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看书神 > 仙侠玄幻 > 九命妖猫,撸么? > 第10章 太虚镜。

九命妖猫,撸么? 第10章 太虚镜。

作者:小神话 分类:仙侠玄幻 更新时间:2024-12-14 21:25:45 来源:文学城

新王当任,鬼哭岭的大小妖精前后往妖王洞献宝无数,初欲雪似对旁人的心头宝无甚兴趣,任其搁至墙角落灰。

这日,前妖王新纳的第十二房夫人,来向新王献宝。

妖王喜宴上,初欲雪大战虎妖,并未过多注意虎妖身边的新夫人,当时只匆匆一瞥,依稀记得新娘子一身袒胸束妖、春光半泄的喜服,头上冠钗垂下金缕丝,遮去大半张脸。

初欲雪纳闷,她毁掉新娘子的喜宴,按理说这位十二夫人合该恨她才对,怎会亲自来献宝。

阿九说可能有诈,借由献宝行刺。

前妖王被动卸任后,初欲雪听从狍子长老意见,另辟秀丽山头供众夫人栖身,好在虎王夫人虽多,却膝下无虎崽儿,不过是些依附虎王的弱质女流,对她新王之位构不成威胁,初欲雪请人进来。

相较婚宴上的喜服,眼前的十二夫人端庄许多,一袭连帽赤氅,将整张脸遮住,人也规矩,见到新王后,择个恰当的位置跪拜。

十二夫人朝新妖王伏拜叩首间,阿九职业病犯了,一个闪身挡在初欲雪身前,“姐姐当心她帽兜里有暗器。”

伏首的十二夫人怔了下,直起身,抬手掀开头上兜帽。

见到那张脸,初欲雪阿九双双怔了下,阿九面上警惕未消,“欲仙堡花娘子!”

“好巧,我正是前妖王迎娶的十二夫人。”

花娘子道,那日她们二位到欲仙堡开了间房不许她伺候,她守在门口无聊便勾搭上一位魁梧汉子,不料竟是鬼哭岭的妖王。花娘子满是自豪一脸陶醉炫耀说,她将虎王伺候舒坦了,虎王帮她赎了身,解了死契,她讨好撒娇趁热打铁,讨了个十二夫人的身份。

花娘子自怀中掏出一面嵌有血珀金钿的精巧铜镜,“实则,我是来与尊上做一笔交易的。此乃太虚镜,昆吾山遗落人间的神器,可照见人隐晦于心底、不敢不愿触及之回忆。”

初欲雪动了心,以饶过虎王性命作为交换,收了太虚镜。

冰雕老虎锁在岭底幽牢,再不解冻怕是有性命之忧。花娘子晓得猫王心中所虑,放虎归山怕威胁到她宝座,只求将夫君解冻、留下性命,许她每晚去幽牢给夫君送个饭。

交易轻松达成,十二夫人笑得明媚娇艳,离开时红唇娇启,念叨着,“终归夫妻一场,我可不愿守活寡,况且夫君不但长得威猛,那里亦威猛,赐我敦伦之乐,啊妙不可言。”

花娘子声调酥软,荤话说得婉转动人,少年阿九听得浑身不自在,不动声色瞥一眼端看太虚镜的姐姐,似未被狐狸精的骚话影响,他暗中隐去面颊上的一抹燥红。

初欲雪端看太虚镜整整一日,阿九靠近不得,但他对猫妖心中不敢不愿触及的回忆颇有兴趣,猫丫头骗子狡黠无畏,彪悍强大的心力,男子都及不上,究竟何事让她深埋心底不愿触及。

花白子每日按时送药来,这晚,阿九熬药间暗中更换了一味草药,初欲雪喝掉药汤不久,打起瞌睡,早早入榻休息。

夤夜时分,岭内落雨,漫山是沁鼻的湿冷木香,阿九抱着一张薄毯悄悄靠近,榻上之人阖着长睫,呼吸均和,似陷入昏睡,阿九轻轻喊了声姐姐,见人毫无反应,他这才附身拾起枕边倒扣的一面铜镜。

初欲雪盯了太虚镜一整日,镜子受之感应颇深,此时镜内仍反复回照着,深藏于她心底的幽暗回忆……

生有利刺的藤鞭,狠狠抽打猫耳女童身上,女童约莫六七岁模样,似乎化形术不精,露着尖尖的猫耳朵和细软的白尾巴。

拇指粗的藤鞭如雨点般抽打猫女,小猫妖的衣裳被抽出一道道口子,很快,殷红的血和着冷汗浸透衣衫。

扬鞭打人者,是个鬓角染红,高颧凹腮的中年道士,“有主家看上你,摸你一把,你这桀骜难驯的野猫竟咬人。”手中藤鞭又抽甩过去,“看来我平日的调教你是丝毫未入心,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鞭响了好一阵,道士打累了,手腕酸了,方扔掉手中藤鞭,缩旮旯的小猫已被抽打的一身血色,道士吩咐一旁的麻脸小道童,“锁起来,七日不许进食。”

小猫被锁链束缚巨石上,经风吹日晒渐渐昏迷,第七日一场突降的暴雨将小猫浇醒。

麻脸道童撑一柄黑伞走到巨石旁,丢下一只烤鸡腿,小猫饿极,意识飘忽,求生欲使她跪爬向前,伸手去够浸在泥水里的鸡腿。稚嫩的指尖方触到地上鸡腿,一只大脚踩上满是疮痍的小手,小猫疼得咬牙闷哼,抖着猫耳打雨中仰头,大雨浇得她有些睁不开眼,道士那张阴郁的脸,俯视着跪爬地上的可怜虫,“想吃东西,可以,再问你一遍,你叫什么名字。”

“没……没有名字。”小猫弱声道。

大脚重重辗轧女童手上,小猫疼得撕心裂肺凄厉尖叫,因身子太虚无甚力气,惨叫声后只剩微弱的呻吟。

“你叫雪奴,供人取乐的奴。说了多少遍,还是记不住。”道士声音不大,却字字狠戾,小猫过于难驯,道士气不过,又朝猫童身上狠揣一脚。

一旁的小道童出声:“师父,再打下去怕是没命了。”

道士冷哼一声,负手离开,“给她药,别死了,还得留着卖钱。”

似感应身上火燎燎的痛,脖颈间又泛起一阵麻,小猫童自道观的柴房中醒来,缓缓睁开眼皮,映入眼帘的是道童那张放大的脸,脸上的麻子粒清晰可数。

小道童的手指于她衣衫半褪的脖颈间游下,小猫妖尖叫躲避,道童比她高一个头,她自然不是对手,被揪着头发扯回,小道童不怀好意的一张脸,“别动,再给你上药。”

小猫妖赶忙拉拽滑至肩头的衣裳,小道一脸淫~笑逼近,小猫眸瞳里满是惊恐无助,只得拿脚踢腾拼命抵抗。小道童见人不乖,扔了手中药膏压上去,“若非看你好看,我才懒得管你,合该让师父生生打死你。”

撕扯衣服间,小猫绝望尖叫声惊动隔壁的道士,道士的声音透墙而来,“再喧嚣惹我休息,你们两个都得死。”

小道童提了提裤子,离开前不甘心威胁道:“不知好歹的小猫,不从我,有的是法子折磨你。”

小猫身子稍好,趁道徒二人外出捕幼妖,寻机跑了,可半途被捉回,又被关进笼子。

道士没拿藤鞭抽她,只摇了摇手中一对鎏金双子铃铛,清脆铃响间,小猫捂耳撕心裂肺尖叫,痛到极致拿头撞笼,以指扣地,撞得头破血流、抓得指甲全断十指淌血……

“不听话,逃跑,便是这般下场。”道士终于收起铃铛,瞥一眼笼内被折磨得奄奄一息的小猫,不屑离开。

阿九眼眶发红盯着镜内影像,并未发觉榻上之人醒了。

初欲雪一恍身挨在少年身侧,“偷窃她人心底隐晦秘密,感觉如何。”

阿九手一抖,险些摔了镜子,面对倏醒的少女,巧舌如簧的他竟支吾起来,“姐……姐姐……今夜有雨,阿九担心姐姐着凉……特拿了条薄毯来。”

初欲雪随手夺过镜子,走去妆台,静静放下,镜内画面已消匿,转而映出洞内陈设,如普通镜子一般。

“阿九并非故意偷看……”少年欲狡辩。

初欲雪一身素白中衣,侧身看向有些无措的少年郎,“感觉如何?”

“……什么?”

“不是看见我儿时遭遇,作何感想。”

阿九心潮起伏,他甫见镜内小猫童的第一眼,便自小猫眉目中瞧出初欲雪的影子,得到肯确答案后,心里的火反而愈发躁动,他握紧拳头咬牙切齿,“那对狗杂种牛鼻子师徒在何处,我去给姐姐报仇,定让一大一小不得好死。”

洞壁前金铜烛架上,烛火微晃,火影隐去初欲雪半张脸,无甚起伏的语调,“死了,不得好死。”

极北镇巧遇白芸道士师徒压着一车灵兽,自她投宿的客栈窗下驶过,她倏觉老天开了眼。

近三百年了,妖道本性难改,仍以驯化买卖灵崽为生,那小道童常偷食师父的丹药,怕是丹丸吃多了个头一寸未长,她以风雪惊马劫车,那对恶师徒已认不得她,她幼时连个名字都没有,即便她直接说出她乃当年被师徒二人囚禁虐待的灵猫,然,这些年道士捕获驯化的灵兽不计其数,或许道士都不记得她是哪只猫。

初欲雪只是击伤师徒两人心脉,削了道士摇铃的手,然后放出囚笼内几只小兽,邪道师徒心狠手辣,想来小兽落入两人手中没少受苦,解了束缚重获自由的小兽,朝着师徒俩一哄而上……最终师徒二人的残尸被她吊在极北镇的牌楼上。

阿九见陷入沉思的姐姐,眉梢眼底掠过一丝痛快,想来是大仇得报。

他欲给猫丫头骗子报仇是真的,方才见镜内小猫童被残暴虐待种种,他心里升起强烈杀意,恨不得钻入镜里,亲手将两个妖道剥皮抽筋大卸八块碎尸万段。

“后来姐姐如何逃离那妖道之手?”阿九好奇问道。

后来……后来初欲雪又逃了几次,有时逃得离妖道所居的荒观近些,有时远些,但最终难逃被捉回去的宿命。

她体内被道士种下南越双子蛊,母蛊在道士手中,无论她逃到哪儿,子蛊受母蛊所召,总能泄露行踪,每每被捉回,便是一顿残暴惩罚,禁食是轻的。

受自由召唤,即便会被打得伤痕累累体无完肤,她仍旧不停的逃。

可若不逃,被驯化卖掉后,也不得安生,不过自一个地狱跌入另一个地狱。

妖道的灵兽多半卖去不善之人手里,为奴为仆,为享乐的玩具,曾与她一道被关押的小鹿,被卖出不久便死了,刚好她随道士路过买家宅院门口,小鹿衣不蔽体被抬出来,满身咬痕掐痕鞭痕,肚腹鼓成球,不知遭受何种虐待至死。

为了不赴小鹿后尘,她桀骜难驯,一次次逃跑,抓回来被打总比死好,道士不会打死她,还要卖钱。

“又一次,我逃了,逃得最远,逃到一座山里去。”初欲雪吸一口鼻尖凉气,静静对阿九说。

她又渴又累,发现林木中隐着一栋草舍,房舍简陋,檐下悬着兽皮与风干的肉肠,外墙上挂着弓弩镰刀,似是猎户居所。

屋前有条浅溪,她喉咙干渴,弯身鞠水喝,倏觉心口阵痛,是母蛊在召唤子蛊,这痛楚随道士的趋近会愈发强烈,她终会被道士找到,捉回去锁起来,然后承受暴虐毒打,或蛊虫钻心蚀骨之痛。

许是两天两夜未阖眼,乏累致极,天亦暗下来,日冕拖着最后一抹光亮隐下山,昏暗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侵蚀山脉大地,湮于林梢屋角,她想到即将承受之痛,想到小鹿的尸体,一颗心随沉下的夕阳而去,整个世界仿佛陷入永夜,她走不出的暗黑永夜。

那一刻,她崩溃了,求生欲再痛苦的反复磋磨之下分崩离析,她靠近茅屋,取下悬在外墙的镰刀,将锋利刀尖抵至心口。

不惧黑暗,只怕黑暗尽头仍是黑暗,反反复复永无止境。

唯有死,方可解脱。

她阖上眼,镰刀尖插入心口的一瞬,一道软糯糯的小奶音于黑暗中响起。

“姐姐……发。”

她睁开满是泪痕的眼,稀薄的月光下,一个软乎乎的幼童自一蓬乱草间摇晃站起,蹒跚朝她走来,近了方看清幼童手里握着一朵小野花。

自杀过程被打断,冷静下来的她失去再次自杀的勇气,手中镰刀丢了,她擦擦眼泪,牵起幼童走向茅屋。

山里夜间野兽多,茅屋未有围墙栅栏与外阻隔,幼儿一人在外危险,破旧的木门阖着,推开门,屋内只燃一盏豆灯。

微弱灯烛下,地上横躺两具满身血迹咬痕的成人尸身,一男一女,尸身旁是一头肚腹插着镰刀,奄奄一息的瘦狼。

门阖着,窗却残破,想来是饿狼自窗口扑进屋,猎户夫妻与狼搏斗间死去。

她的衣角恰好挡住幼童的脸,幼童还未瞧见屋内景象之前,她一手捂着幼童的眼,一手抱起幼童走到溪边。

幼童方学会走路,父母便双亡,叫这幼儿如何活。

而她,命数不比幼童好到哪儿去,天彻底暗下来,深山里静得可怕,这个世界似乎只剩她与幼童,她越想越绝望,眼泪不自觉滑落,幼儿举起手中花,“阿姐,不哭,给你……发。”

她缓缓接过平平无奇小野花,走去溪边捉了一条小鱼给幼童玩耍,趁幼童玩鱼,进屋拖出两具尸身,就近掘坑,将一对夫妻葬了。

返回溪边,小童玩鱼玩湿了袖子,她替人挽袖口,发现内袖里绣着个衡字。

“阿衡。”她轻声唤他。

云层移开,明月清辉倾洒下来,幼童仰头,纯澈的瞳眸里满是碎碎的光。

难得再鬼哭岭下着雨的深夜,姐姐与他讲叙往事,阿九听得认真,见姐姐默然,他好奇心十足地问:“然后呢,阿衡后来如何,妖道有没有寻到姐姐。”

初欲雪摇头,“阿衡跟了我,妖道没寻到我,是我主动找上他。”

阿九听得不解。

神情一贯淡漠的初欲雪,面露柔软倾慕之色,“我再不怕道士师徒,我遇见了我的神明。”

神明?

“这世上,还存在神明?”阿九喃喃质疑道。

显然,初欲雪不愿再多说,她自太虚镜里瞧见儿时的至暗记忆,情绪难免被牵动才说了如此多。

她拾起妆台上的铜镜,“三日后,乃玉中仙的纳吉日,你将这面镜子当做贺礼,送至三千坊。”

与此同时,鬼市之主墨公子搁了手中镜子,弹指间化去镜中影像。

太虚镜乃双镜,其中一面在新妖王手中,新妖王只知太虚可照见人心底不愿触及的回忆,却不知他手中这面镜子可连通另一面,猫妖幼时遭遇,被墨公子自太虚双镜中探得一清二楚。

这些年闯入洄雾沼泽的倒是有几个,却被莲花坞前的灵盾所阻,极少有人能破开他的结界。他不过外出几日,竟有人趁他不在,轻易盗走莲花坞的流光扇,墨公子对盗贼的身份颇好奇,于是让花娘子混入妖族,借机献出太虚镜以探究竟,原是只身世坎坷,儿时曾遭虐囚的小野猫。

金丝猴跳上墨公子的肩,喳喳叫唤几句。

“什么,你说那小贼长得好看?”墨公子随手抓起碟内一颗莲子喂给猴子,“你这猴子单身久了,看谁都眉清目秀。”

阿九,你同情小猫了,你药丸!!!

感谢天使们不离不弃一直送花花给我啊~~~~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0章 太虚镜。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