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前开始,江湖上就多出来许多不知门派的贼道,专干些龌龊事,他们并不聚众,分散在各地,纵使抓到后也立马自尽,目前这个未知组织的目的我们还不知晓。” 席不犹娓娓道来前因后果。
“一些本不敢干坏事的小人也趁乱行事,各地的治安因此乱了,那胆小的县令更是不再管江湖上的事。”说着他又叹气。
“倒是这四方镇有方志有在,宵小不敢作乱,平日里还算是繁华。”
席不犹边走边跟他的贤侄讲着这江湖的现状。
刘令仪心中暗暗思忖,怪道是师父要我到这江湖走一趟,世事变幻已然不是山中人所知。
走到酒楼门前,刘令仪为席不犹深广见识所折服。
果然是武林盟主啊。
临走前席不犹留住他,
“贤侄明日不如与我们同行,待去过南山峰后来我枫叶山庄一坐。”
“你师父前几日就说要去那与我一聚,这时又碰见你,天赐的缘分。”席不犹叫住要离去的刘令仪。
师父在那,确实要去。
“不敢推辞,敢问师伯明日几时启程?”刘令仪站那,挺拔身姿,倒不像个少侠,是位白脸书生。
“令仪,辰时一刻前来便是。”席不犹捋了把他的胡子,端是老成持重。
“师伯,我先告辞了。”
“去吧。”席不犹挥了挥手。
刘令仪转身离去,离开始罗默德已然在几步外,走去不过十几步,便听见破骂声,随即转身看去。
“你小子,武功学哪里去了。”席不犹不顾形象,一脚踹在了罗默德身上。
刘令仪轻轻挑眉一笑,这踹人的功夫倒是一脉相承的。
“师父,徒儿没用。”罗默德打了自己几巴掌,细看他身上也有几处刀伤,后面的护卫伤的不在少数。
原来在送往官府的路上,来了一个蒙面的黑衣人将南桥二霸劫走,那人武功高强,单以一人之力打退这十几人。
席不犹气得不想理他,转身回了房。
席灵风追在后头安慰,“爹别气了,大师兄也不是故意的。”
人渐渐走远,刘令仪也回酒楼。
席三席五回来交差。
看见门口跪着受伤的罗默德,不禁好奇又带担忧,“罗师兄,你这是怎么了?”,席三关切地问到。
他们虽不是席庄子的弟子,但自幼养在枫叶山庄,有像他席三一般的家生子,也有如席五一样的半大孤儿,自小一同练武,也称得上是师兄弟。
罗默德顿感丢人不愿多说,一旁受了轻伤的护卫忙拉他到一旁,
“别去触霉头啦。”小声将事情缘由具实说出,他与席三平日里交情不错。
“这可如何是好。”席三感叹到。
“对了,这有上好的金疮药,你们都用用。”说着抛给那人。
“席三,哪里来的好东西。”众人将席三围住。
“嗨,这席五刚刚跑去跟那药师求的,没成想这里的医师这般厉害,不过席五倒是去院子里求了他许久才给的。”席三摸了下头。
“原来是这样,就是可惜这么晚,明日又要赶路,不然真想也去求求。”那护卫感叹到。
深夜,人正酣眠,万福酒楼后飞走一只鸽子。
早间,卯时五刻刘令仪便醒来,收拾完行李吃完早食便赶往万福酒楼,到时不过卯时八刻。
众人已收拾好,正在用饭,吃完便要出发。
罗默德并未跪在门口,席不犹到底是心疼自己的大弟子。
席三蹲门口啃着饼子,瞧见刘令仪,
“刘小哥,你怎的来这般早,用过早食没。”席三嚼着东西,说话并不清楚。
“吃过了。”刘令仪并未进门,站着跟席三一同守在外头等。
“小哥,你家在哪呀?”席三跟他攀谈起来。
“京城。”刘令仪没有拒绝他的提问。
......
“小哥,你几岁?”
“十七。”
“小哥,你”
“啊,谁敲我头。”席三正要发怒,转头一看,是自家小姐,手上拿着剑。
“席三,你这样要把别人十八代都给套出来呀。”
席灵风睁着她那大眼睛,脸上笑着露出了梨涡,装出一副老夫子训人的架势。
“小姐,我哪有,这不是好奇嘛。”席三抱着头解释到。
“记住,对人要有礼貌,不要越界。”
她转头看向刘令仪,
“是不是呀,有礼貌的刘小哥。”席灵风可是记得昨晚几次见面这人拔腿就跑。
毫无礼貌。
“叫我刘令仪便是。”刘令仪没去顺着她话,反倒是说了这么一句没头没脑的话。
席灵风也不纠结,“原是你大我一岁,之前不知你岁数叫你小哥尊称,知道后也正巧也对应上。”
“罢了,你说叫刘令仪,往后我就不客气了,刘令仪。”
席灵风叉着腰,露出她那口洁白的牙齿。
“嗯。”刘令仪并未多言。
席不犹走了出来,很是满意这位贤侄,“令仪,你来了。”
他瞥见后头的罗默德,又是来气,“哼”,眼不见心不烦,立马转过头去。
众人这就启程去往南山峰。
席不犹叫人牵来一匹马给刘令仪骑,
“贤侄,这可是匹纯种好马,不久前刚才那西域商人那买来的。”
席不犹想着有些得意。
“师伯,太贵重了。”刘令仪不想接受这份馈赠。
“长辈送的,就不要推辞了。”席灵风说着,下一瞬靠近他,“刘小哥,你可是赚大了。”
又是叫做刘小哥。
但长者赐,不敢辞。
“谢过师伯,小子就收下了。”刘令仪抱拳鞠躬。
“好好好。”席不犹大笑起来。
“出发!”,随着席不犹高昂豪气的号令,一百多人的“大部队”就此开拔。
路上山清水秀,不愧是江南啊,刘令仪边骑着马边欣赏路边的景色。
席灵风看见后,打趣到,“刘令仪,风景好看吧。”
“我们枫叶山庄更美,你过几日到了就会喜欢上的。”
她这回总算叫对了。
刘令仪眉毛一挑,“那便好。”
“对了,你也可以叫我席灵风,或者席女侠。”
席灵风转悠着她的大眼睛,想像自己惩奸除恶的表现,不由笑出声来。
“当然叫席女侠更好。”
“还是叫灵风吧。”刘令仪的表情淡漠如常,嗓音冷淡。
“也行。”席灵风想了一下也能接受。
车队行走到一半时,骑在最前头的罗默德高声提醒,“停,有埋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