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厂。zuowenbolan
司凌芷自从昨晚回来了之后,就一直惊魂未定的,毕竟昨晚是他们实实在在的直面死亡。
这下她就和元风一起来求见何翊,想要问清楚昨天的事儿。
侍卫进去为他们通报,何翊很快就让他们进来了。
“你们这次来怕是为了昨晚的事吧?”何翊看见二人直接就开门见山的说道。
元风点了点头,“想必昨晚大人就派人过去了。”
“没错,我也只是猜到了,你们必然会去,再加上幕后元凶又心思难测,所以有些担忧你们的情况。”何翊道。
“多谢大人出手相救!”司凌芷正色道,脸上布满了感激之情。
毕竟若不是昨天何翊提前预料到,那么恐怕她和元风今天根本就不会安全的站在这儿。
“线索想必又断了吧?”何翊口气淡淡的,似乎是毫不在意。
元风一脸惭愧,“是我们辜负了大人的期望。”
“今后你们就重点监视江五夫人吧,若是能查出来什么最好,如果不行的话”
何翊顿了顿,又道,“我再给你们三天的期限,三天过后,幕后元凶必须入狱,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
“即使是江二夫人?”司凌芷觉得有些太过草率,不由得提问。
“对,即使是她,因为众人都需要一个交代。”何翊定定的看着她,眸中染上了严肃的神色。
“是!”元风和司凌芷应道。
接下来他们二人就要去寻找证据。
“现在我们要做好两方面的准备,如果江五夫人能够提供线索,我们找到幕后元凶,那自然是极好的。”
“若是不能的话,我们就要提前搜集好证据,到时候方便指证江二夫人。”
元风的声音浸了几层寒意,“最后期限已经快到了,大人说的没错,这事儿必须有一个结果。”
“但是我还是觉得,如果我们能找到凶手,就尽量不要让江二夫人”司凌芷第一次这么不确定起来。
“司凌芷,我必须要告诉你的是,找到幕后元凶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所以这件事最后的结果,不过是江二夫人入诏狱了。”元风头一次这么严厉的对司凌芷说话,“切莫妇人之仁。”
司凌芷愣愣地听他说完这些话,鼻尖一酸,心里涌现出了无尽的委屈,但是她也知道这事没得商量,遂点了点头。
元风知道自己刚才的话有些重了,但是他不后悔,总要有一个人出来点醒她,“昨天正是因为我们的意外,才导致”
“所以今后这种意外是必不能有的,恐怕我们已经真正的卷入到了这个案件当中,若是想要保证我们的安全,就必然要快速了结案件。”
“”司凌芷沉默了。
“那我们现在就直接去找找关于江二夫人的动作吧。”
“我觉得在这件事上,江五夫人会起到极大的作用。”
元风也赞同的点点头,“最后即使在对薄公堂的时候,也可以让她去指证。”
“不过我们要事先和她商量好,以免出现意外。”
“这恐怕还要多费一番功夫,毕竟江二夫人是她的亲姐姐。”司凌芷有些为难的皱了皱眉。
“我们只需要把证据摆在她的面前,她一定会同意我们的做法。”元风道。
“只不过具体的真相她是不能清楚的。”司凌芷头脑无比清楚的说。
元风满意的看了看她,“的确。”
“先前的时候大人和我提过,他会让沈墨帮我们一起找证据,我们只需要找到这三名死者被杀害的现场证据。”
“其余的则交给沈墨来办。”
司凌芷不屑的哼了一声,“沈墨?他能乖乖的帮我们?”
元风俊朗的眉目在阳光下熠熠生辉,让人不敢直视。
司凌芷在他旁边默默地注视着,终于还是把之后的话给吞了下去。
“好了,我们现在是直接去桃花林吗?”司凌芷转移话题般的问。
“是,先去那看看还有什么证据,不过,我突然想起来一个重要的事情。”元风皱紧了自己的眉头。
“我们忘了把那条手帕给拿回来了!”司凌芷也如梦初醒。
“即使我们现在再去,恐怕江二夫人也不会但当时那条手帕只有你我二人还有沈墨知道,如果她在之后死不承认,我们也别无他法。”
司凌芷现在觉得他们实在无从下手。
“但是这条手帕却是我们指证江二夫人必不可少的证据。”元风道,“所以我们现在还有一条路子可以走。”
“什么?”司凌芷想不到他究竟能想出来什么法子。
“挑一个日子,我们再夜探她的府邸。”元风弹开了衣袖上的落叶,声音无比淡漠。
“你疯了?!”司凌芷没有想到,他竟然在酝酿这么危险的事情。
“可这也是目前唯一的方法了。”元风苦笑。
“既然如此,那我就豁出去了。”司凌芷咬紧了银牙,暗自下了决心。
“我们大可不必这么视死如归”元风嘴角噙上了一抹微笑,“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他们无论如何也猜不到,我们竟然会再敢闯一次龙潭虎穴。”
司凌芷紧张的心情奇迹般的被他这几句淡淡的话给抚平了。
她扬起了如朝阳一般温暖的笑容,“我不怕,有你在。”
元风抬起手揉了揉她微乱的秀发,嗓音低沉,“放心,一切都有我在。”
司凌芷自认为自己不是轻易依赖旁人的人,但是在与元风朝思相处之间,她总是不由自主地依赖于他。
这一微小的转变,她自己并不清楚,但是元风却看的明明白白。
经过了昨天的生死一线,司凌芷和元风二人之间仿佛更加亲密无间了。
“我们可以同沈墨一块儿前去,毕竟多一个人多一份保障。”元风看了一眼司凌芷的脸色,提议道。
“那等他调查完之后的事情,我们就一块儿汇合。”司凌芷的脸色虽然愉,但是并没有反对。
“那我们汇合了之后再一块儿商量,这次的任务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元风也道,“这是我们唯一的一次机会,也是最后的机会。”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睛,均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沉重。
“走吧,先去桃花林。”元风释然道,“到时候我们再另行商议。”
“好。”司凌芷弯了弯眉眼。
不多时,二人就到了桃花林取证了相关的证据,然后又到了专门管理凶杀案件的地方,仔细翻阅了这三为死者的记录。
“其实翻阅了这么多卷宗,但是都没有直接的证据可以指向江二夫人就是幕后元凶。”
元风抬手按了按太阳穴,语气中含着淡淡的担忧。
“这确实是最令人棘手的地方,不过,之前的那个淡蓝色的手帕”司凌芷顿了顿,也知道多说无用。
“所以这一躺我们非去不可,也只有这个手帕可以直接去证明江二夫人的罪行。”元风道。
“但是你说这样能让别人相信吗?毕竟不只有江二夫人的手帕。”司凌芷有些苦恼,“还有沈夫人的香囊。”
“虽然她们都在死者身上留下了物件,但是这在其中却大有不同。”元风点明了事情的关键。
“第一位死者,是江二夫人的夫君,我们是在溪水边发现这个手帕的,而且在当时,这个手帕上和桃花林里面的香气是一样的。”
“但是之后的那个香囊却没有,所以,这足以证明问题。”
“我们完全可以把其他两个人撇开,到时候直接将这些都集中到江二夫人一个人身上,任在再怎么样,也是白口莫辩。”
元风冷冷的道。
“这么分析确实没错,沈墨告诉你了没有?我们在哪汇合?”司凌芷弹了弹虽然常年习武,却依旧细腻的手指头。
“就在一品轩。”元风道。
一品轩在京城也是一个小有名气的酒楼,这里也是一些达官贵人们喜爱去的地方。
不过要价比起来招客楼却并不高,也没有什么特殊的菜品,不过胜在隐密性良好。
所以一些经商的人去商谈一些要事的时候,或者是一些同僚说说话之类的,都会首选一品轩。
毕竟它提供了一个较好的场所,所以才能在这京城琳琅满目的酒楼当中有了一席之地。
“要说这一品轩的背后东家也确实是有经商的头脑,不用请什么厨师来天天换着花样的推陈出新,反而是把这些心思都用到了装横上面。”
“这样只要一开始花点儿大价钱,之后就能赚得个盆钵满盈。”司凌芷一边摇着头一边感叹。
“你在私下里还偷偷关注这种事儿啊?”元风有些惊讶了,好似自己从来没有认识过司凌芷一般。
“怎么?我就不能对这种事儿感兴趣啦?”司凌芷有些不服气的说。
“”这话元风表示自己没法接。
一品轩二楼雅间。
沈墨早早的就到了这里等候,没想到一时半刻都过去了,元风和司凌芷二人依旧没有到。
这不禁让他有些急躁,心里暗怪这两个人还是这么的不守时。
不过这确实是他冤枉两个人了,毕竟像他这种时间观念特别强的人,也是极少有的。
试问,谁能在特别忙碌的时候反而提前很久去赴约?
沈墨就是这样的奇葩。
直到外面传来了小二的说话声,“二位快请进,沈公子在里面等着呢。”
随着声音而来的是被一把推开的门。
沈墨看着司凌芷推门的粗鲁动作,不由得冷嗤一声,“真是没个女子该有的模样!”
司凌芷目瞪口呆的张大了嘴巴,自己这又怎么得罪了沈墨。
于是她也不客气的直接说,“你也没有个男子样,小肚鸡肠,睚眦必报!说的就是你这种人。”
沈墨不理她,直接将目光投向了元风,“你们迟到了。”
司凌芷无语,“我们这明明算好了时间,还早到了一会儿,你有什么立场来指责我们?”
“这几天你们是不是打算要去江二夫人那?”沈墨依旧没有把目光转向司凌芷,好似懒得看她一般。
“没错,你怎么知道?”元风暗地里不由得怀疑他们的消息又走漏了。
“这根本就不用猜。”沈墨不屑道。
“毕竟你们两个把手帕落在那儿了,不去拿手帕怎么把锅扣到她的头上?”
“沈墨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你说是我们冤枉她?”司凌芷怒道
“难道不是吗?”沈墨挑衅的看了她一眼。
“即便幕后凶手不是她,那她也一定是不可逃脱的帮凶之一,我们东厂从来不冤枉好人,但也绝对不会放过一个凶手。”
司凌芷突然就不生气了,她想到了自己来这儿的目的。
沈墨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毕竟这要是按照以前的时候,司凌芷恐怕早已经跳起来跟他理论了。
“你既然知道我们的来意,那么这就好办了。”元风打断了二人。
“你们想找我商量什么时候去那?或者是,怎么去?”沈墨瞥了他一眼。
“是。”元风也不跟他废话。
“不用去了。”沈墨道。
司凌芷瞪大了杏眸,一双眸子精彩熠熠,但是却满含着怀疑,“不去怎么可能?你难道有更好的办法?”
沈墨扯了扯嘴角,“傻子。”
元风突然福至心灵,“你将那个手帕给拿回来了?”虽然用的是疑问的语气,但是却透露着肯定。
沈墨淡淡的看着两个人,“当时你们将手帕拿出来给江二夫人看,我就很不赞同。”
“你们当时站的近,想必是没有看到江二夫人看到手帕时的表情。”
“所以在我们临走的时候,我又将那手帕给摸回来了。”
司凌芷打心底突然有些佩服他了,不过这话她说不出口。
“如果我没有将手帕拿回来,就算今晚我们去了,恐怕也带不出来它了。”
“你见过哪个人会将这些有可能危害到自己的证据留着?不都是早早毁去吗?”沈墨似笑非笑的说道。
元风和司凌芷二人齐齐的被噎住了,话糙理不糙,这话说的没错。
“多谢了。”元风突然朝他行了一礼。
沈墨并没有起身扶他,“不必这样,毕竟我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
“你们出了岔子,我自然要善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