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之下,火把乱明之中,孤岛上一片遭杂。死的人从此陨灭人生,受伤未死的人呻吟不止。梁京子和田大石指挥众人四处清点,尤其是仔细查看是否有暗洞密室之类的,这一查,还真的查出了问题。找到一个地下暗室,里面关押了一堆人,陆陆续续地放出这些人来,只见他们一个个衣衫褴褛,破败霉颓,不知道呗关押了多久,本来都对人生绝望了,万万没有想到,今夜此时,居然会重见天日,一个个激动万分,一出来就朝着外面的人顶礼膜拜,只有一个人面色沉静,不是那么激动,也更没有顶礼膜拜,而是站在那里冷眼四看。一个个都注意到他。这时,曼妮正从那边过来,也看见了这个特立独行的人,不禁注意地看了他一眼。一瞬之间,曼妮浑身一颤,犹如触电一样。杨文斌正蹲在地上检视一个伤着的伤情,没有注意到他。那个奇怪的汉子也正负手看远处,没有发觉曼妮。此时的曼妮,似乎看见了什么奇怪的物事一样,浑身颤栗而不自在,惊慌之下,急忙退到一侧去,躲在了火把照不到的地方,变得像一个隐身人一样,站在那里惴惴不安,似乎生怕有谁发觉她一样。她站在那里惊魂了一会儿,忽然跑过去,一把扯起杨文斌的手,急忙说:“斌哥有急事,你跟我来!”不由分说,硬拉扯着杨文斌朝着那边而去。杨文斌被她扯得莫名其妙且又踉跄,不由自主地跟着曼妮奔得几步,到了避静之处,曼妮才脚下稍缓。杨文斌纳闷又奇怪地说:“你到底怎么了?”曼妮说:“我们赶紧回我师傅那里去,有急事。”杨文斌看了曼妮满脸惊慌,奇怪地说:“你怎么突然有什么急事?”曼妮一边胡乱辩解一边仓皇往后看,只见那奇怪的汉子好像朝着这边来了。曼妮更慌,急忙对杨文斌说:“我有事先走,在师傅那里等你,你一个人来接我,不要带其他人来啊?!”说着,顾不得杨文斌理解与否,急忙撇下杨文斌,慌慌张张地趁着夜色走了,到了岛边.抢了一条小船,一溜烟飞快地划走了。留下杨文斌一个站在孤岛边发呆
杨文斌正自看着曼妮划着小船消失在夜色之中,心里纳闷不已。想想曼妮到底是怎么了,起初都在和自己并肩好好杀敌,怎么一会儿变得有事,而且慌慌张张的一溜烟而走,真个是她师傅发生什么情况了?也许吧,老尼脾气古怪,不合常人,有了奇怪的师傅,自然也会有奇怪的徒弟,事已至此,杨文斌只得这样在心里释怀。
杨文斌正自看着曼妮划着小船消失在夜色之中,心里纳闷不已。想想曼妮到底是怎么了,起初都在和自己并肩好好杀敌,怎么一会儿变得有事,而且慌慌张张的一溜烟而走,真个是她师傅发生什么情况了?也许吧,老尼脾气古怪,不合常人,有了奇怪的师傅,自然也会有奇怪的徒弟,事已至此,杨文斌只得这样在心里释怀。
杨文斌心里正在七上八下,踌躇不定,忽然有人喊他。他一看,是梁京子点着一支火把,带着那个汉子过来了,梁京子热情地说:“杨兄弟过来看看,这个是江湖豪客,你来和他见识见识,交交朋友,以后有事多担待。”杨文斌看见,火光掩映之下,面前这人,比自己大了只怕至少有十岁吧,脸型椭圆,身体结实,一双眉眼在火光之下,放射着精光。正在打量自己,两个四目交投,那个汉子先笑,说:“兄弟你好,感谢你们的救命大恩,大恩不言谢,以后一定竭力报答,万死不辞 。”杨文斌听了他说话客气,也急忙抱拳做礼。
梁京子介绍说:“这是一个抗倭斗士,挑旗儿的角色,只是后来,遭到奸人陷害,下落不明。我们都只道他遇难了,为他惋惜。万万没有想到,他居然是落入孤岛海盗之手,今夜此时,机缘巧合救他出来。以后,有得他在,杨兄弟你们的抗倭大业,会更添光彩。他打倭寇,就像与倭寇有杀父之仇一样。”杨文斌听罢,不由得欣然大喜,满脸堆笑,又与那汉子紧紧握手。
杨文斌问了那汉子姓名,叫做唐四维,以前就专打倭寇,因为孤岛与倭寇勾搭,他一时不慎,中了孤岛的阴谋诡计,落入了孤岛这些海盗之手,
唐四维正要问杨文斌名姓,不等杨文斌开口,梁京子抢着介绍说:“这位老弟姓杨名文斌,是一个与倭寇不共戴天的好汉,身手了得,且为人仗义,正值得交往。你们两个,正所谓英雄识英雄,惺惺相惜,他在卫所当什么官。”起初听了杨文斌与倭寇不共戴天,唐四维心里欢喜,后来听说杨文斌在卫所当什么官,唐四维犹豫了一下,说:“恭喜当官当官就更要当好官,就拍当贪官,贪官就难免与倭寇沆瀣一气,干尽坏事。”听了唐四维如此一说,杨文心里暗喜,交口称赞:“看来你是一个好汉,我和你一样,恨贪官恨得要死,恨不得杀尽天下贪官污吏。”梁京子正要说什么,那面有手下来报告,说在一处地下暗室里发现了许多海盗藏匿的珠宝财物,几个听了大喜,不再说什么废话,一起过去看那些珠宝财物。
到了那处地下暗室,果然,看见里面堆着许多金银珠宝,和其他布匹绸缎。田大石正在带着几个人清点,梁京子大笑说:“这下子掏了孤岛海盗的心窝,让他们痛断肝肠,用我们一个琥珀水寨换他们这个孤岛,这个交易非常划算,真是安逸极了。”说完了忍不住大笑几声,又回头称赞杨文斌给出的好主意
杨文斌忽然想起什么来,急忙说:“既然孤岛这个岛屿上有这么多好东西,海盗们一定会拼死反扑,得赶紧马上抓紧做准备。预防敌人来攻打。”话音未落,就有两三个渔民慌忙来报:“说有一堆堆敌人来犯,情况不明。”梁京子和田大石都吃了一惊,说:“好家伙,来得真快。”只留下少数几个可靠的人在这里继续清点,其余的马上起身去迎敌。杨文斌特意安排了一些士兵去看守他们起初爬上孤岛的地方,又安排了一队人马环岛巡逻。
几个都赶紧来到孤岛正面,这里地势低矮一些,最适合登岛,附近又泊了一些船只。几人刚到,就听得喊杀声激烈,孤岛的海盗们正在拼命来犯。这边准备不够充分,临阵对敌,难免疏忽和心慌.片刻之间,已经有几个海盗攻上了岛来。唐四维从一个士兵手里夺过一把大刀,冲上去朝着迎面之敌一通砍杀,他力大而武艺精熟,三两刀就砍死几个冲到他面前的海盗。此时,东方晨曦初露,一缕自天际正升起来。远处的海面一片宁静,近处的岛屿上一片纷纭,刀光剑影,喊声嘶吟声,此起彼伏,打破了黎明时分的沉寂。
来的海盗还多,梁京子的手下和杨文斌的士兵们渐渐有些不支。杨文斌心里一阵火急,急忙跳出圈外,站在高处一望,唐四维正在和那个铁塔缠斗,两个打得正是激烈,铁塔身粗力大,唐四维武功强焊,两个打得不可开交。梁京子飞刀发完,从地上抓了一把短戟,与扑向他的两个海盗干了起来。田大石杀得浑身是血,刘大力打得精疲力尽,仍在竭力支撑而不退。情况危急,杨文斌看到那边五六个海盗中间,簇拥着一个海盗,大概是一个头子,他身材高大,头戴一顶紫金冠,俨然威风凛凛点样子。正在春风得意地看面前的两堆人在混战。杨文斌心里顿生一计,从地上抓起一个海盗的帽子,扣在自己头上,趁着夜色一片昏暗,与眼前乱糟糟的状况,疾步迂回过去看看距离那堆人近了。杨文斌挺起宝剑,剑尖朝前,觑着那个海盗头子,使出了自己的绝招“夺命一剑,”剑光闪处,一剑飞出,那个海盗头子正在得意,哪里想到后面会飞来这么一剑,顿时往前一扑,扑倒在前面一个海盗的身子,那个海盗一个不防,也往前跌去。其余的海盗吃这么一惊顿时惊叫了起来。其他的海盗闻声,纷纷扭头来看。一个海盗又叫“岛主死了,死了。”这一声大叫,其他海盗都吃惊不小,都一时之间阵脚大乱,梁京子带着渔民,杨文斌指挥士兵们,赶紧发起猛攻,海盗们大败溃逃,纷纷夺船而逃,不少人由于挤不上船,纷纷跌落入水,又被人追上一阵乱杀。岛上海里,血迹斑斑,一片触目的鲜红。此时,东方曙色正在升起,一片光辉洒在海面上。
这一夜混战,原孤岛之海盗们死伤惨重,仅余得一小撮海盗残余遁逃夭夭。梁京子把抓获的海盗聚集在一起,审问他们琥珀水寨还有多少人,怎么布防的,其余海盗残余们咬牙坚持,绝不交代。田大石一身是血,心里正在怒火万丈,抓起一根皮鞭,打得这一堆海盗残余皮开肉绽,惨叫声声,个个都吃痛不过,于是供出了琥珀水寨里还有多少海盗,以及布防情况。梁京子和田大石都大喜,和杨文斌商议一番,决定趁热打铁,赶紧进攻琥珀水寨,夺回属于自己的巢穴。于是收押了海盗残余,聚集了一堆手下,杨文斌也召集了一众士兵,捡点之下,发觉士兵死了死了二个,受伤一个,一边安排人登记造册,一边整顿队伍。此时晨曦初露,海面上碧波荡漾,远处几只海鸥飞过,天尽头几点帆影悠悠。一堆渔船帆船向着琥珀水寨进发了田大石还命令割下海盗头子的脑袋,用一根竹竿挑在大船前面。得胜之军,自然喜气洋洋,大家伙儿手脚并用,一起使劲划船。过不多久,就到了琥珀水寨近前。琥珀水寨里面的海盗早于得知溃败的消息,吓得早于紧闭水寨,不敢出来迎战。梁京子吩咐众手下一通吼叫,起初海盗残余们还有点勇气抵抗,后来,田大石用竹竿高高地支出海盗头子的脑袋,那琥珀水寨里的海盗残余们才吓得魂飞魄散,战战兢兢,一通计议,才决定投降。于是,琥珀水寨重归梁京子三兄弟的手。杨文斌看见此时兵不血刃,松了一口气。众人乘船,鱼贯而出。唐四维受了一点轻伤,用白布包裹着,跟着众人一起进入琥珀水寨。一重新占据了琥珀水寨,田大石就要翻脸不认人,吩咐手下,把海盗们抓起来,通通杀掉,海盗们大呼小叫起来,哀爹求娘,纷纷告饶。杨文斌见了,于心不忍,开口相劝,起初田大石还是要坚持杀掉报仇,后来,梁京子也说好汉说话得算话,不可失了信义,况且海盗头子已死,这些残余不过是些不得不听话的附庸而已,田大石方才勉强罢休,又把他们聚在一起,训了一通话,才放了他们。一些海盗散了回家,一些海盗无家可归,求收留,几个计议一番,决定收下他们,但是为了防范,机密之事须得防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