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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倾城 第64章 第 64 章

作者:望楼兰 分类:穿越重生 更新时间:2020-08-21 10:03:20 来源:文学城

除夕守岁,民间团圆,皇家亦如是。

国丧之后,三年不得庆贺,但这一年已是正德四年。

被憋了三年多的人们,将所有的热情都拿了出来。

火树银花,亮白半边夜幕,皇城的西北角,也燃起了红色的烟花。

有三束冲天而起的烟花,格外引人注目,又高又亮至高空后又发出三声炸响。

粱曼真看着满天的烟花,再看那些出门拍手叫好的孩童,一时间想起曾经与武哥也是这么过年的。

他喜欢放那种冲天炮,外表看平淡无奇,点燃后,一个炮仗冲上天空,随后像是炮弹一样发出惊雷的响声。

他说:“这叫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粱曼真看着那三发红色的烟弹喃喃说了一句:“一鸣惊人。”

站她旁的白舞戈有意无意的扫了她一眼,“你喜欢这种?”

粱曼真心中一沉,莫不是白舞戈良心发现,他已经认出她来。

毕竟暗恋这么久的男人,不能他使了个不明不白的眼色,自己就做飞扑状。

这与矜持无关。

有关她是不是他退而求其次的选择。

如果是那样,搞不好在某个狂风大作,电闪雷的雨夜,他和她一起又回到了2020。

那时,她这个“求其次”的在某“正宫”面前立即会被打回原型。

就算跟对方开撕,也只会外强中干的觉得这种争夺丝毫没有意义。

毕意武哥爱的是谁,更重要。

能拆散的皆是爱情,拆不散的才会是婚姻。她不会再做讨好型、等待型……

她眼中光不由得一暗:“喜欢又如何?”

白舞戈点了点头:“喜欢就好。”

随后在粱曼真一片惊讶的目光中,抬起他的右臂,手臂可见的一振,两只破霄箭,带着紫兰色的尾芒,顶风冲上云霄。

此时正是各处都在燃放烟花的时候,让人眼花缭乱。他这三支平淡无奇的箭,却燃出了不同寻常的亮度,且因是在二楼的包间向天发射,自比旁的要高出一截。

尖利的摩擦声化成三声啸叫,在此起彼落的一众烟火里,如百兽之王发出的嘶吼。两道辉芒弧形而上,在夜幕上空相撞,再次发出闷雷般的巨响。

紫色的焰与红色的火碰撞,绽放出极强的光芒,瞬间天空如白昼一般。夜下的那些人本是黑乎不可见的,也在这一刻抬起了头,映出每个人脸上的惊喜交集的表情。

亮度持续了一会,因此引来大批人的齐呼的一声“哦!”。

赞叹声汇成一句:“是个桃!”

粱曼真看着迟滞在天际的那个紫红色的“桃”,身后有人调侃了一声:“明明是个心,这些没有眼力见的。”

“理解,理解,他们大明,我们2020。”

“这是给对面发信号。”

“没有手机,通讯只能靠这个了。”

“老大真是个天才。”

他们说的,只有粱曼真能听懂。

白舞戈看了一眼天边已渐弱的光芒,转头对粱曼真道:“好看吗?”

粱曼真摸着脸,以自己这张少女脸,作出一个极天真的表情,说的话却成熟稳重之极:“你这是给那几个边军发信号吗?他们是不是到了西北行宫?白大人,你日行一善啊。功德无量!”

白舞戈一滞,居然让她看出端倪,小东西,心思挺细的。

他半真半假的笑,手又一抬,瞬间袖中蹿出一支箭,这支箭冲得又快又急,向着空中划出那一个心形,直接穿插而去,然后一道白光贯过那只硕大的心形,在夜空中拖燃出一片星星点点的火花。

浩恩道:“哟,老大玩出新花样了。”

熊哥咬着羊腿,“你相中谁了?”

虾仔仔细细的打量了白舞戈的脸,目光移到粱曼真的身上,做究判状:“你是不是认识我们老大很久了。”

粱曼真眼色一沉,目光正好落在了白舞戈的眼底。

他静静的看着她,仿若穿透她的皮相,直达灵魂。

过了一会,他向天边望了一眼,眉头一皱:“黄三出事了。”

伏于案上的朱厚照一动不动,看着似乎醉得不轻。

粱曼真上前扶他起身,他一把将她揽入怀中,粱曼真推了他几把,又唤了他数次,他却做无意识状的,但手却越收越紧。

白舞戈目光转过来,粱曼真被他盯得面色通红。

以前她还小,现在已经出落得亭亭玉立,这酒热屋暖的,熏得人生出别样的情致。

粱曼真忙道:“主人醉了,快扶回去。”

几人都向白舞戈看去。

他默然的走上前,握住朱厚照的肩头,拉了一把。没有拉动。再拉,朱厚照整个人都贴在了粱曼真的身上。太监罗祥一见,这是皇上动了情。

于是凑近过来,在白舞戈耳边用极低的声音道:“让她从了主子,以后少不了我们的好处。”

白舞戈双眼寒光一闪,极缓的看向他的脸,一脸奴相的罗祥怔忡一会,陪笑的将阻挡白舞戈的手不好意思的收回,他还是瞪着罗祥,目光里透着陌生与距离。

罗祥退后了几步,有些不知所措。

白舞戈缓缓收回目,盯着朱厚照牙齿微微一咬,道:“粱曼真,还不去备醒酒汤,想挨板子吗?”

说罢,手半扶她的肩头,另一只手架开朱厚照环在她腰上的手臂,暗用寸力。

粱曼真只觉得腰上一松,猛一发力挣了出来,不料,手腕却让朱厚照给死死扣住,两人的手便这样拉据的,抻直在空中。

粱曼真急了,忙向白舞戈使眼色。

她真想剁了朱厚照的爪子。

恰在此时,浩恩端了一盆热气腾腾的饺子进来,他一见三人缠在一起,眼睛都看直了。

这这这……

老大跟皇帝抢女人了……

天呀,够男人。

旁边兄弟们倒是上啊。

敢跟老大抢女,揍他丫!!!!

揍!

这个词在众人的瞳孔里早蹦跶得火星四溅,就要出圈。

“哗……”一声后面紧接着一声“唉哟喂……”

烫死了!

朱厚照松了手。

粱曼真直甩烫得痛死的手腕。

白舞戈从容的拎起往外推。

众兄弟,在朱厚照半醒半痛中一拥而上。

浩恩打开了窗。

熊哥扛起了坐椅子上呲哇乱叫的朱厚照。

虾仔、罗祥两人,一左一右,一个按着朱厚照的肩膀,一个按着他被烫红右手背,往窗台上厚厚的白雪上按下去。

“痛死了!”

“冰一下就不痛了。”

“痛死了!”

“不用太久。”

“痛死了!”

“臣,罪该万死!”

“我是说,你按着我的手,痛死了!!!”

朱厚照暴叫道。

四人齐齐跪倒,忠诚无比的异口同声道:“臣等愿与主人共患难。”

说完,各自掐住另一人的手,用尽平生最的力量,只掐得对方手指变形,骨结发白,手臂因为用力过度而微微发颤。

朱厚照握着自己的右手,扫一眼倒在地上的热呼饺子,痛苦又愤怒的道:“罚你们把地上的饺子都吃了,一个不许剩下。”

众人纷纷道:“遵命!”

吃的过程里,有人小声说了一句:“能来一瓣蒜吗?”

朱厚照坐在一边,盯着他们:“门都没有。”

过了一会又人说:“给一碟子醋,行吗?”

朱厚照吼道:“不给!”

浩恩向众人使眼色,“罢了,反正今儿的醋罐子算是烂得稀碎。还要那玩意做什么。”

朱厚照:“……”

慈宁宫的上空,那一支白焰的破霄箭,消失在天际时,太后才慢慢转身。

高公公掌着灯,小心的在前面走着。

走了一段路,太后道;“纪苗春和谷大用回来了,叫他们来见哀家。”

回到殿中。

太后随手翻了翻当年李东阳写的奏疏。

正是她接连失去幼子与幼女的那一年。

以李东阳为首的君子们,以国家社稷之名,要求皇帝选秀纳良家子入宫。

那一年,所选女子有数十人,最后送到皇帝跟前的四人。

本来是有五人的,粱曼真的母亲,以年纪太大为由,被最后剔除出去。

四人同入西北行宫。

虽说是行宫,但也是十几屋,上百人打理的一座宫殿。

身为医待诏的梁绵嗣,便是那时被皇帝安排到了西北行宫。这那四名良家子调理身体。

不过她们无一例外,都不曾等到入宫的时候,最后都在最短的时间内,被指给了各位藩王。

从此,藩王有何种动静,皆在太后的掌握之中。

弘治帝朱佑樘更是倚重这位深谋远虑的妻子,帝后间的情意更似相互扶持的同盟之谊。当感情消退后,皇室利益与家族荣辱绑系在一起时,许许多的常规,便被一一打破。

殿外,一阵寒风袭来,门推开时,带入一片清寒。

太后抬头,看到刚刚赶回来的粱曼真。

她道:“皇上可回宫了?”

粱曼真点头:“回了,已安置了。”

太后进前些,打量她,闻到一股酒味,粱曼真低下头解释:“除夕之夜,皇上赐酒,真儿只好谢恩领受了。”

太后道:“你能赶来哀家这,也算是懂规矩的。”

粱曼真心下略安了些:“真儿中是女医,做了应该做的而已。”

太后道:“可你也十七了啊。”

不止十七。

其实二十好几。

这个年纪,恋爱结婚生机,正当时。

唉,还是穿越时没有选好时机。

所以,她现在过得比想像中艰难。但若是那么平淡无奇的拿了一手好牌,碾压四方,处处都占尽先机,那只是爽文小说里情节。

她现在穿进了正经的历史时空里。

大明朝,最荒唐的时代,年号正德。

粱曼真小心应对道:“真儿多大都是在为太后效力。”

太后满意点头,将手中的几本东西抛给粱曼真。

粱曼真翻开第一本,上书“蒋氏”二字,随后,从蒋氏入选良家子,到入兴王府,每一月有一份记录,从吃喝拉撒到见什么人,说了什么话,皆一一在录,甚至包括了蒋氏到宫中求生子药方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

再往下翻,名字为“赵氏”与“齐氏”,这两人,一位是安王侧妃,一位是宁王的侧妃。虽不曾见,但内里的记录也细致详实。

看到“吴氏”时,上面只记,嫁与陇南边军黄姓人氏,后面便再无记录。

古代,常有帝王,赏赐女婢给各亲族、官员、甚至是立了功勋的将军,以示恩宠,现在看来,这恩也是带着算计的恩典。

由此可见,每一件从帝王手中获得的,无论是人或是物,皆有用心。

听后宫中老人说过,十几年前那次选秀,算得上是极为郑重的。入选之人,不仅家世清白,不能有丝毫瑕疵,容貌都需是艳丽动人。

且在行宫中还有先生专授文字,每三日一测,每十日便会排出先后的名次。最后大浪淘沙般的,只有几人留下。

未见过那几人当年的模样,但蒋氏入宫,足以让粱曼真对那几位充满了遐想。敢于当朝太后叫板,定不是庸碌女子。

她暗暗翻看着,心中叹息,“女子胸中自有乾坤,并非只懂华衣美食,被人圈养坐吃等死之辈”,不过是旧制处处打压,行事每每掣肘所致。

正唏嘘她们可怜的遭遇时,却不想眼前赫然出现一本《大明纪事》。

明已有印刷术,用笔写的,多为家谱、纪事、传记。

但是能被记入的人,男子有名,女子不过有个姓氏代之。

就是宫中皇族亦是如此。

那些相关的人与事,从不会让普通人在史书上留下支言片语。

太后手指轻轻点了点那书,翻开其中一页,指着上面一行字道:“真儿,你看看上面是什么。”

皇太子娶张氏,封太子妃,次年即皇帝位,张氏封皇后。帝后生两子一女,嫡子朱厚照,封太子。帝终年三十六岁,后宫仅皇后一人。

太后目中带着几许得意之色,见粱曼真看着目瞪口呆,便更加得意了。

她手尖掠过袖上的滚云繁花纹,眼带怀念的道:“都说做天家的女人,注定得不到丈夫所有的感情,我初入太子府时,那时的太子一直住在太后的慈宁宫里。他身体不怎么好,哀家跟几个姐妹一起服侍他,他最喜欢跟我在一起。他说过多,终其一生只娶我一人,只与我同居一室,也只与我共享帝陵。我觉得,我可能不是世上最好的太后,可我却是这世上独一无二的皇后。”

太后絮絮的说着,回忆着她与弘治帝的一生,也难为她四十出头,便要寡居在宫里头。朱厚照待她也越来越疏远。

那种疏远,有少年成年后对独立的向往,同样有对旧式太后与帝王间权力争夺的隔阂。

太后说到朱厚照时,眼中凄惋一冷,眼角扫向粱曼真道:“虽然他这样待哀家,可哀家还是要为自己的丈夫守住这大明的江山。”

粱曼真渐渐明了,老太太这么跟她推心置腹的聊她的家事,可不是聊天打发漫漫长夜这么无聊。

“我朝历来,不为女子记书列传,就算是像孙太后那样,历经五代帝王,曾力挽亡国危困,史书上称赞她德义之茂,冠于后宫。”太后翻到一页空白之处,“真儿,你可记知孙太后,德义二字的来历。”

孙太后,十岁因容貌出众,入朱瞻基的府里,与其一起长大。笈箳之年,却被选秀出身的胡氏女子占得先机,成了太子妃。孙太后因而成了侍妾。朱瞻基死后,孙太后在土木堡之变时扶持非她所生之子上位。保住了京城。

这一段历史,一直被大明的后宫用来教导后世皇后继任者。身为皇后或是太后,一切以大明利益计,哪怕坐上皇位的不是自己的亲生子,一样要扶持对方。

粱曼真心中黯然,太后将前朝孙太后的事拿出来问她,分明是在告诉她,不论朱厚照是不是她亲生的,都是为了大明好。只要是为了王朝的稳定,太后做什么都是对的。

史书上记录的,也只是他们所想看到的,甚至事实真相是什么,并不重要。

何况先皇弘治帝朱佑樘偷养于宫中被发现后,他的生母纪氏即刻暴死。史书也仅仅留下了不足十字的记载。

粱曼真提裙跪倒,小心翼翼的将脸埋进双臂之中,头顶砖石,旦旦道:“太后为大明殚精竭虑,真儿浅薄蠢笨永远望尘莫及。虽如此,我也愿为大明尽一份心力。”

太后握着书册的手微一顿,眼角闪出一丝探查之意,“你倒说说。”

当朱厚照的小跟班,天天报告?

不行,太后明显已经不能靠这点小事打发了。

要不抖出刘谨又搞了向个对食的宫女,让太后跟刘谨那老太监去斗一番。

好像这事太后也不太管。

她就是一医女,能量不大,总不能说,想办法给朱厚照赶紧下几剂猛药,让朱厚照给太后抱上孙子。

这骨结绝对不能提,还是让太医院的孙院判去公关这道历史难题吧。

想来想去,她还真拿不出什么政绩,让太后放她一马,不再拿出史书里的各位大妈级牺牲事迹来刺激她。

总之她是绝对不会给那些藩王做妾的,就是做填房,她也是不肯的。

粱曼真小声道:“太后方才给真儿看的,皆是宫中隐秘之事,如此相信真儿,必是有事要真儿去办。”

她打算扛下更艰巨的事——当细作。

太后眼中精芒轮过一圈,缓慢的声音寒凉的掠过粱曼真的心尖:“本不这么急,只是有些人手伸得太长。哀家也不得不出手了。”

粱曼真眼角抽了抽,到底太后知道了多少?她道:“不过是几个从陇南逃来的边军,太后为何如此上心?”

太后点了一句道:“《罗成叫关》。”

粱曼真眼底一片茫然,她通医道,但对戏曲这类的倒是当一乐呵来看。

她和白舞戈他们一起听时,大家也未觉得有何不妥,但看太后的神情,显然不是一只曲子那么简单。

太后比他们更加小心。

她不仅知道这名,还知道这曲的深意。

太后道,“这出戏,说是的唐朝李世民的大将罗成,罗成为大唐冲峰陷阵,打了许多胜战,一次他以少胜多,想回城养伤,但守城的李建成却不肯开门,命他再战。罗成不得以,带着伤再度出战,最后力竭而死。”

原来那三名边军之中,有一名曾在前朝立下战功,皇帝赏赐了宫中美貌的女子给他做老婆。不料他的妻儿却被朱厚照派去的屯田官员调~戏,奋而上冒死上京城来。

三司未有理会他,他的状纸辗转到了刘谨的手上,拖到了过年。

“他死了。”太后手中的册子一掷,里面掉出一封带血的书信。

粱曼真强压心中疑惑,伸手去拿书信。太后起身厉声喝问:“是谁指使他去西北行宫的?!是你?还是白舞戈?”

粱曼真手一颤,略做思量:“太后,我与白大人,不曾做过。”

太后逼视道:“他是大明的有功之臣,怎么会沦落到这种地步?一个的大理寺少卿,就能羞辱军官的妻子,一个堂堂朝庭命官居然要向东厂的人行贿~赂之事?”

朱厚照天天想着自己到底是哪个妈生的,被各种相关的事牵扯了精力,却不曾想过,陇南已出了乱子。

而且消息居然传递居然阻滞,入不了乾清宫的门。

怪不得太后怒目横眉的守在慈宁宫内,彻夜燃起宫灯,一直不肯歇息。

她不是为了守岁。

亦不是为了等那个不肖子朱厚照。

而是大明出大事了。

捋顺了太后发火的原因,粱曼真反而没有了先前的忐忑不安。

粱曼真抬起身,坚定的道:“边将从陇南逃到京城,源头自是在陇南的安王府。皇上自会派人查明。”

太后冷道:“皇帝年少,下面人做事推诿不作为,要派些能做事的人才行。”说着她眼一挑,“粱曼真,陇南你去吧。你去了宫里的妃嫔或许会高兴些。”

绕了之么大一个圈子,太后是想在安王府再安插一颗棋子进去。她也是观察数年,才选定了粱曼真。总觉得这小宫女身上有一股她看不透力量。

虽然一直跟在她儿子的身边,却未见得一味讨好,有她自己的主张。宫中的女子不依附东厂,便是极力讨好皇帝。粱曼真是到今为止,唯一一个心中有立场的人。这样的人用得好了,比放在宫里当个医女更有利于大明。

太后话中有所指,粱曼真只低头称是,不作反驳:“真儿自是听从太后的。只是安王府一事虽说并不复杂,可是牵连甚广。上至皇朝安危,下至平民生计,又是关边要塞。真儿怕做不好,负了太后的一番厚望。”

“你只管放手去做,我许你先斩后奏之权,”太后语气坚定,见粱曼真眼中有不舍之意,声音又温和了些道:“安王府那边一直缺一个得力之人,我会让皇上对外宣称要整顿那里的惠民局。你是宫中医术最好的女医。于公,你是去那里一展才华,彰显我朝皇恩庇泽天下百姓,替乒皇上看着那头‘贪虎’,以免真的酿成军祸民乱。于私,你亦能见到你的父亲,你长大了,应该去认祖归根了。”

太后这番话说得情真意切,不愧是独掌后宫的太后,恩威之间的分寸把握得恰到好处。

说出话来,让人觉得总是能一击即中。

“认祖归宗”这个词像是暗夜里的星光,点亮了粱曼真一直混日子过的游离之心。

同时,太后射向安王府的利箭已箭在弦上,不能不发,也不会不发。粱曼真成了紧绷的满弦上的箭,不受自己控制,被太后的手紧紧捏拿在指间,再也回不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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