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旸拿着这朵玫瑰花上楼了,用密码打开门,他知道俞寒眠不会给他开门,果然俞寒眠只自顾自的解开了领带,宁旸是个大少爷,以前也不伺候人,所以俞寒眠刮了他一眼后,他才反应过来,忙去给他拿,俞寒眠把衬衣扣子解开了两颗,然后便坐在了沙发上。
俞寒眠的这套房子就是为了偶尔养一下小情人,所以里面的配置都是样板,看着是那种厚重的奢华,沙发颜色深重,但是俞寒眠坐在上面感觉跟一件贵重的玉石摆件一样,相得益彰。
宁旸把自己西服领带也都解下来后,也想往沙发上坐,但还没等靠近的,俞寒眠直接道:“去洗澡。”
宁旸只好把花放在桌上,转了方向,在洗澡的时候,宁旸把花洒扔在头顶,使劲冲刷,他一边洗一边哼了个曲,因为这洗澡时间要比较长,里三遍外三遍,他有时候都会想,做俞寒眠的情人不用一年就会洗脱皮,就算洗不脱皮,那浪费水是肯定的。他现在已经知道浪费俩字了。
俞寒眠有洁癖啊。
宁旸跟他上床的次数不多,从他爸入狱,到现在有两个月了,两个月俞寒眠只召见他八次,一周一次。
但是因为有第一次的经验,宁旸使劲的把自己刷了三遍,才从浴室中出来。
俞寒眠还在沙发上坐着,在翻一本英文书,宁旸把毛巾扔在旁边小沙发上,走向他:“俞先生,我洗好了。”
俞先生眼皮都没有抬,径自翻着手里的英文书:“洗干净了?”他的语调太凉,跟浸在冰水中玉石轻撞发出的声音一样。
宁旸洗澡洗的热气腾腾的,头发丝上都带着热气,然而被他这冰凉的语气给压住了,宁旸抓了把头发:“洗干净了,里里外外三遍!”
说完后,便直接把浴袍解开了,他性子比较急,往往是做完了才觉得有点儿不妥,但是脱都脱了,也不能再穿回去了,他是想证明一下他确实洗干净了。
他里面什么都没穿,本来就是脱的,所以干脆也不穿了,刚洗完澡,肤色被热气晕染成浅浅的粉色,两条笔直修长的腿,就这样在俞寒眠面前,然而俞寒眠神色淡漠,跟一尊古罗马的美人雕像一样,亦或者跟哈尔滨看到的冰雕,不过比蜡像馆里的人好看。
宁扬知道他要主动,他以前没有包养过小情人,但是看见他爸包养的那些了,那无一不是千娇百媚,主动的很。
所以宁旸把桌上那支他临上门前、在花圃里折的玫瑰花含在了嘴里,再把俞寒眠手里的英文书合上,放到了一边,然后腿一跨,直接坐到了俞寒眠腿上,把口里的玫瑰花贴向他,俞寒眠那张棱角分明的薄唇也像是冰雕的,但是贴上去的时候感觉到了温度,但俞先生也只是让他贴了那一下,根本没有接他的花,看他还往前贴,俞寒眠掐住了他的腰,把他固定在那个位置上。
他的手劲不小,看宁旸疼的皱眉,俞寒眠眼神跟冰凌一样,说的话也是如此,就一个字:“脏。”
宁旸还没有想到哪儿脏,这花脏?这个小区整天修理,不脏吧?花又不打农药。
刚想说什么,俞寒眠把手摁在了他腿上,大腿根处,那个地方有一片非常深的咬痕,已经一个周了,依然没有好,今晚的万总轻轻的掐了他一把,他就疼的打了个哆嗦,更别提现在俞寒眠摁着,他那手指非常有力度,俞寒眠经常锻炼身体,他这个书房里现在还挂着沙袋呢。宁旸心想,他这腿要是沙袋就好了,但现在不是啊。
宁旸口里含着的玫瑰终于掉下去了,那花瓣本来经过他这一路的揪花刺,已经快散架了,这次掉在他腿上,直接摔散了,花瓣铺在他腿上,隐隐约约的落在其中,那片伤痕便也含羞似的躲着,艳红的花瓣衬的这伤口越发的狰狞。
宁旸也知道这些伤疤不好看,他的腿上原本有一片伤疤,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原因,俞寒眠才咬他的,宁旸小心的看了一眼俞寒眠,俞寒眠冷厉的看着他的腿,他果然也是讨厌的。
大概是发现他看他,俞寒眠摁着一片花瓣,手指微动,跟捻一只蚂蚁一样,他看着宁旸漠然的道:“你既然要卖给我,最好就干净点儿,我嫌脏。”
宁旸被他这么摁着,脸上都出汗了,刚才洗澡的那些热气全都出来了,他都有些冷了,宁旸伸手搂上他的脖子,点头:“好,我知道了。”他也没有想陪人,只是那种场合碰上了,他以为他也要陪那些人呢。
宁旸把头低下,看着俞寒眠的手从他大腿处移开,终于缓缓摸上他的腰。
现在伤口不疼了,于是腰间的触感便明显起来,宁旸虽然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但是其实皮糙肉厚的,从小就是那种非常调皮的,大小群架都没有漏过他,所以平时磕碰下都没什么,但是就有一个弱点,就像是所有练就金刚罩的大侠一样,都会有一个破绽,那就是他的腰怕痒。
俞寒眠的手指还带着薄茧子,他明明是一个非常红的艺人,应该不会干粗活的,可他手上却有着很多的薄茧,宁旸分神的想,大概是他练拳击练的?弹钢琴弹得?
宁旸的走神很快就被拉回来了,因为这些带着薄茧的手所经之地,都像是带着火花,宁旸忍无可忍的在他腿间扭动,然后俞寒眠另一只手牢牢的箍着他的腰,让他的扭动跟案板上的小鱼一样,已经逃脱不来被煎的命运。
……
他想俞寒眠得生气了,刚才应该是咬着他了,果然俞寒眠那双平日里如同浸在寒水中的眸子,现在感觉要冒火了,宁旸朝他干笑了几声,擦了下嘴巴,他总觉得嘴里好像有个东西,这一摸终于摸到了,宁旸看了一眼,就是这花瓣刚才在他嘴里一直搅合,他说怎么感觉这么怪呢,现在这片花瓣已经被他舌头跟那个铁柱搅得柔烂了。
宁旸咳了声:“我再来一次。”
没等他趴下来,俞寒眠握着他手腕直接摁在沙发上了。
宁旸等俞寒眠完事,腿都抖了,大腿上的伤痕原本就有,这下更重了,青青紫紫的也跟被揉烂了的花瓣一样,除了这个旧伤,宁旸的后腰处也添了伤口,那牙印要是带着毒素一样,他只觉的后腰密密麻麻的疼,宁旸这一会儿终于想到他的后腰上也有一片伤疤,平时他看不见,以为俞寒眠也不会看到呢。
这新咬的地方恰好都不是宁旸耐疼的地方,所以宁旸没有忍住凄凄惨惨的叫了一会儿,而且他也把俞寒眠抓伤了,俞寒眠把他反过来的时候,他没有忍住,宁旸也不确定抓哪儿去了,大约是在背上,但俞寒眠现在站在他面前,他也看不到他背。
俞寒眠身上带着薄汗,越发显得腹部肌肉块块鲜明,下腹部的马甲线也完美的像是犯规一样,纵然宁旸现在眼花缭乱,但也觉得俞寒眠长的太犯规,他无论是哪一个角度都好看,无论是什么样子都好看,不愧是当年全民的偶像。
他还记得俞寒眠曾经演过一个警匪片,他是卧底,有一个镜头是他的衣服都烂了,他干脆脱了,把成碎片的衣服一条条的缠在手上,他缠绷带时的淡漠跟他后面赤手空拳的把那毒枭头子打的血流满地的暴虐完全成对比,最后一个动作,是直接把他摁在了沙地上。
俞寒眠的拳击在那一刻练的,他演每一部戏都非常认真,都是真操实干的。
那个毒枭头子被他打的再也无法动弹后,他终于从地上站起来,映着稀薄的晚霞,他走向了镜头,随着镜头的拉进,那个画面让无数女人尖叫,他当时在电影院里,现场的效果就是那样的!
那是他为数不多的卖肉镜头,大概也因为这个镜头,那个电影火遍全球,票房多少他也不记得了,但是那个镜头被无数粉丝给截屏,估计有无数的小粉丝都会存在手机里,还有那些喜欢男人的,估计也会拿着他的照片打个飞机。
宁扬是觉得全身没有不疼的地方,所以幸灾乐祸的腹诽一下他,他现在都不想看他身上什么样,肯定不好看,所以他想象了下他以后也要拿着他照片打飞机,这个人洁癖这么重,那画面他肯定恶心。
俞寒眠不知道他脑子里想些什么龌龊的想法,也并不关心,只站在他身边,把一边的浴袍穿上,一边系带子,一边看了一眼宁旸,宁旸要是老老实实的一动不动他不会多看他,但现在他生理性的颤动,于是俞寒眠也不得不看了他一眼,宁旸小兄弟垂着,跟他的主人一样,蔫蔫的瘫在沙发上,偶尔应激性的颤抖下。
这模样跟被暴风雨撕碎的花瓣一样,让人压根想不起它曾有多好看,俞寒眠眼眸微深,不想多看他一眼,转身去卧室洗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