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寅到这会儿总算是听明白了。
朱浩说的“肺腑之言”,看似给出了一个几方共赢的方桉,全都是为兴王府着想……其实就是想拿他当枪使,帮他出谋划策,把袁宗皋给挤兑走,防止袁宗皋的回归影响到朱浩的利益。
“陆先生别急着拒绝,别说什么卧龙、凤雏可以共存,我只相信各取所需,袁长史在王府多年,已不像是朝廷官员,更像是兴王家臣,他未来要谋求发展,或是为子孙后代带来荫蔽,就不能把所有希望寄托王府,必须要……分散投资,请恕我家里是做买卖的,喜欢算一点小账。话粗理不粗,这也是为陆先生在王府能长久做准备。
“陆先生跟袁长史的境遇毕竟不同,陆先生离开王府后,还有何处可以容身?”
朱浩的话说完,唐寅本来要指责朱浩工于心计的小伎俩,但仔细思索,不由沉默下来。
想想也是。
人家袁宗皋不在王府里当长史,照样可以当江西按察使,甚至可以回朝当别的大官,毕竟人家是进士出身,还有兴王在背后为其筹谋,根本不缺官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