的回报。就连我们，我和zero，在卧底工作中也确实夺走过无辜的生命。但你只要保持这样就好，去做你想做的事情，拯救你想拯救的人。”

晴子睁大了眼睛，眼泪大颗大颗地滚落下来，她用力地抹掉泪花：“真的可以吗……就算这样的异能存在也没问题吗？”

“异能力也好，天赋也罢，这些东西怎么样都没关系。”诸伏高明也展颜一笑，“你想要拯救生命吗？”

“……嗯！”晴子用力地点了点头。

“这份愿望，就是你最重要的宝物。”诸伏高明指了指晴子的胸口，“你只要怀揣着这份心愿，继续做你想做的事，救你想救的人就好。”

“呜……高明哥——！！！”

女孩再次扑到了自己两个哥哥的怀里，放声大哭起来。

“所以，已经准备好了吗？”看着晴子试戴亲手制作的鸟嘴面具给他展示的模样，诸伏景光托着腮帮子，觉得自家小妹妹终于又表现出了孩子该有的活泼的一面，“未来的鸟嘴医生小姐？”

“什么啊，太难听了。”晴子撅了撅嘴，“要不叫疫医？”

“疫医……？”诸伏景光显然没听过这个梗。

“……只是一个称号，代号一样的东西。”晴子取下面具，她让诸伏景光看是为了确保自己带着面具的时候不会被别人看见脸。

模糊人意识的小道具用多了，反而会让人觉得奇怪，比如为什么这个人没有带面具却无论如何都记不起她的脸什么的，神秘值过高，倒是更有暴露的危险。还不如弄个面具在脸上，还可以省点能量。

“大概是为了提醒我自己的初衷吧。”她咧咧嘴，会想起自己穿越前看过的疫医的设定。为了自己看见的“瘟疫”而解剖杀死了熟悉的研究员什么的……

诸伏景光并没有多追问：“反正我闲着也是闲着，不如也做个面具来当你的助手吧？”

“会不会……有危险？”晴子还是有点担心。

“只是在你需要的时候接应一下而已，我能照顾好自己。”诸伏景光也觉得有点好笑，自家小姑娘本事实在是不小，居然让自己沦为助手——不过，给小晴子当助手也没什么不好吧？

“那就拜托你了，049-J。”

“那是什么，你给我起的代号吗？”

“对，喜欢吗？”

“好长啊，就049吧？”

“不行，因为我是049。”

“欸……？”

“……开玩笑。”

大修2-2！好耶！又修完一章了！

祝大家看文愉快！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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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间奏 拯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