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早点下班 第18章 糟糕

多亏下楼时姜舟打了个电话，不然真的要排队了，运气好还有最后一个包间。

落座之后，秦纪阳又开始了，对着黎梦就问，“高中的时候，你们关系怎么样啊？”

黎梦最怕被问到高中的事情，她那时对姜舟唯一的印象就是，她很漂亮又很优秀，是她永远也追不上的人，所以根本说不出个一二三来。她快速扫了一眼喝茶的姜舟，回答说，“就是一般的同学关系。”

“哦？那你们关系一直很一般，是怎么突然又在一起玩的啊？”秦纪阳一脸的天真，就好像真的什么也不知道似的。

“额……缘分？”黎梦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姜舟也不帮她，她只能随口胡说了。

“对了，你在国内上的大学？”秦纪阳突然想起这件事来，看她点了头，试探地问，“不会是B大吧？”

黎梦有些诧异，“你怎么知道？”

“哈哈，因为你看起来成绩就很好啊！”秦纪阳说着，用脚踢了姜舟一下，“你说是不是啊？”

姜舟除了不耐烦地看了他一眼以外，没有任何别的反应。

黎梦突然想照照镜子，看看成绩很好的脸是什么样子的，她不太照镜子，这么一想，她似乎都不太清楚自己长什么样子。

秦纪阳继续问黎梦，其实他已经隐约知道了答案，但还想确认一下，“高中的时候，你成绩怎么样啊？最高考过第几名？”

黎梦再次老实巴交的回答，“第一，但是只有过那一次。”

“哇，你好厉害啊！”秦纪阳把自己猜对了的激动，隐藏在浮夸的反应下。

黎梦看向姜舟，“她更厉害啊，也没怎么见她学习，但是每次都考第一。”

姜舟看着手机，看似没有任何反应。

“她是厉害啊，但我已经见怪不怪了。”秦纪阳一脸嫌弃，“但是你要说她不学习，那就错了，周末我们一起玩的时候，她都要带着练习册做题呢。”

“这样啊。”

秦纪阳以为她这个回应是对做题的，可没想到黎梦继续说，“你们每个周末都一起玩吗？”

“咳。”秦纪阳一边清嗓子一边又踢了姜舟一脚，然后回答道，“是啊，我们两家人关系很好的，虽然住得很远，但是几乎每周都会在一起玩。然后呢，大人就聊天，我们就玩我们自己的。”

“哦。”黎梦的情绪肉眼可见的低了下去，但还是在继续问，“那你们都玩些什么呢？”

“什么都玩啊，什么好玩玩什么，我们有很多共同爱好呢。”秦纪阳笑眯眯地看着姜舟，“对吧？”

“是啊，除了学习。”姜舟说着，用力地踢了回去。

秦纪阳顿时感受到了双重的打击。

“你成绩不好吗？”黎梦一脸真诚地询问。

说起这个他就头疼，“别提了，往事不堪回首。”

姜舟放在桌上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秦纪阳下意识凑过去看了一眼，看见是陌生的名字，还问了句，“谁啊？”

姜舟看见手机上的名字，紧皱起了眉头，“我出去接一下。”说完拿起手机走了出去。

“到底谁啊还遮遮掩掩的。”秦纪阳撇撇嘴，然后对着黎梦就开始“挑拨离间”，“要是有这种恋人，肯定不行吧。”

黎梦看着他，欲言又止，她心想，他是在暗示他们是什么特别的关系吗？

秦纪阳要是知道她是这么想的，简直要气吐了，他明明说的是她们。

“不过说真的，我觉得我们应该是知己。”趁着姜舟离开，秦纪阳寻找起认同来。

“怎么说？”

“你看啊，我一直活在姜舟的阴影下面，不管我做什么事情都比不过她，所以我做什么都感觉提不起劲来，而你一直被她压在第二名的位置，应该懂我的感受吧？”秦纪阳说完还打了个补丁，“我不是说你不够好，你已经很优秀了，毕竟姜舟在我眼里已经不是人了。”

“你这是把你做不好事的责任都推到姜舟身上吗？”

秦纪阳顿时哑口无言。

黎梦觉得自己和他的感受不同，她考不了第一，纯粹是她能力不如姜舟，跟活在姜舟的阴影下没关系。走出高中，她不止输给姜舟一个人，还有好多人在她前面，而姜舟也不是世界第一，她肯定也有输的时候。

看秦纪阳半天没反应，黎梦才意识到自己好像把话说得太实在了，她安慰道，“额，你现在不是很有人气吗？已经很厉害了。”

“你是不知道，我微博每天要收到多少关于姜舟的私信，我感觉她一个没出道的，比我一个出道了的都有人气。”秦纪阳扁扁嘴，“我没有怪她的意思，是我太垃圾了，只是在她身边我显得更垃圾了。”

“也不至于说自己是垃圾吧。”黎梦小声说，她最受打击的时候也没这么觉得，而且沮丧后她又继续认真学习，比之前更认真。

“夸张手法而已！”秦纪阳哭笑不得。

“对了，姜舟说你最开始学跳舞的时候，左右都分不清楚，是真的吗？”

“是。”

“那你真的很厉害了啊！”黎梦钦佩道。

“那你觉得我和姜舟谁厉害？”

黎梦沉默了，心想这个问题还用问吗，就算她看不懂，但姜舟可是在国际上获过奖的。

“好了我知道答案了……”

“这个，你不用和她比啊，在你的粉丝心里，你肯定是世界上最厉害的。”黎梦没想到自己还能说出这种话来，得亏他是姜舟好朋友，不然她早就已经神游懒得理他了。

但这话真的让秦纪阳得到了安慰，他陷入沉思，“你说得对。”

火锅来了，姜舟也回来了。

姜舟回来时的表情和出去的时候相比也就好那么一点，依然是很糟糕。

“你们要什么酱？”姜舟自己也意识到自己表情不太好，但她又控制不住，于是问他们，打算出去帮他们调酱料。

黎梦打算跟她一起去，可她正要站起来，秦纪阳拉住了她，“我只要芝麻酱。”

“我也是。”黎梦说。

等姜舟再次走出包间，秦纪阳告诉她，“她现在心情不好，还是别跟她一起去比较好，小心她把气撒在你身上。”

“她怎么了啊？”

“应该是工作上遇到什么麻烦事了，以前她也这样过，没事的，她自己会处理好的。”

他对她好了解，黎梦心里酸酸的，控制不住地把话说出口，“你们关系真好。”

闻见空气里的醋味，秦纪阳忍不住笑出来，“刚才跟你开玩笑的，我们关系其实也就那样，现在就是因为工作关系才经常呆在一起。”

换做别人问的话，秦纪阳会承认说他们关系很好，但对黎梦还是撒个小谎吧，毕竟看黎梦都快要化身酸菜了。

黎梦并没有相信他的话，也没有得到多少安慰，她闷闷地又喝了两口茶。

姜舟拿着碗进来的时候，情绪看着比刚才好多了，他们都没有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她也没说。

羊肉煮进锅里，三人终于开始吃晚饭。

秦纪阳没吃两口，便放下了筷子开始打游戏。

“你不吃了就赶紧走，在这搞得我食欲都没有了。”姜舟踢了他一脚，刚才被踢的几下她还没有忘记。

“哎呀，别急嘛，马上就走。你们聊你们的，别把我当人。”

黎梦也希望秦纪阳赶紧走，虽然她觉得和姜舟单独相处有点紧张，又有点心累，但抵不过她乐意。

借着拿菜的机会，黎梦也有意无意地踢了秦纪阳一脚，随即她马上道歉，“不好意思，不小心踢到了。”

但秦纪阳知道她是故意的，他皱着鼻子哼了一声，“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走还不行吗？”说完戴上口罩，起身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