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汪!汪!”
曹不驯还在睡觉时就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压着自己喘不过气来,迷迷糊糊但睁开眼,发现是自己养的狗狗正趴在自己身上吐着舌头看着自己。
“呃...好重,特特,快从我身上下去...”曹不驯缓缓起身。
特特见曹不驯起身,便跳下了床,站在床边用爪子拍了拍自己刚刚拖到这里的饭碗,像是在示意曹不驯给它喂食。
“汪!”
“好好好,我知道你饿了。”
曹不驯慵懒的从床上下来,穿好拖鞋,拿起特特的饭碗来到厨房,从冰箱里夹出一块生牛肉,又从柜子里拿了几块冻干放进碗里,把碗放在特特面前,随后特特便狼吞虎咽了起来。
曹不驯养的特特是一只捷克狼犬,这是她在黑市买回来的,因为在鹤青市捷克狼犬是明令禁止饲养的犬类品种,所以在正规市场是买不到的,不过这种规定对于她而言就可有可无了。
她在喂完特特之后,来到客厅墙上挂着的日历面前,看了看日期。
“啊...今天是学校艺术节举行的日子,该去看看呢。”
于是曹不驯在洗漱了一下后,随便吃了点东西,穿好衣服,准备出门去学校。
“特特,我出去了,在家记得要乖哦。”曹不驯临走前还不忘嘱咐道。
“汪!”
出门后,曹不来到车库,但就在这时,她却在汽车与自行车的选择之间犯了难,在思索了好一阵过后,她最终选择了自行车。
“还是骑车吧,我还想多活两年。”
由于这个时候的曹不驯才19岁,不久前刚刚把驾照考出来,驾驶技术还不熟练,没准还能把车开到树上去,非常令人堪忧。
随后曹不驯骑着自行车往学校出发,路上还时不时悠闲地哼唱着歌曲:“原谅我这一生放荡不羁爱自由,也会怕有一天会跌倒oh no......”
等曹不驯到了学校门口,她望着眼前的场景直接冷在原地,只见学校大门拉这个大横幅,装饰品也布置得到处都是。
“这...这是过年了?”曹不驯忍不住发出了疑问。
“咦?你不是那个大二的学妹曹焚生吗?”
这时,有个女生突然说道,曹不驯回头一看,发现是余染。
“余学姐,好巧啊。”
“有几天没看到你了,最近还好吗?”
“我很好,对了,余学姐,咱们学校这是要办艺术节吧,我之前从学校展示栏上贴着的海报下面看到了余学姐的名字,余学姐也要展示自己的作品吗?”曹不驯问道。
“嗯,会展示我的油画。”
“哇!我想看。”
“嗯...虽然距离艺术节的参展活动时间还有一段时间,但我可以提前带你去看看。”
“真的吗?”
“真的。”
“好耶!”曹不驯高兴得欢呼。
“哈哈哈,你明明个子这么高,性格怎么跟个小孩子似得。”余染见曹不驯这样忍不住吐槽。
“有什么关系嘛。”
之后,余染带着曹不驯来到学校的展厅,来到一幅油画前,那幅油画上画着雨天下的一位女士和一座墓碑,只见那位女士双手捧着一颗心脏,双侧颈动脉还紧紧链接着她的身体,血液顺着她的身体流下,在满是雨水的地面绽开了血花,整体来看充满了艺术气息。
“余学姐,画中的这位女士在做什么?”曹不驯好奇的问。
“她在把自己的心脏献给自己死去的爱人,即便相隔生死,她也一直深爱着她,我给这幅画起名为‘至死不渝的爱’。”
“爱?怎么才算是爱?”曹不驯对于余染刚才的解释并没有完全听懂,虽然她在其他领域几乎无所不知,但对于理解爱这种情感方面完全是个白痴,也从未感受到过。
“嗯...怎么说呢?...”余染被曹不驯这个问题问的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在思索了好一阵子后说道:“我个人理解的话就是两个人相互吸引,产生深切真挚的情感,也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感受,想和这个人永远在一起,无论发生什么事也都不想离开对方,当然,也可以是做一种艺术的象征。”
“额...好复杂。”
“人的情感本就是一种很复杂的东西,不是单纯思考就可以明白的,这需要在现实中真实去体验去经历才能找到真正的答案,话说你没有喜欢或者爱过一个人吗?”
“没有。”曹不驯摇了摇头。
“难以置信!”
“这是什么值得震惊的事情吗?”
“嗯!”余染坚定的回答道。
曹不驯见余染这样,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应对,于是赶忙转移话题:“我说余学姐,艺术节是不是快要开始了,我们还是回去吧。”
“对哦,但由于我的作品得展示,所以我得留下来。”
“那我就自己先回去了。”
“好,哎对了,我们互相交换一下电话号码可以吗?”余染拿出电话说道。
“当然没问题。”
等曹不驯跟余染交换完联系方式后,曹不驯便离开了展厅。
既然自己已经提前欣赏了自己感兴趣的作品,以曹不驯的性格,就不会再继续参加这个艺术节了,于是她准备找个地方去摸鱼。
这时,曹不驯注意到自己经常乘凉的那棵百年大树边上都是艺术节的摊位,附近还围着不少人,可她并不喜欢人多的地方。
“啧,我还是不在这待着了。”随后便转身就走。
但在路上,曹不驯边走边思考着刚才余染说过的话,到底什么是爱,她从未思考或在意过这个问题,以前也一直觉得可有可无,因为她只会记得憎恨这种感情。
“真让人摸不着头脑。”她小声嘟囔道。
是啊,身为杀人犯的她,怎么可能会明白啊?
时间回到现在
曹不驯缓缓回过神来,放下了怀中余染的骸骨。
“时间不早了,该去睡觉了。”她看了看墙上的时钟后,起身走向卧室。
她躺在床上,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呵,过去这么多年了,或许我明天应该回去看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