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阳秋收到一条信息,制止华俊和林茂彦的作死行为,“好了,好了,有什么事先去了再说,我姐给我发信息了,人到的也差不多了,在问我们在哪儿。”
华俊也很有眼色,附和道:“对对对,棋轩,今天是阳秋的生日,给我们寿星一个面子,我们快去吧。”
林茂彦推了推苏棋轩,“轩哥,我们快走,不能让人等寿星不是。”
苏棋轩也没打算毁了秦阳秋的生日宴,顺其自然的上了车。
言苏回家时的心情还是愉悦的,可看到手表上显示出的视频等待在门口的高大的男人时,笑容微微收敛,亲自打开门道:“林叔叔,你怎么来了。”
林珹看着言苏,不知道刚刚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刚刚是不是被嫌弃了,应该不会吧。
“哈哈哈,这不是苏苏你来京市这么久我都没来看过你,来看看你。”
林珹跟着言苏进了屋子,看到客厅的第一感觉和苏棋轩的差不多,“苏苏,每月打给你账户上的钱不够吗?”
言苏主动上交给国家的技术资料都是无法估值的,没有要求任何回报,可同样的,所有的技术资料已经上交,但请后期不要再打扰自己。一来是言苏不愿意和其他人过多牵扯,二来有些技术是言苏靠记忆记下来,自己对此也是不明其中,她最多只是一个传递信息的工具,要自己说明讲解自己是做不到的,只能交给科研人员来研究是否有用。
林珹和上面沟通过,为了言苏的安全,言苏所有信息都加密,言苏做出的贡献或许一辈子都不能公之于众,可言苏做出的贡献他们都清楚。
林珹对自己手下的人拿都是当孩子看待的,言苏到他手下后是局里年纪最小的孩子,父母不在身边,只有一个年迈的奶奶照顾,自己的精神状态也不是很好。为了能让言苏以后生活无忧,林珹那是尽可能为言苏争取了该有的权益,凡事言苏提交的技术能够投入使用盈利的项目言苏能以技术参股得到分红。
不说这些年言书和苏琴给言苏的财产,就单靠这些年的分红,言苏完全可以挤进世界富豪排名中,言苏对物质的需要不是很大,也没想过置产,留下自己需要的,其余的全都捐了出去。
“钱够的,家里就我一个人住,客厅的话又不用使用,还是简单一点的好。”言苏一开始真的没想到自己的房间会来这么多人,而且个个通过她的客厅对她处境这么担忧,笑了笑转移话题道:“对了,林叔叔你有什么事直说吧。”
两人都心知肚明林珹也就有事的时候会找她,这也是言苏自己的诉求。
林珹咂咂嘴,“现在是不是什么都瞒不过苏苏,我听天和说了,你还学了心理学是不是。”
言苏神情恍惚,伸手摸了摸纤细的脖子,“你要说心理学不厉害,学到极致的人一眼就能看穿你,让人不寒而栗,可你要说厉害,又有多少人能够把心理学学到极致,半吊子的水平唬唬人还可以,完全看你怎么看待。”
林珹只是从苏天和知道言苏学了心理学,还直言道要是言苏想要掩藏自己的心理状态,苏天和很有可能察觉不到,他可以起到的作用可以说是微乎其微了。
可苏天和已经是世界最好的心理医生之一,是特情局特聘的心理医生合作多年,也是言苏熟悉多年的,重新换一个医生,不说要重新调查医生的资料,以及能否替言苏保密,还要看言苏会不会接受,言苏排斥的话再来十个也没用。
林珹心里叹了一口气,言苏可以说是他手下最省心的可同时也是最不受控制的,最省心是因为言苏自己本身就排斥和其他人过多接触,似乎只要给她一张床,她自己就能够待到天荒地老。
可同样的他们了解不到言苏在梦中的具体经历,每个人的性格变化与所处的经历影响,有迹可循。可言苏不同,他们察觉不到言苏所会发生的危险,无法知道言苏在他们不知道的情况下受到多少伤害,她这时候或许是友善的,一旦在梦中遭遇不好的经历,把梦中所受到的精神创伤带到现实中,谁也不知道后果。
小时候他们能极早发现言苏的心理状态加以治疗,又有言奶奶在旁协助,现在的话这个就要打个问号。
林珹所能做的就是尽可能的保护住言苏,不让过多的人打扰到她引起她的反感。
可是前段日子,无奈之下让言苏为沈老施针,沈老手术成功。不知道是从哪里传出出手的人医术比江老更高的传闻,生老病死是谁都摆脱不了的自然规律,越是位高权重能坦然接受死亡的又有几个,调查出出手的是特情局的人不是难事,毕竟秦胜就在那。
可不就开始给特情局施加压力,希望特情局能够让人出手诊治,就算和他们多番强调言苏给沈老只是施针封闭痛觉,可全国这么多人,对麻醉无效的也不是沈老一个,再说连江老都承认言苏的金针之术在他之上,有言苏出手多增加生还的几率也好。
林珹说到这苦笑摇头,“江老联系不到你,亲自上门和我道歉,他没想到只是在老友小辈面前夸了一下现在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不服老不行,就被自作聪明的小辈联想到沈老的事,就把消息传了出去,说你的医术那是得到江老的认可的。”
言苏挑了挑眉,“恐怕这小辈在江老面前也是很得宠吧,江老应该心里不好受吧。”否则哪能通过短短几句话就得出这个结论。
林珹愕然,不过想想言苏的经历也就释然了,也没想隐瞒,“家家有本难念的经,那是江老的侄孙女,家里人都宠,天赋?不错,跟着江老现在学医,沈老的症状江老也无能为力,在她面前感慨过他金针之术还没入门,哪想到没过几天沈老手术成功了,江老没有说出你的名字,只是承认的确不是自己出手的。小姑娘男朋友的爷爷得了绝症,找上江老,江老给了面子诊脉过也无能为力,小姑娘就把你医术更高的消息透露给男朋友了,不过她不知道是你。”
林珹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我让人查了一下,小姑娘男朋友家里也是有权有势的,只不过人脉资源都抓在老人手里,一旦老人去世,家族实力势必大受打击,为了孝心也为了家族,可不得遍请名医,就希望能够留住老人,他们也请过江老,只不过江老那时候手头上也有几个重要的病人,根本抽不出空,他们也没胆子逼迫江老,江老不是他们能开罪的起的,竟然想到对江老的小辈入手。”
“江老那是痛心疾首,还对那些运用卑鄙手段的人恨上加恨,可惜小姑娘像是着魔了般,半点不相信自己男朋友是有意接近自己的,觉得是家里人怪自己把消息透露出去,想要拆散自己和男朋友,就从家里搬了出去。”
言苏对那个把消息透露出去的女孩的接过不感兴趣,陷入爱情的人总是盲目的,只有一个疑惑:“他们连江老都得罪不起,为什么可以认为他们能通过你们让我出手, 。”
林珹眼里闪过不屑,“要是只有他们的话我早就拦了下来,玩这么下作的手段我怕都你脏了你的耳朵。”
想到上门求医的,林珹无奈道:“最主要他们把你的消息传给了那些求医的人,病急乱投医,有些人我实在无法拒绝,你上交的金针之术只能说实在太博大精深,能入门的人都寥寥无几,你上次也看过江老施针,他们已经是学的最快的了,我今天亲自来这里也只是想询问一下你的意见。”
林珹看言苏沉默的时间过长,脸色有些灰败,开口道:“苏苏,我知道你施针以后的后遗症,这件事我只是来询问一下你的意见,我是完全尊重你的意见,是我当初不谨慎才会给你招来麻烦......”
言苏知道林珹不到万不得已他不会出面,这么多年她一直处于不被人打扰的状态中也是林珹一心维护的结果,这次林珹会出面,也是无可奈何。
言苏双唇微抿,“林叔叔,你不要这么说,多亏你这么多年的保护,我才能不被其他人打扰。人这次你亲自上门我自然会去,我希望你能和那些病人的家属说清楚,我只会见病人,你知道我的年龄对他们来说就是最大的不确定,我是没有时间和他们浪费在这个事情上,而且我虽然学了金针之术,可从医的经验上远远比不上江老他们,我不能保证结果。”
金针之术在她得到这个金针之术的梦中世界是上百年上千年流传下来不断改进的结晶,就连她在那个世界从出生开始学习,十几年的时间也不过堪堪达到师父的标准,在现实世界短短几年想学成,那她也想看看是如何天赋异禀的人。
林珹听言苏答应,欣喜道:“我知道,你去看看就好,到时候我会清场的,要是他们不愿意答应,我也无能为力。至于其他的我早就和他们说过,生死有命,医生并不是神。”
他们自己也明白,只不过是生死关头,任何方法都要试一试。
言苏想了想,“你可以问问看那些研究学习金针之术的人愿不愿意过来看我施针,我可以给他们解答一些金针之术上的疑问。”
“当然愿意,他们当然愿意,他们巴不得呢!”
林珹已经喜笑颜开,迫不及待的替他们答应下来,自从言苏上交那些技术资料,他与那些科研院所之类的打交道最多,一个个的都要见给技术给资料的人,需要人来答疑解惑,拒绝又完全拒绝不了,有些人的年纪那是比他爸爸还大,他真的是左右为难。
林珹想到江老,欲言而止,不知道该如何问出口,这次的事要说和江老无关,可也是从江老身边人透露出去的,可要说和江老有关江老也并没有真的把言苏的消息透露出去,外面的人也只知道特情局藏了个医术高明的。最主要的在金针之术上江老的进度是最快的,江老本人的医术医德也是备受推崇的。
言苏似乎能看穿林珹的心事,直接了当的说:“只要有疑问的,都可以来。”
林珹神情舒缓,整体轻松了下来,“好,事不宜迟,晚上我就去联系,明天早上来接你。”
看着林珹还没等走出门就开始拿起手机联系的迫不及待样,拿起自己的手机打开聊天软件,上面联系人少的可怜,找到那个备注S的人,发了一条信息过去。
发过去以后才觉得自己在做什么,掩耳盗铃般的撤回消息放下手机,哪里想到才放下手机就传来铃声。
言苏讶异的看向手机屏幕上来电的名字,不是说参加生日聚会吗?难道现在的生日聚会可以一直盯着手机的吗?不对,那岂不是刚刚看见自己撤回消息了,言苏只能庆幸现在对方不在面前,不然真的不知道自己该钻到哪里去。
言苏想要挂断电话,可按到了接受上,已经接通再挂断岂不是更加尴尬,心里暗骂自己今天是怎么了。
“苏苏,发生什么事吗?”对方担忧急切的心情传递过来,言苏又觉得没什么了。
“没有,只是告诉你这两天我有事,你要是过来的话最好先发信息给我,我可能不在。”不要在像早上一样傻傻的在下面等了。
站在包厢外苏棋轩眉心紧锁,张了张口,想说什么,最后只说了句:“我知道了,那你注意安全。”他其实更想问的是言苏发生了什么事,可想也知道自己现在并没有资格管言苏的事,一想到这个,他就整个人垂头丧气起来。
“好的,那不打扰你。 ”
言苏率先结束了通话,留下另一边怅然若失的苏棋轩回到包厢。
华宴的包厢那是集吃饭唱歌一体的包厢,大家吃了几口蛋糕就开始兴致勃勃的当起麦霸来。
苏棋轩坐在角落边,有几个人蠢蠢欲动想要坐到苏棋轩旁边去,没想到林茂彦横插一脚,一屁股坐到苏棋轩旁边一把搂住苏棋轩的脖子,拍了拍胸膛:“怎么了,轩哥,这么不开心,今天是阳秋的生日,都要开心,是谁惹咱们家轩哥不开心,兄弟给你报仇去。”
苏棋轩看林茂彦这幅样子就知道林茂彦喝醉了,拿开林茂彦的手,嫌弃道:“你这是喝了几口酒,不会喝酒就别喝。”
林茂彦没想到自己好心安慰苏棋轩,反倒被苏棋轩给嫌弃,脑子现在成了浆糊,压根分不清是真嫌弃还是假嫌弃,委屈的瘪瘪嘴道:“轩哥你变了,你快变的我不认识你了,为了能和你考一个班我容易吗?你说抛弃就抛弃,有没有想过我们的感受,我就知道男人都不是好东西,有了心上人就忘了兄弟,这才几天我就这样被你嫌弃,等以后是不是你就不要我了!!!!”
林茂彦这抱怨负心人哭哭啼啼的作态立马引起了包厢内大半的注意力,苏棋轩听着身边的酒鬼开始委屈的絮叨起来,额头青筋暴起,华俊连忙上前把林茂彦拉开,他怕再这么下去兄弟要做到头了。
苏棋轩冷冷看了华俊一眼,冷哼一声:“你明知道他酒量差还不看着点,忘了之前的教训了吗?”
三人那是穿□□时期的死党,去年三人偷了一点家里的酒喝,他们两人还没什么事,才喝了一杯的林茂彦开始发起酒疯来,两个人差点拦不住他想要以最原始的状态回归大自然的心。
等林茂彦醒来那是千叮咛万嘱咐林茂彦再也不要碰酒了,两人也发誓从此再也不让林茂彦当着他们的面碰一滴酒了,哪里想到自己才出去打了没多长时间的电话,林茂彦竟然喝酒了。
华俊尴尬的笑了笑,拉住使劲想要往桌上蹦上去的林茂彦,看着众人投向自己的目光,真的是为了这个兄弟不丢大发,自己丢脸丢到姥姥家去了,为自己辩解道:“这不是一时没注意吗?谁知道这人趁我不注意就喝了一杯。”
秦阳秋和秦梦雅走了过来,看着唱的凄凄惨惨的林茂彦,以及拉住林茂彦颇显狼狈的华俊。
“这是怎么了,茂彦这是喝醉了?今天电的酒是连女孩子都能喝的低度数果酒,这样也能醉?”秦阳秋想要拉住林茂彦一把,没想到被林茂彦像八爪鱼的缠上。
脱离苦海的华俊抹了一把头上并不存在的汗,站在一旁幸灾乐祸道:“他的酒量就应该滴酒不沾,就该让他吃个教训,嘿嘿。”说完掏出了手机,对着林茂彦和秦阳秋拍了起来。
秦阳秋脸色大变,怕自己在生日当天留下黑历史那也太惨了吧,拉扯着贴在身上死死不放开的林茂彦,对着华俊恼羞成怒道:“华俊,我警告你,不许拍,拍了兄弟都没的做,快点,把这酒鬼我拉开。”
秦梦雅看到堂弟狼狈的样子,忍不住捂嘴偷偷笑了起来,打趣道:“阳秋,这样也很好啊,这次生日绝对会让你永生难忘的。”
秦梦雅笑魇如花的样子也是吸引了不少在场男孩的倾慕的目光,秦梦雅在一中也是女神级的人物。
秦阳秋恼怒道:“我不需要,华俊你再不帮忙看我以后怎么整你。”
“来了来了。”华俊忙收起手机上前帮忙。
秦梦雅看着闹作一团的三人,在看看坐在一角完全没被她吸引低头看手机的苏棋轩,眼神黯了黯,上前关心道:“棋轩,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不和他们一起玩。”将自己最优雅的姿态展现在苏棋轩面前。
苏棋轩是在和谁发信息,那个转学生吗?
苏棋轩看着手机上的言苏发来最后一条信息,连头也没抬,冷冷道:“不用你管。”
秦梦雅轻咬下唇,“棋轩,你不要这样,你这样阿姨会伤心的。”
听到秦梦雅提起苏母,苏棋轩才拿正眼看她,“不要再扯我妈的幌子,听懂了没。”
苏棋轩毫不客气的话秦梦雅脸上的笑容僵硬了一下,她还记得现在有很多人看着他们,带着一点娇俏的口吻道:“你要是不喜欢我就不说了,干嘛这么生气,阿姨也是担心你的,才让我在学校里多看着你点。”
秦梦雅站直的身体隐隐约约挡住了坐着的苏棋轩的表情,可秦梦雅娇俏的笑容在外人眼里,就是苏棋轩和秦梦雅相谈甚欢的场景,让坐在较远距离的言馨婷忍不住握紧了拳头。
今天秦阳秋的生日宴会一班的同学都被邀请在内,在看到苏棋轩身旁没有言苏跟着她不由得松了一口气,要是苏棋轩和言苏真有什么关系的话,又怎么不会带言苏来好兄弟的生日宴,没带说明两人关系还没有到那地步,一起都只是谣传。
可是没有言苏,还有一个秦梦雅在,秦梦雅从没有说过她和苏棋轩什么关系,可是秦梦雅口中那对苏棋轩熟稔的态度,以及苏棋轩身边的朋友对秦梦雅有时候插入他们之间没有任何排斥的态度,秦梦雅可以说是离苏棋轩最近的女生,这让人多嫉妒啊。
苏棋轩知道自己妈妈很喜欢秦梦雅,或者说只要是女孩子他妈妈都很喜欢,秦梦雅只要不上赶着来烦他他才懒得管她,可今天自己的心情已经够烦了,秦梦雅还打着他妈的名义来管他,让他心生烦躁,毫不客气道:“我妈讲的客气话听不懂吗?管好你自己吧。”
说完苏棋轩就站起身,越过僵住的秦梦雅,上前控制住林茂彦,对这秦阳秋道:“只要今天这小子不安分下来你生日都不用办了,我和华俊先把他送回家。”苏棋轩看向华俊。
华俊很上道的一起控制住林茂彦,“对啊,阳秋,茂彦这小子耍起酒疯来要人命了,我和棋轩先把他送回家。”
秦阳秋对喝醉酒的林茂彦也是心有余悸,虚弱的摆了摆手,“那你们先送他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