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熟人见面不用怕,既然都是从外界来的,许多话就可以直接开始说了。
敲开了房门,里面是一盏蜡烛,问色穿着一身青灰色衣衫,正散着头发在烛火下面练字,徐北北走上前去,说:
“问色,我有事情问你。“
问色之前就已经收到了通知,所以对于徐北北的到来没有觉得意外,他头也不抬,只继续低头写字,一面上说着:“何事?”
徐北北走上前去,很自来熟的走到凳子边坐下,翘着二郎腿,说:“我要看刘文的过往。”
问色轻轻地撩起他的龙须刘海,无奈说:“不是都和你说了吗?晋江抽了,抽了!抽了你叫我怎么办?爬屋顶上去维修嘛?”
半响之后,他把袖子一抛,纸上出现了冷静二字,问色说:“咱淡定一点……淡定……”
徐北北说:“那你至少看过剧情,也至少记得一点八,你就把你记得的给我讲一下就好了。”
问色有意的躲闪着徐北北,故意插开话题,说:“这我又记不完全,那么多的设定,我这颗小脑袋那儿记得住?”
问色故作淡定的看了她一眼,说:“再说了,看盗版是不对的,我们要保护正版权益,打击盗版,人人有责。”
徐北北察觉到事情不对,假笑着看着问色,一步步地朝着问色逼近,顺势拔起了头上的簪子,笑说:
“你不会要告诉我,其实你也不记得叭?”
问色正了正气,义正言辞地看着徐北北,说:“对!我就是不记得了,那又怎么样?!”
窗外的夜色渐深,一盏孤月挂在天边,月色入户,是惨白的颜色。
房子里面,充满着殴打的惨叫声,徐北北提着问色的衣领子,死死地把他抵在墙上,大声咆哮:
“你他妈这什么破系统?!要啥啥没有!反正你今天要是不给我答案,老子就赖在这儿不走了,老子在这儿也不去完成什么破任务了!老子摊牌了!”
问色颤抖发声:“我的姑奶奶,你先放一下手好不?”
听到这句话,徐北北这才松了一下力气,叉着手转头傲娇地站着,问色走过去讨好说:
“我也就只记得一点点。”
见徐北北正准备再打,问色立马退后护头,大声说着:“我真的就只记得一点点!多的没有了!”
徐北北想了想,看见问色一副乖巧的样子,看样子是对自己服软了,眼下晓得一点总比什么都不知道强,徐北北收了手,端了一盏茶在凳子处坐下,一副听戏的悠闲模样。
“你说吧?”
问色搔头想了一会儿,隔了好久后才说:“这件事情,说起来,倒是十来年前的事情了,我只依稀记得,镇远将军刘北樘是刘家的儿子,刘家世代都是武将,这样一位长子必定是要从小习武,所以习武有成之后,大抵是八岁的那一年,他就被家人送去叔父刘晋那儿,与当时的镇北王何祁一同镇守北疆。”
“其间发生了什么事儿我没有细看,”一说到这句话,徐北北转头瞠目结舌地看着他,一口茶差点当场喷出,问色立马制止她,笑着打圆场说道:
“上一位体验者不是你,挑选的男主也不是刘北樘,我肯定更加关注主线不是?这刘北樘的设定也就没有细看,哈哈,谅解一哈。”
徐北北叹了口气,想着工作者们工作着也很辛苦,也没必要刻意为难,便摊开手说着:
“你接着讲。”
问色好似陷入了沉思,一直看着天边的月亮,一面上嘴上说着:
“后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原本刘北樘是在他的叔父军营当中当差,但是后来,居然就调到了何祁的军营当中守城,其间倒是一直都很太平,平安无事,就活到了女帝去北疆的那个时候。”
徐北北听到这话,转头去看问色,说着:“为什么忽然就调换了军营?为什么女帝又要去北疆?”
问色摇了摇头,说:“我也不清楚为什么换军营,只依稀记得北疆的军营里,出现了一位刺客,后来镇北王就去查刺客,结果是什么我还真不清楚,这么偏的事情,我不了解,你也该理解叭!”
“哦,我理解,”徐北北点了点头,看着问色的桌子上还有小点心,伸手抓了一个小点心放进嘴里面,说:
“那第二个问题。”
问色一提到女帝,就瞬间记得了起来,说话也清晰了起来,看样子问色对主线的剧情,了解得还是比较清楚,问色说:
“上一个女帝,叫做徐嘉元,是一个现代社会中的女强人,好大喜功,有些残暴好战,而且不喜欢听取他人的意见,这样一位女帝,如果发现北方战事吃紧,你觉得她不会御驾亲征吗?”
“哦?”徐北北这才想起故事的开头,徐嘉元去了北地,看到了刘北樘长得帅,然后想要收入囊中,这么一说来,前面的全部都解释清楚了,徐北北又说:
“所以说,徐嘉元是在那个时候看上了刘北樘?”
问色摇了摇头,叹息说:“不是,那时候的女帝,还没有喜欢上刘北樘,只是单纯的想要自己指挥军事而已,可是战事吃紧的北地,怎么可能要让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女帝去指挥呢?”
“有道理,”徐北北继续问:“然后呢?”
“然后,为了能让女帝见识到北疆的实力,刘北樘出战,选择了以一敌十,很快的时间之内,就把困在敌军里面的楚国士兵给救了出来,这场战役,刘北樘打出了威名,女帝心里也乐呵,便没有继续管军事,选择了离开北疆。”
“然后关于刘北樘,我就不知道了,我的目光又跟着女帝回国都了……”
徐北北听着这话,也没觉得有什么问题,为什么今日她见刘北樘,却是一副和镇北王苦大仇深的模样,难不成是因为镇北王要求他以身试险,以一敌十?
“那之后,在国都,有没有什么关于镇北王的消息,或者刘北樘?”
“有!”问色这么说:“女帝回了国都后不久,马上就立了刘北樘当镇远将军,调去了北地以东,一般受封这类情况,都是本人亲自去,按理说俩人从受封之后,就不应该有什么联系了。”
问色好像是想到了什么,便说:“不过万事也不能按照道理来讲,比如女帝走的那一天,按道理说,军中所有军士都应该来送行,而身为先锋的刘北樘更是应该到场,可是那一天,刘北樘却没有去,又或者说……”
问色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说这句话,便有些迟疑,徐北北看了看他这个样子,汰了一声忙说:“你我的身份都心知肚明,我俩之间有什么是不能说的?继续说!”
“又或者说……刘北樘自从一对十战胜归来之后,镇北王的军营中,便再也没有见过这个人,直到女帝封他为镇远将军,他才头一次露面。”
“卧槽!”徐北北听了这话,怎么思考怎么觉得诡异,眼下这个零零星星的故事,真的可以引发出许多的猜想,简直就和买股文一样刺激,就看到时候自己买的股票正不正确了。
徐北北大脑里已经联想出了一部黑暗势力的斗争景象,拐卖,囚禁,暗杀,权谋,徐北北抬头看着问色,激动着说:
“还有呢?还有呢?接着讲!我想听!”
问色摇了摇头,摆了摆手,说:“没有了……”
“切,”徐北北放了茶盏,起身,没有意思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说:“太没有意思了,我还听得正高兴呢?”
问色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徐北北又问:“下集什么时候出来?”
问色说:“看晋江什么时候修好,下集就什么时候出来。”
“那岂不是要很长的时间,可是镇北王两天后就要回来了,这段时间,我都要独自去面对这位元老级别的人物?”徐北北倒吸了一口凉气,思考了许久,终于问出了保命策略中最关键性的一句话:
“这个镇北王何祁是好人还是坏人?”
问色听到这句话笑了一下,说道:“你放心,他不是大/boss,不过好人和坏人这个事情,到没办法去说,谁又是纯纯正正地活得那么严明端正呢?这么一个人物,手里头肯定有不干净的东西。”
Boss后面的废话,在徐北北的大脑里已经自动转化成了“阿巴阿巴阿巴”,徐北北是个很能够抓住重心的女孩子,她得到了一个重要的信息:
镇北王不是大/boss。
没错,这句话就够了。
说这么多的屁话给徐北北,还不如一句不是大老板有用。
徐北北得到了这个消息过后,心满意足地笑了,对着问色做出了一个我看好你的姿势,一面上说:
“老兄,太感谢了。我先告辞了。夜半三更的,有点困。”
问色打了个哈欠,听了这话也很开心,抱拳说道:“江湖再见!”
徐北北正欲离开,后来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在问色准备关门的时候,一脚塞到了门缝里,问色见到这个场景,开门看着她,说:
“你还有什么事儿吗?”
徐北北好奇着说:“你对徐嘉元的事情了解的这么清楚,怎么我到了楚国,你就没有去做功课呢?”
问色干笑道:
“你来了之后,系统了增添了许多沙雕小说,我平日里好这口,一个没忍住,追连载去了……”
徐北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