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店小二被撞得鼻青脸肿,折了腰杆,半天爬不起来,痛得躺在那里直叫唤。满脸横肉冷笑道:“还要多管闲事吗?也不掂量自己有几斤几两?”乱鸡窝说:“等我点火,把房子给他烧了?”满脸横肉却摆摆手说:“算了吧,不必。这里前不巴村后不挨店,留得这个饭店在,以后从这里过,才好有一个吃饭的地方。”说到这里,他对那个店小二说:“今天只是给你一个小小的教训,以后不学乖点,当心找死 。”店小二痛得哎咦地呻吟,也不知道他听得真切没有。
满脸横肉和乱鸡窝押着曼妮上路了,正走之间乱鸡窝看着曼妮的脸蛋和身材都不错,吞了一嘴唾沫,说:“干脆我们在这里把她解决了,然后是留活口还是灭口,再做打算,免得他有空子又跑了。”满脸横肉却摇摇头说:“我还有一个高招,一个赚钱的高招。”一听说赚钱,乱鸡窝顿时来了兴致说:“什么高招,说来听听。”满脸横肉说:“我们不忙动她,先把她卖去妓院,卖她一大笔钱,然后我们用里面的一小叠钱,买她的初夜,那么我们不是赚大了吗?两头赚。”听了这个好主意,乱鸡窝在满脸横肉的肩上拍了一下,说:“真高,一举两得。”两个在笑,笑得恬不知耻,蔓妮却在旁边听得胆颤心惊,眼睛不住地乱瞄乱看,巴不得杨文斌一下子从哪个旮旯里跳出来,一顿拳脚,打得面前这两个肮脏泼才满地打滚才好。但是,似乎是怕什么来什么,盼什么却偏偏不来什么,燕妮眼睛都看穿了,也没有看见杨文斌从哪个忽然跳出来。她也有点暗恨自己,为什么小时候不学一点武艺呢?父亲明明会武,也说要教自己自己却偏偏不喜欢学武 觉得一个女孩子动刀动剑的不妥,现在看来还是学一点武艺好呀,至少可以自保,免得像现在一样受制于人。但是,懊悔又有什么用,眼前自己像一只蝼蚁一样,被人任意拿捏,而无可奈何,唯有感叹落花顺遂流水而不能自已。
两个说:“看这个妞,估计还是一个原装货,我们把她卖去妓院,原装货能卖好价钱。”
满脸横肉和乱鸡窝,一边押着曼妮赶路,一边忍不住笑,想到马上可以卖一笔钱。走了一会儿,看见前面一片松林,松林面前一个岔路口,一条往左,一条朝右。满脸横肉和乱鸡窝商量着该走哪一条路,曼妮站在一旁愁眉苦脸的。还没有考虑出该走哪一条路,这时,只听得那边响起一片嘈杂的声音。几个朝着那边看去,只见那边过来了几个人影,穿着打扮,分明是几个倭寇。腰间佩剑,走路摇摇晃晃的,一边走路一边大声谈笑。
眼见得和哪些人就要擦肩而过。曼妮有点着急起来,那几个人只顾自己说笑,根本没有顾忌他们三个。曼妮忽然心生一计,朝着那几个人撞过去,把其中一个人撞得一个趔趄,另外一个人被撞得倒退五六步远近,那伙倭寇顿时怒了,喝道:“你瞎了怎么的?”曼妮回骂:“你才瞎了!难道大路是你家的?”眼见得几个倭寇就要发怒,满脸横肉知道曼妮的心思,急忙一把扯过曼妮,啪啪地给了曼妮几个耳光,喝道:“你发什么神经,去招惹人家。”这几个耳光打得很重,打得曼妮都快要晕乎乎了。满脸横肉打了曼妮,又急忙回头,朝着几个倭寇赔笑脸说好话。几个倭寇看了曼妮被打,心里的火气本来都消了大半,但是瞧瞧曼妮,几个倭寇顿时眼里一亮,互相看看,都在脸上挂上了相似的表情,这几个倭寇本来不是善茬,都是那种闲来无事的人,抱手抱脚,到处闲逛。如今见了曼妮还靓丽,都其顿时有了想法,那种野兽一样的原始冲动。其中一个说:“撞了我们,想就这样算了,没门。”说着,几个倭寇一下子把他们三人包围了。满脸横肉和乱鸡窝感到情况不妙,都有点慌乱起来
一个倭寇冲过来一把扭住了曼妮的一只胳膊,曼妮尖叫起来。满脸横肉急忙去要阻挠。一个倭寇一拳头打在了满脸横肉的脸上,打得满脸横肉一个趔趄,他顿时大怒,飞起一脚,扑通一声踢到了这个倭寇,那个倭寇来中土横行惯了,只有他打别人,没有别人打他,今天日头自西方升起,气得肝胆冒烟,跳起来,喝道:“给我砍死他们,反了反了。”其他倭寇听了,纷纷拔刀出剑,怒吼着扑向满脸横肉和乱鸡窝两人。满脸横肉和乱鸡窝也拔刀在手,斗得一下,看了对面七八个,虽然对方人数众多,但是两个毕竟是横人,刀剑相交,一霎那之间,那倭寇倒下四个,乱鸡窝的胳膊被砍伤了,血流得厉害。那四个倭寇拼死不惧,力战满脸横肉和乱鸡窝满脸横肉果然既有蛮力又有好武艺,一霎时,又砍死一个倭寇,但是他自己的腿上已被砍了一刀,痛得他嗷嗷乱叫。乱叫声中,胳膊上又中了一刀,他忍着痛,砍死了面前的一个倭寇。另外三个倭寇,两个困住了乱鸡窝,剩下这个还在与满脸横肉周旋。那乱鸡窝刀法散乱,背上又被砍了一刀。此时,满脸横肉已然力气不止,嘴里气喘吁吁,脚下步伐散乱,只得奋力一刀,逼退了对手,窜过去,一刀挥出,其实他也是强弩之末,但是这一刀依然有些样子,逼退了一个倭寇,一把扯起乱鸡窝,两个踉跄着夺路而走,那三个倭寇心里想追,无奈身上带伤,力气不继,对手虽然落荒而逃,毕竟实力在那里,想追也不敢追,虚喝几声,任他们逃去。曼妮看见双方混战,刀剑相交,一时之间,方寸之地,血肉横飞,不由吓得呆了,痴痴地看着,一时竟忘了逃走。等到看到满脸横肉和乱鸡窝跑了才猛然醒悟,自己傻呆呆地站着干嘛,怎么不跑啊,这次急忙要跑,但为时已晚,才跑得两步,被一个倭寇一步抢过来,一把扯住她的胳膊,再也跑不得了,曼妮好生懊恼,哭嚷起来:“放了我,放了我吧!”可是,倭寇哪里会放她走,那个倭寇听得哭嚷得难听,挥起巴掌,打得曼妮昏头昏脑,站立不定,在那里软趴趴就欲倒下。
遍地尸体狼藉不堪,血洒满地,几个被砍死的倭寇躺在地上乱七八糟,刀剑也散乱于地,残存的三个倭寇见了同伴瞬间死于非命,都有点伤感起来,其中一个倭寇看看曼妮,心里寻思都是这个女人惹起的,不由得怒火中烧,冲过来,一把撕去曼妮的上衣,露出一片雪白的衣襟,曼妮吓得脸色惨白,声音颤抖地说:“你要干什么?”那个倭寇喝道:“干什么?我们好端端走路,这一切都是你惹起的,你说我要干什么?”说着,就直接把曼妮往地上摁,曼妮急忙挣扎,却哪里有倭寇力气大,看看快要招架不住,曼妮急得大喊:“斌哥斌哥。”倭寇冷笑说:“喊日照大神都没有用了。”说着,就去撕扯曼妮的衣服,曼妮急忙遮掩。另外两个倭寇看了,也过来一起按住了曼妮,曼妮急得拼命挣扎,手乱抓,脚乱踹,一下子,把其中一个倭寇的脸上抓得血肉模糊,那个倭寇痛得够呛,发起怒来,一拳头打得曼妮晕迷过去。几个倭寇就一起抢过来,一起来脱曼妮的衣服。
杨文斌正在卫所里忙着预备接亲,马总兵特地给他安排了一间最好的宿舍,作为新房之用。众弟兄伙帮衬着布置,宿舍里粉刷一新,织了些花边,还买了一串风铃,那铃声清脆悦耳。正在忙碌,一个人来找杨文斌,众人一看,正是杨文斌的岳父也就是董老鬼,只见他气喘吁吁的,有些着急的样子,一进宿舍,顾不得和众人说话,眼睛四下里急忙看,似乎在寻找什么。众人有点奇怪,问他,他说:“曼妮到你们这里来了吗?”众人听了,奇怪地说:“没有看见她来。”“她不是应该在家里等着我们去接她吗?”董老鬼听了,着急得什么似的,说:“今天早上起来,她就不见了,我还以为她到你们这里来了。”众人说:“没有啊,我们一天到晚都在忙呢,一点儿也没有看见她。”董老鬼更加着急了,这时候,杨文斌走了进了,见了董老鬼,又听见了众人的话,更加着急起来,说:“他既然不在家里,也没有来这里,会去哪里了呢?难道她去买衣服什么的?你听见她在家里说要出门吗?”董老鬼说:“她没有说出门啊。”听了这话,杨文比任何人都更加着急了,眼睛瞪得溜圆,似乎要一下子把大地看穿似的,他想想说:“你们在这里忙,我出去找她。”曾阿七说:“你一个人漫无目的,到哪里去找?”杨文斌想想说:“我去以前和她去过的山洞,也许她一个人在家里无聊,到那些地方散步去了。”曾阿七说:“你去旧地,再派几个人去集市上找找问问,她这么大个人婚前又近,估计在集上遇见好朋友,或者在附近哪家串门而已。”听得曾阿七如此一分析,众人心里的石头稍微落地,都按照曾阿七的吩咐,杨文斌去山洞找人,王小角,陈三二去集市寻找,董老鬼回老家去,在附近几个邻居家打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