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悦露出无语的表情,算是承认了:“是的,你先听我说,这事不怪我,我不想被你和悠悠误会。我和温润玉是性格不合,你也看出来了,我们聊不到一块去。这样下去,两个人都不开心,还不如分开呢。”
看着王子悦一脸苦瓜脸和无奈的语气,吴悠也不知道该不该信他:“那你直接给她说呀。”
王子悦又露出一个苦笑,埋怨道:“她性格有问题,我上次隐晦的说了这事,她那闺蜜,就是刚才那个女生,打电话给我说,温润玉想不开要绝食。”
“这么严重吗?说明她很喜欢你呀。”
“拉倒吧,我可打听的清清楚楚,她之前谈过两个男朋友,都是因为她的性格受不了分手的,每次分手她都闹想不开。”
“这样啊,我没遇到过这样的事,不知道该怎么劝说你们。”
“也用不着你劝,只需要你和悠悠那边说清楚这件事。她现在可能比较容易听你的话,就算她不和我在一起,我也希望她别误解我。”
“如果真是你说的那样,我就和悠悠说清楚这事。你这样也不是办法,你不喜欢她,就应该早点分开。”
王子悦突然一脸欲语还休表情,吴悠也看着他,见他这副表情,不客气道:“你有话就说呗,你这样的表情,我还以为你准备干什么坏事呢。”
听吴悠这样说,王子悦像是下了决心:“吴悠,你身边有没有玩的比较好的朋友,就是长的还不差,家里也有钱的。”
吴悠看看王子悦:“你不就是吗?”
王子悦闻言立即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不算我,还有吗?”
吴悠想了想:“小也哥算吗?”
王子悦用掌心拍着额头,无奈道:“不算,就是你身边的,比如你们岛上有没有呢?”
吴悠奇怪道:“你问这些是想干嘛?我要先理解你干嘛才能确定啊。”
王子悦摇摇头,露出一个好心累的表情,很快重新调整一下心情,尽量让自己看起来脸上有笑容:“我是这么想的,你看温润玉脾气性格这么怪的人,我要是直接和她分手,她要是寻死觅活的怎么办?关键是我爸和她爸关系都是特好的那种。发生这事,八成她爸和我爸关系也弄僵了。要是有一个男人,代替我的位置,一举三得,不是很好的事吗?”
“哦,我明白了。”
吴悠将刚才那些问题串联起来,算是彻底明白王子悦的心思了。
感情是找一个男人接盘,他好抽身,当下对王子悦开始反感起来:“你要是不喜欢她,当初为什么招惹她呢?你想的倒好,找个人接你的盘,那不是害了别人吗?”
王子悦见吴悠有些动怒,急忙解释:“吴悠,我本来还担心你会理解错,果然还是理解错了。问题不应该是你这样想的,你看,首先,咱俩都喜欢悠悠,本来悠悠已经是我女朋友了。为了公平竞争,我没有排挤你。后来,为了把悠悠让给你,我才去找的温润玉,等于是我为了你们才这样做的。准确说,我是为了成全你,才这样做的。现在我遇到困难了,你却站在一边看笑话都不帮我。这一点,你做的很不地道。”
吴悠怎么听着这理由都不成立,一下子又不确定哪里有问题:“你刚才说的那个方法太伤害人了,换做是谁,都不愿意被自己喜欢的人这样欺骗。我要是答应你,我不就是助纣为虐了吗?”
王子悦见说动不了吴悠,咬着牙叹着气,却又拿吴悠无可奈何。
两人站的地方是一家酒楼,这时,到了饭点了,小二上街招揽客人。
刚出门就看到两人站在门口说话,得咧,就先邀请你们吧。
小二走到两人面前,一脸诚挚的笑容:“两位公子爷,到了饭点,去我们小店吃饭吧。刚从京城请来的厨子,之前是在皇宫内院给圣上做菜的御厨。那手艺可了不得,保管两位公子爷吃了赞不绝口。”
王子悦本来就在烦心中,小二在他面前说话更让他气闷,狠狠的推了一把小二。
小二一个趔趄,差点摔倒。正要撕衣服干架,想起来是在演戏,这也是自己的工作,强忍着怒气,开业这么久,从来没遇到过客户闹事。
要是扮演小二的工作人员知道王子悦是吃历史的股东,估计也一样不会真发火。
吴悠赶紧上前劝道:“抱歉抱歉,我朋友喝多了,有冒犯的地方,还请多担待。”
小二嘴里哼哼唧唧的走了。
王子悦见吴悠不肯帮自己,也没打招呼,悻悻地走了。
王子悦往前走了一段路,正走着,猛然间在人群里看到一个姑娘正在一个摊位上挑选首饰。
那姑娘笑颜如花,很是可爱,在茫茫人群里,仿佛世界一片灰暗,唯独那姑娘身上一抹粉红,很是显眼。
王子悦看到是柳拾秋,左右看了看,没看到温润玉,决定和吴悠与冉悠悠一样,故意装作不认识去演戏。
心里想罢,缓步走到柳拾秋身旁,柳拾秋正在挑选一副耳坠。
王子悦对摊位老板霸气说道:“这副耳坠我要了,多少钱,与我包起来。”
柳拾秋抬头看向王子悦,刚想说话,被王子悦抢过话道:“姑娘若喜欢这副耳坠,小生买来赠与姑娘,萍水相逢,也是与姑娘有缘。还望姑娘务必收下,好了小生一点心意。”
说完转头对老板道:“老板,包精致些,给这位姑娘。”
柳拾秋在进来玩之前,工作人员已经把需要了解的游戏规则都告诉了她。
说这里是完全百分百模拟真实古代生活的场景,客人进去后,也需要配合着去做,这样会更快融合这种场景里去。
柳拾秋本身玩心很大,在朋友中就是一个搞笑有趣的人物。
此时,王子悦一开口,她就知道,这是王子悦想和她玩角色扮演。
当下,对王子悦款款行一万福,柔声细语道:“那就多谢公子美意,小女子这厢谢过了。”
王子悦忙扶起柳拾秋:“姑娘不必如此客气,小小礼物,不成敬意,斗胆敢问姑娘芳名何许?”
柳拾秋害羞的将头朝右下垂去:“小女子姓刘名拾秋,祖籍江苏,家有老父老母,薄田三亩,止有我一女儿。今年一十七岁,尚未婚嫁。今日上街来,为我那老爹爹沽酒吃,行至此处,见那坠儿好生别致,喜爱不已。怎奈老爹爹只给与五文钱,断然是买不起的,不曾想,公子慷慨相赠,拾秋感激不尽。”
王子悦不由心说:“这也太能说了吧,张口这么一大段,不好接招啊。”
幸好自己平时喜欢看小说,类似的小说情节看的很多,随即应道:“姑娘客气了,你我相见即是有缘。赠些小物件,不足挂齿。”
柳拾秋调整了心态,缓缓扭头,看向王子悦,声音比刚才多了一丝温暖:“不知公子尊姓大名,看公子仪表堂堂,必不是普通人家的公子。”
王子悦忙谦逊道:“小生王子悦,字小悦悦,号小悦公子。”
听到这话,柳拾秋忍不住笑场了。
很快控制住,掩嘴道:“原来是小悦公子,刚才失态,还请勿怪。”
王子悦忙道:“哪里话,哪里话,姑娘知书达理,口吐芬芳,一看就是饱读诗书之才女,小生敬仰还来不及。”
摊位老板是一个三十五六的女人,长的小有姿色,看着两人在她摊前演戏,不得不说,这么久了,还是第一次见演的如此好的,说话又这么带有历史的味道。
当下,将打包好的耳坠递给柳拾秋,也试着用文绉绉的话:“姑娘与这位公子,在老身,不是,在,在...”
想了一下,想不出好词,干脆换成:“在我小摊面前偶遇,也算是机缘巧合。所谓千里姻缘一线牵,公子一定要买条姻缘绳送与这位姑娘。我这里有月老在广寒宫寒月池历经七七四十九天提炼而成的姻缘绳,这条姻缘绳,只要赠与谁,永世不会分开。”
王子悦闻言甚喜:“如此,与我拿一条来。”
老板拿出一条红绳,递给王子悦,笑眯眯道:“一共一两银子。”
王子悦诧异道:“怎会如此之贵?想必是老板算错了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