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瑾安的瞳孔在眼中地震,他的不可思议,几乎要溢出这里。
在这个魔幻的世界,无论什么他都能接受,只要有师父。
但是……身上的人动了动,似乎不太满意他僵的像块木头。
“怎么了?你不喜欢我这么叫你?”
“你,你……”他偏过头冷静的瞬间,然后一把掀翻了局势,流水滴滴答答往下落,王子殿下揽住了他的脖子,“原来你喜欢上面的调调?”
没关系,他荤素不忌。
“你失忆了?是受伤了?还是这里有人害你了?”
如果有一天艾维亚的王子会被一个兽人奴隶放到角落质问这么一个问题。
人们会说这个奴隶大胆!疯了!
也会说殿下善良,宽容,居然能容忍一个奴隶如此以下犯上,不过这都不重要。
“我没有失忆啊。”王子殿下今日兴致好,不会动不动的拉铁索,只是单纯的将手搭在这个放肆的奴隶身上,抓着他的头发画圈圈。
“我不是叫你徒弟吗?”
这不对!
不管怎么看都不对!萧瑾安真的急到没办法,抓住他的肩膀:“师父你还记得吗?我们成亲,然后你说去游玩?”
哦,原来还是个新婚的剧本!
程星遥也把角色进入的很快,顺势靠了上去,“是嘛,我们成亲。”
至于游玩,他将目光向下移,身体力行的缓慢实践着想要的动作。
这个兽人的品质真不错。
只是有点害羞,手腕在小腹上方的时候被人遏住。
萧瑾安真的闹了个大红脸,虽然已经成亲了,可他依旧受不了这样的撩拨。
“你现在不清醒!”他说:“我会等你的清醒了再说。”
“我一定会带你逃出去!”
逃去哪?
在艾维亚,似乎很久没有怎么有趣的半兽人了。
究竟是个什么种族呢?
兽耳?狼族?
不对,当另一只手捏上狼耳,柔软的触感,还有萧瑾安下意识的躲避。
他觉得怪怪的。
耳朵内侧有个小小的星标,是拟态啊。
在艾维亚的半兽人中还有一种极为特殊的存在。
拥有拟态的珍稀品种,可以随着心意改变外貌,将自己伪装混入那些普通的兽人之中。
是王城中所有贵族向往的一种,毕竟普通兽人只有一只,拥有拟态的兽人可谓是占尽了天时地利与人和。
无论是狼,狐,蛇,鹰,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
谁不想拥有这么一只全能的兽人。
“你是一个宝贝。”王子殿下直起上身捧着他今天刚买到手的兽人奴隶的脸,“你是整个艾维亚境内,最珍惜的那朵雪霜花。”
然后闭眼吻上了他的唇。
萧瑾安:“!”
撑大眼皮不可置信,难道世界真魔幻?他是不是做了一个漫长的梦境没有醒?
……
教廷来人了。
在萧瑾安还迷迷糊糊不知所措时。
“殿下。”门口的卫兵已敲门进入,低着头,视线不敢抬高分毫。
传闻这位王子殿下不仅风流,而且凌厉。
“说,什么事?”
即使他还在和他新得的奴隶打的火热。
“若兰朵阁下,教皇邀您前往教廷。”
“知道了。”
王子殿下的眸光暗了暗,没人知道在艾维压皇室与教廷除了相互牵制,还相互仇视。
从小到大,来自若兰朵这位新任教皇的暗杀不计其数。
当然,作为王位的继承人,大王子殿下出手也是一致的。
所以臣民们才认为他们天生一对,是天神赐下的祝福,只有经过刀剑的洗礼,这样的未来才有趣,不是吗?
“亲爱的,在这等我回来。”
什么?
这个半兽人就这样被王子殿下的人丢进了寝宫。
师父!
萧瑾安回过神后差点气的砸门,可他似乎要熟悉并且适应他的新身份。
他只是一个……卑贱且低下的奴隶?
这是个噩梦!
左右环顾一圈,走到那如同琉璃般的窗台前,这里的一切都令他陌生,向外的窗户居然不是推开而是向上拉?
不远处的花坛也和他熟知的一切不同,还有那些卫兵,这里像是某个遥远地区的国度,可是一切都与九州不同!
从天亮等到天黑,他发誓时间从来没有哪一日是这样漫长。
直到带着几分酒气从门口由其他兽人扶回来的身影再次出现。
他大概真疯了,想也不想上前推开那些妖精!
眼中的怒火几乎转化为实质,谁准你们碰他的!
“噗嗤!”殿下笑了,在门口的卫队即将抽出腰上的大宝剑前夕,挥了挥手叫他们退下,“我的宝贝这是吃醋了?”
推人进门,就很符合大王子殿下在外一贯风流的名声。
“你刚刚去见的谁?”他们才新婚!萧瑾安不可置信,这七年之痒是不是来的太快?
你一定是失忆了师父!可他又舍不得怪罪。
黑沉着一张脸,“你可真没有一个兽人该有的模样。”
程星遥的眼睛亮亮的,“对了,我还没告诉过你吧?奇兰斯,我的名字。”
艾维亚的大王子,那是环绕着他们,王城之外,属于母亲河河床之上,最亮的那颗珍宝的意思。
“奇兰斯?”萧瑾安震惊的重复,他连名字都改了?
“嗯。”高兴的回应,身后是大床,王子殿下把他的半兽人推了上去。
软软的,整个半身都要陷下去,不对!
“你还没告诉我你今日见谁!”
“我未来的王后。”
如遭雷击,但殿下心善,点了点他,“但我很喜欢你,可以你让你当我的妖妃!”
这可比正宫厉害多了!
什么?
成婚不到一个月,正宫直接变小三?
萧瑾安是真的生气了,扯过身上酒醉的爱人,“他到底是哪来的妖精?”
是谁?谁敢这样翘了他墙角?
躺在床上仰望王宫天花板,程诺皱眉,有点想不开。
不过没关系,艾维亚的王子殿下无所畏惧。
光说不练假把式,他抬手勾住他幻化出来的小狼崽,“你已经很快进入角色了~”
自古以来的妖妃都是这个样。
就像妲己那个老祖宗,来呀,大王~
这可真是气哭他,那是婚后一个极近荒唐的夜。
风流成性的王子使劲浑身解数调教他的兽人。
反正被架在床头的时候,不管疼不疼,死在床上也是一种别样的死法,他一视同仁,含笑又发红的眼尾如同王子殿下特意撒在身上的美酒一般勾人,附在他新得的美人耳畔,带着若隐若现的喘息,“亲爱的,快点。”用力,你可以尝试着,撕碎我,玩坏我。
“!”
……
天色微微发亮时,程星遥睁眼,微微一动,嘶~
不由倒吸一口凉气,腰可真酸呐。
果然这人不能激,不过……这样难道不好玩?
主神送他们的新婚礼,三千小世界随意游。
本以为是个惊喜,可谁知惊喜成了意外。
第一站,不小心来到了从前一个任务点。
艾维亚,作为这里曾经荒唐一时的王子殿下,很失败,不小心养出一个噶了主角的至交。
那是程诺的任务有一点复杂,一面是皇室这个不学无术,风流成性的皇子,一面又是教廷上任那个神秘莫测,满目悲悯的教皇。
管理局不是没人了,是金米花接任务接到疯。
作为一名合格的社畜就是上午中午下午,每天24小时,42小时都在干,最忙的时候程诺一天七份工!
怎么就不是一个时间管理大师呢?
管理出错了~
谁知若兰朵是怎么知道,他最最敬爱的老师,前任教皇会是他那个一直跟在他身后的臭虫!
然后动用不知名秘法倒转时空!让他复活了,还是在那教皇下线,皇子还在的时候,可偏偏主神还说他没有违规。
这叫没有违规?!!!
程诺严重怀疑自己从前有没得罪前上司!
没办法了小可怜。
他往旁边看一眼,然后饶有兴致的撑着下巴看徒弟。
动手撩开他面上的碎发,低头吻了上去在眉心。
师父只能尽己所能,在可控的范围内给你找点乐子啦。
手默默移至小腹,比如明明不行,但骗他说可以什么的,艾维亚的王子需要一个后嗣,虽然程星遥不需要,也不可能。
可谁叫这个惊喜是趁徒弟睡着时?偷偷摸摸这下成真了,“你会因为这句话,然后就把东西都留在这吗?”
期待,想来心情还有些愉悦,不过在那之前他好像还额外必须得先想办法叫若兰朵死心,然后早点收拾这个烂摊子。
不过……
高高在上的王子殿下和卑贱可怜的兽人?
怎么一听就有一种别样的刺激?
抱着枕头可以滚半宿,他就说嘛,他要是不干了还能去人间当那个说书先生!
要知道,想当年还是摇光的时候。
“美艳师尊俏徒弟?”
“不不不,还是这个残暴摄者王和清流丞相?还有捆绑,囚禁,强制……”
“等等等等,不然还是这个吧,这个病娇皇帝和他那忍辱负重的敌国质子也行!涉及苗疆的虫蛊,嘻,会玩!”
可是回想起南漓。
算了算了!当年的摇光觉着还是不能太凶残,饥渴了一万年的旧情人相遇,那**,咳咳……“不行啊不行,这不太适合阿漓。”
还是头一个吧,头一个师慈徒孝,慢慢发展感情的细水长流就挺好。
比较合适,不会吓跑。
“师父……”
小可怜梦中的呓语。
萧瑾安梦见程星遥真不要他和别的小妖精跑了!
七年之痒,十年之痛!
可如今分明没七年!又或者,七年不是早过了?
为什么?新婚不到一个月的大打击。
果然,男人如果没本事,得到了一次就不香,下一个更乖对不对?
他还死皮赖脸追上去,“师父,师父!为什么?”
那个看不清脸的妖精,真想剁了他的手,他居然敢抱师父!
“因为,我的技术比较好。”
什么?!!
萧瑾安在梦中石化。
技术好,技术好,技术好……
一长串的字在追他打。
所以……是我的技术太差?
有生以来最大的打击。
“可是,可是你……”明明说过喜欢的!师父骗人!他要哭着跑开了,但是最后的挣扎让他在梦里拉住一人手。
梦外,程诺有一点皱眉,这孩子,梦到什么了?
一直重复一句话,“我可以练的,真的,我可以……”
练什么?练功啊?
果然啊,北黎山的大师兄,我的徒弟可真乖。
程诺往下,被窝里面钻一钻。
来自师父莫名其妙的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