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秋在管理方面也许是真的是非常的具有天赋,和钟离澄川两个人在宁少心灵力暴走之后将太阴山收拾的井井有条。
在宁少心康复的之后,两个人都很有默契的没有再说之前的事情,也没有在提起要离开这种事情。
辞秋的课程加重了不少,除了一些日常的学习,有些剑术上的指导,都是宁少心亲手一次次的指正,示范。
上午在太阴殿给其他弟子传道授业,辞秋也会听着,下午就是一对一专门训练。
这种繁杂的课程下,宁少心真的是恨不得把辞秋拴在裤腰带上,让他十二时辰都跟着自己,从而教导辞秋的任何动作。
“这可真的是……受不了了!”
深夜是在太阴山的后山密林内,原本这里张着一些雪松,只不过因为不是山顶的关系,这里的松树虽然说是葱郁,但温度还算可以。
在这种密林里似乎是被人仔细的打理过了,地上没有太多的杂草和枯树枝,一排用竹栅栏围着的鸡圈出现在了视线内。
无暇看着抱着芦花鸡同时大声嚷嚷的辞秋有些无奈。
这里是外门弟子都不回来的地方,也是他们当初好不容易发现的秘密基地,毕竟门外底子时期,自己干的活养活的田地牲畜什么都是归太阴山的,他们别说肉了,就连鸡蛋都没得摸,所以藏一些吃的也是门外底子默认了的。
也是一次在外面摸鱼找吃的时候发现的这里,这里地势平缓,想要过来却很困难。
只不过都是宁少心的亲传弟子了,辞秋居然在这里养了一圈鸡。
“怎么了?大师兄。”无暇看着辞秋扬起了熟练地微笑,黑暗很棒的帮助无暇隐藏了眼底的思绪。
“我受不了宁少心了。”辞秋抱着那只芦花鸡闷闷的说道“工作虽然说是轻了,但是课程重了,而且他会一直和我在一起,我根本就没有喘息的机会了。”
辞秋在私底下几乎不叫宁少心为师尊,他似乎是从心底里从来没有承认过宁少心是自己的师尊。
这种暧昧的态度……
如果真的是讨厌的话,辞秋有的是机会离开。
有些人表面上说着讨厌烦躁,其实享受的很……是口是心非的那种类型,还是说联合起来的戏?
他看不懂辞秋。
无暇来到了辞秋的身边坐下。
“大师兄如果真的如此讨厌的话,为什么不离开太阴山呢?”无暇抱着辞秋的胳膊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说道。
“那你呢?”辞秋看着身边的无暇说道。
你只要保证留在这里,那我可以马上走。
现在还不是因为你这个熊孩子死活要和自己一起走,不然哪来的这么多事情?
都是因为我吗?
这还是说的冠冕堂皇呢。
黑暗很好地隐藏了无暇眼底的思绪。
“和哥哥一起走了的话,老婆孩子热炕头。”无暇这么说着笑出了声“这个是哥哥一直想要的生活吧?那我也想要好好地体验一下……只不过喜欢,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你现在年纪小不用管这种事情,这种事情缘分到了就水到渠成了……”辞秋这么说着抚摸着芦花鸡的后背,感觉到自己的腿上一阵湿湿的,芦花鸡在他的腿上下了个蛋,嗯,只不过是沾满了鸡屎。
此时的月光透过厚重的乌云柔和的撒了下来,虽然不是说是圆满的月亮,但也别有一番风味。
“再说了,我和你不一样,知霂。”辞秋很少叫无暇的字“你看。”
“嗯?”无暇有些已获得抬起头
“你如同明月,未来总有一天会穿过乌云的。”辞秋这么说着伸手将芦花鸡赶了下去“我就算了吧。”
又来了。
无暇看着身边的辞秋。
“哥哥才是明月之辉,而我连星星都比不上。”无暇这么说着抬起了手“哥哥饱读诗书,下笔如同行云流水,剑法也是师尊亲手直到,现在都能帮我分析一下招式了,在太阴山,不,在整个世界是比哥哥天资在高的也没有了,哥哥为什么老是要想着回家种田,我还等着哥哥成为下一任的太阴山主的时候,可以成为哥哥的最得力的助手呢。”
“啊,这个就算了。”辞秋摇了摇头说道“太阴山主有什么好做的?你看看宁少心,年纪轻轻就和太阴山上的冰块一样,脑子轴的很……说实话,还好他的亲传弟子是我,如果换了斧头帮的那种,估计分分秒秒入魔给他看。”
与此同时的另一侧,钟离氏拿来了他刚刚得到的东西来交给自家的好友。
他现在对于宁少心来说是真的不放心。
虽然他没有徒弟,但是他觉得宁少心这个徒弟是真的不省心。
辞秋绝对不是那种省心的角色,他表面上好好好是是是都听你的,也会去做,但是心底早就有了厌恶,转身走的时候是绝对不会给你反应机会的。
“现在和辞秋感觉怎么样?”钟离氏看着房间里那虽然已经换了一身衣服的宁少心,他的头发已经摘了发冠,但还没有拆下,宁少心已经听到了他要来的声音了,放下了手中的书卷,抬起眼看向了门口的方向。
“很好。”宁少心说道这里有着种自豪感,他看着辞秋一点点的成长,心里是非常的满足。
这样种子会开出怎么样美丽的花呢?
“……真的?”钟离氏有些不相信。
“我按照你所说的,任何事情都带着他,言传身教,想来辞秋也已经了解了我的用心了。”宁少心坐在罗汉床上盘着腿注意到了钟离氏手中的东西“那个是什么?”
“啊,一套君子徽墨,我想辞秋也许会喜欢,你可以送给他拉近距离。”钟离氏来到了宁少心身边的位置上,将手中的紫色锦盒放在了两人之间的矮桌上。
说完,钟离氏打开了锦盒,盒子内是一套描绘了梅兰竹菊的徽墨,放在红色的绒布之间,看起来成色极好。
“那我先替辞秋谢过了。”宁少心虽然将墨拉了过来表示自己收下了。
“现在我在尝试让辞秋注意到别的事情……发现那个孩子剑术发明是真的不行,肌肉和洞察力完全不行。”
“还在还小,好好训练也许可以。”钟离氏靠着矮桌随手拿起了宁少心手边的书卷“那么与岐山之主之间呢?”
“前无古人。”宁少心把玩着手中的徽墨微微垂眼说道“哪怕是我的风眠,或者说是太阴山内的任何灵兽,对于辞秋来说似乎都是没有任何的敌意……说起来,我拜托你的事情打听到了吗?”
“虽然说是过程很困难,但我还是稍稍的打听到了和九尾狐有关的一点消息。”钟离氏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了一本本子,本子的封面已经磨损的严重,里面的很多字迹都有些模糊不清了。
“但似乎是和辞秋无关。”钟离氏这么说着耸了耸肩。
“能够得到魔兽幻灵的认可,想来辞秋身上有着常人无法看到的气息。”宁少心这么说着翻阅起了钟离给自己的本子,是一本家谱,似乎是偏远地区信仰九尾狐的家族。
“在结合辞秋那难以相信的阅历。”钟离氏笑着看向了宁少心“我都快怀疑辞秋是九尾狐本狐了。”
“若他是开智灵兽我就不用这么累了。”宁少心哼了一声“能幻化成人的灵兽到人间自然有他的目的,看看辞秋的那副样子就知道是不可能的。”
他们毕竟现在还是凡人,如果辞秋真的是九尾灵兽,他的阅历和知识都可以得到解释,但是……
辞秋怎么看都不像是传说中的九尾灵兽。
“也许是来报恩的。”钟离氏这么说着笑出了声“也许是你的那个叫做无暇的三徒弟前世救了一只白狐,这辈子他来报恩的……辞秋的小说里不是经常有嘛,那句什么……”
钟离氏说到这里顿了顿。
“儿女情,前世账。”
听到这里,宁少心的手抖了一下。
他不由得想起了梦中的场景,那片依山傍水的屋子内,那位不成调的……
不可能不可能。
辞秋这边,他和无暇两个人一人一瓶梨花醉,没有酒盏也没有酒壶,对着瓶子直接就是狂饮。
“所以,无暇,你能了解我的那种痛苦嘛。”辞秋吸了吸鼻子,脸上带着醉意的微红“宁少心根本就不是人!如果不是他我现在已经是有田有地了!”
“是是是,师尊不好。”无暇搂着已经醉了的辞秋微微垂着眼。
已经说了一个时辰宁少心的坏话了,但是说来说去也就是那几点,辞秋很少在无暇这边倒苦水,以前他们再苦再累辞秋都会对着自己笑,将苦难收起来。
说是讨厌,其实是最喜欢了吧?
辞秋,你究竟是想要我怎么对待宁少心呢?
无暇看向了怀里的人,感受着掌心传递而来的温度。
属于辞秋的,那么的……炙热。
日升月落,辞秋没有在写过话本,老老实实的按照宁少心说的去做,他说什么辞秋就做什么,绝对不多做什么。
今年,辞秋已经年满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