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志国对于钱老板的一身肥膘,显然没什么兴趣,再者来说,一个商会老板,不过是替人卖命的炮灰,小喽啰一个也入不了年轻人的法眼。zhongqiuzuowen
迈着轻快的步子,优哉游哉走上前,揉捏一番佳人腰肢儿,阎志国转身离去,还不忘捎带两瓶好酒。
钱老板错愕之余不禁松了口气,眼前这位主,别看其行事略显荒诞。
别人兴许不知,他可是亲眼所见,南城车站两枪干废一个警备队长的事,到现在还历历在目。
钱老板大感庆幸自己保住了一条小命,挣扎着站起身托起发软的腿脚后脚离开。
张四秀不想说话,因为心情很糟。
李凤明带回的消息太过惊骇,一时之间让人难以消化。
西城禁烟大张旗鼓,各地大小烟馆被封、车队被查、材料被烧,这都不是事儿。
最为关键的是,年轻人此举断了多少人的财路,又损失了多少钱财。
大街小巷张贴醒目标语,印着鸦片的危害。
隐藏再深的烟馆都被连根拔起,惨不忍睹。
年轻少帅的出招快、狠、准,犹如母猪穿奶罩---一套又一套。
正当你应接不暇疲乏之余,再给你来个猛招,张四秀这才得知,阎志国的目的根本就不是禁烟,应该是不只是禁烟。
洋烟、鸦片虽获利颇多,顶多也只能算做旁门左道的不义之财,不过是为其庞大的利益上添个彩头,任凭其怎么造也有个限度。
可要是以后插手教育、军政这些大头,张四秀不敢想象。
施礼不行便以武力镇,张四秀看向李凤民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不能再让他发展下去,不然整个西城都会被他一个人败光!”
李凤明也难掩怒气,二人晋南土皇帝的称号也不是白叫的。
一阵筹谋,计划定在了三天后,年轻人出城视察的日子,倒时随行士兵肯定不会过多。
只要找些手脚向来不干净的亡命徒,出了这太袁都城定要那败家二世祖,有去无回!
禁烟在西城运作的轰轰烈烈,以太袁省城为主反响较好。
兴许是阎志国这位雇主出手大方,工人十分卖力,不出几日晋南初建的禁烟馆也在几日前得以完工。
第一批烟鬼反应很好,在待了几日治疗后,大为羞愧自己此前的荒唐行为,出了禁烟馆大门,也都发誓此生不再去碰那害人的玩意。
禁烟政策已下,阎志国大可不必亲自紧盯,凭其少帅身份,加上帅府的一纸诏令,多的是地方官员卖力实行,年轻人也能趁着空闲休息片刻。
春风一吹百花开的大好美景,自然是要出门赏春。
阎志国带着一行八百士兵,浩浩荡荡出了太袁省城,身后自有早已蓄势待发的谍子盯梢。
坐在车上,年轻人摇着纸扇,脸上多了几分阴冷笑意,
“雷战,你说那群家伙会用什么方法对付我”
雷战平日里就是个沉默汉子,年轻人说他便回答,
“多半是见不得光的手段”
阎志国合上纸扇大感无趣,只求此次苦心经营的布局,不要让自己失望。
太袁省城往北走,出了省城一直驱车大约两个小时,经过一片贫瘠之地,便能望见远处的清秀山脉。
一到春天,满天的红花簇景,辉映着嫩芽绿草,美极了。
短短两个小时的路程,车队却遇到了难题。
前方一群数百人拦在身前,自称是附近上头的绿林好汉,平日里最见不得嚣张跋扈的军伍之士,点名道姓要领头的出来受死。
阎志国坐在车上,眼中讥讽不加掩饰,唤来李云龙轻声开口,
“全杀了!”
土匪头子神色颇为自得,内心猜想着车上的年轻人估计都吓尿裤子了。
“砰砰砰!!”
独立团毫不犹豫直接开枪,对面的绿林好汉当场遭了秧,一个个惨叫连连。
怪就怪在,一支几百人的土匪,装备难得看得过去。
双方在这狭窄的路口展开交锋,未经战事的土匪平日最多做些打家劫舍的不良勾当,哪里抵得过李云龙的铁血悍将。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对面的绿林好汉便被全灭,一个活口也没留下。
决定了吃这碗饭,就得时刻怀揣着掉脑袋的觉悟,怨不得别人。
阎志国走下汽车,挥了挥有些刺鼻的血腥味,叫来士兵砍下头颅,变不耽搁继续赏春。
天永商会的钱老板,小跑起来一身肥肉颠簸颤抖。
“咚咚咚!”
轻轻敲了敲门,很快走出一人,钱老板一进屋内便火急火燎递过一封信。
信上无纸无署名,仅有不知从那本杂谈怪志上,裁剪而下的一张巨大鬼脸。
李凤阳皱着眉头,似有不解,钱老板开口解释,
“大概半小时前,我去仓库查货,几辆马车就停在仓库门前,车上就放着这封信,我不知其意,这就火急火燎跑来了”
张四秀也站起身子,一脸凝重,
“马车在哪里?里面的东西看了吗?”
钱老板擦着额头的汗,急忙回答,
“还没来得及,我带二位亲自看看去吧”
三人来到门前,果真停放着几辆马车,马车上有些大箱子。
张四秀手一挥,立刻有士兵上前打开箱子。
箱子打开,士兵吓的惨无人色,当即发出一声恐惧尖叫。
三人对视一眼,往前探头,马车上的箱子里,装着满满当当的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