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储华跟张九宾一路跑到了“玉溪竹林”,夜晚的“玉溪竹林”雾气缭绕、野草丛生、时不时的传来一阵阵的乌鸦叫声,让人听了全身毛骨悚然。两人好不容易找到了绑有红绳的那颗竹子,接着按照绑匪指示把一千两银子埋藏在地下。随后便返回王府。
而王均琼自从听见“王勃”两个字后就一直内心惴惴不安,毕竟当时弟弟王均勃的死是她背地里安排的。夜晚,王均琼睡梦中突然梦见一个场景,就是王均勃去世的那晚,她跟父亲王福寿一起在菩萨面前跪拜祈祷,当时王福寿对着菩萨祈求,“若小儿是被歹人所害,也要他血债血偿!”然后王均琼就惊醒了,惊醒的王均琼赶紧把管家刘敬叫到房里商议此事。
“夫人,如果对方只是求财,那收到这一千两银子,应该会息事宁人!”刘敬说。
“现在对方在明,我们在暗。我也希望他只是求财,就怕他会对兴儿不利!”王均琼眉头紧锁。
“绑匪只提到了赎金,其他事并没有透露半句,现在银子已经送去。只要小少爷平安归来,一切都不用担心。”刘敬走近几步凑在王均琼身边低声说。
“但愿是我多虑了!唉!”王均琼一声叹息。
今晚温妙漓也是一个不眠夜,其他人都是心脏提到嗓子眼,唯独她是等着看好戏。温妙漓看到刘敬大半夜从王均琼房里走出,心理就更有底儿了,更加确定王均勃的死跟婆婆有关了。此时温妙漓不由的说了一句:“树欲静,而风不止啊!”
方家折腾了这一个晚上,第二天,大家心理盼着小少爷的归来,可是盼了一天等到的却是音讯全无。绑匪在也没有消息发来。方家人也坐不住了,全家出动继续寻觅方展兴。
王姒嫣在街上走着,听到一个年约十几岁的小男孩在乞讨:“少奶奶,行行好,可怜可怜我吧!”小男孩跪在路旁,身前摆放着一张告示。
可能是因为近期方展兴失联,王姒嫣对小男孩格外的热情,赶紧走过去递给小乞丐一颗碎银子,顺便低头读起了告示。
“在下张二新,婺州人。去年四月初一父亲醉酒路过椒江,因为路途劳累、口干舌燥,便饮用了几口江水。然而,天有不测风云,父被随后莫名患上痴症,三日后,痛苦难耐,便自尽而亡。故家道破落,沦落至此,望好心人施于援助。”王姒嫣读完告示后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目瞪口呆。此时王姒嫣的感觉用“晴天霹雳”来形容最好不过了。
王姒嫣转身飞奔王府,她要去跟方储华问个明白。由于奔跑过急,进大堂时不小心被门槛绊了一跤,正好摔在方储华面前。方储华赶紧上前扶起王姒嫣,一边问:“嫣儿,何事这么着急?是不是有兴儿的音讯了?”
王姒嫣看着方储华,眼里含着泪水,嘴巴带着抽搐,还没来得及开口问,就听见一个仆人带着哭音闯进大堂嘴里喊着:“少爷、少爷不好啦!少爷,小少爷他,,,他,,,”
“兴儿怎么了?怎么啦?”方储华揪起仆人的衣服,愤怒又带有恐惧的大声问道。
“小少爷他,,,他死了!刚才我们在城外的连情河里发现了小少爷的尸体!呜呜呜。。。”
“兴儿!”朱碧茵尖叫了一声冲出王府去了。
方储华先是震惊的站在原理愣了一下,回过神来,眼里带着泪水也跑出王府了。
王均琼打了个趔趄,没站稳,差点摔倒,被身旁的温妙漓扶了一把。闭上眼睛微微抬起头来,一滴泪水流出,嘴里低沉的说了两个字:“报应!”
“婆母节哀呀!”温妙漓安慰婆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