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阳北呵呵一笑,闪身避过,也不言语,径直出门去了。汪现怀独自坐在那里,发了一会儿呆。熊阳北出了屋子,杨文斌放了那丫鬟。两个走出衙门,朝着那旅店走去 。到了旅店里,曾阿七几个正等着他们,见了他们回来,连忙问他们试得如何?熊阳北点点头,说:“他通过了测试,我装着大岛半雄的声音,夜色昏黑,他又是睡得像死猪一样,忽然被我推醒,乍醒之下,难免昏头昏脑,所以信他痛改前非。”曾阿七说:“既是如此,庆贺他痛改前非,我们喝了这一小葫芦酒。”说着,拿出几个精致的小杯盏,放在几个人面前,每个人倒一点,正要举杯,熊阳北忽然说:“陈三二、孟思中两个,怎么不一起来喝一杯呀?”曾阿七正要说什么。忽然,听得大街上脚步声杂沓,喊声四起:“不要放走一个!”曾阿七几个人吃了一惊,杨文斌手里的酒杯顿时掉在了地上。听这声音,是冲着他们这个旅店而来。熊阳北急忙走到窗边,推窗一看,外面无数人影,举刀剑执火把,朝着这个旅店咆哮,似乎要把这个旅店踏平一样。旅店主人忽然被惊醒,不知道什么情况,急匆匆下楼,看见无数衙役包围了自己的旅店,吓得魂都飞了,结结巴巴地说:“各位差老爷,小人一向本分,不曾违法乱纪。”一个衙役过来给他一个耳光,喝道:“你窝藏人犯,真是该死。”这一巴掌打得旅店老板昏天黑地,几乎摔倒。几个在楼上听得,都好生气愤,一起说:“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当时真不该给他解药,应该活活痛死他。”话音里只听得楼下一个衙役叫嚷:“你几个犯人,赶紧出来投降,还可以从轻发落,如果反抗,定斩不饶。”熊阳北推开窗子喝道:“你是什么混账,滚开,去喊汪现怀来,看他如何还有批脸见人。”那个衙役喝道:“我们汪大人何等身份,会来见你们这些江湖草莽,不入流的下等胚子。”熊阳北指着那个衙役喝道:“你算什么杂碎,来这里款大话,真是狗一样的东西。”正说之间,忽然一支冷箭飞来,擦着雄阳北的耳根飞过。哆地一声,钉在了木窗子上,熊阳北真是气坏了,反手扒出那箭,朝着刚才咆哮的那个衙役,一只甩手箭飞出,那个衙役唔地一声闷哼,往后就栽倒了。其他衙役看了,都有点害怕。那个汪现怀躲在众衙役之后,指着这个旅店喝道:“冲进去,全部给我杀了,一个不留。”曾阿七看了心里气愤难平,真是出尔反尔,像这种人,竟然混到了州府衙级别,真是不错。曾阿七从窗里探头出去,指着那汪现怀喝道:“你这个人渣,如何出尔反尔?你的良心在哪里?”原来那个熊阳北装着大岛半雄去见汪现怀,虽然外表有点像,又是昏夜之中,但是他不知道的一点是,大岛半雄每次喊汪现怀,都是喊的老怀,熊阳北不知道这点,贸然去试,终于漏了馅儿。汪现怀不动声色,还故意破口大骂大岛半雄,目的就是为了忽悠熊阳北和杨文斌二人。等两人前脚一走,她他就立马派人来跟踪,终于查到了他们所在的这个旅店。汪现怀大喜过望,立即调兵遣将,来包围了这家旅店,誓要踏平这家旅店,好消除他中毒和向众人低三下四的羞耻之事。
熊阳北恨得咬牙切齿,直接指着窗外骂起来:“汪现怀,你这个该死的龟儿子,你忘了你怎么向我们磕头求饶吗?现在才过了一会儿,你的记性就被狗吃了?”汪现怀也不甘示弱,骂道:“你几个刁民,我汪现怀堂堂一个知府大人,何等尊贵,会向你们几个刁钻草民低头,真是笑话。”曾阿七学着汪现怀当时的语气,说:“求求你,给我解药,求求你了。”汪现怀看了,怒火中烧,当即大声下令攻打旅店。杨文斌看得心里懊恼无限,后悔不迭:真是江山易改,当时就不该饶过他,致有今夜之祸,当时应该看着他活活疼死才好。唉,千不该万不该。吃后悔药的滋味真是非常难受。此时,衙役们开始朝着楼上冲来。熊阳北挺着大刀,站到楼梯口去,朝着那些冲上来的衙役,一刀一个,顿时砍翻了两个。后面的衙役畏惧了,嘴里嚷着,脚下却不敢再往前冲.
汪现怀看了,喊衙役拿来几根长枪,由几个粗壮的衙役挺着那长枪,枪尖朝前,步步紧逼。这一下,熊阳北再挥刀猛砍,只砍得枪尖荡了一荡,随即又刺过来。几次都差点刺中了熊阳北的脚。熊阳北向后退了几步,两个衙役并排着,挺着枪尖猛刺过来。熊阳北怒极,一嘴唾沫吐在最前面那个衙役的脸上,那个衙役用手去抹。趁这功夫,熊阳北身子一斜,挺身而进,抓住一个的枪杆,使劲一拗,顿时拗断了那衙役的长枪,那个衙役哎咦一声,转身就跑,另一个衙役跑得不及,被熊阳北飞起一脚,踢得他咕噜噜直滚下楼去,摔折了大腿,哎咦的惨叫,半天都爬不起来。另外两个衙役怕他躺在那里被人踩死,赶紧把他拖开。汪现怀看了这招失效,招人喊来一个衙役,面授机宜,那个衙役点点头去了。其余的衙役和汪现怀,围着这楼,大呼小叫,高声痛骂。下面骂,上边也骂,乍一听,好像泼妇骂街一样,甚是热闹。附近许多百姓被惊醒了,纷纷起来看热闹。但见得大街上火把乱明,刀光闪闪。楼上楼下一通乱骂。一会儿功夫,几个衙役过来,包来了一堆柴禾,聚在楼下,看起来就要火烧旅店。那老板大惊,不顾命地挣起来,抢到汪现怀之前,咚咚咚地磕头不止,哀求老爷不要烧毁了他的房子,一家老小,就巴望着这个旅店。汪现怀大声喝道:“滚开!”此时,眼见得衙役们惹着了柴禾,柴禾干燥,转瞬之间只听得嗤嗤啦啦,燃烧了起来。熊阳北几个看了这个汪现怀如此狠毒,都恨之入骨。那个旅馆掌柜看了,狠起一条心,向着那个汪现怀扑了过去。汪现怀一个不防,顿时被这个掌柜扑倒在地,脑瓜撞在地上,嗡的一声,嗡嗡作响,又痛得厉害。汪现怀被两个衙役掺起来,恼羞成怒,一下子抽出一把剑,朝着这个掌柜一剑刺了下去。那个掌柜顿时被刺了一个透心凉 ,直挺挺地倒地死了。掌柜的婆娘儿女跑出来看了,纷纷呜呜大哭起来。熊阳北几个在楼上看了,虽然恨得厉害,却也无可奈何。此时,火势甚猛,嗤嗤嚓嚓,烧得起劲。一些柱子都开始烧了起来,一股焦味儿四下里弥漫开来。眼见得火势凶猛,熊阳北说:“我们跳下去吧。”曾阿七看看窗外看得一下,似乎汪现怀早就预料到他们会跳楼,命令几个弓弩手,张弓搭箭,准备射他们几个将要跳楼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