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对他说这些,也是无用,不晓得他能相信多少,便以后做与他瞧就是。
晏殊把被子都盖在他身上,转身下地去了。
今日要做的事不少,她想进一趟集市,去给他买两身衣裳,再给买些棉花布料什么的,回来做床大被。
她家现在这被子,实在是有点小,而且破洞好几处,她与他分盖一床,自己都感觉有些窘迫。
“汝……作何事去?”
晏殊转过身去,发现卫如切也要起来,连忙把他按住。
“我去弄点吃的,你再睡一会,对了,以后在我面前不许自称为奴,我听不习惯。”
大概晏殊之前在他心里的形象就不好,现在一命令他,果真一点都没反抗,顺从的又躺了下去。
只是一双眼睛看的晏殊不自在。
“你不知道家里吃食在哪儿,等你伤好了,自然要你做饭。”
说完这话,她便走到外屋,摇了摇头。
她记得他醒来第一句可是管她叫妻主的,那时候大概想迷惑她,让他好寻找时机自杀吧。
现在人清醒过来,不想寻死后,这妻主两个字,倒是羞于出口了呢。
没关系,以后总要让他心甘情愿的叫出来。
外屋基本上不剩什么吃的,她若是再不去集市,就又要等着吴姐的下一波救济了。
把能吃的都热上,端回屋里,却见那少年已经起床。
“你身上的伤好些了?坐床上吃罢,咱家就一个凳子。”
他也不言语,但依旧照做。
晏殊就琢磨着,再弄一张床也许不容易,但是加大一下可就容易的多。
无非就是用木头做两个等高的架子,再找齐长的板子即可,也难不倒她现在一身用不完的力气。
心里装着计划,三下五除二吃好饭,晏殊便去找吴姐,找些解释的木料。
没想到吴姐说村里没木匠,更加没工具,唯有砍柴的斧子,也不是做精细活的。
所以她要做床架,也要去集市寻觅合适的木头。
于是无任何傍身技艺的晏殊,回家取好银子,便跟着吴姐进城去了。
临行前她还嘱咐卫小郎君道:“来回一趟,最早也要下午归来,你要是饿了,便去吴姐家找她夫郎,我与她事先说好的,你若去,他必定管饭。”
见他乖顺的点头,晏殊还是有些不放心,怕他不去吴姐家里吃饭。
可也没什么还的解决方法,她就又嘱咐了一遍,一定要去吃饭,才跟着催她的吴姐一起前往集市。
……
话说这个在现代,走上几公里的路,那简直是让人绝望的。
不过如今是极其贫困的古代,所有道路,完全是靠人脚踩出来的,走的次数多,晏殊也不觉得累了。
更何况结伴而行,还能聊聊天。
“我刚才瞧你嘱咐一遍又一遍,看来是把他放心里边了。”吴姐起了八卦的心思。
她没有正面回答,“我只是觉得要好好照顾他,毕竟他也不容易,那小身板,还常年风吹日晒的。”
没想到她说完这话,吴姐这典型的庄家娘们,就抛来暧昧的眼神,言语中也多些荤调。
“你该不会是第一次尝到男人滋味吧?那干瘪的样子能有多顶用,让你如此想要照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