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瑟如歌 第10章 谣言四起

陈如瑟心想，总不能问睡了我的妻滋味如何吧？只能问关于孩子的事，不过一次就中倒是省事，只要怀了孕，是女孩也得变成男孩！

“朕近日想了几个名字，”陈如瑟摇手，见他还不松开，只得用左手去够右边的草稿，他平铺开给他看，“朕原想叫他如政，可惜与亦正重音，不如就叫他亦稷，社稷的稷。”

“随你的便！”陈如鹤撒开他的手，反而镇静下来。身处高位的习惯，他越气就会越冷静。上次他把刘曦月丢在他床上，看来是还没给他长教训！

陈如瑟看他神情缓和，继续道：“皇兄放心，若是女孩儿朕会宣布龙凤胎，一男一女，多个女儿常伴膝下也很好嘛。”陈如鹤只有两个儿子，多个女儿也好，留在宫里还能做一个人质。

“陛下，请您记住，我没有这个孩子！”陈如鹤气愤地瞪他，而后转身拔腿就走。

“……”陈如瑟心想，这是说，这个孩子没养在他身边，所以没有感情没有牵挂，任自己处置吗？

菊若与烈亲王擦肩而过：“陛下，太后的赏花宴已开始，您好歹去看一眼。”

“好。”陈如瑟把那张写满名字的纸塞到一个木盒里，起身。菊若看到陛下手腕一圈紫黑的痕迹，着急道：“陛下！您的手！”

陈如瑟看了一下，是挺吓人的，但他历来如此，不必担忧：“无妨，母后花宴重要。”

菊若看陛下起身都不用那只手，还得去太后面前尽孝，心里心疼。天子如何无奈，他深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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赏花宴

众青年男女相看相谈，今日必定凑成几对的姻缘。

“陛下驾到！”

所有人都跪下或行礼，陈如瑟落座后抬手：“平身，朕身体不适，来晚一步，众卿不必拘谨。”他一会儿就回去，免得大家放不开。陈如瑟知晓母后今日要将几个葛氏女儿嫁出去，便不想多待。

陈如瑟看着无人发声，端茶给太后：“母后，这是新进的春茶，您尝一尝。”太后悠闲地扫视，似乎并没有注意到陛下举在空中的手。

此时有一女子惊讶道：“陛下的手！”陈如瑟抬手时一截手臂露出袖口，那黑紫色的可怖痕迹，修长的手指仿佛在隐隐颤抖。

太后注意到时回眸，欲接茶，却不想陈如瑟突然手指痉挛，茶洒了。

此时众人都已看到陛下的手腕，纷纷小声议论。太后脸色发黑：“老身老了，愣了神，望陛下勿怪。”

“…嗯”陈如瑟原觉得没什么，可方才举得久了，手腕确实疼得厉害，正在袖口下按自己穴位缓解。

菊若在身侧看到陛下胳膊不住颤抖，额上冷汗连连，立即拿了一块冰糕递上去。

太后见菊若上前，怒道：“你们怎么照顾陛下的！要你们何用？！”

菊若立刻跪下，陈如瑟站起，宽袖挡住他：“母后，儿臣自己伤的，不怪他们。”

太后瞟了一眼严繁的位置：“话虽如此，你也不能太仁慈！拖下去，打二十大板！”严繁一激灵，坐正望向这边。她知道，自己以后和太后不对付，那就只能依靠陛下！

“住手。”陈如瑟身为陛下，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受够了！他立即道：“儿臣有恙，恕不奉陪，菊若，带他们走。”菊若爬起来，带着几个要挨板子的小太监离开。

许多人都在吃茶赏花，没注意到这一幕，只当陛下是累了才离开。高台上，女官秋彩向太后道：“太后，陛下也太不把您放在眼里了!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太后无奈：“老身有什么办法？瞧张琪是个老实的，今晚让她去看看陛下吧。”她已年迈，唯有放一些人在陛下身边，才安心。

太后脸上温和慈祥，苍老的手颤抖着向前伸：“你瞧，这一个个姑娘，跟朵花儿一样娇嫩，老身是老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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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内不知怎么，传出烈亲王与陛下不睦的消息，起先是烈亲王不尊陛下直接动手，而后又传出烈亲王藐视天威，不把陛下放在眼里，甚至扬言要造反的流言。

陈如瑟身上的伤痕与烈亲王进宫的时间吻合，所以谣言越传越真，越传越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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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德宫

菊若给陛下上着药，一下一下拿棉布小心翼翼地擦着药粉：“陛下，您以后小心着，要是应付不了奴才替您。”

陈如瑟忍着痛：“才饶了一顿板子，还要替朕？”

菊若心痛地：“陛下，您不必为了我们这些奴才对抗太后，二十板子出不了人命。”

陈如瑟带着气抽出本书：“朕身边的人岂是想打就打的？今日你若受罚，明日他们会怎么看朕？”

话虽如此，菊若却知道，陛下是个嘴硬心软的人。

婷婷走上来：“陛下，张美人来了，说是替太后……”婷婷不敢说了，因为陛下刚与太后不快。

“让她进来。”算是给太后一个面子。

张琪缓步走来，摇曳生姿。她穿着粉色对襟襦裙，头戴一朵花冠，耳边垂了两朵小花儿，与初见时在御花园里的样子重合。

“坐吧。”

张美人一看，座位在哪呢？座位在身后与陛下隔着几丈！都快到殿外去了！

很明显，这是陛下让菊若这样办的，张美人也不敢言，只是把汤叫菊若递上去。菊若在御前，取一小勺放在净碗里，再用银针试毒，最后用一银勺适吃。

几番后，这汤才被送到陛下面前。陈如瑟看了看：“朕…咳咳……咳！”他故作病重到说不出话来，手中书卷也找准时机散落一地。

菊若得陛下示意：“张美人，陛下需要卧床，您改日再来吧。”

“可太后…”

陈如瑟被菊若扶进去，低声道：“不必管她。”他躺下后从袖口取出折子，继续批阅。菊若看到陛下勤勉至此不顾身体，转身去张美人面前：“张美人，陛下近日身子不太好，想必没空见您。”

张美人失落地望向帘后：“多谢公公。”

昨日张美人，今日贺美人，陈如瑟快要被太后包围。无奈之下，陈如瑟只有服下一颗带毒的药丸，真的卧病在床。

一个时辰后，陈如瑟感觉浑身无力，笑着叫菊若：“叫太医来。”

“可是江太医？”

要让母后相信，自然不是能江民弘，不过突然宣其他太医，母后许会多疑。“让他来。再多叫两位太医。”

菊若吩咐身边婷婷下去通报，转过来给陛下添衣。

不久，众太医以江太医为首诊治，不久都得出结论，陛下劳累过度，肾亏气虚。陈如瑟坐在帘后笑，上次宇文老师给的东西，果真妙哉，连太医都诊不出所以然。

太医们折腾许久，终于敲定药房，回去煎药。陈如瑟立即运气调整，这次他豁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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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寿宫

“你说清楚？不能人道？”太后吃惊。

太医中的太后亲信答：“陛下气虚乏力，身体已是一具空壳，想必并无绵延子嗣的能力。”

“原来如此…怪不得他那般抗拒！”太后不停捶腿，忙问太医，“可有治疗之法？”

“微臣…无能。陛下还年轻，或可慢慢调养，或许能恢复一些。”

太后眼前一亮，似是想到什么：“爱卿，依你之见，陛下以前是否有恙？”身边秋彩也心头一紧，是啊，如今刘美人还怀着孕。

“数月前陛下或并无异常只是虚弱，微臣不好妄下结论。”

“没用的东西！下去吧！”太后给秋彩使个眼色，秋彩立刻拿着金钱送太医离开。

秋彩回来时关门，听到太后问：“秋彩，你说，刘曦月那孩子，是不是……”

秋彩给太后披衣，取耳环：“太后，太医不是也说了，或许真是陛下亲子呢。”

太后蓦地睁眼：“不行。须得查明！”她在想，若真是亲子，为何看都不看一眼？还有当初的元媛，为何突然生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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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亲王府

“那个郎中令就是个墙头草！本王说个几句，居然就以本王马首是瞻，他不问问自己，心里有多少个主子？！”陈如鹤气急败坏地摔茶杯，噼里啪啦的，“还有这个案子，给廷尉去处理！当本王这里是垃圾场吗！”

底下人跪了一排，都知道主子自从宫里回来心情就不大好，只能小心再小心。

“不行！这个谁送上来的？！给本王扔回去！喂！都听到了吗！”陈如鹤踢了跪地的一个下人好几脚，众人都没有反应。陈如鹤哈哈大笑，带着悲凉和哀伤。

宫内

陈如瑟还是过意不去，他登基以来第一次这样对一个人，那个人还是一直扶持他的兄弟。思来想去，陈如瑟还是觉得得表示些什么。

陈如瑟看到最近的俩：“菊若，苔儿。你们做错了事，要怎么办？”

菊若心想，跟陛下闹变扭的也就是烈亲王了。苔儿不知，只道：“陛下，做错了事就要道歉，哪怕不能被原谅也要去道歉。”菊若心惊，这是要陛下纡尊降贵给烈亲王道歉？！

陈如瑟点点头，把折子放下。做陛下久了，居然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忘记了。陛下的颜面与手足亲情比起来一文不值。这个皇宫，以往陈如鹤真心待他，现在，他道个歉算什么？

“竹林，烈亲王府怎么样了？”宫外的大小事都是竹林在招呼，陈如瑟只能隔着老远问他。

竹林过来：“陛下，奴才听闻烈亲王那日回府后脾气暴躁，亲手弄死了一个下人。”

陈如瑟示意身边的人下去，让竹林继续说。竹林：“据说那下人传言，说…烈亲王与陛下不睦。擅自编排位高者，确实不冤。”

“……”陈如瑟顿住，原来陈如鹤一直这样重情，只是自己没有发现？

陈如瑟把自己面前的一盘饼递给竹林：“给他们分了吧。朕要小憩一会儿，不必伺候。”这是陈如瑟惯用的伎俩，支走下人，再从密道出宫。

竹林下去。菊若知道陛下要睡，走过去拉上帘子。他隐约看到一个人形躺着床上，在一旁点了安眠香，悄悄出去。他出去时糕点已经被分完了，不悦道：“你们不给我留一块！”

竹林嘴里还嚼着：“谁…让你……那么婆妈…”

一个叫歌城的小宫女把自己还没吃的半块给菊若：“哥哥若不嫌弃，吃吧。”

菊若看着她不过十岁，比自己还要小，便道：“不吃了，陛下仁厚，一会儿还有饭食，不会饿着。”

歌城在他说话时已经把那半块糕咽下肚，脸上挂着笑。菊若摇了摇头，最终将大家带出大殿：“陛下忙碌，让他睡个安稳觉吧。”

梅枝：“你这口气跟小大人一样。”

菊若推他：“走走走，一会儿吵醒陛下都要挨骂。”

“胡说，陛下从不骂我！”

“哈哈哈哈哈哈哈，两位哥哥真有趣。”

菊若：“都给我闭嘴！”

于是，笑声更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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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王府

陈如瑟翻越府墙后一路畅行无阻，却在一处破屋前碰壁。那人持扇散发白袍银氅，一副清闲自在模样。

这人武功不低，能拦住陈如瑟：“何人！”

陈如瑟：“皇兄怎样？”他这一句，直接把身份摆在明面上了。

持扇的手咔嚓一声，扇子折了：“参见陛下！”

陈如瑟后退一步：“你是？”

白衣跪地，惹一身尘：“小人乃亲王府谋士，禾乐。”

陈如瑟觉得，自己皇兄看人真不准，看到自己吓成这个样子的谋士，怎么能玩弄江山？他身侧沈峰身着太监服侍，已经摘了黄铜面具。他的容貌，居然与小儿别无二致。这当然是陈如瑟的手笔，他早让人做了年轻孩子的面皮贴沈峰脸上，避免出行时惹人起疑。毕竟，他身边的太监宫女都换成一批孩子了，若身侧又一个壮年人，不好解释。

“烈亲王在何处？”

“回陛下，在…在……”谋士袍下湿了一片。

陈如瑟再退一步：“他在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不、不是。”

“还不快说！”

“烈亲王在两个时辰前把自己关起来了，谁都不让进，饭也不让送进去，还让人拿了白绫。陛下！您快去看看吧！”

目前已经有四十章了（如瑟出国搞事业了 但我目前没时间 所以不往下发

我因为没钱都开始跨专业了 暂时真不知道怎么活 我得先活下去再谈梦想

202308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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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谣言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