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想起夏心悦,心中叹息,她怎么就不能像她妹妹学习一下,就不能单纯点,物质点,干嘛那么强势,非要与男人比高低。zhongqiuzuowen
被年轻公子一搅和,齐天也没了去天海楼的兴致,踏踏实实和自己小姨子回夏府了。
少爷!”六儿在夏府门看着齐天和夏清雪回来,高兴的迎了上去。
六儿回来了,事情顺利吗?”齐天看着跑来的六儿,摸了摸她的小脑袋。
六儿用力的点点头,然后踮起脚,凑到齐天耳边低声说道:“九叔让我告诉少爷,已经吩咐阿牛去了,在海上的东西,也一并接回来了,明天上午阿牛会过来,带少爷到新租的库房。”
齐天笑着点了点头。
咦?谁是九叔?阿牛又是谁?”夏清雪忽然问道。
齐天一愣,心道,这么小的声音,她还真能听到?
姐夫,明天我也想去看看,好不好嘛…”夏清雪又开始抱着齐天的胳膊撒起娇来。
齐天看着守门的家丁,还有身旁的六儿,不敢太过分,只能点头道:“好…”
太好喽!”夏清雪高兴的蹦跶起来。
……
当齐天躺在自己的床上,回想起和年轻公子对话的整个过程,心中想道,看来天海楼以后要少去,千万不能牵扯到圣女和年轻公子的恩怨中。
很明显,今天的年轻公子和圣女,都是一类人,他们都属于离自己很远的江湖,高手林立的江湖。
像他这样手无缚鸡之力的平头百姓,一句话没说对,弹指间就能被她们杀掉,真是太没有安全感了!
他不自觉伸手摸向胸口的蓝色药丸,没有麻虫草作为辅药,药力就会起效慢,就算敌人中毒了,在毒发之前也有能杀了自己。
看来找麻虫草的事情,要尽快提上日程了,务必达到中毒立亡的效果!
第二天清早,夏心悦说自己没有胃口,与夏正心打了一声招呼就出门了,夏正心也是没精打采,一个劲的叹气。
齐天坐在饭厅离,看着身旁的老岳父,好像一下子苍老了十几岁,过去的满面红光,也变成了苦容暗黄,两鬓更是出现了些许斑白,看来人到中年最怕的就是事业危机,毕竟已经不再年轻,翻身或者重头再来,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了。
所以齐天很早就明白一个道理,人一旦过了四十岁,一切都要以谨慎稳妥为原则,切莫大刀阔斧的干事情,因为已经承受不住大起大落了。
爹,姐夫,三姐,早!”夏平安扭动着圆滚滚的身体进入饭厅。
齐天看着他神采奕奕的表情,早把前几日挨揍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看来他挨揍真的是家常便饭。
他坐下后,左右开弓,包子,鸡蛋,米粥,一个劲的往嘴里塞,好像要把前几日缺失的营养全部补回来。
姐夫,跟杏儿说了么?”他忽然凑到齐天身旁,低声说道。
齐天一愣,有些不可思的看着自己的小舅子…家里濒临破产,又刚刚挨了揍,怎么还惦记男欢女爱那点破事?
你放心吧,就算你死了,杏儿也会在天海楼等着你去找她。”他无奈道。
夏平安胖嘟嘟的脸顿时一片欣喜,根本没听出齐天的言外之音,更不时对着齐天挤了挤他那如同绿豆般的小眼睛,就好像二人私下有什么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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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饭后,齐天带着六儿就向府外走去,夏平安则是看了一眼天空,然后又对着齐天神秘一笑,就开开心心的去阁楼上私塾了。
齐天知道,这小子八成在等天黑,只要天一黑,他就要立刻奔向幸福的“彼岸”。
姐夫,等等我。”夏清雪拿着她形影不离的白色长剑,赶紧追了上来,生怕齐天把她忘了。
齐天笑了笑,道:“别着急,等着你呢。”
三人刚走出府门,对面的街道边上立刻站起一个身影,只见阿牛兴奋的挥舞着大手。
接下来,阿牛架着一架马车,载着齐天几人向着城外走去。
阿牛,九叔是在城外找的地方?”齐天坐在车厢门口,看着向城外走的路线,疑惑道。
阿牛挥舞着手中长鞭,“啪,啪,啪”的赶着马车,说道:“是的,老大。”
齐天之前一直以为九叔会在城内南边的贫民窟找一处地方,没想到竟然把仓库设在城外。
老大,为了找到让九叔满意的地方,城内和城外周边,我们都跑遍,腿都快跑断了。”阿牛继续说道。
齐天听着阿牛的话,怎么像是在邀功?但他憨厚耿直的性格,不是这种人啊,“阿牛,你可是个耿直的人,九叔那么大岁数都没事,你还敢喊累?”
阿牛一脸的苦闷,道:“老大,九叔带我找仓库时,路宽时,他就坐在马车上,路窄马车通过不了,也是九叔坐在马上,我在地上牵着马,之后上山时,没有路了,九叔就让我背着他,前天晚上确定仓库的位置后,九叔更是让我背着他漫山遍野的绕着山头跑,边边角角都要看清楚…”
他说完,还将自己的脚底翻过来…
阿牛的鞋底已经露出三个大洞,原本暗黄的鞋底色,沾染着几块血污,明显是鞋底磨穿了,脚底流出的鲜血,粘在鞋底了。
齐天看了一眼阿牛的鞋底,拍了拍阿牛的肩膀,以示鼓励的说道:“阿牛,一会儿我让九叔给你买双新鞋…额…两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