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成为牛头人的神 第二百七十章 海神的解惑

前方的情况，虽然很难确定，但是，这一路走来，苏恩又找回了之前的状态，显得十分适应。

他经过第一个村庄时，看了看这边人的打扮与说话方式，生活习惯等等，然后就开始熟练地乔装打扮。

身份一晃，他又成了一个旅行者。

在这边，远行者与旅行者，似乎也不少见的样子，或者说，格外的多？

“真是奇怪了，第一个村子还可以说是偶然，那么之后的村子城市，怎么也有那么多外出远行的人？还都是年轻人……”

苏恩对这一点感觉有些奇怪，虽然不想招惹到是非，免得影响自己的行程，但是，他的性格，也不容许他完全无动于衷。

于是，他在这座中等规模的城市里溜达了一圈，找到了神庙的看守者。

这边也有神庙，很自然的情况，毕竟众神的光辉也在照耀这片大陆。

不过，让苏恩意外的是，这居然是里古西翁这位海神的神庙。

一位海神，在不靠近海边的城市，有着自己的供奉，这倒是很奇特的情况。

与此同时，还有一点奇怪的事情是，苏恩第一个遇到的村子，是尊奉太阳神的，第二个村子，是尊奉家庭女神的，第三个城市，是尊奉天后的，眼下这第四个城市，则是海神里古西翁。

这种情况，与之前的旧大陆那边，明显是截然不同的。

因为这样就意味着，众神在这片大陆上的信徒，并非以国家为单位来表现，而是犬牙交错，显得格外复杂。

“这样的话，很容易引发国家内部的矛盾啊，毕竟这帮狂热信徒，可是最难搞的群体，一旦出现什么不可调和的矛盾，打起来怕是狗脑子都会打出来。”

“众神为什么会容许这种情况的发生？”

如果没有看到之前大陆上的界线分明，井井有条的情况，苏恩还会觉得，这是因为众神都在争人抢地盘。

但是，事实上，这边没有信仰神，众神虽然在意地上的凡人们，但一般不会搞出这方面的事情，即便是主动推进国家间的斗争，或者是别的什么事情，大都是因为神明本身产生问题了。

别的情况下，反而是众神在压制战争的发生。

英雄们也有这方面的作用，是众神解决矛盾的首选人物。

设置试炼，英雄作为代表，挑战试炼，通过的话，神明的怒气啥的，就此消弭，无法通过才会进行下一步。

不过，这种事情其实不多见，至少这是苏恩从同伴那里听说到的，自己没有碰到过这种情况。

找到看起来有空，性格应该也比较好的神庙看守之后，他直接就凑了过去，带着一副温和的笑容。

“你好，海神的守卫，我是远来的人，为了追逐天空而行进着，现在遇到了一些疑惑，想要寻求神的守卫的解惑，不知道你有没有时间？”

听到远行者这样的身份，看守先是露出不耐烦的表情，但因为苏恩很会说话，挠到了他的心痒之处，顿时让他的心情好了起来。

不过，他还是得先推托一句的，毕竟能够当得上神的守卫这种称呼的，可不会是他一个小小的神庙看守者。

恐怕连主持神庙的祭祀者，都没法承担这种称呼。

但不得不说，被人这么称呼，心里就是很爽快！

“咳，哪里，在下当不得神明的守卫一称，只是个虔诚勤恳的看守者而已。”

“不，能够看守神明于凡间的居处，这代表神明眷顾的庙宇，本身就已经当得上这种称呼了。”

听听，这就叫会说话，看守者顿时就来劲了，其他听到动静的看守者，怎么说呢，有些羡慕，却也不敢开口插入进来。

作为神庙的看守，他们之间的规矩也是很严格的，采用的是一对一式的沟通方式，有义务有责任有热情地为寻求帮助的人们，传达出神明的伟大。

所以，他们一般不会拒绝那些真的来寻求帮助的人。

“那么，这位旅行者，你想要询问什么？”

看守不再摆着不耐烦的表情，转而有些跃跃欲试，就等着苏恩问一些好的问题，好让他有种实感。

不得不说，这些看守一般都是很淳朴的人。

因为奸滑的人一下子就会被赶走，根本当不起神庙的看守。

众神在上面压着，这些保持着比较原始风貌的信徒们，基本不会有什么为非作歹之徒，更不可能暗藏他心，是为了谋取自己的利益而加入进来，企图扯虎皮的。

想这么干的人，下场一般都很惨，苏恩听其他人说过类似的见闻，不得不感慨，有着神与没有神，真是截然不同的发展情况。

当然，这种事情，仅限于神庙这样的地方了。

苏恩对着看守问道：“我从自己所在的山中小村子离开，然后一路走过来，发现各地外出旅行的人数量不少。”

“这与我的爷爷所说，有些对应不上，照理来说，大地之上危机遍布，即便有一些人，真的得到了神明的启迪，需要踏上旅程，但是，也不应该如此之多。”

“是最近众神有所谓神圣旨意吗？”

他扮成一个山里人，看守看了看他风尘仆仆的山里猎人打扮，也就相信了这一点，然后点头又摇头，显得有些唏嘘起来。

“你居然不知道这种情况的由来，而且也并非因此而选择远行，这是我之前误会你了。”

“其实原因也很简单，自从女神让勇士开路，英雄清扫大地之中，大地之上的各种危险，那些常人无法对付的怪物，以及各种奇异存在，都已经大幅度减少。”

“所以，人们的出行就不用担心这些问题，再加上最近几年，外面流传着一些传闻，就让不想被拘束在出生地的年轻人们，都忍不住离开家园，去寻求那些东西。”

苏恩一愣，然后若有所思起来：“这位女神是？”

“伟大的智慧女神维茱亚。”

有些面无感情地开口，这很自然，毕竟是海神里古西翁的信徒，在海神与智慧女神发生矛盾的现在，他们的态度自然也是不能够太热切，需要也站住自己的立场。

苏恩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接着又好奇地问道：“那些传闻是什么呢？居然会让年轻人们那么向往。”

你也是年轻人好吗？

听着苏恩这话里下意识把自己摘出去的态度，看守看着他的目光，显得有些微妙，但他也没有深究，毕竟谁知道苏恩是不是个看起来年轻，实际上已经很老的人？

这种事情虽然少见，但也不是没有。

所以，他就继续开口回答道：“就是说一些让年轻人们向往的生活之类的，比如能够获取荣耀，得到梦寐以求的回报，甚至是帮他们完成自己的心愿等等，好像都是这样的。”

“就没有再具体一点的情况吗？比如说，指向着某个地方之类的细节！”

“你还真的是追根究底啊，这样的话，去找那些年轻人问不就好了，反而来找我询问？”

看守有些不太乐意，看得出来，他属于那种对这种情况，保持不认可态度的人。

不过这也有些理所当然，那些年轻人一走，保不准就不会回来了，这样一来，城市村子会渐渐衰亡的。

其次，这样的情况，也意味着他们放弃了原本的信仰，去追逐着另外的信仰，这就更加让人，让这些虔诚的信徒感到不满了。

没有跑出去拦人，已经是他们好脾气，很理智的表现了。

苏恩也知道，自己这么追问，好像不太妥当，但是，某种感觉告诉他，这个情况，或许很重要也说不定。

不是预见性，而是另外的直觉。

于是，他就换了一个说法。

“其实我也想过去询问他们的，但是呢，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他们要是过于沉浸在自己肯定接受的事情里，那么我也只能够得到他们美化后的信息，这样很难判断出到底是什么情况。”

“我觉得他们应该是被蒙骗了，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好事？连伟大的神明，都不会轻易给予人们好处，即便这对于祂们来说，只是十分微不足道的事情。”

听到苏恩这话，不只是他眼前的看守，其他有些闲得无聊的看守，也是不由得点头，对苏恩的观感变得不错起来。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真是一句带有智慧的话语，虽然语句听起来有些别扭，以前从来没有听说过。”

这不是看守发出来的声音，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主祭，他从神庙之中走出来，接过了话，并示意苏恩跟着自己走过去。

苏恩一愣，看了看其他恭恭敬敬的看守，便也就走了过去，与老主祭一并进入神庙之中。

进到神庙里面后，老主祭眼神一闪，态度有些变化，头也不回地开口：“我就知道，你遇到问题，现在的第一选择，就是我这边。”

听到这话，苏恩顿时了然，便直接回道：“这倒也不是，只是恰好这里是我遇到的地方，如果碰到别的神庙，比如说太阳月亮冥之类的，我也会去那边问事情的。”

苏恩明白，自己跑到人家主神的眼皮子底下，肯定会被发现的，所以化身那边，能避就避，维茱亚影响的地方，绝对不会过于靠近。

那样的话，维茱亚与其他主神，是看不出来问题的。

当然，要是同一时间，本体与化身被同一位主神发现，那就肯定会被发现问题，毕竟祂们都不傻，智商相当正常，甚至可以说是高超。

“呵呵，你倒是干脆直接，和其他家伙都很不同。”

披着这人的外表，明显是临时借体过来的海神里古西翁，对于苏恩的话，显得态度很好，没有什么怪罪。

“维茱亚是你的目标吗？”

“嗯，是的。”

“那我觉得你很难搞定，哪怕是有其他主神的帮助，自己也迅速成长到主神的地步。”

“……不试试怎么知道？”

苏恩没有动摇，这让里古西翁不禁摇头感慨起来：“你的这种表现，比起神明，更像是英雄，不对，你本来就是一个英雄，不是偷偷厮混在里面的。”

这让苏恩有些尴尬了，毕竟这个事情，他其实觉得有些不太好，换言之就是，对自己炸鱼塘的表现，显得有些自觉。

于是，他轻咳一声，进行了反驳：“其实呢，我一直没有主动这么自称过的，都是他们自顾自给我套上来的名头！”

“嗯，就是这样！”

里古西翁微微侧过头，凝视了他一眼，然后点头：“或许是这样吧，总之，我不会阻止你的行为，因为我没有那种权力，拥有这种权力的，只有哈文利。”

苏恩微微沉吟，接着开始问起来：“年轻人们的行为，到底是怎么回事呢？还有，你刚刚那么说，是在指她已经是大神了？”

主神与大神，听起来好像是主神更猛，但是，大神实际上是一个非排序性的修辞，只有极少部分神明，才能够被如此尊称。

苏恩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情况，只是从之前勒妮娜的只言片语里，可以判断出，可以被称作大神的存在，似乎比起曾经的神王还要伟大。

至于现在的神王哈文利，祂是另外一种情况，不在这个行列之中。

里古西翁摇头：“大神？现在真正的大神只有冥而已，连布罗特都只是仗着神力的量大，才算勉强能够压我一头，称不上是大神。”

“至于维茱亚，她的情况，有些特殊……这么说吧，在哈文利懈怠下来的这段时间里面，她给了哈文利一点兴趣，所以才会默许她各种乱搞。”

“你应该也很奇怪，我们的地上神庙，为什么在这边会那么凌乱的原因吧？”

苏恩一点就通：“是因为她的缘故，你们想要限制她的行为！”

里古西翁点头：“虽然哈文利选择默许，毫无作为，但是，我们作为主神，也有责任遏制她的乱来。”

“所以，无法正面硬来的她，就只能够选择各种挑事，搞出来一些小动作。”

“智慧的女神虽然可以说是我们之中最聪明的，但是，面对着同层次的主神，一对多之下，形成摆在明面上的局面，她的智慧就不管用了。”

里古西翁随意地说着事实，即便是智慧女神，面对着如此多不蠢，也很聪明有智慧，还带着预见性，神明的莫名直觉的主神介入，也只能够选择暂避锋芒，无法打正面，只能够偷摸着来。

苏恩眼神一闪：“战神与爱神的矛盾，算是被提前挑发的？”

“不，祂们两个是必然有冲突的，原因也很简单，安妮莫比较弱，科斯洛尔会选择她作为突破口，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真正摇摆不定的是安诺，不过这古老的神，不会去阻止你的，她只盯着赫克尼斯，因为被维茱亚一说以后，她觉得，赫克尼斯很可能会取代她的位置，她对此相当嫉恨。”

苏恩听得一时有些蒙，这些主神之间的关系，不为外人所知，他刚接触到，还有些捋不清，这很正常。

不过，里古西翁跟他说的，也很多了。

只是，最关键的那个问题，似乎祂不想回答，想要苏恩自己去找寻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