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正在一边走路一边说笑,猛地,听到前面传来一阵马蹄声。蹄声响处,但见得人影晃晃,不知道有多少人正在纵马而来。眨眼之间,那马来到面前,只见大约十匹左右的马,托着十个左右的人。马背上的人,背着钢刀宝剑,气势汹汹的样子,要活吃人一样。三人赶紧闪在一边。看着那些人马托着人飞奔而去了。杨文斌疑惑地说:“这些杂碎去干什么?看那穿着,一定是倭寇无疑。”曾阿七也满心疑惑,站住了,扭头回望。只见那数匹马驮着人,在原先办酒那家门口站住了。杨曾都有些疑惑,说:“难道他家女儿嫁给倭寇,去当一个惹人千古骂的倭寇婆娘?”
杨曾二人不禁停下了脚步,一起望着那些倭寇下马后进了先前那户办酒人家的场院。这里距离办酒那家不远,大概只隔着两三百米的距离,中间有无庄家遮拦,因此,三人把那边的情况看得清清楚楚的。
那些倭寇下了马,进了那家庭院庭院里的人似乎都吓了一跳,惊乍地看着这十个不速之客。吃席的停下了筷子,上菜的忘了上菜,旁边等吃席的忘了饥饿,一起傻愣愣地看着这十个左右的不速之客。不知道这伙人这么突如其来,到底要做什么。
杨曾敖三人都站在这边,也诧异地看着。这时 ,从杨曾三人曾经走过的那边走过来两个人。只见那伙倭寇进了庭院,当中一个喝道:“听说你家女儿嫁人?先出来我们看看。”那户人家和亲戚还有邻居都顿时紧张起来,因为倭寇们一向乱来。主人家当即站出来说:“我们家嫁女儿.管你们倭人什么事?”他看到倭寇只有十个左右,自己这场院里大约有数十个人,量这十来个倭寇不敢乱来。谁知道那些倭寇喝道:“我们是七十六人队的 ,今遭特地来看你女儿,给你面子。”听说是七十六人队,场院里的众人顿时大惊失色。就连杨曾二人都跟着吃了一惊。那为首的那个倭寇看了众人变得胆战心惊,更加得意,喝道:“喊你女儿马上出来,如果迟疑片刻,我马上让你们这里血流成河。”主人家慌忙说:“大爷,我女儿丑得很,怕脏了你的眼睛。”倭寇头子看他推诿,火冒起来,唰地一下抽出一把钢刀,哐当一声,砍掉了桌子的一脚,随着一大脚踢飞了一张桌子,上面的碟儿碗儿碎了一地,菜肴也跟着散了一地。那个主人家战战兢兢,嘴里求饶。这个倭寇头子推他一把,推得他一跤跌倒。气势汹汹地闯进屋里。片刻之间,只听得女孩惊叫。只见那个倭寇扯着一个披红挂绿的女孩出来了那个女孩吓得花枝乱颤,魂不附体。周围的亲戚和邻居们看得敢怒不敢言。
那十个倭寇里,顿时涌上去五六个,伸手乱摸那个女孩。主人家大怒,喝道:“我和你们拼了。”亲戚和邻居里一些热血者也气愤不过,都在挽起袖子来准备干架。这时,那个倭寇头子飞起一大脚,顿时把个主人家踢得趴在了地上,半天折不起腰,好像是颤到腰杆了。地邻里一个小伙子举着锄头飞跑过来,就要来挖那个倭寇头子,旁边一个倭寇抽刀一劈,这个小伙子顿时被砍掉了脑袋,半截身子杵在地上,双手还紧紧地握着锄头。周围的亲戚和邻居们吓得魂飞魄散,惊跑开了。一些被吓到了,呆呆地站在原处,似乎木头人一样失去了知觉。杨文斌和曾阿七大怒,就要冲过去。这时,只见先前从那边走过来的人,抽刀朝着倭寇乱砍倭寇们本来正在得意洋洋,因此没有注意到这两个过路人,猝不及防,一个倭寇顿时被杀死了。其他的倭寇大怒,围着那两个就斗殴起来。看到这边大乱,杨曾二人也冲过来,加入这团混战。亲戚和邻居们惊得七零八散,只顾了自己逃命,那个女孩过去抱住她父亲,呜呜地哭。
那几个倭寇虽然在百姓面前焊勇,但是现在面对的却是杨曾二人,还有那边两个硬汉。几个回合下来,死了四个倭寇,其余都倭寇怕了,爬起来飞跑不迭。杨文斌们追了一阵,到底不及那几个顾命的跑得快,终于没有追上。看看那几个倭寇没命地跑得远了,只好停步不追,骂得几声,有点遗憾地走了回来。
惊得七零八碎的众人见了倭寇跑了,胆子小的依旧不敢拢来,只有几个胆子大的过来说话,不出声地大骂那些倭寇,骂得他们断子绝孙。那个折了腰的主人家,被人搀扶着,在一把椅子上斜靠着坐着,对几个说话感谢。一个年长的担忧地说:“那几个倭寇跑了,将会有更多的倭寇来了,怎么办?”众人都害怕又担忧。杨文斌此时看出,对面走来到几条好汉里,一个正是生得面皮白净一表人才的梁京子,他带着三四个手下,朝着杨文斌抱拳行礼。杨和梁打过招呼,看了那些百姓慌乱,也知道七十六人队向来阴魂不散,而且作祟太多,简直让人痛绝不止,他们吃了这一下亏,只怕会不甘心,回去招来更多的人,只怕这个小村庄就麻烦了,而且只怕是彻头彻尾的麻烦。众多百姓顿时都担惊受怕的,乱做一团 。一些远处来的亲戚唯恐惹祸上身,急忙悄没声息地溜了。一些地邻却不知道怎么办,家就在这里,搬家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而且,祖祖辈辈都在这里住惯了,这里有房有地有菜园子,仓促之间,又能搬到哪里去那?真是祸起萧墙。一时之间,人人彷徨无计,个个乱做一团,有些开始呜咽出声。那个新嫁娘也怕得够呛。接亲的人也是没有办法,几个接亲里面的简单商量了一下,匆匆忙忙地拉扯着新嫁娘上了轿子,匆匆而去,就像是抢夺得来的一样。撂下主人家和地邻不知道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