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厅今日没有下午茶 第8章 通话

“好……也多谢你们这段时间帮忙照顾帕特里克那小子了。”

结束通讯后，帕特里夏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好嘛，她就说上次找帕特里克那小子怎么打不通，半天是通讯器坏了——不过也是，那个通讯器确实已经很长时间了，多少年了来着，多少年……

“帕特里夏，怎么了？”

帕特里夏闻声抬头，看到格里恩端着两盒没开封的泡面走了过来。

“要哪个？”

“……辣的。”

于是格里恩坐在了帕特里夏旁边，把手里的香辣牛肉面递给了对方，自己则拆开了剩下的鲜虾鱼板面。

“我前两天和你说——不对，好像还没给你说，忙晕了。”帕特里夏将调料撒入泡面桶内，“我弟弟去七区找我了，刚好被你弟弟还有海伦娜他们撞上了，最近不是有伊甸那档子破事嘛，格拉斯说七区现在不太安全，说要不趁着事情还没闹大把帕特里克送过来算了，我想想也是，就同意了。”

“……格拉斯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格里恩一脸不可置信的看向帕特里夏，手里撕调料包装袋的动作都停了。

“我说了那么一大段你的感想就是这个？”帕特里夏也一脸不可置信地回望向格里恩。

“那不然呢？”格里恩理所当然的反问到。“我又不认识你弟弟，当然是优先关心我们家格拉斯啊？”

“行吧，算你有理。”帕特里夏斜睨了格里恩一眼，又继续说到，“而且怎么没给你打，最开始就是给你打的啊，结果你当时不知道在忙什么，最后还是贝尔伯莉看见了才接上的，为了防止下次打你的还找不到人，这才专门又要了我的号码——说起来，格拉斯他们本来就只有你的联系方式吧，我和他们又不熟。”

“是，是这样的吗？”格里恩慌忙掏出自己的通讯器，果然在其中找到了一条自己完全没有印象的与“最亲爱的弟弟格拉斯呼呼呼??)?*??”的通话记录。

“所以，贝尔伯莉她，看见了？”格里恩的声音听上去有些颤抖。

“啊，看见啥？”帕特里夏迷茫到。

“哈哈，没什么。”格里恩迅速地调整好了自己的状态，但还是看上去微微有点碎了，去接热水的时候脚步都还有点飘忽。

“怎么会这样呢……格拉斯难得给我打一次电话，居然不是因为想哥哥了，而是因为你弟弟……”格里恩眼神幽怨地看着帕特里夏。

“你家弟弟不爱说话你自己又不是不知道。”帕特里夏无语的翻了个白眼，“有本事你到是自己主动一点儿啊，在我这儿贫什么贫。”

“唉，你不懂，我这不是不想让自己在格拉斯眼中的形象太不稳重嘛。”格里恩烦闷地叹了口气，“有事没事就喜欢给弟弟打电话唠家常抱怨大事小事的哥哥什么的听起来很逊唉。”

“那这不也是你自己选的吗？叹什么气。”帕特里夏嫌弃地撇了格里恩眼——这家伙一谈到弟弟就会陷入若智状态，要不离他远点，总感觉靠太近会被传染。

“唉……”格里恩又叹了口气。

帕特里夏没有搭理格里恩，眼看着时间差不多了，便掀开盖子自顾自地嗦起了面。

而格里恩看到了帕特里夏的动作，也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时间已经够了，连忙也跟着开始吃面，一时间，休息室内只剩下了嗦面的声音。

“欸，帕特里夏。”

格里恩突然开口到。

“说。”

帕特里夏头也不抬，专心嗦面。

“你会化妆吗？”

格里恩认真的问到。

“……”

帕特里夏默默地把吸溜到一半的面嗦完，然后迷茫地反问到，“不是，咱俩认识这么多年了，你什么时候见我画过妆？”

“没见过归没见过，万一你会呢？”格里恩仔细地端详着玻璃制桌面上映出的自己，“我感觉自己的黑眼圈最近似乎重了不少，你说这个靠化妆遮得住吗？要是可以的话，下次我去见格拉斯之前——”

“啊，格里恩，帕特里夏，你们都在啊，有见到怀特吗？”

格里恩和帕特里夏闻声望去，看到了自己在第一章开头部分上过电视的同僚——舍维勒瑞·贝哲尔，他身后是一个看起来有些慌慌张张的年轻女孩。

“怀特？”帕特里夏简单思考了一下，“他不是特地把重要的事都提前处理完了，然后请假说要回家探亲嘛？”

“的确如此，但是……”舍维勒瑞露出了一个担忧的表情，“按理来说，他最迟也应该昨天就回来了。”

“很，很抱歉打扰各位，那个，中午休息……”跟在舍维勒瑞身后的的年轻女孩怯生生地说到，“但，但是，这份文件按理来说必须要莱斯特部长签字才可以，那个……”

“别紧张，我记得你是叫做，卡丝克对吧？”格里恩站起身来，语气温和地安抚起了女孩的情绪。

“啊！是，是的！”名为卡丝克的女孩连忙将手中的纸张递给了格里恩，“那个，这些是新来的实习生的资料和……”

“咦？莫非是碰上什么事儿耽搁了？”帕特里夏摸着下巴凑了过来，“那也不应该啊，至少要打个电话说一声嘛——对了，你们给他打电话没？”

“那个，是，是有打过的。”卡丝克颤抖着举起了手，“一开始找不到莱斯特部长的时候我就想打电话找他，刚开始的时候还能打通，只是无人接听，然后突然就被挂断了。我，我本来还以为是时间到了自动挂断的，所以又打了过去，但是这次就直接提示通讯器已关机了……”

“关机……？”帕特里夏拿起自己的通讯器，拨打了列表中【怀特·莱斯特】的号码，果不其然地听到了“您所拨打的号码已关机”的提示音，于是她看向了一旁的格里恩，而对方在尝试过后也对着她摇了摇头。

“我这边也经试过了，完全打不通。”舍维勒瑞担忧的皱起了眉，“希望不要出什么事才好……”

“说不定他已经回来了，只是在家收拾东西，刚好通讯器又没电关机了呢？”帕特里夏试图缓和气氛到，“别把事情想的太坏嘛，总之先找找再说？”

“……也好，那这些资料就先交给我吧。”舍维勒瑞从格里恩手中接过了那沓实习生资料，“格里恩你那边可以吗？”

“呼……我一会儿去和实验室那边交代几句，找个人的时间应该还是能空出来的。”格里恩揉了揉太阳穴，姑且答应了下来。

“我和你一起去吧。”帕特里夏认真地说到，“总觉得有点放心不下，一会儿还在这里碰头。”

“好，就这样吧。”格里恩点点头。

“那我们也走吧，卡丝克小姐。”舍维勒瑞向身边的卡丝克示意到。

“好，好的！”卡丝克一个激灵连忙应到。

格里恩刚走到办公室门口，就迎面遇到了一群熟悉的人。

“啊，温洛克医生，您已经吃完饭了吗？”一位戴着眼镜的研究员主动朝格里恩打起了招呼。

“嗯，你们刚结束吗？也快去吃饭吧。”格里恩温和的点头回应着那位研究员，「啊，完蛋，刚刚的面吃到一半忘桌子上了，一会儿再回去也吃不成了吧……」

「算了，反正就算现在赶回去估计到了也已经凉了。」念及此处，格里恩也不再去纠结那盒没吃完的泡面，转而向面前的人群询问到，“对了，你们刚刚有见过贝尔伯莉吗？”

“啊，您是说布鲁伯利老师吗？”一个短头发的女孩笑盈盈接话到，“她还在里面，您找她有事吗？”

“嗯，有点小事。”格里恩点点头，“不要紧，大家都快休息去吧。”

“温洛克医生您也注意休息呀。”

“那我们就先走了。”

“温洛克医生再见！”

告别了几位年轻人后，格里恩开门走进了办公室中，迎面就看到了对着计算机显示屏发愁的贝尔伯莉.布鲁伯利。

“嗯？格里恩你吃完了？”蓝色短发的少女无精打采的抬起头来打招呼到。

“啊，贝尔伯莉……”突然想起来面前的这个人疑似绝对看到了自己对格拉斯的备注之后，格里恩酝酿好的发言突然就卡了个壳。

“怎么了？看你一副有事的样子。”贝尔伯莉轻抿了一口杯子里的热咖啡，看上去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情绪。

“是有点事，”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格里恩简要的回答到，“我一会儿要和帕特里夏一起回趟家，下午的工作恐怕都得拜托你了......”

“嗯？哦，你们四个都住在一起来着。”贝尔伯莉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行，知道了，还有其他事吗？”

“啊......”略微犹豫了一下后，格里恩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反正贝尔伯莉这边看上去也没什么异常，干脆就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吧，“暂时没有其他事，麻烦你了。”

“好哦，回来的时候记得给我带点好吃的。”贝尔伯莉把眼神转回显示屏上，“一路顺风。”

转身离开了办公室，格里恩转身准备去更衣室——虽然去吃饭之前已经把白大褂换掉了，但是家门钥匙什么的还在柜子里放着，不能寄希望于帕特里夏会记得钥匙这档事，还是自己拿上比较保险。

不一会儿格里恩便和帕特里夏在休息室汇合了，二人一起收拾了忘在桌子上的泡面，便由帕特里夏开车载二人一起朝住所前进了起来。

“唉~在市区里开不了太快，真没意思~”帕特里夏右手食指轻轻敲打着方向盘抱怨到。

“你还真是喜欢那种风驰电掣的感觉呢。”格里恩瞟向窗外在心里吐槽到，还好是在市区里坐帕特里夏的车，他可不想第二次体验人在天上飞，魂在后面追的感觉了。

“那可不，够快才够爽嘛。”帕特里夏理所当然的歪了歪头赞同到，“那种速度感，声音，震动和风，无论是什么都很棒。”

“不过，嗯，比起开车，果然还是自己操纵风在空中飞行的感觉最好呐，那才叫无拘无束呢——”帕特里夏苦笑着感叹到，“要不是活不了多少年就会逐渐‘融化’，其实被CR病毒感染了也没有多坏嘛——开玩笑的。”

“无论如何，至少我们的努力可以给人们带来选择。”格里恩顺着帕特里夏刚刚的话回答到，“那些沉醉于力量的人大可以选择力量，但是渴望生存的人也应当拥有活下去的权利。”

“哈哈，说的是呢——没有了风我还可以开车，没有了车我还可以奔跑，就算失去了双腿也可以飚轮椅。”帕特里夏的语气难得感性了起来，“能活着还是活着比较好嘛。”

“没有什么比生命更重要了。”

“说起来，感觉我们四个都好久没有回去过了呢。”沉默了片刻后，帕特里夏主动开启了另一个话题。

“毕竟每天跑过来跑过去的也还挺浪费时间的。”格里恩自然地接上了话题，“反正纪示的宿舍也没有住满，也不差我们四个稍微住一住。”

“不过说起这个房子，还得多谢了海伦娜她呢。”帕特里夏有种一回忆起过去就停不下来的感觉，“没有她在二区的人脉，当年就凭我们几个穷光蛋，还是比例3/4的感染者小团体，就算在二区灰街里能找得到像样的住所都够呛吧。”

“嗯，你一定要说的话，咱们团队里不是还有舍维勒瑞这个贝哲尔家的大少爷吗？”想到了有趣的可能性，格里恩忍不住弯了弯嘴角。

“噗。”帕特里夏直接了当地笑出了声，“他那会儿才刚刚离家出走不久唉，前脚刚出门后脚就回去和家里要钱？多少照顾一下人家小少爷的自尊心啊你！”

“我只是在想，嗯，虽然咱们当时也都不知道他的情况。“格里恩脸上的笑意越发明显，”但是假如咱们当时创业失败了的话，是不是有机会被卷铺盖回家的大少爷顺带着包养一下？”

“哇你好恶心，居然想被同事包养，噫——”帕特里夏说到一半话锋一转，“不过贝哲尔家的伙食肯定很好吧，毕竟是做食品餐饮行业的——而且咱们刚认识他的时候，虽然嘴上不说，但其实还是能看出来他对食物有一点挑剔的，当时我就觉得他家境应该不错，就是没想到这小子来头其实这么大。”

“这么说，咱们四个当时在2区的初遇其实也可以概括成三个进城打拼的穷光蛋傍上阔少爷了？”格里恩忍不住开玩笑到。

“他一个离家出走的，身上都没几个子儿，这还能算阔少爷？”帕特里夏也跟着胡说八道了起来，”应该是离家出走的落魄少爷小巷偶遇三个无业游民混混才对嘛~“

“喂，你说的这个完全不能播了吧！”格里恩黑着脸吐嘈到，“刚刚还说我，你这个走向不是更恶趣味？”

“哎嘿嘿嘿嘿——编野史就要够野才够劲嘛～”帕特里夏乐呵呵地笑到，“啊，要说野！我当年一个小姑娘和你们三个大男人挤一个屋子里，这才叫野吧！”

“你都是从哪儿看到这些奇怪的东西的？”格里恩忍不住扶额到。

“原来在25区的时候嘛，我和我弟经常去垃圾场那边寻宝来着。”帕特里夏怀念的说到，“那会儿偶尔也能翻到两本还算干净的小说啥的，至于内容嘛，我身为姐姐总得先看一遍替弟弟把把关不是？

“哇哦。”格里恩棒读着感叹到，“好一个把关。”

“啊，到家了。”远远地看到了熟悉的建筑，帕特里夏不由得感叹到，“呜哇，我们多久没回来了，希望屋子里落灰不要太严重吧。”

帕特里夏将车在门口停好后，二人便一起下了车。

“总觉得，好像没什么有人回来过的感觉……”格里恩疑惑地打量着四周，“怀特他，难不成还没回来吗？”

“我记得，怀特说他以前在30区长大？”帕特里夏有些不安地摸了摸嘴唇，“应该不会发展成最后要去30区找人这种事态吧？”

“总之，先进去看看吧。”格里恩说着上前，从衣兜内摸出钥匙打开了房子的大门。

“啊，对哦，老住宿舍里刷卡进门我都忘了回家还得要钥匙了。”帕特里夏敲了敲自己的脑壳，“好险好险，还好格里恩你记得。”

格里恩笑而不语，看吧，他就知道会是这种情况。

虽然最近的温度比较高，但屋子里却还是能让人感到些许凉意，也间接证明了这间屋子近期内并没有人活动过。

“好像……不太妙……”帕特里夏迷茫地左顾右盼着，“怀特他该不会真出什么意外了吧……？”

“……去他房间里看看吧。”格里恩眉头一皱皮，转身走向了怀特·莱斯特的房间。

“嗯……”帕特里夏点点头跟了上去。

怀特·莱斯特的房间与二人记忆中的别元二致，只是——

“衣柜开着？”格里恩看向房间内最明显的异常处。

帕特里夏上前简单地翻找了几下。

“咦，斗篷不在了。”

“斗篷？”格里恩慢半拍没反应过来似的问到。

“就是我们刚认识的时候他穿的那个大厚斗篷嘛，这么热的天气，他把那个带走干什么？”

“……”格里恩不语，皱着眉将视线移向其他方向。

“这是……？”

格里恩的视线突然被窗前的书桌吸引了，或者说，桌子上被一只笔压住的几张纸。

“什么什么？你看到什么了？”听见格里恩的动静，帕特里夏连忙凑了过去，“这是……信？”

「啊......虽说提笔前想了很多，但是真正开始写的时候又有点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了。」

“怀特？”格里恩看着信喃喃自语到。

「不管第一个看到这封信的是格里恩，帕特里夏，还是舍维勒瑞，我想，无论如何，我应该先向你们道歉。」

“……”帕特里夏不安地浏览着纸上的内容。

「最开始，甚至纪示还没有成立的时候，我们四个也曾一起谈论过彼此的过去，那个时候，每次，我都是含糊其辞，而你们也都体贴的没有追问，我......很感激你们的这份心意，但是事到如今，我必须向你们坦白——」

「我，曾经是【伊甸】的一份子。」

「不，那个，其实说是【伊甸】的创始人之一也不为过吧，甚至当初【伊甸】这个名字都是我取的呢。」

「当初伊甸诞生的时候，我是怀着和你们一起创立纪示的心情，只是想尽可能让世界上的每一个感染者，都能过上更好的，哪怕只有一点点的更好的生活，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发现亚当他对普通人的态度越来越激进......」

「当时的我没有办法果断的认为亚当的想法就完全是错误的，毕竟，我们也算是从小就认识，我总觉得，虽然观点有些激进，但他的出发点总归是好的，至少，是为了伊甸的大家。」

「于是我独自离开了伊甸，我想，如果跳脱出伊甸之外，我有没有可能寻找到更好的方法，后来，不知怎么的就遇到了你们，遇到了像你们这样志同道合的伙伴们，就像奇迹一样，我们一起成立了纪示，和你们一起努力的日子就像梦境一样美好。」

「……很抱歉一直在这件事上瞒着你们，一开始是觉得有些难以启齿，后来纪示的发展越来越好，我也有些觉得，过去的事情对我们的未来无关紧要，也许有一天，我们建立纪示时的愿望实现了以后，我就可以回去说服亚当，感染者和普通人没必要彼此敌视，或者我们真的可以战胜CR病毒，那样的话......」

「只是，事情的发展果然不可能像预想的一样顺利。」

「我不知道伊甸最近发生了什么，但是，我也没办法做到对现状视若无睹，无论是作为曾经的伊甸的创始人之一，还是作为曾经的伊甸的一份子，我都有必要回去看看。」

「原本，我是没打算写这封信的，我觉得，虽然我和亚当有些矛盾，但是无论如何，最坏的结果也就是我说服不成功，亚当要一意孤行而已。」

「但是，临行前，一个想法突然出现在我的心中。」

「现在的那个亚当，真的还是我当初认识的那个人吗？」

「我突然就不敢确定了。」

「漫长的时间足以改变一个人。」

「假如，亚当他真的已经变成了我不认识的样子的话。」

「假如，我最后真的没能成功回来的话。」

「我希望你们不要去找我。」

「呃……这话听起来可能很奇怪吧？」

「但是，亚当他，很强，是我所见过的最强的人。」

「该怎么形容呢，我记忆中的亚当从来没有输过，他的能力，就像是，小说里会出现的那种“念力”一样，真正的本质会是什么，我也不太清楚，不过亚当本人肯定也不知道吧，他一向是秉承着力量是什么无所谓，好用就行的理念的。」

「我曾经一度认为他就是救世主，毕竟在当时的那群孩子中，他的能力让他看起来无所不能。」

「呃，总之抱歉啊，我是真的不知道亚当的能力该怎么形容啦，虽然我自己都觉得有点离谱，但是小时候真没想过这些，大家好像都觉得“反正亚当很强就对了”，怎么会这样呢，我们当时到底都是怎么想的……」

「啊，总之，无论如何，就算看在前同僚和同为感染者的份上，他应该也不会杀了我吧，大体上应该是死不了的。」

「要是真出事了，我会努力想办法跑路的，但是真的真的真的真的真的不要来找我哦，很危险的！」

「啊……突然有点后悔写这个了，但是伊甸现在在6区又谁都知道……」

「总之我是认真的！亚当他很危险啊！千万不要一时冲动就跑到6区来啊！你们三个构不成什么战斗力的家伙千万不要冲动啊！写这封信只是不想再瞒着你们重要的事了！你们要是因为这个出事了我会愧疚一辈子的！」

“哈？”帕特里夏瞪大了双眼，“怀特这家伙——”

“嘶......呼......”格里恩把手中的纸捏的吱吱作响，“这个弱智......”

“格里恩......？”帕特里夏看向身边的友人，“我们......？”

“走吧，先回去通知一下舍维勒瑞。”格里恩咬牙切齿的说到，“接下来去七区摇人，最后去伊甸捞傻子去。”

总觉得这章后半部分有点写拉胯了，改天再修修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8章 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