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卿言双手掐了个诀,换出一把剑,随后提着江妄予的后脖领子踏了上去。
江妄予拼命的拽领子:“……”不是你锁喉啊!
随后剑缓缓升起,越来越高,江妄予只能一只手抓住沈卿言的衣服,另一只手拽领子。
手刚抓上去,沈卿言震惊的看着江妄予,然后拼命的拍她的手。
沈卿言有点崩溃:“不是?你知不知道你手有多脏?我刚买的法衣呀!很贵的。”
江妄予也有点崩溃:“你别拽我领子了,行不行?我快被你掐死了。”
经过一番“调解”后,江妄予被绑在了剑上,而沈卿言黑着脸的飞着。
在飞的经过一处山谷时,剑好像是突然失去了平衡直直的向下落去,沈卿言一慌赶忙运用起灵力,可压根使不上劲。
沈卿言和江妄予迅速下降,两人尽显狼狈样。
沈卿言下意识喊出:“糟了,这里用不了灵力!”
江妄予有点绝望:“我就算没被那熊咬死,都要被你整死了。”
江妄予说完后赶紧将自己身体蜷缩成“球形”,尽量让肉厚的部位着地,双臂紧贴身体,减少四肢甩动导致的骨折或脱臼。
在快落地时,江妄予不知怎么直接挂在了树上,不过因为有缓冲江妄予没受太大伤害,而沈卿言运气有点差加上他没有做一点措施,他直直摔到土地上,随后“死”过去。
这时候树枝突然断了,江妄予直直的摔在了……沈卿言身上?
沈卿言疼的头抬起来嘶吼一声又晕了。
江妄予缓了缓后,慢慢往左边移了移,然后滚了一下睡在沈卿言旁边的土地上。
不得不说,这么高摔下来能活着还真是个奇迹。
江妄予:真好,又活了一天。
躺了会儿,确定身体没那么疼后,江妄予慢慢爬了起来,她摇了摇沈卿言,试探的问:“你死了吗?”
发现他没反应后,江妄予稍微有点儿慌又用力摇了摇:“不是你别死啊,你要死也得等我出去再死啊。”
因为昏迷被摇了不下30分钟的沈卿言:“……”
大妹子,你要不要考虑先救一下人呢?
无奈江妄予只能先放弃,她观察了一下周围,都是岩石块儿之类的,当然还有些杂草。
她又抬头看了一下,哦吼,原来是掉进一个洞了,看起来还挺深。
江妄予绕着这里走了圈儿,打算看一下这里有没有什么出口啥的。
可能是天选之子吧!她发现了一个洞口,于是进去看了一下。
洞口里边这个道路越走越宽敞,在深处有一滩湖水,江妄予不确定是不是光线问题,她看见的湖是黑色的,在湖周围的岩石上挂十八个铁链子,直通湖底。
江妄予搓了搓胳膊:“嘶~真冷呐。”
咦?怎么黏糊糊的?
江妄予一看手和胳膊,嗯,一个成语形容一下就是“血肉模糊”。
可为什么感觉不到疼呢?
难不成……她反射弧坏了?
她看着血肉模糊的手,然后闭上了眼,将手用力拍在岩石上,果然如此,她只感觉到手拍在岩石上的震动,并没有皮外伤的疼痛。
那这说明她的反射弧并没有坏,那她这是怎么了?
江妄予试探着将自己左手上的皮撕下来一点。
咦?不疼,那就再撕一点……
直到露出一个又白又瘦的小手时她才停止。
她看着那只白白嫩嫩的手陷入了沉思……
“既然手可以,那脸呢?”
想到这里,她直接开始撕扯脸皮,等脸上的皮都下来后,她跑到那黑湖边看倒影。
只是一眼就震惊住了……
这张脸她看着既熟悉又陌生,这是她没被大火烧毁容时的样子。
【在现代时,她是在河边被一对不能生育的夫妇发现的,当时的她还是一个婴儿,没人知道她是从哪里来的,在这对夫妇多次向警察局说明无果后,他们干脆领养了这个婴儿。】
【不过在长出一些头发后,他们发现这婴儿竟然是白发,在去医院检查后发现这是天生的,不过有谁天生是白发呢?于是这对夫妇将她白发藏了起来,但在9岁那年仍旧被邻居发现了。】
【那邻居比较封建,他很害怕,害怕江妄予是一个怪物,于是趁半夜一把火点了这对夫妇的房子,这场大火烧了一天一夜,那对夫妇男的轻伤女的死亡,而江妄予则浑身烧伤,在经治疗后江妄予尽管没生命危险,不过仍然留下了浑身的烧痕。】
(坏人已受到该有的惩罚)
【从那天开始,没有小朋友敢靠近江妄予,甚至大人都不敢靠近,当然也没有人敢霸凌。】
【……】
看着水池里她自己的样子,垂眸时,雪色发丝自玉冠侧滑落,前发碎若流霜,贴着眼尾蜿蜒至颊边,后发却如墨瀑坠雪,狼尾般的发梢在颈后曳出一痕利落弧线,恰似松枝凝霜时被剑刃削出的冷冽轮廓。
发间未着珠翠,只以一根冰蚕丝绳松松束住,动时便有几缕银白随呼吸轻颤,似昆仑墟顶不化的云絮。
眉睫下那双眸子清如寒潭,眼尾微挑处似含三分未化的月光,鼻梁秀挺如削玉,唇色却淡得像初雪覆梅,偏偏唇角天然带一抹微弧,教人瞧不出是嗔是喜。
巴掌大的脸盘生得过分精致,下颌线流畅如春水过石,既无男子的棱角,亦无女子的柔媚,只让人想起古籍里记载的雪精玉魄,明明是14岁孩童的身形,偏生得这般遗世独立,仿佛指尖一触,便会化作万点流萤消散在晚风里。
江妄予忍不住惊叹:“这真的是……完全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