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棘玫瑰 第6章 梦境3

寒闻言心中一喜，伸手去碰魇放在腿上的手：“属下对姑娘的心意，从来都不是见色起意。”

魇没有躲开，“你之前说睡木榻睡习惯了，难道我以前经常让你睡木榻？”

见魇没有躲开，寒的神色更温和了些，“姑娘宅心仁厚，属下只是怕委屈了姑娘，只要姑娘安好，属下睡哪里都可以。”

“我就知道，我以前肯定不是那样的人。”

见魇有些傲娇的样子，寒竟觉得有几分可爱，唇角勾起清浅的笑容，大手将魇的手完全包裹住。

小镇上春去秋来，两人就一直这么平静的在小镇上生活了大半年，日子平淡的近乎枯燥，但寒却觉得这是他此生最幸福的时光。哪怕……这只是一场梦。

魇站在院里的梧桐树下，抬手接住树上飘落的一片落叶，脑海中却不由自主的开始浮现出落叶飘落的轨迹，以及该怎样用剑才能将这片落叶完美的一分为二。

见魇在树下发了好一会儿的呆，寒忍不住走过来问：“姑娘在想什么？”

“我以前……会剑法吗？”

“姑娘自然是会的，而且姑娘的剑法十分精湛。”寒的眼中有几分回忆之色。

“我也觉得我会。”魇抬手折下一根树枝，以一种刁钻的角度刺中的一片刚落下的落叶，不过因为是树枝，那片落叶只是被树枝刺穿，并没有被分割开。

见魇似乎有些不满意，寒手中凝结出一柄冰剑双手递过去：“姑娘，试试这个。”

魇接过冰剑，剑柄温润的触感不像是冰，倒更像是玉石。掂量了一下剑身的重量，魇感觉还挺趁手。魇按照记忆中的动作在树下舞剑，却总感觉不得要领。

寒在魇纠结愣神之际来到魇的身后，伸手握住魇握住剑的手，另一只手从魇的身后环住魇，带着魇又重复了一遍刚才魇用出的剑招的动作。

魇被抱住后先是一愣，但随后就跟着寒的动作继续练习刚才的剑招。

感觉到魇的僵硬，寒在魇耳边轻声安慰道：“姑娘莫要紧张，属下只是想助姑娘一臂之力，刚才的动作姑娘可都记住了？”

魇感觉耳朵痒痒的，别扭的扭过头，脸颊微微发烫。“记住了。”

寒略有些遗憾的松开了魇的手，后退几步给魇留出足够的空间。“那姑娘便再试上一试。”

“不如你陪我过上两招？”

寒拱手领命：“是，姑娘。”手上也出现一柄冰剑，在原地摆开架势。“属下得罪了！”

眼看寒的剑锋袭来，魇的身体比脑子反应更快，挥舞手中冰剑挡住剑锋，很快就和寒打得有来有回。

寒与魇过了数招，一时不分上下，寒的剑招没有丝毫凌乱，虚晃一招向后撤去拉开距离。“姑娘的剑法果然凌厉。”

“承让。”魇哪里看不出来，寒根本就没出全力，刚刚也不过是在给她喂招而已。

寒手中的冰剑消失，恭敬回道：“姑娘客气了，属下这点微末功夫，怎敢在姑娘面前献丑。”

“你不用这么说，我又不会因为你的剑术比我厉害就生气。”

“属下只是实话实说而已。”寒的表情很真诚，好像他确实是这么认为的。

魇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只能转移话题道：“入秋了，天气越来越凉了，我们是不是该置办一些过冬用的东西了？”

“姑娘放心，属下已经在准备了。只是不知姑娘还有没有什么需要添置的东西？”

“没有，你看着准备就好了。”魇仔细想了想，寒给她准备的东西挺多的，有不少东西她到现在用都没用过。而有时候她突然对什么东西产生了兴趣，寒也会很快准备好。所以这些方面，根本就不用魇说什么，寒自己就能做得很好。

天气越来越冷，不过一个月的时间，便迎来了今年的第一场雪。

寒看着窗外纷纷扬扬落下的雪花，走到床边将窗户完全关上，随后端起一个精致的银盘，上面放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汤。走到了魇的房间门口，轻轻敲门。

魇坐在床上靠着壁火，听到寒的敲门声轻轻说了一声：“进来。”

寒推门进来，走到床边将手中的托盘放在床头柜上，在床边坐下：“姑娘，下雪天喝碗热汤吧，暖暖身子。”

魇往床外挪了挪身子，接过寒递过来的热汤，捧着碗喝了几口，感觉身体都暖和了不少。“这是什么汤？”

“这是属下特意为姑娘熬的羊肉汤，可以驱寒，姑娘喜欢便好。”寒伸手去接魇手里的碗，但又怕唐突只悬在半空中停住。“属下给姑娘再添一碗。”

魇碗里喝得也没剩多少了，见寒伸手，便将碗递过去。“不用了，剩下的都给你吧！”

寒接过汤碗，将碗里剩下的汤一饮而尽。随后红着耳道：“多谢姑娘，属下不冷。”

魇看着寒的动作瞪大了眼睛，急忙说到：“我说的是锅里剩下的，不是我碗里剩下的。”

寒微微一怔，随后反应过来，脸也跟着红了，微微低下头小声说道：“姑娘不必在意，属下……不在意这些。”

魇：“我……”

见魇有些恼羞成怒，寒有些慌乱的移开视线，轻咳一声道：“咳……是属下逾越了，望姑娘莫要怪罪。”

“听说快过年了。”魇生硬的转移了话题。

“是啊！再过些时日便是新年了。”寒努力忽略刚才的尴尬，将汤碗放回床头柜上的银制托盘上。

“过年……好像是个很重要的日子。”

“嗯，这一日世间众人都会与家人团聚庆祝。姑娘可有什么想做的？属下都可以提前准备。”说到家人二字的时候，寒放轻了语气，悄悄观察着魇的神色。

魇兴致勃勃问道：“那过年要准备什么呢？”

“属下想想……”寒回忆着之前在凡间的一些见闻，一边想一边说道：“要准备新衣、美食还有……烟花。”转头看向魇，“姑娘觉得如何？”

“那我们也准备准备过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