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方储华回王府后先去了王均琼的房间。方储华跟母亲一起坐下交谈。
“华儿,昨天在温长春绸缎庄跟亲家和其他绸缎商谈论何事?”王均琼问方储华。
“这就是华儿今天要来跟母亲商议的要事!现在杭州城闹旱灾,百姓食不果腹,米价抬升,之前每斗米一百二十钱,如今是每斗一百八十钱,灾害之年城中米商赚的钵满盆满。所以我们绸缎商们商议准备进军米市。”
“杭州闹灾粮食短缺,如今米价还抬升这对百姓来讲可不是一件好事啊!”
“母亲言之有理,此时抬升米价对百姓来说就是落井下石。”
“不过在商言商,逐利是商人的本性。现在米市利润可观,对于一名商人来讲的确是很诱人!华儿,你意下如何?”
“实不相瞒,这次我并不想进军米市。”
“哦!?愿闻其详。”
“以华儿之见现在米市抬升只是虚假繁荣,米价高升自然会有大批白米流入,等杭州城内的大米供应充足价格很快就恢复正常。而且大灾之年我也不想赚黑心钱,也算是为我们方家积德。”
“华儿长大了。我为人母也感到欣慰!”王均琼感慨道,接着又问:“对了!亲家温掌柜那边怎么安排?”
“昨天在温长春绸缎庄的十几位绸缎商大多数人都有意向进军米市,昨晚在温府用宴岳父也表明有心。”
“毕竟利润可观,所以大家都想分一杯羹。我们方家现在又要添丁了,这次就依你所说先放弃米市,就当为我的孙子积德。”
商议完后母子两人一起走出房间去用晚膳。膳后方储华去了周云盈的房间。方储华难得来周云盈这边一趟,今晚周云盈心理阵阵窃喜,表现的格外开心。进屋后两人坐在床头,方储华握住周云盈的双手语重心长地说:“云盈,这段时间妙漓有孕,绸缎庄里商务繁忙我一时抽不开身,真是冷落你了!”
“相公这是哪里话!女人出嫁从夫,无论相公做什么,妾身都全力支持。”周云盈含笑说。
“你跟碧茵不愧是两表姐妹,都如此温婉得体!”
周云盈听了低头会心一笑。之后两人拥抱一起亲吻。。。。。。
温妙漓坐在房里对着桂娘感叹了一声:“今晚我是要独自入睡啦!”
“今时今日小姐最得宠,小姐是少爷的心头肉,这次来王府小住是老妇人的意思,只要那个四少奶奶没有身孕,她一时半会儿就无法翻身。”桂娘拉着脸回道温妙漓。
“哼!相公去她房里这是第二次,我看得出相公心理并不喜欢她,除非她走‘好孕’!哼!你看着吧!明晚我就有法子让相公来我这边!”
到了第三天老规矩,温妙漓照旧去了朱碧茵房里做蔻丹。这次仍然是周云盈献殷勤亲自伺候温妙漓。周云盈用绣花针挑起捣碎的凤仙花小心翼翼的敷在温妙漓的指甲上,做了一半的时候,方储华进来了。
“看到你们姐妹三人一团和气,真是我们方家的福气啊!”
“相公怎么这个时候散职了?”朱碧茵一边问一边拉方储华坐下。
“今日我去拜访一位商友,他的府邸离王府不远,所以我就提前回府了。”
这时,边上的温妙漓尖叫了一声:“我的手!”
方储华赶紧上前来拉住温妙漓的手说:“没事吧?”然后看到指甲旁边被绣花针刺到流出一滴鲜血。
边上的周云盈手忙脚乱地赶紧道歉:“姐姐对不起啊!姐姐,我。。。我不是故意的!”
“哎呀!妹妹,你真是笨手笨脚的。”朱碧茵批评周云盈。
“还好,只是不小心刺到一点点皮外伤,伤口很浅,没事的,很快就会恢复。”方储华看了看温妙漓的手指安慰她。
“姐姐,姐姐。对不起,请姐姐原谅。”
大家心理都知道这是温妙漓自己故意刺了一下自己的手指,这样做的目的就是要在相公面前让周云盈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