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晏殊,你说他这是叫谁呢,好像是咱们这边的。”
吴姐拍了拍她的肩膀。
晏殊僵硬的回过身来:“呵呵,这个……”
“对,就是她。”
下一秒,她的衣裳领子就被人揪住,她回头一看,却是那长的高达俊猛的骑白马女人。
莫非这不是将军?
还来不及转圜思绪,她就似小鸡仔子般被人给提了起来,当着满城门人的面,被拽着前行。
周围人议论纷纷。
“那侍人叫的竟然是晏殊,她这是犯恁的错误了,竟被如此说去。”
“这可不好说,她以前办的错事还少吗?说不定就不知不觉得罪了人物。”
“完了,这回她要完啦。”
人群中最高兴的顶数那,赌棋输了干净的张姓女混子。
看见晏殊被拉上将军的车架,说不上有多兴奋,恨不得拍手叫好,张灯结彩。
吴姐皱眉,她也在心里寻思,晏殊这才过几天消停日子,就沾上了莫名的麻烦,偏她还无从相救。
心中烦躁之时,竟看到有人在喝彩,当即把最长的木料扛在肩上,走了过去。
“笑什么笑!”
“老娘笑她,关你毛事!”
张姓女混子这一回头,当即看见比自己高大半头,一脸凶相,还扛着棍子的吴姐,半丝嚣张气焰也无,灰溜溜的闭上嘴。
……
“瞧你同村之人,还帮你维护。”善绘公子依旧带着兜帽,裹得严实。
晏殊从车架的缝隙看见吴姐所作所为,甚是感动。
目光转向她旁边之人,那才是此间正主,苏卿苏将军。
实在没想到,一副风流纨绔打扮的女子,在这时代,脸上脂粉气比男子还浓郁,竟也能拼下镇北将军的泼天功勋。
她这样的小娇娘上阵杀敌,实在还没有外面骑白马的副将有威慑力,上战场莫非要如兰陵王那般。
“你在疑惑什么?”打她上车到现在,苏将军终于开口说了第一句话。
这女将凭此副娇柔样貌,也能震慑强敌,绝对不简单,晏殊把心中所想如实回答。
“我在想,将军上阵杀敌,是否要戴一脸凶相的面具。”
没想到苏卿眼前一亮,抓着善绘公子的玉手,高兴的不得了。
“大善!我怎么没想过,带着凶恶面具上阵,士气便不会减少了!夫郎当真帮我寻得一位好谋士!”
“谋士?”难道是那天下棋?
果真如晏殊所想,兜帽中传出青隽男声:“晏娘子,你与我博弈,从棋局见格局,你是少有的人才,今日我妻主有意招你做幕僚。”
若是旁人得了这种殊荣,恐怕早就喜不自胜了。
苏卿刚从边疆回来,加官进爵,短时间不会出现战争,跟在她的身边,说是青云直上也不为过。
只有晏殊这个现代人,考虑的很多,主要是她觉得自己的棋虽然敢称天下第一,但谋略就未必。
她就这一条小命,古代人没有娱乐项目,手机电视,没事就寻思怎么搞事情,怎么弄死人。
她来这最大的愿望,就是当个地主,坐拥百亩良田,农人若干,耕种山间,怡然自乐就好。
“恕在下不能从命,此生只想做个闲人,并无进取之心。”
善绘公子兜帽倾斜,似乎在人苏卿拿主意。
苏将军并未思量太久,便命道:“取我的翡翠棋子来,我与晏娘子下一盘。”
晏殊左右一想,打起了赚将军钱的主意。
“不急,我下棋有个规矩,开盘定价,二局则涨双倍数银钱,三局则涨四倍。”
大抵是这个苏卿觉得有趣,点头应下:“开局几两?”
“与你夫郎同数,五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