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的状况,李云直最好的选择就是结婚,否则佳玲的事情,不好说会不会发生在她俩的身上,不是嘛。”老爷安慰南夫人,虽然老爷是不赞成最初南夫人的建议的。
南夫人怔怔的望着唱片机,“可是,我能从这曲调和歌词中,感受到奏颐的无奈和执着。”
“可能是命吧。”老爷劝解道。
南夫人看了一眼老爷,“你不是不信这些吗?”
“唉。”老爷叹了口气。
“想你的夜里,我仿佛拥有了整个地球的寂寞,望着天空,哪一颗星星守护你的窗;沉寂的夜晚,我仿佛失去了整个世纪的运转,心的流浪,哪一晚才能为你而靠岸。不敢想,原来思念可以伤人,我需要知道方向,只是真的不敢想。有没有人有一样的伤,也在看着窗,在同样的夜晚,星星会带给你,怎样的光;有没有人有一样的伤,是否背着光,在思念的夜晚,时间能够治好,怎样的伤。我再也,再也,不敢想。……”
老爷听着唱片中,奏颐空灵的声音,似乎奏颐就在眼前,还是那个熟悉的身影,却又觉得陌生,好似从来都不曾真的认识和了解这个人。“其实我也没有想过她会对李云直认真到如此程度。”
“媒体说她和柯椿复合了,不过我不相信,可是云直看到了也是偷偷的哭了很多次。”南夫人唏嘘的说。
“那让她们重新一起?”老爷觉得自己不适合做这种关心别人家长里短的事情。
南夫人也没了主意。
“谁的歌,怎么唱的凄凄惨惨的。”邢先生偶然听到李云直在放的音乐,好奇的问。
李云直却没有心情回答,她在担心奏颐,也在思念奏颐,可是奏颐此刻已经不在香港了,也不在台湾,跑去了西藏参拜,距离自己不仅在物理路程上遥远,李云直觉得心的距离也遥远了好多。
还记得前几天奏颐打来的电话,解释了和柯椿关于复合的问题是因为缘份未尽,需要在佛前了断这段情感。
李云直忍不住问,“那你和我呢。”
奏颐沉默了许久,“缘定三生,好不好?”
“好!”李云直毫不犹豫的答应。
奏颐轻声笑着,“这一世有可能是第四世了……”
“……”李云直心中如同电击一般,似乎听了奏颐的话,竟然不会呼吸了。“奏颐……”
“说笑的,”奏颐在电话另一头笑自己总是见不得李云直难过,“就算是第四世了,缘分已尽,我也不会放弃的,我会牢牢的抓住你,拼尽所有也要在一起。”
“孩子大一点,我就离婚,这场‘戏’杀青了,你相信我,我也不会放开你的。”李云直在刚才感受到要失去奏颐的时候,是那么的不能自己。
奏颐忍着泪水点头,“好,我等你,我相信你。”
在西藏的柯椿的演唱会上,奏颐献唱了一曲你是雾我是酒馆。
“风是黑暗,门缝是睡,冷淡和懂是雨。突然是看见,混淆叫做房间,湿像海岸线。裙的海滩,虚线的火焰,寓言消灭括弧深陷,斑点的感官感官,你是雾我是酒馆。身体是流沙诗是冰块,猫轻微但水鸟是时间,……”
这摸不着头脑的歌词和风格诡异的曲调,很多人都不知道她在表达什么,不过她自己知道她抒发的是她在失落和孤寂中,独自一个人在公寓里,望着周边的每一个物件,第一反应出来的事物,以及毫无根据的联想,总结出来的这些排列组合。
这里每一个无论是实际存在的物体还是虚无缥缈的描述,最终指向的都是自己无处安放的彷徨,年纪越大胆子越小,以前只会义无反顾的往前冲锋,现在却变得犹犹豫豫瞻前顾后,所以这样发展下去,自己都不知道还有没有勇气坚持自己心,坚持自己永不放手的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