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谧之夜[综英美+第五人格] 第14章 温馨的一家子

“...Wow”也不知道是真的恍神还是表演欲作祟，布鲁斯似乎被眼前突然逼近的裘克惊到了，他下意识的想要退回安全距离，不知所谓的感叹了一句。zuowenbolan

但是很可惜，为了风流随性人设不崩的布鲁斯本来就坐的不算太守规，往后退也只是背抵住了天鹅绒的椅子，裘克作为最擅于抓时机的魔人第一时间咄咄相逼，得寸进尺的从椅子上滑开去，一手抓住椅子扶手，另一手停在布鲁斯头的一侧。

身高在布鲁斯坐下他站着的时候还能俯视一下对方的裘克高高在上的看着他，黑白的油彩在脸上绽放出诡异的样式，深黑的眼看不出什么情绪来，但是被他“针锋相对”的布鲁斯却隐隐约约看见了他背后出现不停旋转的黑白线条，自一个点爆发又延出无限的出口，使见到他的人无法分神，不急不缓的旋转中又带着微弱的紫光。

让人头晕的图像似乎连闭眼都能看见，连蝙蝠第一时间都被影响。

...就像一个并不高超的催眠一样。

虽然在催眠第一时间就反射性回神，但是身为“布鲁斯·韦恩”的蝙蝠还是尽量放松自己去完成“一事无成非常好骗的总裁”的人设，双目无神，专注的看向裘克。

...被对方莫名其妙的“深情对视”看的一阵恶寒的直男裘克虽然不知道对方在想什么，但还是抓住时机继续瞎扯：“我就是Joker——”所以赶紧把我赶走啊！

“...”布鲁斯面上不露，心里暗暗记下一笔：“裘克”试图洗脑别人对“Joker”的印象，疑似“Joker”的替身，疑有被催眠过嫌疑或教化信徒。

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的嗓音听起来有些哼哼唧唧的尾音，拖长了音调的话语像是有某种魔力，让人不自觉的想要听的更清楚一点。

“...”人狠话不多，裘克相同的一句话绝对不重复三遍，即使他现在有点蒙——按照见面那次所认识的“Joker”显然不是什么好人，为什么他承认了半天的“Joker”这男人除了刚开始有点惊讶现在就只会看着他不说话？

本来就不是以脑力出名的裘克放弃思考，破罐子破摔的对布鲁斯提出要求：“现在你也知道了，该放我——”

“出去玩！”小小丑刚才还坐在火箭上追管家，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拐弯回来的，笑嘻嘻的就接话了，“出去玩！一起出去玩！”

还以为对方这种架势是要做什么的疑心病狂魔布鲁斯缓缓打出一个？

裘克无言且熟练的一拳把浮在半空的小小丑锤地下，看了看对面疑问都写在脸上的布鲁斯才开始反思：好像出去玩和出去营业都一个目的...？而且这样说会不会客气一点？

“对，放我出去玩。”裘克一锤定音，小丑妆容有些奇特的扭曲在此刻也平静下来，他定定的看着布鲁斯试图威胁对方。

——他不可能也没必要去跟阿福管家说，所以“威胁”这位上流社会的贵公子就行了，虽然有点不对但是想想红蝶当时对牵引者的恶趣味语言挑逗，裘克就觉得自己也没那么缺德了……（？）

嗯，虽然裘克现在只是个看起来有些青涩的少年，但如果不是那突然出现且诡异的小丑妆容，他自然下垂的哭丧唇可能还会显得这个小孩更好欺负（？？）

阿福端着刚拿来的小甜饼笑眯眯的敲敲门来引起注意，就像没看到自家老爷和捡回来的小先生那奇怪的姿势和几分旖旎的气氛般：“先生们。”

“！阿福先生。”裘克立马回神懒得理这个一声不吭只会放电的“庄园主人”了，规规矩矩的就坐回原位了。

“……”对比了一下管家和自己的待遇，布鲁斯觉得他身为收留人的威严没有了。

天晴了雨停了你又飘了？

布鲁斯衡量了一下裘克对阿福说话的音调，在他转身的时候那个类似于催眠的光圈就消失了。

……“裘克”有一个类似于变身，或者说瞬间变幻衣服妆容的能力，目前不知道刚才那种带着勾人的声音和催眠是否有所联系。

大概是作为侦探的直觉，布鲁斯断定他并没有太大的社会危害性——起码“Joker”那个疯子性格似乎没有影响这位来历不明的孩子，但是这并不可能。

对于拥有特殊能力或者不知底细的“入侵者”，但又因为年幼还有扳回可能的人，蝙蝠向来抱有十二分的耐心。

“一起玩！阿福福！”小小丑顽强的踩着火箭筒起来，这次明智的飞到管家旁边才笑嘻嘻的开口朝裘克翻白眼。

“……”我依稀记得你是我的随从。

算了，裘克面对吃里扒外的小小丑学会了忍耐，毕竟赚外快还要指望他来帮忙。

一个阳光灿烂的周末。

一个热闹豪华的游乐场。

一个温馨和睦（？）的家庭（？？）

“所以我为什么也要跟着来？”布鲁斯假意郁闷的吐出一口气来：“天啊，这还是我第一次陪着小男孩们逛游乐场——游乐场，天呐。”

阿福选择性忽略自家老爷虚假抱怨并且温和的“安慰”对方：“我想老爷也许更该为“一起玩”这个念头是由一个小孩子提出来而感到一丝丝愧疚？”

布鲁斯向旁边路过的辣妹们吹了个口哨，一派继承的选择性忽略和厚脸皮让他过滤了阿福说的话，自顾自的拖着慵懒的音调：“而且——为什么不包下这个场子，我以为无所谓的等待是不必要的。”

“这不就是您想看到的吗，您该注意的。”风度翩翩的阿福整理了下自己休闲风格的燕尾服才慢悠悠的补上一句：“他们是好孩子。”

裘克穿着黑白帽兜衫牛仔裤，站在一个行走的魅力爆棚低音炮和举止完美的管家旁边，总感觉与游乐场格格不入，异常尴尬的拉低了鸭舌帽的帽檐。

裘克：咱不是出来玩吗？？你们穿这么正式什么意思？

布鲁斯推了推茶色墨镜，不动声色的观察显得有些局促的少年和抓着他乖乖踩在地上的红发小鬼。

裘克还保留着那个黑白的妆容暂且可以理解为不想在人前展现，可是小小丑，明明在庄园里一直踩着火箭筒浮在空中异常嚣张，现在却穿着小恐龙的卡通衣服乖乖踩在地上，连那个锯子都莫名其妙变得更小成了裘克脖子上的挂饰。

布鲁斯收回深思的目光看向旁边笑容温和的阿福没有说话。

裘克和小小丑的奇怪能力让他有些忌惮——这种没法解释来源的并不科学的能力，在他没有完全把握惹怒对方之前，他不会去展露自己的爪牙。

今天游乐场之行从没有包场开始就是个大麻烦，布鲁斯深刻的认识到了这一点。

小小丑望着射击摊位的毛绒玩偶们走不动路，那个老板本来因为小小丑的妆容而有些退缩，但是裘克小的时候是真的软软糯糯一团，同样的妆容在裘克脸上是少年不羁，放到他身上只能强调出那双干净的眼睛，放在JOKER身上..醒醒那就不是妆容了。

布鲁斯出于“这个小孩不简单”的认知以及想看裘克会怎么展现就站在旁边装废物，眼看着小小丑一步三回头被裘克拽走，老板还以为他们不是一波人，这就是两个傻孩子来逛游乐场。有些动摇叫住了裘克。

游乐场的套票不包括射击游戏以及店铺营销，难道这两个孩子是因为钱不够吗？

“Kid.”老板跟旁边的人嘱托几句笑眯眯的走了过来：“你想试试这个游戏吗？只要射中两个气球就能拿到一个小萝卜玩偶——跟你的衣服颜色很搭哦。”

“谢谢，但..”裘克礼节性拒绝，并且在被坑多次后率先捂住了小小丑的嘴才拒绝，没想到这次换布鲁斯出来截胡了。

“哦，我亲爱的——”布鲁斯宝贝总是能把一句普通的话咬的亲昵自然，那话就像在他嘴边转了一圈才出来一样勾人：“宝贝，你可以放下这个孩子，不用担心钱的问题。”

“既然都来游乐场了，当然是放开玩的。”阿福有些温柔的向前一步单膝跪地，两手轻轻的搭在小小丑的肩膀上：“小小丑，你喜欢这个游戏吗？”

裘克绝望的一拍脑袋，目送着自己一送手就跳人阿福怀里撒娇的小小丑奶声奶气的说话。

“当然！以前裘克..”的表演就有扔飞镖打气球的环节。

小小丑被裘克突然暴起的杀气影响了一下，确定这次不能逗主人了才改口：“其实不是我，是裘克！”

“是裘克小先生喜欢玩吗？”阿福就跟没看见布鲁斯瞬间紧绷和裘克脸色变绿一样，安抚着小小丑。

“原来你们是一起的？”见有人付钱，老板一点犹豫都没了：“要不要试一试？”末了，他还好心提醒道“先生，请恕我无礼，今天游乐场不知道为什么人员爆满，哪怕有工作人员还是请您看好您的孩子。”

突然多了两个孩子的风华正茂布鲁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