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玲儿见到曼妮醉倒,顿时在脸上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娉娉婷婷地走过来,朝着杨文斌嫣然一笑,露出满嘴的皓齿,说:“彬哥,妹妹她不胜酒力,醉倒了。她醉她的,我们两个单独喝一杯,如何?”说着,就用一双火辣辣的眼睛盯着杨文斌看,那眼神,瞧得杨文斌心里直发怵。杨文斌不敢看涂玲儿的眼睛,避开了那两道火一样的光,嗫嚅地说:“我醉了,不想喝了。”说着,就要放下手里的杯子。涂玲儿顿时有点着急,急忙用手抓住杨文彬,颤抖着嗓音说:“我们俩喝一杯吧,求你了。”杨文斌听着她满嘴的娇里娇气,想着多少陪她喝一点点吧,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只要自己把自己把持住就好了。一念及此,于是说:“好吧,就陪表姐喝一杯。”涂玲儿顿时大喜过望,立即取酒瓶倒酒,倒了两杯,马上端了一杯递给杨文斌说:“我们俩干了这一杯。”杨文斌举起酒杯,与涂玲碰杯以后,杨文斌一扬脖子,顿时一饮而尽。那个涂玲儿显然是不胜酒力强出头,顿时咳嗽起来。听得涂玲儿咳嗽,杨文斌急忙说:“喊你不要喝嘛。”那个涂玲儿咳得几声,听到杨文斌的呼唤,看看杨文斌,忽然她的脸庞绯红了起来,看得杨文斌心里有一点点发抖。涂玲儿走过来,继续用那火辣辣的眼光看着杨文斌,说:“杨公子,我、我喜欢你。”她的声音大而清脆。杨文斌听得好生慌乱,说:“这、这怎么使得?”涂玲儿一步走过来,拽住了杨的胳膊,说:“怎么使不得?我、我和曼妮,早已有了婚约。”涂玲儿说:“那又怎么样?她不过是一个穷苦农民的苦女,和我比得吗?”这句话,听得杨文斌心里吃了一惊,有些不敢相信地说:“你们,你们可是亲戚呀。”涂玲儿冷笑一声,说:“亲戚又怎么样?我喜欢的东西,我就要努力争取。”说着,就要用手来揽杨文斌的腰。杨文斌吃这一吓,慌乱之中,后退了一步,诧异地看着涂玲儿,就像看一个怪物似的。涂玲儿朝着杨文斌又走近一步,盯着杨文斌的双眼,说:“只要你肯如我意,不但我人是你的,还有,我的所有家产,完全是你的,我可是我爹的独生女儿哟。”说着,朝着杨文斌露出满脸笑意。杨文斌却说:“我不是贪图你的家产,也不是贪图你的美色,我是一个用情专一的人,认定了她,就一生一世都是她。”说着,用手指着仍在酣眠之中的曼妮。涂玲儿听了此话,满脸的困惑起来,看看那曼妮,又瞧瞧杨文斌,忽然说了一句,说:“你以为她是好东西。哼,她的有些事情,我清楚得很。杨文斌说:“你少说她的坏话,我相信她对我,也是一心一意的。”涂玲儿说:“你不要把她想得简单了,不然,你将来一定会后悔的。”杨文斌说:“我和她,你情我愿,怎么会说后悔的话呢?”涂玲儿听了,还要说什么,忽然,门外丫鬟的声音响起来:“小姐,夫人找你有事。”涂玲儿听了,看看杨文斌,丢下一句:“我的条件,比她好上千万倍,你还是好好考虑一下吧。”说着,就出门去了。撂下屋里站着不知所措的杨文斌和躺着人事不省的曼妮。
杨文斌简直想把曼妮扛起就走。但是看见了醉醺醺的曼妮,只得叹着气坐在椅子上巴巴地看着曼妮,巴盼着她早点醒来。但是有些事情,你越是心急,越是干着急而无可奈何,唯有心静自然凉,唯有呆呆地苦熬着,等着时间一秒一秒慢慢地磨过去。等到第二日,曼妮才好多了。曼妮正在洗脸,杨文斌催促她赶紧洗完,要立马走人。曼妮觉得奇怪,说:“马上走,慌什么啊?”杨文斌火急火燎地说:“你不要问这么多,喊你早走,你就早走。”曼妮听得好生奇怪,诧异地看着杨文斌,手里依旧在慢条斯理。好不容易等着曼妮洗完,杨文斌再次开口催促曼妮走路。曼妮奇怪地说:“到底什么原因,你要说清楚啊。”杨文斌看着闷在鼓里的曼妮,欲言又止。正在这时候,吱嘎一声,门开了,涂玲儿推门而进。曼妮指着杨文斌对涂玲儿说:“他不知道发什么疯,催着我要走。”涂玲儿一笑说:“他大概是在这里不习惯吧!”杨文斌有些尴尬慢慢的站在那里看着地面。涂玲儿说:“你们要走,我也不阻拦。但是走之前,表姐你要陪我出去买几件衣服,然后你们再走。”曼妮同意了,就跟着要出去,杨文斌想伸手阻拦,却又觉得不妥,踌躇了一下,曼妮说:“你和我们一起吧。”杨文斌踌躇一下,叹息一声。涂玲儿说:“你还是等在这里吧,我们一会儿就回来。”杨文斌只好点点头,呆呆地看着曼妮和涂玲儿出去了。
杨文斌呆在这屋里,屋里暖和,杨文斌却觉得浑身起阵阵凉意,曼妮和这家人不是很亲的亲戚吗?怎么会在背地里夺人所爱呢?真是人心隔肚皮,想想都可怕。涂玲儿,表面上看起来和蔼可亲,却是满肚子坏水,简直坏透了。夺人所爱不说,还满嘴污言秽语,简直是污蔑曼妮的人格尊严,曼妮看起来清清纯纯的一个人,怎么会如她所说那般不堪呢,不过,看涂玲儿说话的表情语气,却又不像是污蔑曼妮一样,难道曼妮真个如她所说,有什么不堪的事情吗?杨文斌这么踌躇了一会儿,立即想到,我既然深爱曼妮,就该相信她,岂能被她人别有用心的三言两语所离间,对,涂玲儿肯定是故意说话诬陷她,好让她涂玲儿自己的计谋得逞,自己可得头脑清醒,不要上了她的当。
杨文斌想着涂玲儿忽然带曼妮出去,说买什么衣服,难道她有什么计谋?莫非她要害曼妮吗?想到这里,杨文斌心里一紧,几乎要破门而出,但是刹那之间,又忽而想到:曼妮和涂玲儿到底是亲戚,不至于会害了曼妮吧,想到此处,杨文斌心里松了一口气,但是又在心里暗暗地鼓起一股勇气,倘若涂玲儿真个敢害了曼妮,自己一定要她的性命。
杨文斌正在屋里忽站忽坐,忐忑不安之际,忽然门开了,涂玲儿走了进来。杨文斌看她身后想,她身后空无一人,杨文斌顿时着急起来,喝道:“你把她弄到哪里去了?快说。”涂玲儿看他如此着急,微微一笑说:“难道我会害她吗?我们好歹亲戚一场啊。”听到涂玲儿这么一句,杨文斌心里才松了一口气,说:“那么她现在在哪里呢?”涂玲儿说:“我说临时有事,让丫鬟带着她去买衣服,我折回来,有话对你说。”杨文斌顿时满脸不悦,说:“又是你昨天那些怪话,我不想听。你休得在我面前污蔑她。她在我的心里是纯洁无瑕的,清清白白的。”涂玲儿看杨文斌满脸怒色,涂玲儿并不生气,说:“你安静一点,听我说几句家常话吧。”杨文斌说:“家常话可以,但是你休得提到她的名字,休想污蔑她一句半词。”涂玲儿说:“看得出你非常爱她。”杨文斌说:“那还用说,我爱她爱得入骨。”涂玲儿笑笑说:“你的心情,我理解,我绝不提她,只说几句无关轻重的家常话。”
涂玲儿说:“你先坐下来,听我慢慢地说一个小故事,一个让人意味深长的小故事。”杨文斌不知道她葫芦里卖得什么药,闷闷地坐了下来,呆呆地看着涂玲儿。涂玲儿说:“以前有一个外地人,是福建的,他是一个抗倭斗士。”听到这里,杨文斌心里一振,全身来了精神注意地看着涂玲,想听听这个抗倭斗士的事迹。涂玲儿说:“他一身本事,率领着一众手下,和倭寇开斗,数次挫败倭寇,倭寇自然对他恨之入骨。后来倭寇来骚扰我们这一带,他也就卷到这一带来了,他来得目的,是为了联络我们这一带的抗倭人士,好和倭寇开斗。和倭寇周旋了好几次。有一次呢,他在附近,被倭寇知道了他的行踪,一队倭寇来,要干掉他,恰好他是一个人,没有同伴和他一起。他一人苦斗数十个倭寇,受伤之后落荒而逃。逃到一处农家附近,农家好心收留了他,把他藏在家里,躲过了倭寇的辣手。他在那户农家住了十天半月,与农家的女儿产生了感情。由于农家父母坚决反对女儿嫁去远处。他们两个的恋情无疾而终。那个小伙临走,农家女孩假意走我家,特意送他,在这个城里,在一家宾馆里,两个**了一晚上,哈哈。幸好没有怀孕当时我非常知情,提醒她既然无法在一起,不可发生问题无奈,那个农家女孩一脸深情,似乎要特意补偿那个小伙子什么,因此不惜一切后果。”听到这里,杨文斌浑身不寒而栗,涂玲儿口里说的这个农家女孩难道是指的曼妮吗?他有点不敢相信心里,难道曼妮在认识自己之前,就已经,并非完璧之身,想到这里,杨文斌简直不敢再往下去想,他的脑海里浮现出一副画面,两个**的男女,滚在宾馆的一张床上。杨文斌越想,心里越是恐慌,他霍地一下子站了起来,看着面前的涂玲儿,颤栗着问:“你说的是曼妮?”涂玲儿满面含笑,看着杨文斌,点点头。杨文斌一声大喝:“不可能,你胡说。”涂玲儿说:“那个家伙叫做唐四杰,你有空问问她,知道唐四杰是谁吗?你看她的反应,你就会明白我的话是真是假了。”说到这里,涂玲儿就走了出去。屋子里只留下杨文斌一个人站在那里,表面上看来在默默地发呆,内心里却是五味杂陈,心里忽上忽下、忽沉忽落,身上忽冷忽热、忽寒忽凉。就像一个好端端就突然得了伤寒病的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