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看书神 > 穿越重生 > 锦衣倾城 > 第67章 第 67 章

锦衣倾城 第67章 第 67 章

作者:望楼兰 分类:穿越重生 更新时间:2020-08-21 10:03:20 来源:文学城

虽未呼出姓名,但眼神投向的地方,正是粱曼真所在的位置。

粱曼真不及想谷大用跟自己有什么深仇大恨的,好像也不曾打过几个照面。怎么看怎么像是急着将她给剁了。

她是太后身边的人,又跟朱厚照亲近,谷大用吃错药了。

那十几人,虽人人都心知肚明砍的目标,却只一味逼近,并不挥刀,有几个人眼中露不出忍之色,甚至有人把脸别过一边根本不敢看她。

“谷大人,梁尚宫杀不得。”

终于有人说出来。

“她救过小人的命。”

“她给我看过病。”

“她送过药给我。”

众人心中翻腾着不能下杀手的想法,谷大用却挥刀砍向了离自己最近的一个小太监。

那人当场毙命。

众人大骇。

谷大用道:“记住,谁是你们的主子!杀了她!向主子尽忠,厚葬她,向她表义!”

众人纷纷举起了刀。

粱曼真见状不得已举枪往地上射去。

巨大的响声,回震在每一个人的耳边。

来不及反应的众人顿时让开一条道,白舞戈一手推着粱曼真的腰,一手提住那男子的肩膀,向外冲了出去。

“关门、落锁!别让他们跑了!”后面叫嚣的声音,还有杂乱奔走的声音一齐传来。

……

很难想像,在大年初一的时间里,粱曼真就这么被一群让人闻风丧胆的东厂太监们给围了。

乌黑一片,像是等待狱门口拉出尸体后,就要一轰而上,啄食的血肉的食腐秃鹫一般。阴翳的神色使他们每一个人都罩上了一层面具般,看不到内里真的模样。

呼啸的北风卷起冰雪缠旋穿梭在他们之间,一层白色的冰霜凝结在那些人的眉毛、睫毛、鬓角……他们早就等在这里,这是刘谨布下的陷阱。

太迟了。

白舞戈跑得掉,她这个拖油瓶子,腿短,力气小的。

唉……粱曼真打了一个寒噤,原来这便是白舞戈一再提醒的地狱之旅。她还未走出皇宫,那扇沉重、朽旧、充满所有不祥之气的门,以一种前所未有的方式打开了。

太后、夏淑英、皇上,想查安王府,但刘谨与之有私先下手了。

他们每一个人都在左右着她的命运,她连说不的权力都没有,现在已被推到了风口浪尖之上。

回首,白舞戈背靠着她,这是寒冷中唯一的暖。

白舞戈道:“我不应该拉上你。”

粱曼真苦笑道:“你不过是想告诉我,皇宫已经是水深火热,安王府就更加龙潭穴了。”

白舞戈道:“发现你有时很聪明。”

“嗯,”粱曼真道,“我何时蠢过。”

“还真蠢了那么一次,”白舞戈眼色微凉,有一瞬失神,似是深恶痛绝又极度惋惜的瞧着她,半晌语带责问道:“你为什么去试疫药?!”

他知道了,原来他并非对她没有感觉。想起之前所说的话,只怕他是一点一点的发现的。

今日这么笃定的说出来,是不是因为到了生死关头,他觉得再不说,没有机会了。

粱曼真轻描淡写的“哦”了一声,神色躲闪:“那药不是你们好不容易弄回来的新药嘛……就想着试药成功了……你就再也不用去那么远的地方了。”

白舞戈眼神惊愕不已,从未想过她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想过千万种理由,这个疯丫头去试新药,大约是为了她那鬼扯的崇高理想。

理想其实一种麻~醉~剂,有些人依靠这种东西撑过了一生,有些人却误入歧途。

他咬牙骂了一句:“你有病。”

粱曼真回他一句:“嗯,相思病。”

这一次白舞戈的眼神百感交集得让粱曼真很不舒服。

她耸肩头,用过来人的口吻道:“就当遗言听听哈,不要有心理负担。”

听完句,他的眼神越发的复杂起来。

“好个郎情妾意!”东安门的方向,一人笑骂一声,由一群带刀的太监拱卫在前,大踏步而来,看那雪中步履有些艰难,他直接让人先行铲出一条种来,才负手而来。

粱曼真对于刘谨的到来并不意外,相反,他若不来,这事还不好收场了。

只是他这一句开场白,来得极有杀伤力,一度让她与白舞戈都没法还口。

刘谨人未到,声先开:“还不拿下!”

众人一愣,本以为督公到了,大开杀戒就是。

粱曼真、白舞戈、还有那囚犯杀了也就杀了,找个说辞太简单不过。

谷大用方才被他们收走了银钱,又让他们从牢出将犯人带出,心中早就恨不得他们立即去死。

刘谨一到,他觉得再不表现,只怕位子难保。

立功心切的他,扑上去就一刀。

白舞戈手里扯着那男子往后疾退。

刀锋夹风带寒的劈头盖脸下来,本是躲过去了,不料,刀刃却劈在半道,突然向左横切过去。粱曼真比白舞戈慢了一步,眼看刀过来,来及想向后倒去。

“咻”一声,刀身贴着她的右肩扫过去,瞬间胳膊上一片冰凉,回过神来一看,胳膊上的衣料削去一半,雪白的皮肤暴露在风雪里,下意识到的她用手抱住肩头。

脖上也显出一条细细的红线,血珠子缓慢的渗出来,一会功夫浸湿了衣领。

粱曼真从未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会被人拿刀追砍,当下呆住,手捂着脖子,看着谷大用一动不动。

大明朝太他娘的没人权了。

谷大用再欲挥刀,她另一手已举起了火枪,眼神冷漠的看着他的脸,咬牙道:“再动,冲脸打!”

所有人都停止了进攻,默然盯着粱曼真手中的火枪。

刘谨道:“私藏火器,罪加一等,就地诛杀!”

原来他在激她出手,好找个由头置她于死地,到时太后与皇上都无法帮她。

粱曼真叹自己过于天真,虽说宫中行走十几年了,明白东厂的人历来骄横乱为,可今天更加让她叹为观止。

正好这一幕,被匆忙赶来的夏淑英看到。

她刚才去见过太后,心中有愧,拿了一堆东西想送给粱曼真,听麦冬说粱曼真被白舞戈给叫走了,一路找过来。

她看到血的一刻,几乎吓得腿软,小井扶住她道:“小姐,梁尚宫若出事,夏公子怎么办?”

夏淑英稳了稳心神,站在原处,扬声道:“皇上宣梁尚宫文华殿伺候。”

闻言,所有人都愣住。

刘谨却厉声道:“粱曼真、白舞戈劫走朝廷重犯,拒捕,杀无赦!”

安静下来的人群,再度焦燥起来。

四面八方的人,潮水一般涌过来,乱刀之下,谁能说得清是她到底死于谁手,平时温和巧言,如今的刀兵相见。

粱曼真心中猛然醒悟过来,这不是你来我往的口舌之争,已是你死我活的性命交关时。

所有刀尖都在逼近,冷冽的风吹僵了她的全身,就在以为小命要交待在这时,纪苗春悄然出现。

她的声音,在呼啸的北风之中被撕得支离破碎,却还是让人听清楚了意思。

“李东阳大人督审陇南一案。三司已聚于文华殿内。”

众人高举的刀,并未入下。

纪苗春又道:“大年初一,皇上赐宴,难道要让东安门的血给群臣洗眼睛吗?”

大明的文臣,写文章天下第一,骂街天下第一,直臣敢誎天下第一。

突谈误国,也是天下第一。

这几个第一,都缘于他们有着强辩的口才,雄辩的知识储备。

太监们虽说认得些字,但论起文采、引经据典那可不是对手。

何况他们的身后站着张太后,太后可是极爱诗文的人。

纪苗春这名女史,品阶已是女官中最高,比起刘谨不算什么,但架不住她是太后的眼睛。

今夜之事让太后的眼睛看到了,今日不算,以后一定会算。

吕道人就是最好的例子,最终落得由刘谨亲手结果了他。

众人之中有人不缺乏心思活络的人,犹豫动摇间已有人举刀的手不再那么坚定。

自保才是上策。

百念闪过,冲在最前沿的谷大用,突然将刀一掷,跪下

道:“奴才鲁莽了,怎么能冲撞了那些先帝为皇上留下的重臣。”

众人皆抛刀下跪,作臣服附和状。

粱曼真见所有人的刀都放下,缓了一口气,目光穿过人群向白舞戈看去。

他手提着那男子,缓缓走到她的跟前,从头到脚打量过她一遍,似乎有话要说。

但此时说多错多,而且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若是露出对她过多的关注,只怕引来非议。

这不是2020,这是大明,她用眼神提醒着他。

“敢跟东厂叫板,你出师了。”那男子往地上吐了口血沫儿,说出了白舞戈的心声。

……

文华殿上,灯火通明,诺大的殿内,分东南西北方,放置了烧着雪炭的铜炉,烟雾飞灰,弥漫着整个宫殿,同时将殿外的寒冷隔绝在外。

年初一,朱厚照赐宴群臣。

他虽姗姗来迟,却也不曾缺席。一会歌舞齐上,众臣向朱厚照行新年大礼。朱厚照亦回赐各种物品。

李东阳爱诗文,赐的大唐杜甫的真迹。

谢迁工书法,赏了柳宗元的字。

刘健在三朝元老,性耿直清高。朱厚照赏赐均不受。

面对少年天子,他们这些大臣年均可以做他的祖父了,因而脸上虽有老者的满头银发,苍老容颜,却无身为老者慈祥。反倒时全身上下被诗山文海熏陶出的清高与矜持时时刻刻挂在脸上。

几句寒喧后,进入正题。

李东阳先开口:“臣听闻,陇南那边的将士,近来不断状告派下去收屯田粮税的官员,横行乡里,欺男霸女。”

谢迁道:“三司难道不管吗?”

所谓三司,刑部、大理寺、都察院,这三个地方类于现代的公检法,各为牵制。

刘健半合着眼,只当没有听见。

李东阳道:“若是管了,怎么会有西北行宫外的命案。”

谢迁道:“抓到人了?”

李东阳眼望向一旁微笑喝酒,神色淡定的刘谨,颇为不满的道:“那得问他。”

面对刘谨他们从不会给好脸。

连名带姓的叫,已是客气。

如今连名字也省去了。

以他代之。

刘谨眼中阴沉之光一闪而过,抬脸时已换上了一副慈眉善目:“皇上那些歹人全抓住了,不过让白大人人给杀了三个,还有一个也是半死不活的在外面候着。”

每个人皆是一惊,除了一条白布裹住脖子的粱曼真,和持刀侍立的白舞戈。

别人吃着她看着,粱曼真已忘记了自己刚刚惊魂时刻,腹内抱怨连连,直到小井悄声在她耳边焦虑道:“梁尚宫,可还好?”

粱曼真看到一盘五圆炖鸡从面前走过,咽了一口口水道:“死不了。”

小井道:“我是说能应付吗?”

粱曼真袖中之手按按肚子,勉强点了个头。

几名官员详述完所见所闻,又将陇南军士之妻女被人调~戏这一节,恨恨的说了一次。说到气愤之处,李东阳便向朱厚照道:“我朝曾有出使海外的郑和,虽说是宦官却忠于朝廷,如今怎么会有周某人跟朝中内侍勾连,如此败损国家根基之事,必须严惩。”

谢迁道:“粮税交了再逼人交,多交的定是给了朝中的人,要不然怎么会这么久,无知知道发生了什么。”

刘谨道:“靠猜,能办案吗?”

刘谨办案不用猜的,直接乱编胡造。

“就是瞒报屯田的数目,多出的自己拿了,从里面拿出一部分打点朝中的人。”粱曼真补刀,“这钱多了,人就变坏,坏了自己事小,还去坏别人的老婆,可恨之极。”

朱厚照茫然道:“你如何知道的?”看到殿外押着犯人,似乎明白,“犯人说的?传犯人上来。”

粱曼真忙将人引入,见他冷到全身僵直,还特别给拿了条毯子给他围上。

与众人皮裘棉袍相比,那男子只是穿了一件臭不可闻的粗棉布,脚上亦冻出紫红色的疮。

粱曼真小小难过了一会,这要是2020的兵穿成这样,铁定哗变。

刘谨眼斜过来道:“梁尚宫果然医者父母心。”

粱曼真淡然以对:“将士守土,只救有口饱饭,能穿暖即可。当下在座何人不是这等想法?”

刘谨双眼移向众大臣,目似冷箭:“各位大人都是饱读诗书的人,我刘谨不懂那些大道理,但唯有一条,记住了皇上是奴才的主子。”

他向朱厚照恭敬一揖,继续道:“所以,我所行之事,皆是为了皇上。”说着举杯跪倒,连叩拜三次,目中带泪道,“皇上就是奴才的天,皇上所喜欢的就是奴才所喜欢的,皇上不喜欢的奴才定要助皇上铲除去。屯田之计是为国库新开粮税,而此银钱正是用来修建西行宫的。”

说完,双掌一击,旁边立即有一名唤作邱聚的太监捧着账本上来。

刘谨侃侃而谈:“上面皆是西北行宫扩建时所有的花费。从木料、石料、匠人、杂役这些要付工钱,就是伙夫、监工……也是天天需要开支的……过年了给他们各添置了冬衣冬帽冬鞋,病了给瞧病,家里老人病了给补贴银钱,全都记着呢。”邱聚拈着账本,一页一页的翻着,开始几十两,上百两的报着各项开支。

得,绕一圈,事情又回到了朱厚照的身上。唉,不查全是天下太平,一查银金全数归零。

钱送到了刘谨这里,刘谨拿去盖了宫殿,黑钱倒腾两下,做账洗白,再入他刘谨的口袋。

粱曼真叹了一声,这小招术不新鲜:“白大人,可有似曾相识的感觉。”

白舞戈哼了一声:“老套路了。”

粱曼真笑笑吃瓜看戏。

面对刘谨提出的证据,李东阳恨恼的闭了闭眼,忍无可忍的站起。

他似乎有所准备,从袖中抽出一块布帛,在手中一抖道:“账是做给人看的,数目、日期皆可人为。若真的如你所说,陇南军人为何以命相搏。皇上,老臣这有血书一封,上面有写,姓周的把屯田税银的七成交给了东厂,用来压下他强占士卒妻女的案子。”

刘谨阴阴一笑,恭敬的捧酒奉到朱厚照的跟前,随后才道:“李大人所说交给东厂,可东安门里的内侍有六千,散派各宫的有三千余,再加上三千营、五军营、神机营里,都有派驻东厂的人督查,到底是交给了谁呢?”

李东阳将血书拿出来,再细细看了一回,的确上面没有指出姓名。

众臣一时面面相觑,不好开腔。

粱曼真低头轻咳了一声,借机向白舞戈示意,他微微闪目,向粱曼真表示血书并非他交出去的。

不是白舞戈交出的血书。

那……

夏淑英?

想到夏淑英曾有提及她的兄弟虽为锦衣卫,却常年不在京城,全外放在各地,为皇帝收集情报。

所以……夏家兄弟送出血书到京城的可能性极大。

她向小井耳语了几句,见她神色不自然变了变,随后只又一味摇头否认。

刘谨立即从小井的神色里捕捉到了什么,马上追出一句:“宫中严禁与外臣勾结,刘大人手中血书来自哪里?”

小井脸色大变,向后悄然退去,正想走,刘谨叫住:“这位是夏昭仪身边的宫女吧,你来文华殿做什么?非召入内,你想对皇上做什么不轨的事吗?”

说罢,立即命人上前。

小井跪倒在地,头抵地面,伏地称道:“奴才不过一介女流,且并无不轨之处。”

刘谨冷笑:“你是奴才,你的主子可是众娘娘里位份最高的,她没有教过你文华殿不是你这种品阶的可以入内的吗?来人!”

眼看小井要被人拖走,她只一味的哭泣求饶,丝毫不敢反抗。

殿中最有权力的那一个,目光随着小宫女被拖扯的身影移动,眼中闪过一道冷冽,虽未出声,但已然有了怒色。

就在小井快要被拖出去时,她的身上突然掉下一个锦帕包。

粱曼真认出,锦帕上绣的江南水乡图,正是朱厚照曾经在外买回来的一幅画,他不爱书画,只是觉得画上之地他未去过,便买回来欣赏,幻想有一日能坐大船,游幸于金陵河上。

“等等。”粱曼真上前拾起,“这东西是你的吗?”

“是昭仪娘娘做的,想在除夕跟皇上一起吃饺子,再送给他”

小井低声哭道,“昭仪命奴才站在殿外等着皇上散了席再送。刚刚奴才见皇上进来时脖子冻红一大片,就想着送围脖进来。昭仪娘子说寒冬腊月的,皇上喜欢骑马,怕风灌了脖颈受寒。”

说着从帕中取出一条银色的狐皮围脖,跪举在头顶上。

朱厚照挑眉,从椅上站起,握在手里紧了紧,说了句“很暖”便收下了。

粱曼真暗赞一声夏淑英好心机,每行一步总有后手,并不让自己陷入死局当中。小井也机灵,知道何时将这东西抖落出来,方能让朱厚照瞧进心里。

朱厚照拿在手里看了许久,沉吟道:“这想必是她兄弟从陇南寄过来给她的。她自己舍不得拿来给朕用。”

“是。”小井神色恢复如常答道,“说是让夏公子在陇南好好历练,不用挂念家中。”

粱曼真觉得好奇怪,夏淑英向来守礼谨慎,从不做逾矩之事,这大年初一的,怎么就让小井早早的守在了这?细想一下,宫嫔争宠不易,吴丽华那样的太过招摇。

沈氏那般木头美人的,又得不到朱厚照的宠爱。只能自己弄点小心思,让朱厚照时时有点牵念。

若是真心诚意做的,倒是两心相悦的好事,若只是一味讨好为求能在宫中立于不败之地,不免有些哀伤无奈。

她不由得向白舞戈看了一眼,恰好他也看过来,神色之中带着一丝暖色。他为何这样看她?

朱厚照听完默然良久,他自幼没有兄弟姐妹一起长大,只一根独苗般跟着一群太监锦衣卫浑浑噩噩的走鸡斗狗。要说玩他天下第一,没事就想给自己整个游乐场,打造一个属于自己的城邦。

但是这一切建立在拿国库的钱,满足他的私欲之上。

或许是对夏家有些亏欠之情,他大手一挥:“就事论事,血书的来源不用查,只要给朕查清血书上的事是不是真的即可!”

李东阳、刘健忙道:“臣明日就将此物交给三司。”

一直没有吭声的谢迁道:“明查不可废,暗访也势在必行。”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