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一想,自己认识的很多亲朋好友都用过无忧集团的产品,还没来得及让木成把他们这些人从数据库里剔除。他心里从来没想过,要把全球所有大脑里有暗影数据的人都处死。
有些人,他不希望他们死。
如果死了,这一切,都是他的错!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四个人一直在门口站着,站累了就坐下休息一会。
仿佛站在门口,水淼会不小心打开门,然后他们趁机进去。
晚上十一点,原本安静的大街,忽然涌现很多人。
这些人开始发疯的乱打乱砸,彼此见面,就像有着血仇大恨一样,缠在一起厮打着。
有的人不停拿头撞击墙壁,一下两下三下,直到头颅撞碎,热乎乎的血液喷洒一墙,倒在地上动弹不了为止。
有的人原本正在奔走着,忽然停下来,疯狂抓自己的脸,不一会儿,整个脸被抓下几大块肉,露出森森白骨。
美英日等国,这几天很多人都很兴奋,一天到晚的抗议着无忧集团。
即使到夜里十一点,依然有很多人,还在抗议着。
一名白人男性,原本正举着一个牌子,喊着口号。
忽然,感觉呼吸困难,蹲在地上,痛苦的用手抓着头发。
双手越抓越紧,使劲地扯着头发,硬生生将一大口头皮扯下来,鲜血很快从头皮伤口处渗透出来,顺着额头流一脸。
旁边的人看到这情况,吓的大声尖叫,纷纷躲开。
一个黑人男子,刚跑两步,身子一挺,像触电一样,张大嘴巴,一手抓住上嘴唇,一手抓住下嘴唇,使劲上下一挫,自嘴角处被撕裂开来。
整个脸,瞬时露出一排带肉的牙齿,一张脸还没完全撕下来,就倒地晕死过去。
在他倒地之时,原本其他人还好好的,眨眼功夫,七八个人都出现各不相同的自残行为。
奇怪的是,每个人的自残方式不太一样。
偌大的展厅,联合国调查小组八个主要国家相关负责人,此时正兴高采烈的依次站在讲台上,重复着无忧集团的罪状及他们刚刚新定的处罚条件。
讲台下面有几十台移动的摄像机实时转播着这一场“正义的审判”演讲。
下面有两百多人,有的是记者有的是工作人员,大家各自忙碌着,人很多,相对还是比较安静。
此时台上正站着一位金发碧眼的美国人,年纪约在五十岁,穿着一身黑色西装,说到精彩处,都忍不住为自己鼓掌起来。
接下来,他又说道:“想不到这次行动如此顺利,无忧集团和他的团队,制造出如此多的反人类和危害社会罪,必将受到应有的惩罚。感谢那些充满正义的人们,自发的组织一场场示威活动,让更多人了解无忧集团的罪行。这个世界上,总是充满着罪恶。我们...”
说到这里,双手掐住脖子,眼珠子上翻,大家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他把舌头吐出来,然后双手抓住舌头使劲往下拽,拽了几下,舌头没拽下来,却呕吐起来。
旁边的安保人员立即跑上去,刚要拉他的手,反被他上前一步,一口咬在安保小伙子眼睛处。
向后一扯,一大块肉被咬下来。
眼珠子顺着缺口滑出来,小伙子捂着眼睛,倒地惨叫着挣扎着。
另一个安保小伙子吓的愣住,还没回过神来,脸腮也被啃下一口。
底下开始有人尖叫着,东西一扔,撒腿就跑。
很快,奔跑中的人,有七八个身子一挺,抓住身边的人,开始捶打撕咬。
八国代表人,除去刚才自残加袭人那位,剩余七人,有两人出现自残行为,另外五人被其他自残的人抱住撕咬。
不一会儿,展厅哀叫连连,地下横七竖八躺一地的尸体,血液流淌一片,慢慢的染红整个展厅。
一架飞机刚升空没多久,大家正热议的谈论着有史以来最大的经济制裁案。
有一名炎黄乘客,看年纪在五十岁左右,对坐在他身边一位三十岁左右的男性炎黄裔道:“之前就听说有好几个国家在密谋要对吴国和无忧集团进行经济制裁,刚好这段时间天气恶劣,连续下十九天暴风雪,一些国家已经处于暴乱,籍此制裁吴国,一个是可以转移国内的暴乱,再者瓜分吴国的财富,就有钱维持下去。”
年轻炎黄裔道:“我倒认为吴国被制裁罪有应得。”
“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你刚加入美国国籍就这样对待自己的同胞?”
对年轻炎黄裔的话,老者很是惊讶,自己都已经讲的很清楚,搞不懂他为什么一心想让吴国被制裁。
所有炎黄人都知道,吴皇这么做,完完全全都是为了炎黄。
但凡是炎黄人,都支持吴皇和吴国。
年轻炎黄裔不解释,就是单纯的希望吴国被制裁。
气的老者厌恶的不再和他坐在一起,起身走到前面另一处空着的座位上。
年轻炎黄裔看着老者离开的背影,嘴巴一撇,一副藐视的表情。
突然,身子一挺,解下安全带,走到前面那排座位,一手抓住坐在过道边上乘客的头发,一手抓住他的衣领,猛地朝他脖子咬去。
由于他的举动很突然,被袭击的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咬中脖子,登时脖子被咬下一大块肉。
年轻炎黄裔又咬两口,便开始自残起来,又是抓脸又是扣眼,转眼功夫,一张脸被自己抓的血肉淋漓。
旁边的乘客见此,吓的大喊大叫。
当大家都慌乱一团时,一名空乘人员愤怒的拽起一名女性乘客的头发,一边拽,一边狰狞着笑着。
有人想去拉开空乘,反被空乘抓住手,用头撞,用脚踢。
好在空乘是女性,力气不大,最终被几名高个男性控制住。
就在大家松一口气时,其中一名男性身体一抖,抓起身边一名小男孩,用力甩来甩去。
很快,机舱里又出现几名发狂者,见人就袭击。
这时,从机舱玻璃处看到不远处有一架客机对向驶来,在两机会接时,只见那架飞机严重的左□□覆着。
随即,这架飞机也开始忽左忽□□覆起来。
吴皇和木成三人此时站在庭院里,从防护罩上面看去,已经看到三架飞机在上空失控的冲到海里。
已经开始了!
吴皇垂下头,伸出发抖的双手,这一切,可以说都是自己一手造成的。
“哐当”一声巨响,一个巨浪扑打过来,防护罩被海水撞击着,发出沉闷的回声。
吴皇忙向海浪冲击的方向看去,只是海浪冲击波太强烈,看不到海浪后面的情况。
立即打电话给警卫处的人,他们回复说是有一架飞机失事,刚好跌落在小岛岸边水域里。
吴皇让警卫处的人立即出去救人,被木成拦下来:“不能出去,所有人没有命令,不许外出,所有门,紧闭起来。现在出去,等于是找死。就算飞机里面的人能被救起来,谁能保证,里面没有感染者。”
木成又道:“我们这个岛上,我能做的,也只是启用紧急防护装置,所幸,这一套装置能单独操作,暂时不会被感染。但不保证,后面会不会被水淼强制攻破。如果她有心想致我们与死地,迟早会攻破这道防护的。”
繁华的洛杉矶在熊熊烈火中变成人间炼狱。
热闹非凡,人口众多的东京,此时也是被熊熊大火燃烧的亮如白昼,街上涌现出黑压压数不过来的人,相互撕咬着,没有人躲避,仿佛这一切的行为,都是自愿的。
浪漫的巴黎,整座城市满大街躺着一具具尸体,还有一些“人”一边走着一边拿着刀插自己的肚子、手臂和腿,从他们的脸上看不到一丝痛苦的表情,反之,这些自残的行为让他们很是兴奋。
插刀次数多了,腿的大动脉被割断,软到在地,站不起来,索性躺在地上,用刀朝额头刺去,只是这一下,再也没有力气拔出刀。
往日笔直的伦敦大道上,现在好无规则的停着很多车辆,楼上不停的有人往下跳,就像是跳往极乐天堂。
时不时一辆飞机失事,一头撞击在的敦城市的摩天大楼上,腾空而起的火焰,仿佛是来自天空的怒火。
天寒地冻的俄罗斯,这几天还没把城市里面的积雪全部清扫干净,却被从一幢幢房间里冲出来的人很快踏平这些一人高的雪。
大家在雪里狂欢。
你捅我一刀,我给你一梭子。
流出来的热血,很快将脚下的白雪融化,又很快被冻结成血红色的冰。
罗马,这个古老的有着浓郁历史气味的城市,此时血腥气味直冲云霄。
城市旁边一条条小河,虽然下很长时间的雪,经过人们这几天的辛苦清扫,已经打扫的很干净。
今晚,不停的有红色的液体从一条条大街上流向小河里,哗啦啦的最后聚集在一条大的水流里,由这里最终流入到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