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他挑的毛料解出来都是上品和珍品,没有一块是废料。xinghuozuowen”容灏道。
容天也觉得神秘男人的话太过绝对了,质疑道,“说不定只是运气好,怎么就能保证这次也不失手?”
容灏从容不迫地道,“他说了,只有其中有一块是废料,他免费为玉石大会效劳一年。”
闻言,容天和唐心对视一眼,面露错愕。
下这么大的血本?
容天迫不及待想见见那个神秘男人了,“小叔叔,他现在也住在凰天酒店吗?”
容灏轻摇了下头,“他说他待会自己过去玉石大会那边。”
唐心啧啧称奇,“这么神秘。”
容灏淡笑不语。
不神秘又怎么会让他们找了这么久都没有半点下落。
……
冷风瑟瑟,凝着一丝霜意。
一辆接着一辆豪车从西郊的公路上疾驰而过,车身都贴着玉石大会的标志。
每年玉石大会都是如此,为了方便保证宾客们的安全,还有能按时抵达会场,玉石大会都会派专车负责接送宾客。
毫无疑问,龙北爵也在其中一辆车上。
然而,此刻车里的气氛透着一丝丝压迫感。
越二正襟危坐,心底直呼倒霉。
他就不明白了他家少主咋就突然心情不好了,到底是哪个不识相的惹他不悦了。
车里的温度好像又变低了一丢丢。
他微微侧头,透过后视镜看到后面的男人第n次拿起手机,好像又在给谁打电话。
好奇心顿时被勾起,他小心翼翼地伸长脖子,到底是哪个胆大的敢一只不接少主的电话。
“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还是关机。
龙北爵眉头紧锁,深不见底的黑眸掠过一丝郁闷。
又跑哪去了?
他都打这么多通电话了,她也不知道回一个。
察觉到越二看来的视线,他一记眼刀子射了过去。
越二秒怂,干笑一声,“少主,您要找谁吗,有什么需要小的效劳的吗?”
龙北爵挪开视线,声音寒冽,“没有。”
他要是再查她,说不定她还会以为他是在监督她的行踪,到时候真把她给惹毛了就得不偿失了。
越二蔫了,看出龙北爵现在的心情很不悦,他连忙转过头,闭紧嘴巴保持沉默。
不知过了多久,豪车陆陆续续地开进私人会馆。
车子停在庭院里,邀请的宾客从车里下来,还没进会馆就开始寒暄上了。
沐着阳光,那一张张笑脸透着几分虚伪。
唐心下了车,挽着容天的臂弯,一身湖蓝色长裙穿在她身上更显优雅高贵。
两人站在郎才女貌,引来不少羡慕的目光,尤其是私下仰慕容天的名媛千金们。
她们就不明白了,虽然唐心是唐家的大小姐,却也是最不学无术的一个,容天怎么就偏偏看上她了。
这种嫉妒羡慕的眼神,唐心早就见怪不怪了,权当没有看到。
她压低声音靠近容天耳边,“怎么不见北爵?”
从早上就不见人影,说好的早餐也放了他们鸽子。
容天抬眸看向周围,视线瞥到不远处的身影,绯唇微勾,“在那边。”
两人走到越二面前,发现只有他一个人在。
容天问道,“怎么就你一个人,北爵去哪了?”
“不知道。”越二耸了耸肩,语气满是无奈,“少主说让我先进去,不用等他。”
容天皱眉,“什么情况?”
越二摇头。
“既然这样,那我们先进去吧,待会见到北爵再问他。”唐心道。
玉石大会在会馆的宴会厅举行,一楼可随意进入,但是二楼则需要邀请函了。
容天三人来到二楼,收到邀请函的宾客都已经来得差不多了,大多都是熟面孔。
逡巡一圈下来去,容天不由感叹道,“看来今年的玉石大会比去年还要热闹。”
风云城来的人倒是不少,难怪北爵突然改变主意答应来玉石大会了。
“容天,那个男人是谁?”唐心扯了扯他的衣袖,细声和他耳语,“穿黑色风衣的那个,好像从来没见过。”
闻言,容天追着她的目光望去,视线滑过蓝熙停留在他身旁的男人身上。
他淡声介绍道,“那个人叫段凡,是蓝熙的二师兄。”
“是风云城那个医药世家段家?”唐心问。
容天轻点了下头,“不出意外,段凡应该就是下一任家主。”
段家是百年医药世家,无论是哪个世家,都得给段家三分薄面,毕竟人没有个生老病死,和段家打好关系无疑是给自己增加一份保障。
而段凡自小继承了段家人的医学天赋,同时也是段家最出色的子孙,可以说是家主内定的不二人选了。
他极少参加这种宴会,现在一出现,在众人眼里就是块香馍馍,可不得逮住机会和他攀交情。
然而,那些夸赞寒暄的话,段凡听多了,也听腻了,紧锁的眉头泄露了他的不耐。
最后一丝耐心磨净,段凡冷着声音道,“不好意思,借过。”
他伸手推着轮椅,带着蓝熙走到对面的休息区。
其他人面面相觑,心底不约而同腹诽段凡脾气古怪。
被甩了冷脸,其他人也不会再自讨没趣凑上前去。
“不喜欢这种场合,你何必勉强过来?”蓝熙看向坐在沙发上的男人,淡淡一笑。
段凡道,“你不也不喜欢。”
对上他灼灼的目光,蓝熙敛去脸上的笑,指尖漫不经心地转着手腕上的佛珠。
“两位聊什么聊得这么开心,方便本少也一起听听吗?”
富有磁性的声音不疾不徐地传来,藏着一丝幸灾乐祸。
蓝熙和段凡同时抬眼看向声源,一抹火红色的身影没入他们的视线。
不用看脸,光是这身火红色的衣服,他们都能猜到来人的身份。
水镜城第一世家凤家最年轻的家主,凤无泽。
蓝熙反应过来,淡淡一笑,“凤家主,别来无恙。”
火红色的身影从他面面前晃过,往沙发上一坐。
段凡余光瞥着那一头妖娆的羊毛卷,眼角忍不住一抽。
他不动声色地往旁边挪了挪,拉开和他的距离,像是躲避什么病毒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