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兴帝走进来时, 殿内皆是太后和乐淑郡主的声音,还掺杂着皇后崇拜羡慕的声音。kanshushen
见乾兴帝进来,众人皆行礼, 齐王规规矩矩,乐淑郡主却是挑眉看向他, 道:“皇上, 得如此美貌可人的皇后, 却只监督人家读书, 是不是有些暴殄天物?”
乾兴帝淡淡地看了她一眼, 再看向皇后,“皇后觉得委屈?”
皇后身体一颤, 连忙摇头, “臣妾不委屈,”她要是敢点头,接下来一个月的任务量估计就得加倍。
乾兴帝颔首,淡声道:“堂姐听见了?与其操心朕的家事, 不如想想, 堂姐为何到现在还不曾议亲。”
乐淑郡主面色一僵, 眼底染上几分羞恼, 多年不见, 这个无趣的堂弟, 还是这般让人讨厌。
太后闻言,瞪了乾兴帝一眼,不满道:“旭儿, 乐淑是你堂姐,她到现在还不曾议亲,还不是你的责任,若是你早日将她召回京,估计你的外甥都有了。”
乐淑之前还在遗憾这几年不在建平,少了许多乐趣,现在一看,嗯,她这几年在外面也挺好的。
听到太后的责怪,乾兴帝从善如流道:“母后所言极是,朕定当好好为堂姐选个合适的夫婿,”眼神似有似无地看了乐淑一眼。
乐淑:“……”小心眼,不就是之前整过你几次嘛,至于吗?
长公主及时制止他们二人之间的暗流涌动,道:“之前还不觉得,现在一看,瑞儿已经和旭儿一般高了。”
此言一出,众人的目光都看向乾兴帝和齐王,可不是,齐王虽面容还很稚嫩,可个头却是不矮了,已经是个小大人了。
下一刻
噗嗤!
太后和乐淑都很不给面子地笑了,太后更是说道:“旭儿,瑞儿可是比你还小一岁,现在竟是和你一般高,莫不是你整日处理朝政,太累了?”
乾兴帝的脸已经黑成一块炭了,偏偏皇后还不会看脸色,听到太后的话,还特别体贴地问道:“皇上,要不让御膳房每日炖些补汤,给您补补身子?”
乾兴帝气得差点吐血,咬牙道:“朕不需要补。”
作为事件的另一个主人公,齐王很无奈,躺着都能中枪,他能怎么办?
最后还是沈世伦出来解围,道:“皇上这个年纪身高正合适,我当初还没这么高呢,至于齐王,是远超于同龄人的,和常人不一样。”
“是吗?”长公主玩味道:“岂不是说,你之前是个小矮子?”
沈世伦闻言,蓦然想起朱士顺教他骑马的事情,脸色一黑,低声道:“那也比殿下高,还可以将殿下抱起来。”
长公主眸光流转,靠近他,轻声道:“本宫记得,你之前很虚的,”言下之意便是不信。
艹
沈世伦目光一沉,若不是现在场合不对,他会让她仔细体验一番他到底虚不虚。
长公主得意一笑,刚扭头,便对上乐淑郡主好奇的眼神,瞬间面色一僵。
沈世伦是长公主的面首,乐淑郡主之前从不曾注意他,现在一看,长公主似乎还是挺中意这个面首的。
乐淑郡主笑道:“这位便是沈公子吧?”
“正是,”沈世伦收敛神情,想着回去再跟长公主算账。
乐淑郡主撑着下巴,道:“久仰大名,今日一见,果真是一表人才,怪不得让堂姐这般宠爱,不知沈公子会玩什么?”
“乐淑,这个你可问对人了,世伦很会玩的,”不等沈世伦回答,太后便说道。
乐淑郡主饶有兴趣道:“皇伯母,都有什么?”
“麻将,世伦玩麻将可是很厉害的。”
“麻将?”乐淑郡主一脸疑惑。
齐王的封地远离建平,麻将还不曾传到他们那里,所以,乐淑郡主并未听说过麻将。
于是,接下来的走向就很明显了,太后让人把麻将拿出来,隐晦看了长公主一眼,得意道:“这可是世伦亲手做的,除了宜昌,就只有哀家有。”
长公主脸一黑,身子稍微移动,挡住众人的视线,将手放在沈世伦腰间,用力扭了一下,
沈世伦疼得倒吸一口凉气,又怕旁人看出异样,只得强忍着。
乐淑郡主从太后嘴里得知这麻将的玩法就是沈世伦发明的,看向他的眼神顿时闪闪发光,道:“沈公子,论玩,除了皇伯母,本郡主还没怕过谁,以后可要多切磋。”
沈世伦微微一笑,并不答话,笑话,就一个丈母娘他都应付不过来,哪有心思哄小孩。
现在离午膳还早,众人很快组成一桌麻将,因为多了一个乐淑郡主,皇后就暂时下场了,坐在一旁观战。
乾兴帝押了口茶,看他们玩得热闹,眼底带着笑意,齐王坐在他身边,低声道:“多年不见,皇兄都娶妻了。”
乾兴帝睨了他一眼,“你若是愿意,朕可让母后帮你留意。”
“啊?”齐王摇头,“还是算了,臣弟还小。”
“这次回京,想做什么?”
齐王闻言,摇头,“皇兄应知,臣弟自幼喜爱习武,最大的愿望是上战场,替皇兄保卫国土,只是我乾朝近年来国泰民安,几十年内,是不可能有战事的,臣弟也不知可以做什么。”
战事吗?乾兴帝目光微闪,或许不会太远。
拍拍齐王的肩膀,乾兴帝温声道:“你刚回京,先休息一段时间,差事的事情,稍后再说。”
齐王点头。
麻将局这边,正玩得热闹,乐淑郡主确实很会玩,不过玩了一两局便上手了,她看着沈世伦给太后喂牌,不满道:“沈公子,玩游戏就要玩得堂堂正正,莫要畏首畏尾,皇伯母也希望赢得光明正大,对不对?”
太后自然不想在乐淑郡主面前失了面子,干咳两声,道:“世伦啊,乐淑说得对。”
长公主勾唇,觉得乐淑郡主回京挺好的,最起码太后一家独大的局面,要消失了。
沈世伦没想到乐淑郡主会说得这么直白,她的性格和太后有几分相似,看来太后没影响到长公主,倒是影响到了乐淑郡主。
没了沈世伦的喂牌,他们四人各有输赢,但还是沈世伦略强一筹,乐淑郡主见此,终于认同了太后关于沈世伦很会玩的说法。
在宫里用完午膳,长公主便和沈世伦一起出宫,齐王姐弟还留在宫中。
马车上,沈世伦笑道:“乐淑郡主一来,太后比以往开心不少。”
长公主颔首,“皇叔去得早,老王妃的心思一直放在长子身上,对瑞儿和乐淑难免疏忽,他们二人在宫里待的时间比齐王府都长,乐淑那会还小,算是母后带大的,他们之间的感情很好也正常。”
不止如此吧,沈世伦想到乐淑郡主那和太后相似的性格,心想太后怕是对长公主姐弟有多失望,就对乐淑郡主有多满意。
先帝早就知道太后的性格跳脱不着调,乾兴帝和长公主都是他带在身边教导,这才没有长歪。
要不然……嗯,乐淑郡主那样的性格有一个就够了,这样已经够热闹了。
沈世伦想着今日静安宫的场景,忍不住失笑,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现在看来,根本不用三个女人,就乐淑郡主和太后两个人就够了。
回到长秋殿,长公主刚要坐下,便被沈世伦拦腰抱起,惊得她连忙搂住沈世伦的脖子,“你做什么?”
沈世伦勾唇轻笑,道:“自是让殿下看看,我到底虚不虚,”别以为他会忘了这事。
长公主勉强一笑,“本宫那是胡说的,现在天还亮着,要不我们晚上再说?”
沈世伦将长公主放在床榻上,一挥手打落帷幔,光线顿时暗下来,“这不就黑了。”
长公主:“……”当她是三岁孩童吗?
沈世伦欺身压在长公主身上,手放在她腰间摩挲,呼吸在她脸色流转,暧昧道:“殿下不想我?”这一路长途跋涉,算起来,他们已经多半个月不曾亲热。
长公主自知逃不过去,伸手揽住他的脖子,一个用力,两人的身体贴合得更加紧密,主动吻上去。
两人在一起已有一年多,新鲜感一直存在,尤其在床笫之间,他们对彼此的吸引力不仅没有减少,反而愈发浓烈,仅仅是一个眼神,或者一个动作,便能勾动对方的心神。
……
云收雨歇,长公主已经累得手指都不想动了,正要睡过去,却被沈世伦打断,他咬着她的耳垂,低声道:“殿下现在可还觉得我虚?”
“不虚,一点也不虚。”
长公主欲哭无泪,他怎么还没忘,她不过是随口一说,他也能记这么长时间,当真是小心眼。
看向长公主闭眼,呼吸渐渐变得平缓,沈世伦勾唇,满意地笑了笑,之前虚的是原主,至于他,前世今生,他都和这个字没有关系。
事关男人的尊严,当然不能含糊过去。
……
最近朱士应很不高兴,他好不容易盼着沈世伦避暑回来了,想找他喝酒聚一聚,却被拒绝了。
原因竟然是要陪长公主?
朱士应很抓狂,他们天天在一起,有什么好陪的,他一直都知道沈世伦重色轻友,却没有他能到这种地步。
女人就是麻烦!
今日休沐,他再次邀请沈世伦无果,只得自己一个人来聚德楼喝酒,刚上到二楼,便看到一个喝醉酒的男人正在调戏良家女子。
这怎么能忍?
朱士应二话不说,便走上前去,一脚踹翻那人,然后让小厮把他扔出去,做完这些,才扭头看向那女子,顿时愣住了。
女子也看向他,一双杏眼带着光,微微一笑,轻声细语道:“多谢公子解围。”
眼前的女子柳眉弯弯,杏眼迷人,在朱士应眼里,她的一颦一笑都十分动人。
抬手摸摸自己快速跳动的心跳,糟糕,是心动的感觉。
“在下朱士应,不知姑娘芳名?”朱士应拱手,身姿挺拔,气宇轩扬,好一位端方君子。
“小女子乐淑。”
……
沈世伦一大早就被朱士应拉出来喝酒,这人无赖得很,说是他不出来,他就赖在公主府不走了,沈世伦无法,只得陪他出来喝酒。
到了聚德楼,这人也不说话,只是一边喝酒,一边嘿嘿地笑,看上去傻气得很。
沈世伦实在看不下去,道:“士应兄,你这是怎么了?”难不成摔了一跤,把脑子摔傻了?
朱士应干了一杯酒,看向沈世伦,又嘿嘿笑了,“世伦兄,我前几日碰到一个姑娘,很温柔,和她说话我都不敢大声。”
沈世伦瞥了他一眼,原来是开窍了,怪不得这么傻,“那姑娘叫什么,家住何处,父母是做什么的?”
朱士应闻言,很是不满,“世伦兄,我和她只见过一面,岂可打听如此多。”
“连叫什么都不知道?”
“知道。”
“那叫什么?”
“我不告诉你。”
“……”沈世伦瞪大眼睛,好小子,都学会保密了。
朱士应还振振有词,“男女有别,女儿家的名字不能让外人知道。”
沈世伦嗤笑,“你难道不是外人?”
“我当然不是,”朱士应理直气壮,“我是她未来的夫婿。”
啧啧
“你倒是厚脸皮,才见一面,你就看中了?”
朱士应疯狂点头,“世伦兄,你不知道,那姑娘看起来特别温柔贤淑,说话轻声细语,长得还特别好看。”
沈世伦严重怀疑,最后一点才是重点,朱士应是个标准的颜控。
至于温柔贤淑,沈世伦想起承安侯夫人,朱士应估计是受他母亲的影响,喜欢这一类型的人。
只是……
“人家姑娘会看中你吗?”沈世伦发出灵魂拷问,不是他看不起朱士应,实在是他的性格很容易把人劝退。
听到这话,朱士应整个人都蔫了,“我不知道,我约她改日见面,她没答应,只说有缘再见。”
“那估计是没看中你。”
连个地址都不留。
不对啊,沈世伦一拍脑袋,他被朱士应带歪了,这是古代,哪个女子会开放到第一次见面就和陌生男人约下次见面,人家姑娘不答应才正常呢。
朱士应却是有些激动,“不可能,我表现得可好了,只和她谈诗词书画,都没有邀她喝酒,打麻将。”
自从麻将传开后,朱士应就喜欢上了打麻将,他家恰好是四个人,正好凑一桌麻将。
喝酒?打麻将?
沈世伦嘴角抽搐,他要真这么干了,那姑娘估计连“有缘再见”都说不出来。
朱士应到底是第一次开窍,沈世伦不好打击他,安抚道:“你别着急,建平不大,估计再过几日,你们就又碰到,多聊几次就好了。”
在这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年代,想自由恋爱可不容易,朱士应的思想还是挺先进的。
朱士应重重地点头,“俗话说有情人终成眷属,我和那姑娘有缘,定会再见的。”
沈世伦附和,“对,一定会再见的……你把你的性格收一收,不要吓坏人家。”
这一点必须要注意,朱士应本质就是一个孩子,不着调还自恋,一般人真不一定受得了他。
朱士应点头,“世伦兄,我会的,这么乖巧的姑娘,我娘肯定会喜欢,我要是把她吓跑了,我娘肯定饶不了我。”
已经想到婆媳关系了?
沈世伦眼神有些复杂,莫名觉得朱士应比他有效率多了,人家只见了一面,便把之后的想好了,他可是用了很长时间,才和长公主的关系更进一步的,别的都没想过。
果然他老了,已经赶不上时代的进步了。
公主府
沈世伦出府半个时辰后,门房的人来报,乐淑郡主来了。
一进寝殿,乐淑郡主便看到门口的彩儿,好奇道:“堂姐,这是什么鸟,挺好看的。”
“它是鹦鹉,是一种会说话的鸟。”
“会说话?”乐淑郡主更好奇了,伸手逗弄它,道:“来,说一句见过郡主。”
彩儿抬眼看了看她,然后扭过头去,用鸟喙蹭蹭自己的翅膀。
乐淑郡主见此,故作委屈地看向长公主。
长公主笑了,解释道:“彩儿是世伦买来的,别的人它都不亲近。”
“这样啊,”乐淑郡主只得放下逗弄彩儿的心思。
谁知刚离开几步,本来高冷的彩儿突然扑闪翅膀,尖声道:“沈世伦心悦殿下。”
“……”
寝殿内一片静默。
乐淑郡主沉默一瞬,随后玩味地看向长公主,“沈公子……挺会玩啊。”
乐淑郡主可不是听一句话就会脸红的人,见她还有心情打趣长公主,便知她的脸皮不薄。
长公主心里尴尬,面上却是不显露半分,押了口茶,道:“不过是闺房之事,你有问题?”
乐淑郡主一噎,“没有,”她在长公主面前就不曾占过便宜。
乐淑郡主走到长公主对面坐下,下巴抵在桌面上,抬眼看着长公主,道:“堂姐,前几日.我遇到一位公子,长得特别好看,学问很好,什么都懂,还谦谦有礼,你说我要不要把他骗到手给我当郡马?”
长公主挑眉,“骗?”
乐淑郡主点头,“我在他面前表现得特别贤良淑德,规矩得不能再规矩,我得趁他发现之前,把他拐到手,可不就是骗嘛。”
长公主扶额,“乐淑,你是堂堂郡主,想要什么男人得不到,若是真喜欢他,本宫让旭儿给你们赐婚。”
乐淑郡主摇头,“我不要,我得让他心甘情愿。”
“你就不怕他今后反悔?”
“那就和离好了,”反正她就是馋他身子,那人和她说话,十分克制守礼,她就是想撕破他的淡定。
长公主有些搞不懂乐淑郡主的心思,莫不是有代沟?
想到和乐淑郡主年纪相仿的沈世伦,长公主整个人都不好了,蹙眉道:“乐淑,婚姻乃人生大事,你莫要当做儿戏。”
乐淑郡主闻言笑了,坐直身子,道:“堂姐,你坐拥几个面首,似乎没资格说这话?”
长公主:“……”虽然事实确实是如此,可她除了沈世伦谁都没碰过,再纯情不过了。
不像乐淑,人还没到手呢,就已经想到和离了。
这其中的详情,长公主不好说给乐淑郡主听,有些头疼道:“乐淑,本宫的事情有些复杂,你总不能和本宫学。”
“其实我挺想学的,不过估计母妃不会同意,”乐淑郡主一脸遗憾。
不是估计,是肯定的。
长公主更头疼了,养面首非她所愿,尤其在和沈世伦互通心意后,她更加不愿意养面首了,若非时机不对,她早就将其他人赶出公主府了。
“乐淑,养面首有什么好的,寻一知心人才是最好的,”长公主劝道。
“就像堂姐和沈公子?”乐淑眨眨眼睛,目光中满是八卦的意味。
长公主嘴角抽搐,其实她不想和乐淑说这些,可又怕乐淑想养面首的心不死,坦言道:“没错,一开始选面首非本宫所愿,现在本宫很庆幸有那次决定,若不然,以我们的身份,这辈子都不会遇到。”
乐淑本来是想听八卦,可看到长公主一提起沈世伦,眼中便带着光芒,嘴角的笑意收敛,问道:“他就这般好?”
“或许在旁人眼里,他自甘堕落,可在本宫心里,这世间的一切都比不得他,”长公主看向窗外,神色恍惚,语气却是十分认真。
乐淑听完,沉默片刻,随后笑道:“其实,在我眼里,堂姐一直是肆意的,不论是宜昌公主,还是宜昌长公主,堂姐永远不用在意别人的目光,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后来听说堂姐选面首入公主府,我一点都不意外,甚至觉得本该如此,再后来听闻,堂姐偏宠一人,对此人言听计从,视旁人于无物,其实我是不信的,因为那不是堂姐该有的样子。”
“可现在,我知道我错了,堂姐想要得其实很简单。”
乐淑起身走到长公主面前抱住她,轻声道:“阿姐,你能幸福真好。”
长公主神色一怔,蓦然想起在很久之前,齐王和乐淑郡主,对她的称呼,和乾兴帝一样,都是阿姐,一直到乾兴帝登基,前齐王妄想篡位。
离开建平那一天,乐淑也是这样抱住她,在她耳边轻声道:“堂姐,我走了。”
长公主闭上眼睛,收敛其中的情绪,回抱住她,轻拍她的肩膀,没有说话。
沈世伦回来,便看到这样一副画面,两个容貌甚佳的女人抱在一起,大概被前世的网络荼毒得太厉害,他看到这一幕,下意识问道:“我是不是回来早了?”
听到他的声音,乐淑马上放开长公主,噗嗤笑了,看向长公主,道:“堂姐,沈公子确实很有意思。”
长公主却是脸色一黑,瞪着沈世伦,“你在想什么?”
沈世伦摸摸鼻子,讪讪笑道:“没什么,没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