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连城在外面等得有些不耐烦,话也没留下,就走了。可还没有走多远,应连城便看见羌无行色匆忙,一脸凝重的模样。
后宫的宴会羌无没有参加,原以为是忙着她哥的婚事。没曾想到,居然在宫内遇见。
应连城看着羌无离开时的方向,那里不是御书房的方向吗,她为何从那里过来?带着满心的疑问,应连城走到御书房附近。此时御书房外无人待侍,连禁卫军都没有,这几乎不合常理。
应连城悄悄地走上前,此时书门半掩,明显是有人不经意推开过了。
应连城穿过门缝环顾着屋内的场景,里面的景象让应连城瞳孔地震,不敢置信。应连城察觉到附近的动静,在震惊中回过神来。迅速收起自己的情绪,转身离去。
苏桑因为找不到回去的路,四处游荡。一路上却没有遇上一个宫人,这让她很是费解。
直到她走到御书房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走到了哪里。看着半掩的房门,在好奇心地趋势下,苏桑一步步地向御书房靠近。
苏桑警惕地看一眼,确定四周无人后。才放下心,向着门缝里探去。
却不曾想,里面的光景却让自己惊恐万分。苏桑害怕自己发出声响,连忙用手紧紧捂住自己的嘴巴,浑身颤抖。
苏桑倭着身子,屏住呼吸悄悄地后退。苏桑着实被眼前的一幕吓得心惊肉跳,走起路来都颤颤巍巍,一不小心重心不稳朝着门框摔了过去。好在苏桑灵敏柔软,单手支撑在地,没让自己整个身子撞了上去。
可即使是这样小心翼翼,御书房内的应天还是听到门外的响动,威严的呵斥声从里面传了出来
“什么人?!”应天有些惊慌,听到无人回应,不放心的应天整理好自己的衣冠,向大门走了过去。
应天打开房门,却发现空无一人。四周环顾了之后,确定没有人影之后便又一次合上房门,走了进去。
原本是帝王用来批改奏章,处理军事要务的场所,此时却成了应天禁脔女子的绝佳之地。
而被玩弄的女子不是别人,正是萧君墨的母亲,郑佩娘。
此刻的郑佩娘,未着寸缕,双手被白绫高高束起,立在中央。
郑佩娘眼神涣散,没有一丝情绪。似乎对于这种行为,已经开始麻痹起来。她口里被塞住了东西,仔细一看,竟然是自己的赤色肚兜。
应天着迷地抚摸着郑佩娘的脸庞,喃喃自语道
“又不是亲姐妹,为何你们竟然如此相像?”
郑佩娘自然知道他口中说的是谁,那便是长渊国的皇后,她的表姐慕容清。
“虽然她不在了,不过……没关系,你就是她,完美的替代品。只可惜……你没有她一半的文韬才略。这样也好,我就能完全地掌控着你。”应天的眼神痴狂,仿佛那个另他他梦寐以求,魂牵梦绕的人就在眼前一般,令他如痴如醉。
应天将她口中的肚兜取出,摩挲着郑佩娘的脸庞,轻声地命令道
“唤我莫行天。”郑佩娘之口不言,甚至想笑。
“你为什么连唤我一声都不愿意?!”应天恼怒,用力地掐住郑佩娘的脸庞。突如其来的暴力,让郑佩娘不小心咬伤了自己的舌头,疼痛感让郑佩娘皱起了眉头,眼泪瞬间夺眶而出。
应天以为是自己弄伤了郑佩娘,急忙送开了手,焦急地询问着她是不是弄疼了她。
郑佩娘如同看着疯子一般,看着眼前的男子,原本就苍白无比的脸庞,因为应天用力过度,脸上赫然留下暗红的指印。
“你为什么不说话呢?你在恨我对不对?恨我为什么不救你……我该怎么救你呢,雪儿。我说过,只要你愿意做我的王后,灭了元真,我便带你离开长渊。我们不是说好了一起执手看江山的吗,你为什么要背叛我呢?!啊?!!为什么!!”应连城用力地晃动着郑佩娘,此时的应天已经沉沦过去,分不清什么是现实什么是虚幻。
“如今你已经是王了,你还有什么不满呢?”郑佩娘紧紧抓住手里的白绫,因为刚才用力的晃动,已经松了不少。
“是啊,我已经是王了,可是你却不在了。”
“是你自己疑心太深,贪得无厌。”慕容雪在世时,她便经常将莫行天挂在嘴边,说他心思缜密,观察入微,对她也是体贴入微,是位难得之人。
可奈何,她已经嫁为人妇,已经错过了。作为妹妹,她已经明白姐姐已经有了别的心思了。
即使是表姐的来信中,都会提到莫行天这个人。纵使郑佩娘从未见过此人,也将他的性格猜个大概。
一开始时,郑佩娘还会劝说自己的表姐,错过了的便是错过了,珍惜现在的才是。可慕容雪是谁,她从不信命。她的一身孤傲,也容不得别人指点。
久而久之,慕容雪还会照样与自己写信,每七天一封。一开始郑佩娘还会写回信,直到身子越来越重,人也很是乏力,爱睡懒觉,便没有再回了。
再后来,来信的次数也越来越少了。有时一个月,有时几个月来才一封。
直到有一天,她打开一封信,信上大约是说,她错付了人,信错了人,也爱错了人。佩娘,这一次我真的错了。
这让郑佩娘十分慌乱,慕容雪是多么高傲的一个人,能让她低头认错,一定是出事了。
郑佩娘急忙找到萧王,将事情说与萧王。萧王一边安慰着自己的娇妻,一边派出探子。不久之后,探子回报,长渊国兵败,而攻打长渊国的便是莫行天。
虽然郑佩娘从未见过莫行天,但是通过慕容雪的描述,她深知这个男人的心狠手辣,还是一个有勇有谋的人。
为保萧国,提议将她送入王朝。
在外人看来,这简直就是一个荒唐的决定,萧王也不列外。可只有郑佩娘知道,只有这一条路,才能保住萧国。她在赌,拿自己的一生作赌。 “雪儿,你为什么不信我呢。我要怎么样,你才能信我呢?”应天说着说着,掩面痛哭了起来。
这一刻,郑佩娘知道自己赌赢了。
“我累了。”郑佩娘朱唇轻启。应天毫不犹豫地将她手上的白绫松解,郑佩娘失重跌倒在应天的怀中,手里还紧握着那块白绫。应天呵护备至般抱着郑佩娘,一路向下,来到她微微隆起的腹部。眼里满是宠溺
“你说我们的孩儿长大了会是什么样子?看萧君墨的样子,必定孩子的长相随了你,性格的话,最好像父亲我一般,对战杀敌,毫不逊色。”应天说着说着,脸上露出满足幸福的微笑,这是文王后与应连城都不曾见过的,是真真切切来自一个极为人父的喜悦之情。
郑佩娘听到应天提到萧君墨,本来无神的双眼,瞬间瞳孔缩小。看着眼前陶醉其中的应天,郑佩娘握紧了手中的白绫。似乎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她毫不犹豫地将手里的白绫勒住应天的脖子,可奈何力量悬殊,根本无法将他一招毙命。郑佩娘渐渐没了力气,应天原本被压制得青筋暴起,此时却让应天松一口气,趁机挣脱出来。
应天转过身来将郑佩娘手里的白绫抢过,此时他的脖子上已经被勒出了一道红色勒痕。应天转过身来将郑佩娘手里的白绫抢过,此时他的脖子上已经被勒出了一道红色勒痕。
“就结束了吗?我留给你这一条白绫,竟然这么没作用。”说完,便被应天丢弃在一旁。
郑佩娘惊恐地看着应天,坐在地上连连后退
“你是故意的?!”
“当然。”这个场景是如此的熟悉。想当初,他也是如这般给了慕容雪机会,他拿雪儿的爱作为赌注,赌她不舍。他也拿自己的命作为赌注,赌自己的结局。
看着眼前的郑佩娘,她的面容与雪儿是如此的相似,连选择都如出一辙。
“我已经给过你机会了,是你自己不中用。现在,便轮到我了。”说完,应天退去最后一层屏障,两人**相对,应天腹部的伤疤狰狞无比。这道伤,如果没有深到见骨的话,愈合后,这伤也万万不会像现在这般,丑陋无比。
御书房外,苏桑及时被应连城救下,躲在了一根大柱身后。
苏桑背靠着应连城的胸膛,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声,让苏桑脸红到了耳根。应连城身上微弱地药草香味也让她觉得好闻极了。
应连城见危机解除,立刻与苏桑保持距离。苏桑恋恋不舍地离开应连城的怀抱,低着头不说话。 “事急从权,冒犯了。”应连城将苏桑的反应看在眼底,以为是自己的行为唐突了。
“世子殿下是救了臣女一命,不冒犯。”
“今日所见之事……”
“殿下放心,臣女有自知之明,对今日之事闭口不言。”应连城将信将疑。
“如果我母后问起……”
“是臣女惊叹王宫的魅力,硬拉着殿下带臣女在宫里闲逛。”苏桑低头恭敬地回答道。
应连城满意地点了点头“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