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分可能就是,随意拨号却能打到你的电话上,寥寥数语,又恰好你需我求,才促成相遇。
安寻预被解救时,已经陷入了昏迷。当他重新苏醒时,躺在柔软的床上,右手连着一根透明的管子,长管里的不明液体在往下流,从右手到身体中。
“喂?你醒啦?”一个有些兴奋的声音,“我去通知小姐。”
他被哪家小姐救了?
好像为了趁早脱险,他唤那小姐为妻主,求她救他。
可这回该怎么办,他是嫡皇子,要嫁给南陵太女祁笙漪的。
他这次又这么不守夫道地叫了别人妻主,还被她救了,那是不是还要以身相许?!
安寻预被这稀里糊涂的怪思路冲昏了头脑。
又想着自己堂堂嫡皇子又怎么能下嫁给乡野村妇呢?
简直荒唐,大不了在找到太女殿下后许她官位,让她闭嘴,不能将他被掳走的事抖出来,不然他在南陵国哪有立足之地!
不一会儿,身着白马褂的女人进来了。
韦博雯放下手上的医药箱,上下打量一番闭眸的安寻预,啧啧不已。
“祁笙漪带回来的男人果然不差,咱A城太女可真有福气啊。”
闻言,安寻预倏的睁眼,震惊道:“是太女救的我?”
他是误打误撞地就听到太女殿下的声音,然后求救……
在这时,安寻预也松了一口气,至少他不用忧虑别人救了他后引发的一系列问题。
“哇,你都打到她手机上了,不是她救了你,还有谁啊?”韦博雯换上另一瓶药水,“给你输些消炎的,好了。”
安寻预不是很懂她们的话,可能是南陵国的方言吧,便没有多疑。
她拍拍手,又道:“手臂露出来,听说你骨折了,我看看。”
安寻预半天没反应,他愣愣地,“不用隔层纱么?就这样看了,你让本宫颜面何存?”
“……”
韦博雯二话没说,抄起医药箱刚想出门,就碰到祁笙漪。
“笙姐,您老人家怎么来了?”她一个劲干笑。
“他没死吧?”祁笙漪并没有进房间的打算,靠在门框上,斜睨着在床上躺着的安寻预。
“你哪救回来的神、经、病?”韦博雯附在她耳旁,“说话奇奇怪怪的,还不让医生看病。”
“那你走吧,反正又不是你我受伤。”祁笙漪没两秒就打算离开。
就这么不管了?
韦博雯倒吸一口凉气,问:“要不先送去精神科吧?”
“我下个月还要带他见母亲,送进去了能出的来?”祁笙漪险些没给她翻白眼。“他脑子有问题?”
“他居然自称本宫,给他检查还要隔层纱,你说说他脑子是不是有问题?”韦博雯声音极小,没给安寻预听见。
“矫情!不用管他了。下面还有咖啡,你喝完就走吧,中午没留你的饭。”祁大小姐直接下了逐客令。
“……”韦博雯始终不能昧了做医生的良心,“他要是难受的话,打电话叫我就好,我刚好在你家别墅旁买了房。”
“嗯……”祁大小姐及其敷衍。
韦博雯刚离开,安寻预就感觉“ 太女殿下”也要走了,下意识喊道:“您能不能……过来一下。”
“给你五分钟!”祁笙漪又靠在门框边上。
“谢谢您救了我,但我知道我不该那般无规矩的唤您妻主,请您恕罪……还有我们大婚……是不是要找个新的时间再议?”他忍着骨折的疼痛,尽量让自己的语调变得平稳,才不失大庆嫡皇子的颜面。
“……”祁大小姐仿佛意识到什么,掏出手机打给韦博雯,“你还是帮我联系一下市里最好的精神科医生,这男的估计有妄想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