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九宾怀念起小时候给方储华做陪读书童时的情节,两人读完书在庭院里追跑,这时一个长辈带着一个小女孩来方家。大人们在内堂畅聊,三个小孩子在庭院里跑着玩,朱碧茵在后面跑着跑着摔倒了,前面的张九宾看见后赶紧跑去扶起。方储华看见后也赶紧扶起朱碧茵。方储华并关心的问:“碧茵妹妹,碧茵妹妹,你没事吧!”
“方少爷我没事。我不是碧茵妹妹。我爹说以后我会是方少爷的妻子。”小朱碧茵回答。
“可是我喜欢你当我的妹妹啊!”小方储华说。
“少爷,你不喜欢碧茵吗?可是我喜欢让碧茵当我的妻子啊!”小张九宾年幼无知的说。
现在张九宾早已不是那个懵懂少年,他知道再也没机会说出小时的那句话了。
而方储华这边在徽州公干也接近尾声了,第二天夫妇三人携带绸缎庄的几位元老便返回杭州城了。这时王均琼、朱碧茵早已坐在大堂等候。
“娘,这是徽州的黄山毛峰,该茶入杯冲泡雾气结顶,汤色清碧微黄,叶底黄绿有活力,滋味醇甘,香气如兰,韵味深长。是嫣儿跟漓儿特地买来孝敬娘的。”方储华指着桌子上的茶叶说。
“华儿有心了。”
“碧茵,这把苏绣团扇,刺绣精美,扇面上的女子端庄淑良,我看与你气质相符,赠与你很相配。”
“碧茵多谢相公。”朱碧茵脸上开心极了。
“妹妹你看相公多疼你,这次去徽州公干,相公为我们三姐妹每人都送了一件礼物。”王姒嫣对朱碧茵说,还故意显露了一下腰上佩戴的玉佩。
其实王姒嫣跟朱碧茵关系要好,她是故意在温妙漓面前显摆。
而旁边的温妙漓看见王储华把贴身玉佩送给王姒嫣,醋意大发,嘴巴都气歪了。
“对了。华儿,此次去徽州公干,考察的可满意?”王均琼看形这势赶紧上去撇开话题。
“徽州跟杭州的丝绸行情有所相似,但是受今年的‘蚕疫’影响,生丝价格、绸缎价格居高不下,我们今年库存也不是很充足。我打算明年等库存恢复后,我们在做打算。”方储华回答道。
“嗯。做生意要瞻前顾后,多加思虑。对了,后天就是你爹的忌日了。这是我们来杭州城后第一次祭祖。可不能马虎。”
“方家南迁之后,多亏祖先保佑才能在杭州站稳脚跟,华儿感激先祖的庇佑和保护。此次祭祖全听母亲安排,华儿定当严谨执行,以致缅怀祖先,激励后人。”
“好,那就全按规矩来。华儿今天一路劳顿,也早些歇息吧!”说完王均琼带着丫鬟回房了。
因为多日未见,方储华当天晚上去了朱碧茵的房间就寝。
而温妙漓回房后就一直怒气冲冲,“哼,相公刚送我一个同心锁,大姐就立刻要了随身玉佩。处处要打压我。什么都要抢我风头!”还随手摔坏了房间的瓷器。突然温妙漓眼睛一转,妙计上头“平儿,你明天立刻去温府,让父亲给我查清楚王老爷的离世原因!”。
王姒嫣那边也没闲着,她来到姑姑房间商量祭祀的事。
“嫣儿,过两天的祭祀你要跟华儿并行,在方家祠堂里行礼跪拜祖先。为方家祈福!”王均琼认真交代王姒嫣。
“那二妹、三妹呢?”王姒嫣一脸糊涂。
“你是方家的正妻,按照规矩是夫妻两人祭拜。碧茵只是妾室,妾室向来身份低微,不能登堂入室,更没资格祭祖。妙漓虽然是‘平妻’,但是‘夫妇二人’注定只能有一位‘正妻’。这次是你彰显身份的重要时刻,难道你要拱让给二房吗?”
“嫣儿多谢姑母提点。有姑母的庇护,嫣儿从来都没把二房放眼里。”王姒嫣搀扶住姑姑说。
第二天晚上方储华来到了王姒嫣的房间。方储华刚进来没多久就问道一股浓香的羊肉味儿。
“这大晚上的是哪里飘来的羊肉味?”
“相公想吃羊肉啊?那我明天安排厨房多准备几道羊肉的菜。”王姒嫣拉住方储华的手推他坐下。
“啊!我的手!”外面突然传来一声女人的尖叫声。
“少爷不好啦,少爷不好啦!二少奶奶为少爷手被烫伤了。”外面温妙漓的丫鬟不停的拍打王姒嫣的房门。
方储华听到后立刻起身,冲出房门。留下王姒嫣一人一片郁闷。片刻工夫方储华来到了温妙漓的房间,只见温妙漓烫蹲在地上的右手通红,地上撒了一地汤圆的汤汁。而桌子上摆放着‘黄河鲤鱼’、‘萝卜羊肉’等几道汴京的菜式。
“快去给二少奶奶拿烫伤膏来!”方储华一边吩咐下人,一边走上去拉住温妙漓的手查看伤情。
“相公,漓儿没有。本来想给相公做几道汴京的小菜,没想到不小心伤到自己!”温妙漓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手不要乱动。来来来快坐下。”方储华扶起温妙漓坐在椅子上。
这时丫鬟递上‘烫伤膏’,方储华开始帮温妙漓擦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