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深夜,整个房子里只有单甜甜还在楼下,翻沙发越餐桌地无节奏蹦迪。
二楼主卧的门,悄然推开。在男人刻意放轻的脚步下,钟意仍旧几乎一瞬间便被惊醒。她眨了眨眼睛,反应过来大是单邪回来了,便又重新闭上眼睛。
她侧着靠外躺着,就算漆黑不见五指,单邪也能看见那被子下隆起的弧度,以及刚才微不可察的轻颤。
他绕过床尾,目光像黑暗里的野兽,准确地捕捉到自己的猎物。单邪倾身,咬住钟意的唇,不轻不重,步步深入。
钟意闭着眼,似乎又陷入了熟睡,毫无反应,任由他索取。自己的演技在大魔王这里提到了质的提升,那深刻在骨子里的厌恶,竟然藏得连她自己都快发现不了了。
这大概就是表演里说的“入戏”吧,她想。
直到两人的姿势变得直白,单邪的手从抚弄她的脸,逐渐不掩饰自己目的地往下走。
身体本能立马就背叛了钟意的大脑,即使她反应得极快,也忽视不了刚刚的僵硬。
大魔王仿佛没有发现,只是力道忽轻忽重。钟意“悠悠转醒”,对面前的男人露出一个嗔怪的笑,带着点刚醒的鼻音说:“你回来啦?”
单邪居高临下地瞧着她,手里也没停,冷笑着说:“不装了?”
钟意从被子里伸出胳膊搂住他,夹着懒懒的声音说:“太困了,不想睁开眼睛。”
话落,她亲了下单邪,又缓慢补充了一句:“我知道是你。”
大半夜的,也是真困,她没有太多的心思陪大魔王玩儿游戏。只想逮着豹子莫名奇妙炸开的毛,给捋捋顺下去。
或许野兽总是夜行,晚上精力格外充沛。
也不知道是那句话,让单邪的表情肉眼可见地愉悦了两分,因时常蹙起而显得阴郁的眉心都松展了。他一挑眉,手里却猝不及防地用力,贴着钟意的脸低声喃语:“现在还困?”
这下,瞌睡虫彻底被弄死了。楼下的单甜甜因为被从料理碗摔下来的碗惊到,炸起毛胡乱地挥舞爪子,“喵呜呜”对地上的碎瓷片撒气。
家里管家听见动静,披着衣服跑到进厨房,看着那一脸生气的猫摇摇头,习以为常地开始收拾。先生的宝贝猫,打不得、骂不得,要是它喜欢,能把整厨房的碗碟都给它砸咯。
同时,钟意眼皮猛地一跳,强烈克制着自己想吐的冲动。除此之外,她面不改色,反而用指尖划拉着男人的后颈,朝单邪连勾带引地笑:“单先生现在是……想做吗?”
这不是什么该意外的事儿,远不如大魔王竟然这么久都没有碰她来得惊讶。
单邪撑起一点身体,专注地盯着钟意。他从眼睛到嘴都毫不掩饰自己的**,好整以暇地笑:“想啊。”
意料之中的回答。
随后,钟意伸手贴在单邪的心口,问:“那单先生会把我当做别人吗?”
单邪解了自己的衣服扔地上,略显敷衍地回答:“会吧。”
钟意还没来得及调动五官做出伤心委屈的表情——
他突然一顿,看着钟意颇为怪异地笑:“就像一一可以把我当做单君与一样。”
钟意及时表“衷心”,难过地说:“单先生怎么会觉得我会将你认成别人呢?”
随后,她适时喋喋不休地追问:“单先生觉得,我和她哪里像?”
像极了吃醋的小女人。
单邪倒是是很认真地逡巡了一眼钟意的眉眼,莫名奇妙地讥讽:“嗤,除了这张脸,哪里都不像?”
啧,不像倒是从她身上下去。假装深情的男人,可真是虚伪又恶心。
钟意的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受伤,随后“强颜欢笑”:“那就好,我不想单先生在做的时候……把我当做另一个人。”
最好是把她当做别人,就算他爽了,也不是她给的,是他藏心里的女人。
单邪再次贴上来,在吻上她之前,毫无诚意地说:“那就好好表现。”
钟意终于打开了这扇大门,没有自己预想的那么难受,但也足够地纠结与恶心。一方面她厌恶与男人如此距离地接触,另一方面又唾弃自己在那疼痛过后,竟尝到了两分愉悦。
于是她紧咬着唇,默默地与自己作对。可单邪却不让她如意,他用手指抬起她的上牙,直接让她咬住自己的手指。如此就算了,偏偏还要讨人厌地作乱。
将她本来就自我厌弃的声音搅得稀碎,大魔王暂时赢了一回,理智也输给了情绪,她炸毛似的用力咬他。
床头灯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打开,钟意隐约看见对方晃动的笑,像受虐狂一样,她越是咬他,他越开心。真的很变态,她想。
她扭头到一边,不去看,放空了自己,随便怎样吧。
最后,单邪突然问:“我是谁?”
钟意费力地抬起眼皮,意识混沌里,拖着嗓音回答:“单先生……大魔王。”
单邪唇边的笑容加深,或许因为他总是阴郁,笑起来边也总是透着奇怪。
他盯着钟意,又问:“单君与是谁?”
疲惫与困意双双袭来,钟意实在是不耐烦,伸手一巴掌也不知道打在了哪儿:“不知道!”
在她半睡半醒中,之前对对大魔王是不是不行的猜想,在此时此刻毫无保留地,变成了恶毒的诅咒。
单邪用舌尖抵了抵腮,看着钟意笑了会儿,随后贴下来温柔地亲吻她的眉心,话里却是相反的阴暗:“好,那一一最好别喜欢他。”
不然……
粥粥好短好短好短!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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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第 14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