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姒嫣出走后方储华便心情抑郁,晚上独自一个人在书房里唏嘘。此时二房跟四房都在等待方储华来垂怜,三房朱碧茵却亲自敲门来到书房。
朱碧茵手里端着一碗参汤走到书房说:“相公,夜已深先喝碗参汤提提神吧!”
说完方储华接过参汤,两人边喝边聊。
“相公,请恕我直言,妾身始终不相信大姐会陷害禹儿,今日大姐被人所害无奈搬离王府,相公可否应该接回大姐才好?”朱碧茵低声说道。
“禹儿被人陷害总要有一个人付出承担责任,况且二房已有身孕不易动怒,这个时候姒嫣回府两人更会加深矛盾,我想过了,还是等妙漓诞下孩儿后我在亲自接姒嫣回府。”
“相公言之有理!”
“碧茵,你觉得陷害禹儿的人是谁呢?”
“碧茵愚钝。”
“我方储华的几房妻妾里没有一个是愚钝的女人,个个聪慧过人。何来愚钝之说?”
“那碧茵就发表拙见了,若有不对之处还请相公提点。在我们方家下人们没有胆量陷害禹儿,婆母跟相公绝对没有加害禹儿之意,剩下四房妻妾中二姐是禹儿的生母,所以二房可以排除。大姐是禹儿的养母,我相信的大姐的为人绝不认为是大姐所为。剩下的可疑之人就是我跟云盈了!”
听完朱碧茵的一番话后方储华起身说:“天也晚了今晚我去你那边过夜。”
第二天,方储华去了江南锦绣绸缎庄,下午散职后叫上张九宾跟朱必威一起出去散心,方储华不由说了一句:“家事烦闷,不如去外面找点乐子!必威平时最清楚杭州城里逍遥的地方,今天你带我们去见识见识吧!”朱必威听完赶紧回道:“姐夫,您这可算是找对人了,我们今天去大发赌坊坐坐。”
“赌钱之事我张九宾从不参与。”张九宾摆手说道。
“九哥,您可别误会!我们今日前去不是赌银子,是去赌美人!”
片刻后三人来到了大发赌坊。走进赌坊后看到一群男人围住一个站台,男人们嘴里喊着:“选第一个,选第二个,选第四个。。。。。。”
三人走进人群看到站台并排坐着五位女子,女子们身穿红色婚服,头上盖着红盖头,每人只露出一双小脚。
方储华问身边一位戴帽子的男人说:“这是何种把戏?如何猜选台上女子?”
戴帽子的男人吵着回道:“台上的女子是穷人家无依无靠的女人,公子只要拿出一百两银子便有资格抽选一位女子带回家,为妻为妾为奴都可以!只是这女子有美有丑所以要盖上盖头,能选到美的还是丑的全靠个人运气!”
“朗朗乾坤居然还有卖身之人,真是世间悲惨之事!”方储华一阵感叹。
这时看到身边一位年纪大约五六十岁的老头,猥琐地笑着喊:“第二个!我就要买第二个!”
台上坐着的第二位女子被赌坊里的人摘下红盖头,大家看到一位年轻貌美的年轻女子,年轻女子看到自己的主人是一位糟老头子,顿时泪流满面。
这时,戴帽子的男人对方储华说:“跟一个糟老头子回去真是可惜了美人儿!要是跟公子这样年轻俊朗的少爷回府那就幸福了!”
方储华递给张九宾一枚银子交到赌坊账上,接下来方储华开始选人了:“第五个!”
台上的第五个女子摘下盖头呈现在眼前的是一位年约十**岁,眼睛弯弯圆圆的脸蛋虽然不是绝色佳人,但是也有几分姿色的少女。少女看到自己被一位风度翩翩的俊朗少年选中心理一片惊喜。
方储华带着买来的女子回到王府。
晚上王府里王均琼跟妻妾孙辈们坐在餐桌前等待方储华用膳,方储华坐下后对大家说:“今天我给大家介绍一个新成员。”说完拍了三下手,这时从赌坊里收买的女子缓缓走到大家面前。
“小女韩星兰给方老妇人请安,给二少奶奶请安,给三少奶奶请安,给四少奶奶请安,给小少爷请安,给小姐请安!”韩星兰压低声音带着几分怯懦说道。
“这是?”王均琼问。
“娘,华儿看星兰生活所迫无奈卖身,便新生怜悯,买回王府。”方储华对王均琼说。
“华儿慈悲为怀对落难之人伸出援手乃是人之常情,可是我们方家已经有五十多名丫鬟了,不知华儿打算安排星兰姑娘在哪一房?”
“妙漓有喜本来打算让星兰伺候妙漓,后来想到妙漓身边有桂娘全权照应孩儿便放心了。云盈也刚刚有孕在身,虽然身边已经有两位丫鬟伺候,但是年轻丫鬟干活经验不够丰富,所以孩儿觉得让星兰照顾云盈比较合适!”
“妙漓跟云盈都有身孕,我们方家也刚好缺少一个通房丫鬟,星兰来了刚好,就在云盈那边的偏房住下做个通房丫鬟吧!我们方家妾室每人每月一百两白银的俸禄,星兰这个通房丫鬟就每月三十两俸禄吧!”王均琼说。接着眼睛一转转到温妙漓身上:“妙漓,以后云盈这一份你可要安排出来!”
温妙漓一听要做通房丫头顿时脸色变转,带着一脸愤怒刚要开口反对,却看见对面站着的桂娘‘咳’了一声对自己使了个眼色,于是没有压了压气焰没好声地回来一声:“是。”
而朱碧茵跟周云盈对这个通房丫鬟虽然有一百个不悦,但是在婆婆面前也不能有失体统,只能强挤出笑容应付。
其实王均琼跟方储华母子对周云盈心知肚明,他们知道方展禹被害周云盈脱不了干系,所以方储华趁机买来一位通房丫鬟安排在周云盈身边,作为他的眼线,顺便当通房丫鬟也消消二房跟四房的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