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两天,这天晚上方储华去了周云盈房中过夜,两人刚刚进入梦乡就听到王姒嫣的丫鬟一阵阵的砸门声。便敲边扯着嗓子呼喊:“少爷、四少奶奶,小少爷病的厉害,少爷跟少奶奶赶紧去看看吧!”
听到丫鬟撕心裂肺的哭喊声,方储华赶紧起身穿好衣衫冲出去,周云盈紧跟其后,但是周云盈此时外表紧张内心却心定神闲,因为接下来所发生的一切她就是始作俑者。
“禹儿昨日不是已经恢复康健了嘛?今日怎么又旧情复发了?”方储华一进门就指责地问王姒嫣。
“相公,禹儿用过晚膳之后就一直咳嗽还伴有呕吐,而且我看这孩子今日很反常,平日里叽叽喳喳的喜欢与人交谈,今天却老是发出一些怪言怪语,我看着实在是害怕,所以还是请你跟妹妹来看一下!”王姒嫣抱着一直哭闹的方展禹回道。
方储华从王姒嫣手里接过方展禹,心疼地哄起孩子:“禹儿乖了,禹儿不哭了,这么小的婴孩嗓子都哭哑了!”
这时周云盈也赶到了,走到方储华身边说:“相公,让我来给禹儿诊断一下吧!”说完周云盈开始给方展禹把脉。只见周云盈脸色越来越凝重,还不由地说着“真是奇怪。”
“云盈,禹儿可无大碍?为何今日又病情发作?”方储华焦急地问。
“妹妹,禹儿没事吧?”王姒嫣问。
“禹儿脉象紊乱,脸色沉重声音怪异,云盈医术不精一时半会儿真看不出到底是什么病症!”周云盈低沉地回答。
“四妹,你一定要帮帮禹儿啊!现在只有你才能救得了禹儿!”王姒嫣抓住周云盈的手臂哀求。
“现在立刻去请郎中来王府,把杭州城所有的知名郎中都请来!”方储华交代给下人们。
“相公,大姐恕云盈无能!”周云盈低头表示歉意。
“云盈,今晚你先留在这边,等其他郎中赶来估计要天亮了,你先留下帮忙照看一下,有个行医之人在身边我也好放心。”方储华叮嘱周云盈。
不知不觉天亮了,方储华跟王姒嫣、周云盈三人守候了一晚上,方展禹也哭闹了一个夜晚。第二天一大早王均琼,朱碧茵知道此事也来到王姒嫣房中看望方展禹,这时方储华请的几位知名郎中已经开始会诊了。
“方小少爷脉象时缓时及,心跳无力,我看像是外感风寒、风热之邪侵袭肺部,应该是肺病。”一位郎中发表意见。
“依我之见,方小少爷略微发热而且嗓音沙哑,我觉得病灶在咽喉应该是‘喉痹’。”一位年长的郎中提议。
“你觉得?我堂堂方家长孙就是让你们用来研究医术的吗?”王均琼对几位郎中一阵严厉呵斥。说完赶走了来应诊的几位郎中。
这时温妙漓也从方府赶过来了,一进门就冲到方展禹身边,这时方展禹刚刚入睡着,温妙漓流着眼泪心痛地说:“我可怜的禹儿,娘亲来看你了,禹儿你可不要有什么三长两短啊!”说完温妙漓把熟睡的方展禹抱在怀里。
“姐姐且慢。”周云盈走到方展禹身边用手轻轻抚摸着方展禹后脑勺,接着又说:“我想我应该知道禹儿的病因了!”
“禹儿所犯何病?”方储华问。
“大家请看,这就是禹儿的病因所在。”周云盈用手指指着方展禹后脑勺靠近颈椎部的位置说:“大家细看,禹儿此处有两个细小的针眼,有针眼代表被针刺过固然可怕,但是最可怕的就是这被刺的位置是人体要害‘哑门穴’跟‘风府穴’。”
方家上下听了周云盈的话大家都震惊了。
“哑门跟风府被刺会有何不妥?”方储华继续追问。
“哑门穴之所以叫哑门,顾名思义是因为针灸若被刺到便会使人变哑!”
“是何人?如此歹毒!在王府如此胆大妄为!”王均琼拍着桌子愤怒地说。
“那禹儿如今的伤情该如何诊治?”王姒嫣问周云盈。
“既然已经找到了病因那就好下药,我现在就去开药方。不过我这药方也只是给禹儿去热,日后禹儿会不会变哑还要看他的造化。”周云盈伤感地说。
“禹儿,我可怜的孩儿,娘亲没用,都怪娘亲没用,不能好好保护你。”温妙漓走近躺在床上的方展禹呼喊着:“老天爷啊!不管有什么病痛你就折磨我温妙漓一个人吧!禹儿只是个婴儿,他不该遭这个罪呀!”
王姒嫣用手拂去眼角的泪水上前拉住温妙漓的手安慰道:“妹妹,禹儿刚刚睡着,我们不要吵醒他了!”
“你走开!不要碰我。”温妙漓一把甩开王姒嫣的手,鬓角青筋暴露眼睛流露着一股狠劲儿说:“我如此信任你,不惜将我孩儿赠予你,你却害我的孩儿病痛缠身、受尽折磨。”
王姒嫣听了温妙漓的指责顿时变得哑口无言,过了片刻才回过神来说:"妹妹此言何意?我王姒嫣对天发誓,我对禹儿视如己出,禹儿是方家的子孙,我为何要加害与她!”
“因为你恨我!你恨我当初对你暗地用檀香,害你不能生产!你恨我污蔑你!污蔑你跟人苟且。。。”
“够了!禹儿被害你们还嫌我不够心疼,还要搞个家宅不宁才肯罢休吗?”方储华提高嗓门阻止了两个女人的争执。
“相公,难道你真忍心眼睁睁看着禹儿被害吗?”温妙漓哭着对方储华说。
“我相信姒嫣的为人!没有真凭实据没有查清事实之前我不想她蒙冤!”
“管家!”王均琼此时喊道。
“老妇人!”管家罗喜回道。
“你跟碧茵云盈三人一起查询此事。我不要任何人蒙冤,但是害我孙儿的真凶一定要抓出让他付出代价!”王均琼下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