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苹果 第4章 《青山疯人院》

他转了转手中的“卓越”武器，心情越发的不爽——先是被封印能力，后又被封锁记忆。

不爽，甚为不爽。

昏黄的灯光，忽闪忽闪，依旧是房内，但大门被打开了一条缝隙。房内静悄悄，房外同样。

他用手术刀收回系统空间中，无意的一瞟，发现评论区全都是在讨论他的天赋技能是什么。

〖主播的天赋技能是什么？[宕住小猫]〗

〖重力？〗

〖不对不对，应该是言灵！〗

〖也不对！主播在与两个怪物打架的时候也没说话啊。〗

〖有没有一种可能是类似于…皮……皮卡丘的【绝对光环】型天赋技能？〗

〖[托下巴]有这种可能——哎呀，直接问主播不就行了吗？〗

〖[恍然大悟]对哦，主播的天赋技能是什么？快说，快说。〗

余祭正在犹豫，底部再次刷新一条评论。

〖会不会是附身之类的？比如说在打架的时候请暴力之神附身？〗

余祭脸上突然显出一抹纠结之色。

【匿名观众向您发射一颗纠缠之心！「收获199积分」】

〖？？？这么快就开始打赏了？〗

〖[虾椅子电脑]楼上的，你几个菜呀？歇成这样。〗

〖让我看看你的实力[不怀好意]〗

直播间沉静了一会，突然，一阵提示音，如同一枚鱼雷般炸响了整片池塘。

【匿名观众再一次向您送出一只猫猫球！「收获2100积分」】

【恭喜匿名观众升级为初级会员。】

【当前获得4299积分，已达标开启商城的初始积分：4000，系统商城已开启！】

直播间闪过一串发光的金色字体：〖[Emoji眼镜] [Emoji眼镜] [Emoji眼镜]〗

〖…………〗

芜湖，意外惊喜

余祭狭长的眼睛微眯，语调上带着点逗弄小动物的愉悦：“你们，真的很想知道吗？”

〖当然！[星星]〗

“我的能力叫做——请神上身。”他面色不改，语调依旧温柔。

[………]

他骗人。

当然没人能听见，系统内心无声的控诉，直播间观众的注意力现在全集中余祭的脸上。

余祭，一双眼天生翠色，皮肤白皙五官精致，嘴唇是漂亮的菱形，勾唇一笑，立马融化了脸上原本冷漠的神情，荡人心魄。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九敏！〗

金色字体再次飘过：【匿名观众更名为「颜狗」并赠送一只幻想天鹅「收获3000积分」】

〖颜狗：[不屑一笑 jup.]〗

虽然内心这么想，但他不敢说，身处中央空间时，它是可以像观众一样看到它的，宿主，在干什么的？它全程都是这个表情——[0.0]看完的。

虽然那些观众并不知道他的天赋技能是什么，但是它知道啊！但是，一个许愿技能怎么会拥有重力呢？！就算是动用了悖论…可当时天赋技能条根本就没亮啊！！！

它整个统当时都是懵懵的，它现在回想起来，好害怕它的宿主杀人灭口，呸，杀统灭口！

骗人的。什么温柔善良可人好哄，都是骗人的。(T∩T)我要画个圈圈诅咒你……

并没有与直播间的观众呆留太久，在回答了几个简单的问题后，余祭做了个飞吻的动作，火速关掉了弹幕，任直播间的观众自己思考，这枚飞吻是献给谁的。

不出煤球所料，关掉弹幕的下一秒，余祭皮笑肉不笑的问

“系统商城中，有没有什么范围隐身道具，以及——可以暂时屏蔽直播间画面和声音的道具。”

〖？？？〗

[！]看吧，我猜的没错……

但它还是认命的，将忠心这个角色尽职尽责的扮演下去，“颤抖”着打开系统面板，兑换「隐身方块」「强力马赛克」

【隐身方块：

「隐蔽20米范围内的所有物体，有效时间15分钟」

所需积分：50

能力介绍：暂无】

【强力马赛克：

「隔绝直播间一切声音和画面，有效时间五分钟。」

所需积分：25

能力介绍：用过的都说好！】

[你要…几个？]系统认命的问。

“每样” 余祭停顿了一下继续道 “四个。”

[呜呜呜呜]

444不就是来暗示我快要死了吗。

“你怎么了？”余祭有些疑惑的问。

[没怎么？看到你安然无恙的出来『抽泣』，有点…嗝…激动。]系统心口不一的回。

“哦。”

[要用几个？]

“「隐身方块」1个，「强力马赛克」3个。”

[……好的。]

他还要留两个干嘛？用来折磨我吗？难道我不用死了？凭祂的能力弄死我应该轻而易举吧？我只是一个无名无份的小系统。

【是否，使用“隐身方块”x1】

【是否，使用“强力马赛克”x3】

“使用。”

〖不要啊(?Д`)！！！〗直播间最后的尖叫，也淹没在马赛克中。

话音落下，余祭转身双手背在背后，面向墙壁十分严肃道：“如你所见，我并非人类。”

[嗯…]

“然而，”他转身，并从系统空间中拿出手术刀：“知道这件事情的人——〔他卡顿了片刻，又斟酌了一下词汇〕物体…都该死！”

[呜]〔瑟瑟发抖〕，原本在系统脑中宿主约温柔可爱小白兔形象荡然无存，转而成为了一只拥有绿色眼，张牙舞爪的大灰狼，仿佛下一秒就要逮住它，将它撕成碎片。

“不过。”

[？！]

“只要你答对了，我接下来要提出的一个问题，哪——”

咻的一声，手术刀飞出，刺入对面的墙壁上，嗤啦，布料撕裂的声音响起，他的裤子被撑散，一条覆满银白色鳞片，光滑的蛇尾陡然出现，蛇尾晃动。

上衣因动作幅度而撩起，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肌肤，和腰侧暗金色的蛇形纹身，略显冲突。

清冷的面容添上了几分邪性，漂亮的翠绿色竖瞳里承载着无尽的神性与怜悯，不知是威胁还是蛊惑余祭狭长的眼睛微眯，轻笑道：“你，就不必祭天了。”

[0.0]——摇曳的稻草被紧紧拥入怀中，面对如此情况，虽然有些胆怯，但它还是勇敢的说[你，你问吧！]作为一个智能AI它对自己的智力，一向很自信。

“如果，我是说如果，倘若我和主系统同时掉入水中——”他似无意拖长音调，蛇尾摇曳，手指轻点嘴唇道：“你救谁？”

[…………]

哈QAQ

079感觉自己的大脑宕机了。

这是一道经典的送命题：一边是它的现任宿主，一边是它的顶头上司；一个近乎非人，另一个则不是…人。

似乎察觉079陷入了选择困难症，余祭做模作样叹了一口气，转身语气中夹杂着一丝伤心，还有几缕斥责道：“明明说要患难与共，这就，又要背信弃义了吗？看来还是厌倦了我吧。”

说着还抬手擦了擦几滴本不存在的眼泪。

[………]

虽然说要患难与共，但是那是针对于人类……不过，主系统的任务繁杂，根本就不会关注它们这些整天996的员工，再说，宿主他也很无辜，被卷入这里，他也不是心甘情愿吧，到头来都是上司错！没错，都怪他！——虽然说宿主虽不是人类，但他相仿于人类，再加上宿主曾经说过，人类不会追求那么多的细节，离面不离根，换而言之，宿主就是人类，而人类的利益高于一切。

经过一系列的思想斗争后，它最终决定。

[079号系统倒戈于现任宿主]

[正在从主系统空间中抹除存在痕迹]

[……抹除完成]

[79号系统——背叛者版，竭诚为您服务。]

余祭掩住眼中一闪而过的光，略带困倦的打了个哈欠，同时银白色的蛇尾也重新化为双腿，系统从下至上看。

[哇塞，好白，好白，好…]

系统刷的一下红了脸，从副本库存当中拿出一条裤子，甩给了余祭……

系统界面：【姓名：余祭

【美貌值：100

魅力值：90

体能值：32

武力值：21

智力值：87

San：100】

系统恭敬的问：[请，请问个人资料是否需要修改]

“无需修改。”：余祭道

系统停顿片刻，犹豫着说道[请问名字是否需要修改？]

“不需要。”话落，余祭又轻笑道“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

[那，为什么……]

“名字改与不改，没有任何的意义，毕竟…” 余祭眼底闪过一抹狡黠的光 “那又不是真名。”

[…………]

远处插在墙上手术刀消散，再次回到他的手心，慢慢凝聚，他将刀锋轻轻往指尖上一划，系统从脑海中飞出，光晕凝成实体，雪白的毛绒球浮在半空中，他用正在滴血的手指戳了戳毛绒球，雪白的球体上，染上了几抹凌乱的红。然后一点点消失不见。

余祭从系统商城里兑换了一张手帕，一边擦手一边自言自语道：“钉刑，起源于罗马，原是长老会处置临阵脱逃者的一种刑法，但——对付叛变者也同样适用。”余祭懒懒抬眼，眼角渊绿色的鳞片浮现，翠色瞳孔不带丝毫感情的注视着系统。

[……明白]

所以刚刚他在我身上戳的图形是叉叉吗？——又是一个奇怪的关注点。

……系统开始思考刚刚发生的事情，虽然自己单方面切断了与主系统的联系，但，而那只是其中最基本的一链接条，只要它还没消散，主系统依然会颁发任务，而它／他们依旧需要做任务，只有这样才不会引起主系统的“注视”。——只不过宿主做了什么危害整个游戏利益的事情，不必上报罢了。

它的身边突然冒出许多谈粉的泡泡——好歹以后主系统查岗时，不会也不可能发现自己在系统空间内偷懒了。

不过它并不知道，其实在人类利益至上的前面还有一句话，完整来讲这一整句话应该是这样：在不触犯游戏本身规则利益的前提下，人类的利益至上！

至于主系统为什么没有告诉它们……当然是因为，守护游戏本身利益的那个责任就在于主系统身上，作为整个游戏的主干、统治光脑，他很有自信，而且他并不认为作为蝼蚁的人类，能拥有可以触及甚至危害游戏利益的资格

——所以他认为，无关紧要的消息既然可以省略，就尽量不说，况且只说后面一段，对于那些新人以及那些小系统都是有很大好处的——至少他们不会一开始就想到费劲心力破坏游戏的完整度。

——以导致损害游戏的利益，触犯那位大人的……逆鳞。

［真惬意啊……］由白色和蓝色所构成的系统空间内，079像是突然想到什么突然放下了手里的工作，在数字码所编程的床上翻了个身，然后不动了，白色的毛绒球，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染上了一层粉红。

[好白……]

就在刚刚，银白色的蛇尾消散后，如白瓷般的大腿，还历历在目——它用力的晃了晃自己的身子，想把那些不干净的东西晃出去，但出于AI的本性功能，晃动，并没有起到多大的作用。

它从床上跳下来，一蹦一蹦的来到“工作电脑”前，键盘上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敲击声，屏幕上赫然显示着——看了不该看的东西应该怎么办？

关于这个问题评论区给出了两个答案：一个是看书分，散注意力，而另一个则是“凉拌。”

[……最后一个，看起来就不靠谱。]

又是一阵噼里啪啦的键盘，敲击声响起：“问，看什么书可以静心？”

百度上闪现出许多条条框框，看的它眼花缭乱，他随便点进去一个，页面加载中的字样跳过后，屏幕上出现一个巨大的感叹号，下面还缀着一行小字：

“该网站禁止访问。”

QAQ？

——极恶都市

“好无聊啊。”一位身穿紫色斗篷，头戴巫师帽，脸上还带着一张笑脸面具的青年十分无聊的将自己手中的符录，甩向空中。

嘭！嘭！嘭嘭！

一旁一身黑色修女服的小女孩，听到这动静抽了抽嘴角，一手拿着金色十字架，另一只手腾出来朝他竖了个中指，声音十分优雅的说道：“拜托，好歹您是十神会之一，安静点儿，可否？”

但青年仿佛聋了似的，依然自顾自的甩着符录，然而没过一会——

“啊，我操，有鬼啊！！！”青年惊叫着连着声线都变了。

“亲爱的咱，啊啊啊！圣女大人！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啊！别随时随地！啊啊啊啊！放技能啊！鬼啊啊啊啊啊啊！”

身着修女服的小女孩端坐着，手上的十字架消散不见，四周随处可见的幽魂，一只鬼娃娃靠近她的身边，将自己身上的冒着黑色鬼脸烟雾的糖果，小心翼翼的放在女孩的手心，不时抬眼观察着小女孩的脸色。

“谢谢。”小女孩向它道谢，面不改色的拆开糖纸，将糖果放进嘴里。

冰冷的系统音响起：【检测到尸毒。】

【是否开启食毒者。】

是。

主系统：啊啾！

「编号中的0，是存在于系统空间中的标识，倒戈之后就没有了[搓手]」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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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青山疯人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