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记者看起来二十七八岁,金发碧眼,俊俏的脸庞透露着正气的凛然气质,被吴皇邀请提问,先是礼貌一笑,就在笑容绽放最美的时候突然发问:“吴皇先生,我在收集您的资料时,您在几年前曾发表过一番言论,是关于人性的,您说您有人性洁癖症,也就是厌人症。还曾把人和狗按生命价值排序,您认为一条好狗的生命比一个坏人的生命更有价值和意义。我想表达的是,如果您真有厌人症,有人性方面的洁癖,是否合适开设一个新的国度。”
吴皇看着这位漂亮的记者,先是报以微笑,没有立即回答。这个问题问的很刁钻,之前并没有想到会有人会问类似这些问题。
关于人性的问题,自古以来都是一个比较隐晦和敏感的话题,尤其是在重要场合,一句话说不好,轻则身败名裂,重则成为大家评判攻击的对象。
在很早之前的确说过一些关于人性的话题,当时因为影响力有限,并没有造成很大影响。由此可见,她对自己研究花了不少时间。
既然提问到了,就应付道:“是的,我说过这些话,时过境迁,人的心智在每个阶段都是不一样的,这不代表我现在的想法。”
女记者对这样的回答明显不满意,不依不饶追问:“我觉得您有必要和责任向大家阐述清楚,毕竟您是成立新国家而不是一家公司。”
吴皇对自己那套人性的排序,从始至终都不曾动摇自己的想法。
早之前,他公开表示过,如果他有权利能决定所有地球人的生死,他一定毫不犹豫的将低于他那套人性分值合格线的人全部处死。
他一直在内心深处压抑着这个问题,今天突然被提到,觉得在这个地方说出自己那套“生命价值排序”理论,或许就是一个最恰当的时机,于是便爽快答道:“如您所言,我的确有人性洁癖症,简单的说,我有人性方面的洁癖。我看不得坏人,看到这些坏人我都恨不得他们立马死去。我在一些场合讨论过我个人对人性做的“生命价值排序表”。我是这样排列的,好人的生命大于普通人,普通人的生命大于好狗,一条好狗的生命大于坏人。”
“比如有条狗是警犬,抓捕过坏人,缴获过毒品和危险品,多次立功。那么,这条狗就是好狗。如果有个人,拐卖妇女儿童或杀人越货,那么,这个人就是标准的坏人。假设,这条好狗和这个坏人同时掉在一个废弃的井里,如果只能救一个出来的话,我肯定会选择救那条狗。再比如,这个坏人将这条好狗打死了,那么,这个坏人就应该为那条好狗抵命。如果法律判这个坏人无罪,写这条法律的人就应该去死。明知道是坏人还去辩护的律师也应该受到重罚,总之,这个坏人就应该受到应有的处罚。”
女记者对吴皇的回答虽然略感到诧异,似乎又在她的预料之中:“您的某些想法很好,我认为您对人权还缺乏理性,或许是我没理解您的意思。”
吴皇哂然一笑:“您这么想,让我有些失望。我刚才还认为你有自己独特的想法,原来你和他们一样,自认为是站在人权最高处去说教别人。在我眼里,你们这些人都是一坨自认为很有思想的肥腻物质。”
女记者表情凝固起来,她没想到吴皇会说出这样难听的话。很快调整好心态,反驳道:“在您眼里,是不是人权...”
“有人性的人才有资格叫人,没有人性的人就是禽兽。所以,有人性的人才有人权,没人性的禽兽不配有人权。”
没等她说完,吴皇就打断她的话,吴皇很少打断别人说话,此刻他听到女记者说人权就感觉到不爽:“对不起,我认为您没有资格对我提人权。所谓人权,就是一个伪命题。您知道吗?你们这些口口声声提人权的人,在我眼里,是多么的滑稽、可笑、愚蠢和恶心。容我说句实话,你们这些人口里提着人权,其实内心里就是魔鬼。就好比一边强-奸着一个女人,还一边假惺惺的说,对不起,我弄痛你了,请你原谅我的行为,说完,又是一记大巴掌使劲地拍女人的屁股,恶狠狠的说,来,小娘门,换个姿势,接着又说,对不起,我刚才唐突了,请原谅我的粗鲁。活脱脱就是一个精神分裂者,你们这种人才是最恐怖的人。”
此话说完,台下开始议论纷纷。
女记者听了惊讶不已,诧异看向吴皇:“吴皇先生,我想您误解我的意思了。”
吴皇连续说了几大段内容,总算心里舒服些了。
每次说到关于人性这一点,他都忍不住心生怒气。
不过这里毕竟是国际讨论会,是关于买岛独立国家而不是专门举办的人性讨论会,一边压制自己的心情,一边强制平复心情:“抱歉,我刚才激动了。我想表达的意思只有一个,我希望我生活的地方,没有坏人。我受不了坏人,我有人性洁癖,也叫厌人症,当我看到一个坏人做了很多坏事后,还被某些所谓的人权法等东西保护起来而不受制裁时就很难受。我常常想,如果有一天,这些人的生命我能做他们的生死决定,我一定将这些人及那些嘴巴里总是说着人权却干尽坏事的人全部灭掉。”
停顿一下,见那记者没有反问,接着继续说:“所以,这次我成立吴国,我对人性这一块是最在意的,也是考核最严格的的。就算有人侥幸通过我们的调查,但是,如果他成为我的国民,犯了罪,如果是严重的罪,请放心,他绝对没有机会逃脱。就算他跑到其他国家,我也要抓他回来,哪个国家敢庇护他,我将对这个国家宣战。这一条,将会写到吴国的宪法里。”
女记者首先对吴皇的美好想法表示赞同和尊敬,这事不是简单的幻想就能做出来的,于是再次问道:“吴皇先生,刚才您的话我听的很明白,您是想构造一个完美和谐的社会,但这个世界上怎么可能没有坏人呢?还有,您刚才说到人权就很生气,请问您对人权是怎么理解的?”
吴皇哑然一笑:“人权?呵...什么是人权?什么又是人性?按照正常的解释是:人性的本质分狭义和广义两方面;狭义上是指人的本质心理属性,也就是人之所以为人的那一部分属性,是人与其它动物相区别的属性;广义上是指人普遍所具有的心理属性,其中包括人与其它动物所共有的那部分心理属性。另外还有社会学定义和哲学定义,这些都是对人性属性的阐述。且不论这些,我个人始终秉承着这么一句话,人性应是健康的、积极的、美好的、真诚的、善良的,应当始终继承下去。凡不具备这些的人,其人性必然是被污染的、扭曲的、残缺的,黑暗的,应当丢弃。所以,就可以这么说,具有真善美人性的人才有资格叫人,没有真善美人性的人就是禽兽。自然,有人性的人才有人权,没有人性的禽兽是不配有人权的。”
停顿一下又道:“一些人总把人定义为是这个地球最高阶层的生物,将人类的生命凌驾于其他生物之上。我是十分反感这些事的,在我眼里,人类也只是一坨肉,一堆物质产生的化学作用而已。人有人权这本身没错,也应该有。如果做了很坏的事,还拿人权当免死牌,这就不对了。对于死刑,我从始至终都是支持的。我反而搞不懂那些一坨肥腻物质组合成的家伙,口中所说的人权具体是什么含义?难道说了一句人权,取消了死刑,就显得他在精神层面达到了至高无上的境界?就是人类至高无上的阶段?”
台下的人一片哗然,表情各异,更多的是意想不到和不可思议,部分人陷入沉思,大部分人表示不理解。
吴皇说到激动时,忽然走到舞台中央,跪在地上,匍匐着向前爬了几下,同时口中发出汪汪汪的狗叫声,叫完之后,定睛看了看台下的人。
台下众人见此情况,原本就诧异的表情又加上一层瞠目结舌错愕,对吴皇这突然的行为迷惑不解。
吴皇不理众人惊愕的神情,顺身倒在地上,四肢舞动着,口里又发出喵喵的猫叫声。
台下众人此时变的议论纷纷,很多人的表情甚至有些惊恐。
吴皇在地上扑腾了一会,面带微笑,站起来,一副云淡风轻的表情,像是刚才什么都没做,伸出两只手向下做按压状,示意大家安静。
立即,整个会议室鸦雀无声。
吴皇微笑道:“本来想找个人举个例子的,忽然发觉用别人举例子可能会让他不开心,那就用我自己当例子吧。刚才我趴在地上学狗叫,学猫叫,大家只是惊愕,或者觉得好笑。觉得我莫名的模仿起小狗和小猫干什么?这是因为你们压根还是把我定义为人。不管我做什么,你们都觉得我在模仿什么。现在,我问大家一个问题,我是一个人吗?”
这一席话让大家又是一阵错愕,或者问的太高深或者哲学了,一时没人反应过来,或许是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是好。
见大家好一会儿没有什么反应,才自问自答:“大家觉得我是人,是因为我和你们长的一样,有四肢,有五官,基因相同。通俗的讲,我是和你们一个种类的,所以,我就是人。哪怕我长的再丑,只要形状和基因和你们一样,就是你们口中所谓的人。”
说到这,由之前的微笑变成冷笑:“所以,就算我杀了人,□□女人,拐卖儿童,杀人放火,欺男霸女,无恶不作,因为我是人,所以我就有人权。不管我做了什么,因为和你们长的一样,有一样的基因,我的罪行将会被降到最低。”
“人一直以来都是视觉动物,看东西喜欢看表面,人类对生命和人权的了解,就像人类对宇宙的了解一样,不到千亿分之一。”
“如果我是一条狗,我杀了人,可以说百分百会被处死。这,只因为我和你们长的不一样,基因不一样。换句话说,只是□□不一样,分子结构不同而已。你们说的人权,就是一张人皮。有人皮就有人权,没人皮就没人权。转换过来,可以这么理解,长的好看的人人人爱,长的丑的人没人爱,就是这么浅面和恶心。”
“举个更简单的例子吧,比如现在摆在大家面前的有一头猪和一个人,现在把猪皮剥下来套在人身上做成猪的模样,把人皮剥下来套在猪身上做成人的模样;请问,此时猪是猪还是人?人是人还是猪?或者哪个是猪?哪个又是人?”
吴皇在讲完这段话后,知道一时是没人能给出答案的,这本身就没有一个确切答案。台下虽然呜呜泱泱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却没有一个统一的声音。他知道没有答案,便自顾自继续说:“我把目前的人权定义为人权1.0时代,我相信未来几百年或者是几千年后,人类必然会进入人权2.0时代。所谓人权2.0时代,就是对人权进行重新的定义。”
“人权不再是简单的人皮就是人权,而是加入了道德、人性、社会值这三大要素,人皮几乎被忽略不计,或者不是最主要的参考依据。”
“道德和人性大家都理解都知道,社会值是我自己起的名字,大概意思是,人在这个社会中所产生的价值。例如,某个人是一名商人,工厂生产一款食品,明知道某个添加剂对人体有害,为了多赚钱,昧着良心添加。结果,生产了几百顿食品并出售一空,大家在购买并食用该商品后中毒住院,严重的还会致死。那么这个商人首先是人性坏了,再者是从道德上来讲,是违背道德的,最后,社会值算下来肯定是负分,那么这个人,就不再享有人权。”
“试想下,如果把这个商人的人皮扒下来后来看,这不就是一个恶魔吗?一个人皮里面住着一个恶魔,你们还认为他是人吗?如果大家不认为他是人,自然没有人权。所以回到上面那个例子,把人皮拔下来看到是猪的肉身,所以,现在上面那个例子的答案是,你们都选择了猪身人皮的那个是人,这就是所谓的人权1.0,你们看到的只是表象。当前的人类,是多么的愚蠢和无知,并且为这种无知沾沾自喜。有句俗语叫:越缺什么越喜欢炫耀什么!一个多年得不到爱情的人,猛然间有个人愿意和他过,恨不得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他恋爱了。某些国家一直强调人权,不就是这个道理吗?”
这一番话说出,台下又一阵议论,从各人的表情上看,显然让一些人不开心了。
吴皇眼睛扫视一圈,没有理睬他们的表情:“这也难怪,因为这些人都是站在人类的层面来考虑这件事的,他们的思维中,思考的人权是宏观的,但站在宇宙或者生命这个层面来看,人类层面就是微观现象。从微观中思考宏观,这本身就是可笑的无知的。当然,对不懂的人来说,嗯,很有道理,或者这就是真理。”
“不客气的讲,推行和执行当前人权1.0的人,都是极度自私的人,有的人自私是骨子里的劣根性,有的人自私是因为无知。更有甚者,是两者的结合,那这些人,千刀万剐都不为过。”
“人权如果只是根据人皮而定义,就真像那句人人都是平等的一样滑稽可笑和恶心残酷。我相信绝大多数人其实都是非常清楚的,人权就是某些在人类群体中享有高地位人的保护伞。其实,这才是所谓人权的真相。”
“纵观人类社会制度,是经由原始社会、奴隶社会、封建社会、资本主义社会向社会主义社会发展。人权势必也是一样,由人权1.0到人权2.0发展,只不过,这条路注定荆棘塞途。”
“现在,我在这里宣布,吴国,自此刻起,将进入人权2.0时代。人皮人权时代,在吴国将是过去式,这将会写在吴国宪法中第一条里。”
“另外,我延伸一下,我不能保证在座的各位都是人类,但我仅对在场的人类说句话:站在人类的角度看人,肯定觉得人的生命是有意义的,人权是崇高是神圣的。站在比人更高维度的生命体,就会觉得人类的生命和人权没有任何意义,就像人类会觉得蚂蚁的生命没多大意义一样。当然,毕竟现在是人类在掌控地球,推崇人类生命价值是没啥问题,但别给我搞什么狗屁人权。其他国家我控制不了,吴国是不会存在这样的“人权”的。作为人类的基本权利是有,但人类做了坏事,和豺狼猪狗做了坏事是同等对待。在吴国,做坏事,必须死,谁求情谁开脱,谁陪着一起死。让犯其事者死,才是对人权最大的尊重,才是正确和最初的人权定义。”
说罢,眉毛暗压,眼神里无形中投射处一股寒意,一脸平静的转着身扫视了一遍会场上的众人。
原本还在底下窃窃私语的人,看到吴皇的目光扫视过来,赶紧闭嘴。
在目光扫视一圈中,会场又恢复了一片安静。
良久,站在台上的吴皇不再做声,台下也是一片安静,整个会场忽然变得让人仓促不安和发窘。
女记者赶紧提问:“您的想法的确是很超前和独特,在整个演讲中,我们都能看到您对人权这事非常生气,虽然我目前还不能完全理解您的想法,对于您说的人权,是不是...?”
说到这里,女记者停顿下来,她不好再说下去。
吴皇立即会意,摇摇头,露出看似微笑又似冷笑的笑容:“其实我不该生气的,因为就算这个世界死掉一半人,关我什么事。同样,就算这些人相互残杀,判不判死刑,又关我什么事。我在意的是那些提人权的人,我就看不惯那些人。对我来说,一个杀人犯杀了人不思悔改,又为了所谓的人权不能判他死刑。那这些人你觉得把他养在监狱里到底是为了什么?仅仅是为了人权?这些人间恶魔,活着浪费空气,死了浪费土地,放在监狱还浪费资源和钱币。直接加工成肥料,也算他死后唯一做的贡献。有的人活了一辈子,带给社会最大的东西,就是恶心、难受和伤害了周边和他有过交集的人!有人皮的生物不再是这个星球上最高权益享受者,我们更看重的是每个生命体生活在这个星球上,是否对全球其他生物有伤害?或者是否对全球其他生物有所裨益?星球是我们赖以生存的家园,也是我们的母亲,世界上所有的生物都是我们的兄弟姐妹,凡是对母亲或者我们兄弟姐妹造成伤害的,我们绝不容许。凡是对母亲或者我们兄弟姐妹有帮助的,我们必然会回报温暖。简单一句话,我们追求的是真善美,杜绝假丑恶。”
女记者不认同:“很抱歉,我觉得您的想法有些偏见和不够理性。”
吴皇哑然一笑:“是的,您说的没错,我研究人类大脑这么多年,看来还不如您理解的深透,很惭愧。关于理性和偏见,我去年的时候说过这个话题。您既然说研究过我的资料,应该知道吧。”
女记者答道:“是您提的理性与偏见百分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