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待不像一个男孩?
难怪一向开放热情的颗糖不直播露脸,而是因为被折磨得不成人样不敢露脸。顾城枫大气也不喘,他仿佛被人从七八楼的高空推倒在地,脑浆四溅,四肢扭曲,他想起自己炸了五百万连接暗网,都没见着颗糖的脖子,他一进去直播间,颗糖一改往常不跟暗网的人玩,撒娇地求他刷礼物,是不最近什么难言之隐。
急需五百万离开那死了狗的老男人。
想到这里,顾城枫咬紧后嘈牙,他急胸口挤压出一点血液。
那四十多岁老男人定在颗糖附近。
颗糖要他做情夫或许是在向他求救,闻知砚的消息灵通,准确无误。
‘
顾城枫回顾宾客名单,他恨自己没早点抓住机会,捏紧里面的刀叉。
出生豪门的他此刻忘记礼仪,竟将刀叉刺入餐盘里面的牛肉。
三分熟的牛肉溅落出血。
盘子四分五裂,自中间裂开一道口子,上好的青花瓷一碎。
顾城枫臭脸一张,恶狠狠道:“闻哥,那老男人是谁?”
“我找人做掉他。”
颗糖说到做到,见钱眼开,答应要他做情夫却不给地址!顾城枫瞧着路青稞害怕的样子,向来怜香惜玉的他没动其他歪心思,他的影子在阳光地拉扯下长长的,一旦想到那人光滑的皮肤变得暗沉,他低头却不声不响地埋下阴影里,死死地盯着闻知砚。
仿佛,对方不说也准备把那人嘴巴用刀子撬开。
闻知砚抿嘴,他达到预想的效果,安抚怀里吓得面色苍白的路青稞。
闻知砚抿嘴,道:“城枫,你杀不了他。”
顾城枫双目通红,阴气沉沉,道:“为什么?!”
闻知砚凑近路青稞的鼻尖,他冷冷地掀开眼皮,道:“因为这人很有钱。”
“祖上积德。比你有钱,颗糖是个践踏两只船的小人,三年前就跟那老男人结婚了,他两年前耐不住寂寞找上你,或许看你长的不错又有钱,就让你做了他两年的备胎,这半年失踪是那老男人发现了颗糖在暗网那些事,疯了。”闻知砚一字一句念叨,他强忍着怒火,盯着面前尴尬的小孩:“他花重金养着的小美人,到头来跟别人留情,颗糖对外就当老男人死了拈花惹草,我们做生意的,别人家的妻子不该抢吧?”
“颗糖落得如今的结局,他应该的,太浪了,欠调/教。”
路青稞歪了歪头,着急忙慌地想要逃离这里,打狗还的看主人。
叔叔,生气了。
他昨天错过了什么?
闻知砚怎么发现了他是颗糖?
闻知砚指尖缓缓地摁住他的双腿,他吃疼,对方目光微微暗沉。
“怪我弄鱼太慢?”
路青稞想逃离这里,他哀求地望向闻知砚。
闻知砚唇角上扬,开口:“我刚弄好,吵着要走?不给叔叔面子。”
叔叔太坏了吧,对方竟然自黑。
路青稞感觉闻知砚疯了,他被那人暗戳戳伸出掐了一下,老疼了,他拿开闻知砚的手,心虚地瞥了瞥沈魏晨,夹着哭腔地开口道:“那时因为我吃饱了,再撑肚子会爆炸的,得去外面休息一会。”
阴晴不定的闻知砚,看热闹的沈魏晨,积压怒火的顾城枫。
路青稞觉得即将发生一场恶战,他置身事外,而不是喜欢在内。
“吃这么一点。”
闻知砚:“今天晚上还要,不挺累的?”
路青稞面色羞红,舔/狗沈魏晨先开口:“闻总,吃多了会积食。”
见在有人帮忙挡刀。路青稞附和:“积食撑得难受。”
闻知砚却看都不看沈魏晨一眼,他阴冷地扫过路青稞的肚子,沉声:“没关系,叔叔这里有最好的医生,再吃一点,我让厨房做了你最爱的参汤,多补一补,肚子圆滚滚的揉起来更软。”
路青稞眨巴着无辜的双眼,他乖乖地闭上嘴巴。
沈魏晨不忍闻知砚为难,他牙齿咬紧,双眸有点无助?
“实在不行。”闻知砚勾着笑容:“我给你揉一揉。”
顾城枫看着沈魏晨这一幕不知多讽刺,他的颗糖三年前跟别人结了婚。
闻知砚对路青稞不好,沈魏晨会帮助路青稞。
那他的颗糖谁帮?你面前这人是好货色吗?揉了肚子就会怀孕吗?
所以,不是他出现在前,而是他一直是别人的备胎。
做四十岁的老男人背后的情夫,他还能伪装正义地带颗糖远走高飞吗?顾城枫勃然大怒,他几乎冷冷哼了一声,前天,他同意做小三迫不得已,如今颗糖直接给他扣上小三的帽子,他僵硬道:“闻哥你不会在玩笑吧?”
顾城枫语气冷硬
闻知砚却偏偏对上他的视线,喂了路青稞一口最爱的参汤。
“你见我笑了。”
闻知砚双唇抿着:“事实罢了,你难不成要倒贴,我得兄弟做别人的三?”
顾城枫受嘲讽,他眸子黑得可怕:“我不明白。”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克制内心的愤怒,开口:“我怎么不知道在这座城市,有人会让闻哥你这么忌惮,还是说你不想告诉我那老男人的名字,难不成颗糖结婚你也去了?”
路青稞被闻知砚按在怀里,闻知砚:“去过。”
新郎不去,不算结婚。
“送了什么礼?”
顾城枫声音颤抖,他脸上露出凶狠地表情,道:“他结婚了。”
“你不帮他脱离苦海?闻知砚你心里真的把我当过兄弟?”
城区以前巨龙头下的分区长,顾城枫敢作敢当,他已没心趣吃饭了,他得知颗糖的消息很是着急,恨不得捅碰颗糖那老男人十刀万刀。而沈魏晨见顾城枫发疯,出言叫他别吓着对面的路青稞。
是的,他这位嫂嫂,路青稞养的很好。
这么一点就害怕了。顾城枫得想他的颗糖多无助,三年前嫁给一个四十多岁的那人。
娇嫩的皮肤折磨到不像男孩子。
颗糖登陆暗网找到了他,婚姻并不幸福,他妈的,不管了。
顾城枫要人,他的初恋不能输的这么彻底。
闻知砚嗤笑道:“我当,可是你要知三当三,别查了。”
顾城枫深受打击,他脑海很混乱,止不住地为颗糖骗他生气。
一时之间,路青稞听到一阵玻璃声,紧接着风声从他耳边划过,好巧不巧砸在闻知砚的额头,连同红酒落了那人侧脸,桌面零零散散有些红酒味。让路青稞错愣的是,闻知砚有机会躲开的。
那人没躲,红酒顺着那人的鼻梁留下,局势就像残废的双腿扭转不了。
“闻爷。”佣人惊慌。
闻知砚冷冷地看着顾城枫,道:“谁都别过来。”
沈魏晨担心计划有损,他慌了神,好在路青稞没受伤,颤抖道:“城枫!你知道你在做什么?”那可是闻知砚,你我以前的上司。闻知砚额头鲜血直流,往下面看去,那双墨黑色的眼眸很渗人。
自己做了什么?
顾城枫褪去血色,他喉咙倒吸一口冷气。
“伤我可以。”闻知砚:“误伤别人,多此一举。”
顾城枫没想到闻知砚不会躲,他不由感到冷飕飕的,可他闻知砚没把他当兄弟。
世界上多的是英雄救美的人,没有本事还喜欢觊觎别人家的东西。
顾城枫后面一种,没脑子爱冲动,逞英雄。
闻知砚拉了拉领带,他冷冷地从鼻子里吐出来的,平稳的音色夹杂着一股敌意,道:“你我兄弟一场,我不跟你追究红酒的事,我三年前在你出国的机场就提醒过你,做生意遇见烫手的东西得学会取舍,归根到底不过就是暗网名下的主播,他嫁给那四十多岁的老男人,耐不住寂寞。”
“我奉劝你早起收手。”
他看了看路青稞,幽幽地开口:“那孩子或许会让你输的倾家荡产。”
顾城枫你养不起那人。空气陷入窒息当中,男人血液往下坠落。
一滴两滴。
路青稞心脏直跳。
闻知砚一字一句咬字很重,什么都愿意给他,哪怕倾家荡产。
圈里面包养的玩具哪有自己的自由?
这句话说给顾城枫听,路青稞却感受到闻知砚的敌意。
顾城枫脸色发青,他沉默好一会,眼眶红了道:“我不管他多久结婚,我要当面与他对峙。”
“你要我眼睁睁看自己初恋陷入泥潭?婚姻不幸福的人为什么不能离?闻知砚你牛逼你清高你了不起,恐怕你打心里就没把我和沈魏晨当兄弟,你恨我背叛你。如今你知道那老男人就不告诉我,我不信我他妈查了大半年,你短短一天就查到颗糖的消息,你既然知道那孩子是我顾城枫的人,为什么不在那老男人结婚后帮颗糖,为什么不在他受人折磨之前救他?!”为什么知道消息,见死不救?
顾城枫愤怒撕破脸皮,他拍桌而起,颗糖遇人不淑。
为什么要再告诉我线索以后不告诉我其他的?为什么要这样报复我?
顾城枫找疯了暗网,查了所有人的ip地址,颗糖好不容易浮出水面。
强扭的瓜不甜,他就喜欢扭。
顾城枫自认为长的帅,他不缺少物质,他昏了头,他急疯了。
一天见不到颗糖,他跟暗网的人都得了病,心病必须心药医。
所有佣人此刻大气也不敢出。
他们从未见过谁骂过闻知砚,也从未见过闻知砚的表情。
像死人一样,冰冷,僵硬,冷凝。
闻知砚讥笑,他面肌不受控制地抽搐,双目充血:“真想知道为什么我不救你?”
顾城枫口口声声质问闻知砚不帮颗糖,又恨自己没闻知砚有本事。
顾城枫牙齿打颤,他矛盾至极,闻知砚深知他被骗,深知他爱惨了颗糖。
见死不救。颗糖受人折磨,为何不救?活生生的人。
“因为。”
闻知砚掌心摁住看热闹的路青稞嘴唇,他撑着发白的嘴唇,额头的血液不断往外冒,他将刀叉放在桌上,扯了一张纸巾为面色潮红的路青稞擦拭着嘴角多余的鱼肉,高定西装寸得他一丝不苟,那轮廓之间变得越发深邃,径直地举着面前的红酒镇定自我的咽了下去,红酒微辣,他嗓子发出嘶吼。
“因为,同样是爬床上位的,同样是贪图别人财产的,同样是不折手段求爱的。”
闻知砚笑眼盈盈,他舔了舔红酒,叹息道:“不是每个人都像我稞儿这么幸运,生来就受别人万千宠爱。”
闻知砚:你真惹我生气了,稞儿。
路青稞:叔叔给你我的亲亲。
闻知砚帅不帅?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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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残疾大佬的出轨妻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