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赵筠骐所说,这幢钟楼里面关着一具“女尸”。
说是女尸也可以不被称为女尸,她是可以行动的。传言中她是杀人如麻、杀人在无形之中,被一位道长给镇压在这里,一到五层没有装有窗户也是特地设计的,为的就是防她。
道长说,装有窗户就能让她感受到阳光让她的法力大增,并且在四处都是黑暗的环境之下,四周都是坚硬的墙壁,或许她的意志会疯魔,有可能在一天她会自我了解。
并且道长还算出在多年之后的一天会出现能真正消灭她的人,祂的出现会引起大范围人地注视。多年后出现了他们六个人,他们从小就有着引人注目的的脸蛋,是医院里接生他们的医生、护士就连路过的路人以及别的科室的医生、护士都会夸一句好看的程度,慢慢长大之后,十里八乡的人都知道他们了。回想起道长说的话,或许就是他们六个能真正消灭她,所以从小到大,他们都是受人追捧的。道长没有讲明他们会怎么消灭她,他们也不知道他们会怎么消灭她,但是道长所说的就是天命,终有一天他们就会悟到。
在他们进入到这所学校之后,钟楼里经常会传出一阵阵奇怪的声音,大家都说是她感受到他们六个人来了,心里害怕了,发出求救的信号或者是发出求饶的声音,但是赵筠骐却不这么认为。他感觉她是在笑,是高兴地笑,有时候他心里并不认为自己是那个人,但身边人肯定的话语以及他贪恋做这个人享有的一切权势,渐渐的,他也认定自己就是道长所说的那个人了。
而且在他们进入到这所学校之后,月圆之夜来临时钟楼里就会传出箫声,箫声中带有哀怨的流转,带有凄惨的哭诉,听得让人不由自主的就想往钟楼赶去找到吹箫的人为她擦去泪水听她讲述不幸的往事。
在进入这所的学校的第一个月圆之夜前一个晚上,赵筠骐半睡半醒之间听到了一声闷响。以前,赵筠骐的睡眠质量是很好的,从来不会在半夜醒来,而那一天格外的奇怪。他晚上既没有喝很多的水,睡梦中也没有做噩梦,白天也没有睡觉,睡前还将窗门关好、被子盖好,就这样,他也还是醒了过来。醒了过来也没什么事,就脑子迷迷糊糊眼神清明地看着天花板。
就之前他听到的闷响,放在以往他都不会去管只会觉得是手机或是其他东西掉下去了,地面上铺了厚厚的地毯所以才会发出一声闷响。在那一夜,不平常的夜晚,不平常的睡眠,不平常的他。他心中告诉自己不要去管,现在要闭上眼睛睡觉,但在闭上眼睛之后他还是迅速地睁开了眼坐起来了。脑子还浑浑噩噩的,他的脚就已经踩到了地毯上了。
他的对面放着一个很有年代气息的红木箱子,像是他奶奶或者是太奶奶那个年代装嫁妆的箱子。这个箱子是不可能会出现在他的屋子里的,他平常也没见到过,他依稀记得睡前那一块地方是没有这个木箱子的。就这么突然之间,在晚上,这个木箱子就这么离奇地出现在他的房间当中。
在那一天,他的身体也有一种神奇的力量控制着他让他坐起来,在看见这个诡异的木箱子之后他还控制着他站起来朝着木箱子走去,走到木箱子跟前时还控制着他打开了木箱子。
他还记得那个木箱子虽然很有年代气息,但是拥有这个木箱子的人一定很珍惜这个木箱子,还会经常擦拭这个木箱子,因此这个木箱子上面都没有沉淀的灰尘看着还是有色彩的红木箱子。只是因为是老物件了,所以在打开这个木箱子时,它发出了“吱嘎”的声响。
打开后,木箱子里放着一套整齐的新郎服饰。用红色的上好布料裁制的喜服,边上用着金丝缝边,衣服中间有着纯手工绣的金丝龙凤,旁边有绣着鸳鸯戏水等等成双成对的东西,绣着代表着忠贞不渝的爱情?的东西。
那时候那股力量才从他的身体里抽离出来,他一下就丢下手中的喜服,疯了一般跑了出去。他一打开门发现其他五个人也都跑出来了,他们聚到了其中一人的屋子内各个讲述了刚刚发生的一切,他才发现原来他们也经历他刚刚经历的一切。那时候他更加觉得自己就是道长所说的那个人的其中一人了。
他们那晚以及月圆之夜那天的早上都不明白这个东西出现的意义,他们找了校长,校长也不清楚。在夜晚即将来临时,日落西山,箫声起,他们不可控地穿上了木箱子当中的新郎服,而大家也不由自主地赶往钟楼。那一天,他们才真正地踏进钟楼里,见到了钟楼里是什么模样的。
他们的身体完全不受控制得一瘸一拐地走上楼梯来到了六楼挑选了一名女生。在那一天,赵筠骐最为不受控制,他失控了。在将他有点印象的女生挑选进房间之后就跟疯了似的,到最后,时钟的时针和分钟要落到十二点上时,他掐着女生的脖子大力地拉出了房间内将她提了起来。
事后据其他五人地讲述,他还是完全不可相信这是他做出来的事,也不相信他有这个力气能将一名成年女性给轻而易举地用一只手提起来。
不过他相信也好,不相信也罢,有这么多证人,这是逃脱不了的事实。
最终的结局就跟上一次对待殷锦鲤的结果是一模一样。在十二点的钟声响起之时,他放开了掐住她脖子的手,她如同一个球体一样,旋转落下。这期间她的脑袋撞到了钟楼上那个时钟的边缘,她的脑袋被磕破了,流出了大量的血迹最后掉落到钟楼下那个大泳池里,她的血液蔓延开。
“也就是说,你们现在既没有消灭那个她还杀了这么多人?”殷锦鲤眼神奇怪又带着鄙夷、厌恶地看着赵筠骐问道。
“所以你们现在还坚信自己是道长说的那个人?”潘勾勾以同样的眼神问道。
林蜻蜓淡淡地说道:“果然啊,还是脸皮厚的人才有出路。就这样了还不急不缓的能在学校当大王,要是我,早就不敢来学校,不敢面对同学了,早就上吊自杀了。”
“我,这也是不是我本意啊!”赵筠骐为自己辩解道,“在月圆之夜的那天,我的身体就不受我自己控制,就连杀人时候我自己都没意识的,要是我自己的意识能占领高地,我肯定不愿意这么做的!”他这一番话像是把自己讲信服了。
林蜻蜓冷冷地问道:“那你怎么不会在月圆之夜跑到很远很远的荒无人烟的地方,那就听不到箫声,也不会杀人了。就算听到了,那也没人,你也杀不了。这么多人,没有一个人给你出过这个主意?还是你不愿意听,在下一次月圆之夜的那一天就选择将提出这个想法的人带进屋子里随后将可以用这个身体被控制的理由将她们无情地杀死?!”
“真的没有人跟我说过这些话!”他快要大声地喊出这句话了。当时知道自己杀了人的时候,他心里怎么想的他不想再去回想了,只是这些话确实没有人跟他说过。
赵筠骐还想再解释些什么她们就已经往前走去不愿再听他解释了。
事实究竟怎么样,她们也不想再花时间去探索了,也不想花时间去听赵筠骐辩解了,这些都是无用之功,都是浪费时间的东西。也不能怪她们冷血无情,她们自己现在都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怎么还会有这个闲工夫去替别人伸张正义呢?更何况,说难听点,他们现在还好好地活着,还好好地上着学,那就是那些女尸的亲族不够努力,这么多人,就是蚂蚁都能有扳倒大象的力量了,或许她们的亲族还相信那个道长的预言,认定他们能够消灭钟楼里的她,认为她付出了生命就能帮到他们,帮到整个学校、整座城市,所以他们只是默默地接受了她们死亡的事实。
她们当时被气糊涂了才往前面走去,她们应该是拉开房门朝着楼梯的方向往二楼走去的。当她们反应过来要出门时,殷锦鲤手中的手电筒照到了一处较为奇怪的东西。
它在空旷的室内显得格格不入。它呈螺旋纹的形状朝上面走去,远远看去像一根柱子。觉得奇怪,她们往那根形似柱子的东西走去。
走近一瞧,原来是楼梯。可是怎么会在这里建一个楼梯?刚刚赵筠骐讲述的话语当中都没有这一段。
殷锦鲤扭过头正想将赵筠骐叫过来,没想到一转头就看到赵筠骐了,他被她们说了一通还是默默地跟在她们身后。殷锦鲤虽然对他还是有异议的,但是现在正是用到他的时候了,她就不说那些废话了。
“诶,这个楼梯是怎么回事?刚刚听你的故事当中都没这一段。”
“楼梯?”赵筠骐还沉浸在自己的情绪当中。虽然他做了这么多的错事,可这一切都不是他故意造成的,甚至钟楼里关押的这个人在他出生前就存在的,他被人们捧到这个高度也就是那位道长说的话并不是他蛮横的用拳头、用权势逼迫大家的,他做的这一切都不是他主动的,他也是被控制的,为什么都要责怪他?
“嗯。”殷锦鲤语气不好地应下还朝他翻了个白眼,转过脑袋点了点面前的楼梯。她这一刻想骂他甚至想打他。之前死都要加入他们,用到他的时候还在这边反应慢半拍的,整个人都心不在焉的,耽误时间。
如果没有他,她们确实不知道这个是怎么回事,应该会直接闯上去,遇到危险也能各应付各的。他来了,对于这里的熟悉,那就应该帮她们避免掉这些风险的。
他看向眼前的楼梯随后也蒙圈地摇摇脑袋,“从前我没进入过一楼只有在月圆之夜踩着外面的楼梯走上六楼到达七楼,除了当初建造这幢钟楼的和当初的那个道长,没有人知道钟楼里面是什么样,只有关于窗户的事情被传了下来。”
殷锦鲤更加无语地翻了个白眼,感觉他在不在都一样,就是多了一个背包苦力。
楼梯跟这一排的屋内都一样,也都布满了青苔。殷锦鲤踏上了楼梯,用力地踩了踩,还是石头做的楼梯。
林蜻蜓和潘勾勾紧随其后。
她们踩着这个楼梯来到了二楼。
二楼跟一楼的情况大差不差,全都是打通的屋子,屋内的墙壁上都长满了厚厚的青苔,就只是二楼放置了许多的东西。
赵筠骐看着那些东西喃喃说道:“怎么是红木箱子?”
潘勾勾听到他说的话了,她立马将他说的话转达给殷锦鲤和林蜻蜓。她们看向前面这长长一排的东西,都是红木箱子。殷锦鲤的手电筒照过去,红木箱子虽然陈旧但是也透着亮亮的红,跟赵筠骐之前说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