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看书神 > 仙侠玄幻 > 金剑雕翎 > 第十六回 暗箭伤人

金剑雕翎 第十六回 暗箭伤人

作者:卧龙生 分类:仙侠玄幻 更新时间:2020-05-20 02:25:55 来源:转码展示1

沈木风右手突然一拍,一缕潜力,激射而出,点向云阳子长剑之上。maxreader

云阳子手中长剑,将要点中那黑蜘蛛时,突觉长剑向下一沉,几乎脱手,不禁心头一震。

耳际间传来了沈木风冷冷的声音,道:“道长到敝庄来,是为救令师兄的性命呢?

还是来展露武功来了?”

云阳子心中暗道:江湖上传说这血影子沈木风武功惊人,看来果是不错,单是这无声无息击来的暗劲,就非我能力所及,口中却冷冷说道:“沈大庄主这弹指震剑的功力,果然不凡。”

沈木风眼看那蛛丝愈扩愈大,由屋顶上蔓延而来,已然将近席筵之上,忍不住说道:

“夫人快请设法制住这几只毒物,别让它们把整座房屋,都盘上毒网。”

金花夫人笑道:“这蜘蛛虽是绝毒之物,但它究竟非人,只要那位道长向后退开两步,那蜘蛛找不出施袭之人,自然停下,不再扩张毒网了。”

宇文寒涛哈哈一笑,道:“道长请退后两步如何?生死大事,犯不着和几个蜘蛛怄气。”

云阳子想到师兄命在旦夕,此来旨在讨药,小不忍则乱大谋,虽受着宇文寒涛的讥刺,只好忍了下去,向后退了两步。

这时,室中所有之人,都把目力集中那黑蜘蛛上,几个蜘蛛荡游在云阳子停身之处,未找着施袭之人,就自动停了下来。

沈木风道,“夫人这毒蜘蛛,也使在下开了一次眼界,看来倒还是有些通灵,酒席之上,有这几个毒物,大不雅观,不如把它们收起来吧。”

金花夫人笑道:“大庄主的眼光果是超人一等,这几个蜘蛛,不但毒绝千古,而且已有些通灵,如是把它毁去,那是太可惜了。”

沈木风心头一震,暗道:毒网已然蔓延半个房子,楼门亦被毒网封死,如是不能收起,咱们都将被困在这层楼上,最毒妇人心,莫要她借机,把我们也算计其中了。

他为人心机深沉,心中虽已动疑,但神色却是丝毫不露痕迹,微微一笑,道:“怎么?这毒蜘蛛无法收回了吗?”

金花夫人道:“办法倒有两个,但不知哪一种好。”

沈木风道:“夫人请把两个办法都说出来,也好让我们长些见闻。”

金花夫人道:“第一个办法,是让我的白线儿,把它们一齐吃掉,只是这一来,却白耗了我十余年的心血,而且这等异种毒蜘,求之不易,实在太可惜了。”

萧翎心中奇道:“什么是白线儿?”

金花夫人娇声笑道:“小兄弟想见识一下吗?”探手从怀中取出一个尺余长短、直径不足半寸的玉盒,接道:“在这里了。”

萧翎去接,金花夫人却一缩手,把玉盒收过去,笑道:“不是我小气不让你瞧,只是白线儿性情躁急,万一伤着了你,如何是好!”

沈木风接道:“第二个办法呢?”

金花夫人道:“解铃还需系铃人,既是这位道长惹恼了它们,还是请这位道长施舍点东西,喂喂它们。”

沈木风道:“什么东西?”

金花夫人笑道:“最好是一条手臂,如是这位道长舍不得的话,那就请斩下三恨手指……”

云阳子冷哼一声,道:“贫道如若不答应呢?”

金花夫人笑道:“那就只好用你的心肝喂它们了。”

她言词锐利、毒辣,这等渗酷之言,由她口中说出,却始终面带笑容,若无其事一般。

沈木风回顾了云阳子一眼,笑道:“云阳道兄远来是客,我沈木风力一庄之主,岂可这般对待佳宾,在下自有道理。”

举起双掌,互击一响。

一个绿衣美婢,应声走了过来。

沈木风神情冷肃他说道:“你叫什么名字?”

绿衣美婢道:“小婢荷花。”

沈木风道:“本庄主想向你借点东西,不知你肯不肯答应?”

荷花道:“庄主之命,奴婢怎敢推辞。”

沈木风道:“很好,很好,把你的左臂斩下来吧!”

荷花呆了一呆,道:“奴婢自奉命调到望花楼来,从没有半点错误……”

沈木风接道:“这个我知道……”目光一转,望着周兆龙道:

“二弟可带有匕首吗?”

周兆龙躬身而起,从身上摸出一把匕首,恭恭敬敬的递了过去。

沈木风接过匕首,放在桌上,道:“你自己动手吧!”

萧翎只瞧得热血上腾,激动他说道:“大哥,无缘无故,如何要她自残肢体……”

沈木风伸出左手,轻轻拍了萧翎两下,接道:“三弟不用多管,难道当真要云阳道长自断一只手臂不成?”

荷花似是已自知难免,一咬牙,伸手去取桌上匕首,道:

“庄主之命,奴婢怎敢不遵。”

云阳子长剑一探,按在匕首之上,说道:“姑娘且慢,贫道有几句话说。”

沈木风道:“道长请说。”

云阳子道:“贫道惹出的事情,岂肯让一个无缘无故的女子担当,要贫道自断一臂,亦非难事,但先请庄主交出解药。”

金花夫人笑道:“解药虽有,但却不在沈大庄主那里。”

云阳子道:“那是在夫人你那里了?”

金花夫人道:“除我之外,世间恐怕已无第二个人有!”

云阳子道:“看起来,我掌门师兄,也是被你施放毒物算计的了?”

金花夫人道:“你如一定想知道,那就不妨告诉你了。”

云阳子道:“贫道洗耳以待。”

金花夫人道:“毒物是我所有,但却借宇文兄的手中放出。”

云阳子脸上神情,片刻间,连现数种变化,道:“夫人如肯相赠解药,贫道愿自断一臂。”

金花夫人道:“此一事,彼一事,两件事岂可混为一谈。”

只听嚓的一声,红光迸冒,溅飞一片血珠,荷花一条左臂,已然齐肘而落。

原来云阳子和金花夫人谈话,荷花突然抽出匕首,自己斩了一条左臂。

萧翎两目中冷芒如电,凝注着金花夫人,道:“我还未听说过蜘蛛能吃人手臂。”

右手疾伸而出,点了荷花左臂穴道,替她止了流血。

沈木风提起断臂,递给金花夫人,道:“这只手臂,不知是否可用?”

金花夫人接入手中,道:“自然是可以用了……”目光一转望着萧翎,道:“小兄弟不是想见识一下么,留心了。”

右手一挥,半截断臂直向蛛网中投了过去。

断臂沾在那蛛丝之上,前后一阵闪荡后,停了下来。

八只黑蜘蛛疾快的回奔过去,齐齐奔向那只断臂,动作之快,目不暇接,一刹那间,八只黑色的蜘蛛,竟然一齐叮在那断臂之上。

眼看着那浑圆雪白的小臂,缓缓的枯了下去,断臂中的存血,似已被八只黑蜘蛛吸完。

萧翎只看的脸色微变,长叹一声,道:“吸血的蜘蛛!”

金花夫人咯咯娇笑道:“不错,吸血的蜘蛛,这是毒绝天下的奇种蜘蛛,小兄弟,你今天是否算开了眼界?”

萧翎心中既是惊骇,又对金花夫人生出了无比的厌恶,暗暗付道:这女人的心肠当真是毒过蜂针蛇蝎……

沈木风素来是喜怒不形于色,但目睹这一幕蜘蛛吸血的奇事,亦不禁脸色微变,轻轻叹息一声,言道:“兄弟久闻金花夫人为苗疆第一位役施百毒的高手,今日算是有幸一睹了!”

金花夫人伸出雪白的玉手,理了理头上的长发,笑道:“好说,好说,沈大庄主夸奖了,妾身虽然僻居边陲,但却常和中原武林人物往来,久闻沈大庄主身负绝世武功,不知可否现露一二,让妾身也一广见闻?”

她虽然是苗疆之人,但言词文雅,声音清脆,有中原儿女的气度。

沈木风暗暗忖道:她逼我现露武功,不知是何用心,这女人娇媚迷人,全身带满了无数奇奇怪怪的毒物,虽然还不知她真正的武功如何,但心机的深沉,已然可见端倪,倒是不得不防她一着。

心念警惕暗生,口中却是微笑说道:“兄弟一点微未之技,只怕有污夫人的双目,好在来日方长,总有让夫人看到之时,此刻此情,高宾远来,兄弟如不藏拙,恐难脱炫露之嫌。”

金花夫人淡淡一笑,道:“沈大庄主说的不错,咱们谈论正事要紧。”

那荷花虽被萧翎点了穴道,止了流血,但断臂之疼,岂能易受,只疼得脸色惨白,冷汗直流,但她深知百花山庄的规矩,一向森严,故仍强自咬牙忍受,静立不动,一声不出。

沈木风回顾了荷花一眼,道:“你可以退下去休息一下了。”

荷花躬身说道:“多谢大庄主的恩典。”

回过身子,缓步而去。

她虽然极力保持平静,和走路姿势的端正,但伤疼刺心,疼得她娇躯微微颤动,身躯摇摆不定。

云阳子望着她踉跄的步履,不禁心头黯然。

八只奇毒的蜘蛛,吸完荷花臂上存血,立时静止不动。

沈木风回顾云阳子一眼,笑道:“武当派在江湖地位崇高。

道长在武当一门,身份仅次于掌门无为道长,无为道长派道兄大驾亲临敝庄,想是定能全权做主了?”

云阳子道:“贫道奉敝掌门的令谕而来,只限于谈论易换解药之事,不及其他。”

沈木风道:“如是令师兄不幸逝去,武当一派掌门之位,自是舍道兄莫属了?”

云阳子道:“各门各派,都有它们的规矩,掌门之位如何传接,似和别人无涉。”

沈木风淡淡一笑,道:“如是在下相助道兄一臂,接掌武当门户,荣任掌门之位,不知道兄意下如何?”

云阳子严肃他说道:“木门中人才鼎盛,敝掌门纵然是当真的毒发而死,也轮不到贫道接掌门户,此事不劳费心了。”

沈木风看名位利禄都难诱使云阳于投靠百花山庄,不禁脸色一变,道:“好!那咱们就谈谈令师兄的生死之事。”

云阳子道:“这才是贫道此来最首要的大事,也是唯一的一件事情。”

沈木风望了金花夫人一眼,道:“这位道兄性格高做,不屑和咱们论事,夫人,你和他谈谈解药的事吧!”

金花夫人笑道:“但凭沈大庄主裁决,妾身是无不遵命。”

沈木风道:“夫人言重了……”目光又转到云阳子身上,道:

“不知道长要以何物,易换解救令师兄的解药?”

云阳子道:“如是普通之物,想来庄主也不会答应……”

沈木风哈哈大笑,道:“无为道长是何等身份之人,自非普通之物,可以换回性命。”

云阳子道:“一本三奇真诀价值如何?”

沈木风呆了一呆,道:“三奇真诀在你们武当门中?”

云阳子肃然说道:“此物虽在武当门中,但据敝师兄说,上面记载的武功,和本门法统不合,奇则奇矣,但太过偏激,失之于惨,故而本门中人,没有一个学过。”

沈木风道:“无为道兄一向固执成性,又深信贵派武学,师法正宗,故不愿旁支混杂其中,想来定是不错……”

云阳子道:“贫道只问其价值如何。”

沈木风道:“三奇真诀虽然可列武林之宝,但如和贵掌门性命相较,仍显得有些份量不够。”

云阳子沉吟了良久,道:“再加上一幅玉仙子的画像如何?”

沈木风双目一瞪,道:“你说什么?”

他耳目何等灵敏,云阳子说话的声音很大,满室中人,个个闻听得十分清楚,那沈木风岂有听不清楚之理,但他仍是忍不住失声一问。

云阳子道:“玉仙子的画像。”

沈木风缓缓移动一下身子,道:“但不知是否真迹?”

云阳子道:“那玉仙子的画像,天下只有一幅,那自然是不会错了!”

金花夫人突然插口问道:“玉仙子是何等人物,区区一幅画像,有什么稀奇之处?”

沈木风道:“夫人不知,那玉仙子的画像,乃中原武林中盛传的一件奇物,据说那画像出于百年前画圣时天道之手,彩笔传神,栩栩如生,那时天道生具怪僻,不愿把绝世画笔,传留人间,逝世之前,把他所有的画,全用火焚去,只有一幅半画,留在人间……”

萧翎听得大为神往,忍不住问道:“何谓一幅半画?”

沈木风笑道:“因那时天道焚画之时,只留下玉仙子一幅画像未毁,这是留传于世唯一完整的一幅画笔;至于半幅画,据传是在焚画之时,一幅画烧了一半,另一半被隐伏一侧,准备抢他手绘图画的武林高人,暗发劈空掌力,震飞室外,那时天道不但画笔精绝一时,而且武功之高,亦为当时极少数高人之一,在那个时代中,能和他颌顽的武林人物,很难找出三五个来,时天道眼看未烧完的半幅画,被人震得飞出室外,心中大为震怒!”沈木风顿了一顿,接道:“他提聚了毕生功力,一举之间,击毙了那随伏在一侧的武林同道……”

萧翎叹息一声,道:“这人也真奇怪的很,为什么不肯把他的绝世画笔,留传于世呢?”

沈木风哈哈大笑,道:“假如那时天道在人间留上干幅、万幅的名画,那也不会被人视作价值连城的珍贵之物了!”

宇文寒涛接道:“这话不错,但据兄弟所知,那时天道一生呕心沥血,也不过画成了十幅名画,纵然全都留传于世,也不能算多。”

沈木风微微一笑,道:“宇文兄隐居漩现书庐,读尽万卷书,跋涉名山胜水,行过万里路,见识自然是强过兄弟,但不知那时天道留下的半幅画,是画的什么?”

宇文寒涛笑道,“据兄弟所知,那是一幅众星捧月图,可惜的是那最耗时天道心血的半轮明月,已然为火焚去,余下的只有一十二颗星星了。”

沈木风道:“宇文兄果然是博闻广见,那时天道遗留人间的正是一幅众星捧月图,稍有不同的是,留下的星星,只有十一颗半。”

萧翎问道:“那时天道既然出手击毙那暗发掌力的人,何以不肯追回那半幅飞出室外的图画?”

沈木风道:“那时天道其时己是大病奄奄,行将绝气,又在震怒下拼尽余力一击,病势发作更快,那半幅众星捧月图被震出室外之后,又被一阵大风吹走,他纵有追回之意,但追至室外,已然力尽而死,两只脚还留在室门口。”

萧翎道:“他焚尽了一生心血结晶的画笔,何以单单留下这一幅玉仙子,不肯焚去?”

沈木风道:“那一幅玉仙子,是他一生中大半的精力所铸,他虽然不愿名画留存于世,只怕也不忍心一并毁去……”

宇文寒涛接道:“据兄弟所知,那幅玉仙子的画像还包括一个情爱故事,传说那幅画像确有其人,此事倒十分可信,不论那时天道天赋多高,手笔多妙,也无法凭借想象之力画出那玉仙子的轮廓……”

云阳子心悬掌门师兄的安危,忍了又忍,还是忍耐不住,接道:“两位的宏论,贫道虽然神往,但敝师兄命悬旦夕,无心多听,两件价值连城的珍物,换取解药一事,还得请沈大庄主早作决定,也好让贫道安心。”

沈水风抬头望着金花夫人,道:“在下之见,三奇真诀和一幅玉仙子的画像,已然重过那无为道长的生命,但不知夫人意下如何?”

金花夫人凝目寻思片刻,道:“妾身有一个不情之请,但不知庄主是否赐允?”

沈木风道:“夫人尽管请说,在下力能所及,无不答应。”

金花夫人笑道:“妾身原来无所需求,是否给他们解药,全由两位做主,但闻两位把一幅玉仙子的画像,讲的天下少有,世

间无双,使妾身亦动了好奇之心……”

素来喜怒不形于色的沈木风,此刻也不禁脸色一变,道:

“夫人可是想得那幅玉仙子的画像?”

金花夫人道:“正是如此,不知庄主是否赐允?”

室中突然沉寂下来,静得可听到彼此心跳的声音。

金花夫人突然咯咯娇笑起来,望着萧翎说道:“小兄弟,你可要见识见识我这白线儿的威力吗?”

萧翎心中虽然对她厌恶,但却按不下好奇之心,忍不住说道:“什么是白线儿?”

金花夫人取出怀里那只长约尺余。直径不及半寸的玉盒,笑道:“小兄弟,看清楚了。”玉手突地一挥,一道白芒,由那玉盒中激射而出,盘空打了个急旋,落在席筵之上。

萧翎仔细一看,竟然是一条白色的小蛇,下半身盘成一个小盘,抬起蛇头,口中红信伸缩,四下张望,在群豪目光注视之下,竟然毫无所惧,大有一副唯吾独尊之概。

金花夫人又从怀中摸出一只淡青磁盒,打开盒盖,投向蛛网之上,口中发出一种低沉的怪啸。

八个叮在那已然干枯手臂上的蜘蛛,闻得那怪异的啸声之后,突然向那磁盒中游去,鱼贯而入。

尚有最后一只未入磁盒,金花夫人口中的低啸,忽然一变。

只见白光一闪,那盘居在宴席上的白线儿,突然跃飞而起,扑向那蛛网之中。

那余下的黑蜘蛛,本来长腿挺立,神态十分威猛,但见到那白蛇之后,忽然自行收足缩头,片刻之间,身躯缩小了一半。

小白蛇红信一伸,点在那蜘蛛身上,卷入口中吞下。

这一幕蛇蛛自相残杀之事,只看得群豪个个神色为之一变。

金花夫人突然离开座位,缓步走了过去,合上那淡青磁的盒盖,把余下的七只蜘蛛,藏入怀中。

那小白蛇吞下一只黑蜘蛛,突然发起威来,咕咕两声大叫,全身的白鳞倒立起来。

金花夫人突然举手一挥,小白蛇应手而起,又落在筵席之上,目光四下转动,红信伸缩,似欲择人而噬。

萧翎只看的暗暗惊心,付道:这条小白蛇纵跃如此迅速,实是叫人难防。

沈木风目光一掠金花夫人,道:“在下答应夫人。”

金花夫人咯咯一笑,道:“大庄主果然是慷慨的很,妾身定当有以相报。”举起玉盒,日中又发一种怪异的啸声,那条小白蛇缓缓的游入盒中。

沈木风阴沉的脸色上,泛现一片笑意,道:“云阳道兄,咱们就这样一言为定,但不知那玉仙子的画像和三奇真诀现在何处?”

云阳子道:“此物眼下并不在贫道身上。”

沈木风淡淡一笑,道:“这个早在我沈某预料之中,道长请说出一个交换之法,咱们作一场公平的交易。”

金花夫人接口说道:“如是在一十二个时辰之内,不让令师兄服下解药,异种金虻奇毒,攻入他的心脏之中,纵然取回解药,也难再救他的性命了!”

云阳子目光缓扫了室中群豪一眼,道:“此刻什么时辰了?”

沈木风道:“四更过后,五更不到,寅未卯初。”

云阳子道:“今日已午之间,贫道乘小舟一只,恭候于三柳湾江面之上,双方不许多带人手,各乘小舟一只,在江心之中会晤,彼此交换。”

沈木风笑道:“很好,很好,但不知双方准备许几人参与?”

云阳子道:“各以四人为限,不得超过。”

沈木风道:“就依道长之意。”

云阳子冷冷望了宇文寒涛一眼,道:“敝师兄对宇文先生,优礼有加,却不料中了宇文先生的暗算。”

宇文寒涛干笑一声,道:“江湖上斗智斗力,各凭才能,令师兄虽然对我很敬重,那也是他别有用心,讲不上情义二字。”

云阳子冷笑一声,道:“如若敝师兄有了三长两短,宇文先生可算是首恶元凶。”

宇文寒涛道:“道兄夸奖了!”

云阳子目光转到沈木风的脸上,道:“贫道就此告别。”

沈木风目光一转,望着周兆龙道:“有劳二弟,代我送送云阳道长。”

周兆龙应声而起,抱拳应道:“道长请。”

云阳子也不谦辞,转身向前行去。

金花夫人突然起身喝道:“慢着,那蛛丝之上,奇毒甚烈,两位如是被蛛丝碰着,只怕将先那无为道长而死。”

沈木风道:“那就有劳夫人,送他们下此楼门了。”

原来,那楼梯门口之外,仍然是蛛丝盘绕,封住了出路。

金花夫人笑道:“大庄主养尊之处,如若有这片绝毒蛛丝,代封门户,岂不是多了一层险阻,全都毁去,未免是太可惜了?”

沈木风微微一皱眉头,笑道:“百花山庄,虽然谈不上铜墙铁壁,但防备足以御敌,夫人的盛情,在下心领了!”

金花夫人笑道:“既是如此,妾身恭敬不如从命,代庄主除去这片蛛丝就是。”莲步款移,行了过去。

室中群豪个个凝神相注,看她如何除去蛛丝。

沈木风心机深沉,要她除去封门的蛛网,用心也就在于瞧她除去毒网的方法,日后也好有个破解之策。

但见金花夫人探手入怀,摸出一只长不逾尺的金色短剑,举手一挥,立时闪起一片蓝焰,所有封门蛛网,顿然化作乌有。

金花夫人似是不愿让厅中群豪,看清楚手中兵刃,极快的把金剑藏入怀中,回头笑道:“两位可以走了。”

周兆龙抢先一步,道:“在下替道长带路。”

云阳子紧随在周兆龙的身后,大步下楼而去。

金花夫人缓缓地坐回原位,笑道:“大庄主可是当真准备把金蛇的解药给他交换吗?”

沈木风道:“不错,江湖之上,虽然讲究险诈,但这信诺之言,却是必得遵守,如若那云阳子当真以三奇真诀和玉仙子的画像交换解药,咱们不能失信于人。”

金花夫人道:“如若我另易药物给他呢?”

沈木风微微一笑,道:“那武当派能够屹立江湖数百年,盛誉不衰,岂是很好对付的么,夫人适才听云阳子的安排,各以小舟一只,在江湖之上交换,当知他们是如何的细心了。”

金花夫人笑道:“如若我随便拿出一种药物,说是可解金虻之毒,只怕大庄主也难瞧得出来。”

沈木风先是一怔,继而淡淡一笑,道:“夫人大小觑中原武林人物,也低估了武当派中的人才!”

宇文寒涛生恐两人言语冲突起来,赶忙接口说道:“沈兄十年前已然领袖中原绿林,夫人也坐镇苗疆,雄视一方,两位都是号令一方的霸主……”

语声微微一顿,笑道:“但此刻形势不同,携手合作,贵在相互忍让,何况目前已然骑上虎背,欲罢不能……”

轻轻叹息一声,回望着金花夫人,接道:“夫人已在那云阳子的面前,承认了咱们暗算无为道长的事,那无疑与武当为敌,武当派声势浩大,而且和少林、峨眉、青城等互通声息,守望相助,事情闹开之后,少林,峨眉等定然会拔刀相助,夫人和沈大庄主,如再不能和衷共济、诚心合作,正好授人以可乘之机。”

沈木风点头说道:“宇文兄的高论不错,兄弟是由衷的佩服。”

金花夫人沉吟了一阵,笑道:“你言未尽意,怎的忽然不说了?”

宇文寒涛轻轻咳了一声,道:“夫人当真是有着过人之才。

兄弟的意思,是想由夫人和沈兄两人之中,推举出一位主盟大局之人,也好收事令统一之效。”

沈木风道:“夫人千里跋涉而来、应为盟首。”

金花夫人凝目寻思了片刻,道:“大庄主不用客气,强宾不压主,还是由大庄主主盟的好。”

宇文寒涛笑道:“如论两位的才智武功,都足以主盟大局,不过兄弟之见,还是沈兄主盟的好,夫人虽然身负绝技,但因久居苗疆,对中原形势,不甚了然,不如沈兄调度得宜。”

金花夫人道:“妾身也是这般看法,沈大庄主也不用再推辞了。”

沈木风道:“两位这般说法,兄弟是恭敬不如从命,但兄弟有一件心愿,必得先予说明,能得两位允准,兄弟才敢答允。”

金花夫人回顾了宇文寒涛一眼,默不作声。

宇文寒涛道:“沈兄有何高见,尽管请说。”

沈木风道:“运筹帷幄,决胜千里,贵在事令统一,兄弟才学平庸,势难独当大任,因此每一件重大决定,还得两位参与其中,共商良策。”

金花夫人道:“应该如此。”

沈木风淡淡一笑,道:“事情如经决定那就义无反顾,两位还得率先遵行,以重盟规,因此兄弟主张设制一面盟旗,令旗所至,任何人不得有违。”

金花夫人笑道,“那玉仙子画像一事,当不在此限之中……”

沈木风接道:“夫人取笑了,在下既然已答允了那玉仙子的画像,归于夫人所有,难道还会反悔不成?”

宇文寒涛道:“沈兄言之有理,那盟旗当由兄弟负责设计。”

沈木风道:“好!兄弟已派出快马,邀请昔年故友、旧属,和几位盛誉卓著的高人,举行一场群英大会,兄弟想借机邀请他们入盟。”

宇文寒涛笑道:“沈兄重出江湖一事,已然使武林震动,这一场群英大会,势必将引起各大门派的注目。”

沈木风微微一笑,道:“宁文兄过奖了。”

金花夫人接口说道:“群英大会,尚有一段时间,咱们尽可从长相商,眼下有一桩事,还得沈庄主早作决定。”

沈木风道:“可是云阳子那正午之约?”

金花夫人道:“是啊!那牛鼻子只限定一只小舟,四人与会,庄主可曾想过哪四个人去吗?”

沈木风道:“有劳夫人一行,宇文兄随伴夫人同行。”

宇文寒涛颇感意外他说道:“沈兄不去吗?”

沈木风笑道:“兄弟不去了,由我二弟、三弟代我就是。”

金花夫人笑道:“百花山庄的隐秘已露,庄中随时可能会有强敌来袭,由大庄主坐镇庄中,自是上策。”

沈木风笑道:“夫人才慧过人,此行定然是马到成功,在下先为夫人浮一大白。”

举起面前酒杯,一饮而尽。

金花夫人也举起面前酒杯,一口喝干,笑道:“但愿不负庄主厚望。”

沈木风目光一转,扫掠了周兆龙和萧翎一眼,道:“二弟、三弟,下楼去休息一会,听我之令,随从夫人赶赴正午之约。”

萧翎欠身而起,当即下楼而去。

望花楼半宵时光,使他大开了一次眼界,也使他感觉自己跌入了一个布好的陷阱之中。

他满怀着激愤忧郁,直奔入兰花精舍。

金兰、玉兰,早已盛装含笑,迎候在兰花精舍之外,但见萧翎满脸温意,不禁笑容一敛,悄然随萧翎身后而入。

玉兰捧了一杯茶,轻步走到了萧翎身侧道:“三爷,可是生奴婢们的气吗?”

萧翎摇摇头叹息一声,说道:“和你们毫无关系,你们退下去吧,我要静静的坐一会。”

二婢知他脾气,不敢停留,悄然掩门而退。

萧翎熄去烛火,和衣而卧,只觉思绪如潮,涌上心来,哪里能够睡的安稳。

突然间,传来了一个沙哑的声音,道:“三弟睡了吗?”

这声音异常熟悉,萧翎一闻之下,立即辨出是沈木风,一跃而起,道:“大哥吗?”

但闻门声呀然,火光一闪,金兰举着火折子当先走了进来,燃起烛火。

沈木风背负双手,缓步踱入室中,笑道:“今午之约,金花夫人为主,兄弟要听她之命行事。”

萧翎欠身应道:“这个小弟知道。”

沈木风道:“那玉仙子的画像,乃一代画圣时天道的绝笔,珍贵无比,如说价值,实在高过那三奇真诀,如是落入那金花夫人之手,未免是太可惜了!”

萧翎望着沈木风,茫然说道:“大哥不是已经答应,那玉仙子的画像,归于金花夫人所有吗?”

沈木风点头笑道:“不错,为兄的虽然是答应了,但兄弟没有答应啊!”

萧翎道:“可是要小弟抢回画像吗?”

沈木风道:“眼下咱们正在需人之际,那金花夫人武功高强,尤其是那满身毒物,举世间,不作第二人想,对咱们乃是大大的一个帮手。”

萧翎一皱眉头,道:“大哥既想得回那玉仙子的画像,但又不让小弟由金花夫人手中抢来,这就使小弟难以区处了。”

沈木风微微一笑,道:“咱们不能失去那玉仙子的画像,也不能由金花夫人手中去抢,难道兄弟不可以由那金花夫人手中骗过来吗?”

萧翎呆了一呆,道:“骗过来……”

沈木风笑道:“天生一物,必有克制,那金花夫人善役百毒,智慧绝人,除了兄弟之外,放眼当世之人,只怕难再有第二人能够使她服贴……”

萧翎接道:“大哥不用取笑,小弟才智阅历,件件不如金花夫人,如何能骗得到她的画像?”

沈木风道:“正因兄弟毫无江湖阅历,不带风尘气息,才使她无法防备……”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历来武林之中,确曾出过不少绝世才女,貌美如花,心毒手辣,武功、才智,都不在男人之下,但试看今日武林,有几个女英雄,创出了百年不朽大业,在武林独树一派门户?她们本身最大的一个缺点,那就是由来才女最多情,不论她们把多少男人们玩弄于掌股之上,但终归为情所困,抱恨而终……”

他脸色突然间转变成一片肃穆,接道:“苗女多情,尤胜汉人,兄弟如能动之以情,不难取回那玉仙子的画像。”

萧翎道:“这个小弟不屑……”

沈木风轻轻咳了一声,打断了萧翎未完之言,接道:“三弟可记得你立下的誓言吗?”

萧翎道:“小弟记得。”

沈木风道:“那很好,长兄之命,万死不辞,何况那金花夫人,并非良善之辈,为兄的告辞了。”

萧翎一抱拳,道:“小弟送大哥……”

沈木风举手在萧翎肩上,轻轻拍了一掌,笑道:“为兄对你寄望甚深,日后能继我大业者,非你莫属。”

缓缓转过身子,慢步而去。

萧翎望着沈木风远去的背影,心中更加深一重烦恼。

太阳爬过了树梢,秀致的兰花精舍,沐浴在一片金黄的阳光中。

萧翎满怀着郁闷,烦恼,徘徊在花丛中。

金兰、玉兰悄然站在数丈之外,望着那绕花踱步的萧翎,暗暗为他的生死担忧,二婢从小在百花山庄中长大,对这里排除异己和惩治叛徒的惨酷手段,了然甚深,萧翎这形诸于外的不满神情,只怕已埋下了杀身大祸的种子……

二婢虽然是同在一起长大,情如姊妹,但心中仍然是彼此有疑,不敢互相吐露为萧翎担忧的心事。

金兰轻轻叹息一声,道:“三爷好像有着很沉重的心事?”

玉兰正待接口,忽见周兆龙一身华衣,急奔而来,改口说道:“你去迎接二庄主,我去通报三爷一声。”

二婢还未来及行动,周兆龙已然急奔而入,高声叫道:“三弟起来了?”

萧翎回身一抱拳,道:“起来了。”

周兆龙道:“金花夫人和宇文先生,己在厅中相候咱们,三弟去收拾一下,咱们也该去了。”

萧翎道:“不用收拾了,咱们走吧!”

两人行入大厅,那金花夫人和宇文寒涛,果然已早在相候,宇文寒涛一拱手,道:

“有劳二庄主和三庄主了。”

周兆龙道,“彼此乃是一家人,宇文兄大客气了。”

金花夫人换了一身轻装,白衫白裤,白绢包头,前胸上仍然绣着两朵金花。

她虽已是四旬以上之人,但内功精湛,驻颜有术,望去不过二十许人,只见她,秀眉淡扫,脂粉薄施、瑶鼻樱口,秋波勾魂,纵然是中原之地,也难得找出这般秀致人物。

萧翎心中虽然不愿敷衍于她,以骗取她那玉仙子的画像,但沈木风临去那几句相嘱之言,一直在他心中盘旋不去,不自觉举拳对金花夫人一礼。

金花夫人秋波转动,以苗礼还了萧翎一礼,娇声笑道:“小兄弟大多礼了,这叫我作姊姊的如何敢当。”

萧翎心中暗道:谁是你的兄弟了,自拉自唱。口里却微微一笑,默不作声。

他为结义誓言束缚,心结难以解脱,不自觉的依照沈木风之命行去。

周兆龙微微一笑,道:“厅外马已备齐,请夫人和宇文兄上马赶路。”

四人鱼贯出厅,四个劲装大汉,早已牵马相候多时,周兆龙当先跃上马背,说道:

“在下为夫人和宇文兄等带路。”

纵骑出庄,直奔三柳湾。

金花夫人微笑一带经,健马紧依萧翎,并骑而驰,一双圆圆的大眼睛,却不停在萧翎身上打量,日光耀射下,只见他剑眉星目,脸儿嫩红,蜂腰猿臂,滞洒中微带几分羞意,英挺秀伟,撩人春情,不禁暗暗一叹,忖道:这等人物,放眼天下,只怕也难找得出几个。

四骑马放辔疾驰,一口气奔出去数十里路,只见江涛汹涌,已然到了长江岸畔。

周兆龙一勒马疆,停了下来,遥指着下游一丛隐现树影,笑道:“那就是三柳湾了,咱们由此地登舟,顺流而下,不出一顿饭时光,就可到了。”

金花夫人飘身落马,目光转处,只见江岸畔早已泊好了一只小舟,两个身披蓑衣渔人装着的大汉,迎了上来,抱拳对周兆龙一礼,道:“小舟早已备好,二庄主还有什么吩咐?”

周兆龙一挥手,道:“你们去吧!用不着在此等候了。”

两个渔人欠身应了一声,跳上另一只渔舟,摇橹而去。

金花夫人回顾了萧翎一眼,笑道:“小兄弟,你们百花山庄的伏桩很多啊!”

周兆龙接口答道:“不瞒夫人,归州百里方圆之内,到处都有百花山庄眼线,伏桩。”

金花夫人淡淡一笑,举步一跨,娇躯突然离地而起,飞上小舟。

周兆龙只瞧的暗暗惊心,忖道:这女魔头,当真是一位难缠人物,不但能使百毒,武功亦有着惊人的造诣,就凭适才她那举步一跨,行若无事的飞落小舟,已足见其惊人轻功了。

那小舟距几人停身之处,还有近丈的距离,腿不曲膝的举步一跨而上,如非有极深厚的内功修为,和特殊的轻功,绝难办到。

萧翎暗暗一提真气,身子突然一转,凌空旋飞,落到了小舟上。

金花夫人娇声笑道:“小兄弟好俊的轻功。”

萧翎道:“班门弄斧,还得夫人多多指教。”

萧翎说话之间,宇文寒涛和周兆龙也双双登上小舟。

周兆龙目光一掠萧翎,说道:“三弟掌舵,我来摇橹。”

萧翎应了一声,走向船尾。

金花夫人目光一直在萧翎的身上移动,看他双手抓橹的姿态,不禁尧尔一笑,道:

“小兄弟,你掌过舵吗?”

肃翎摇头道:“没有。”

金花夫人双肩微微一晃,娇躯带着一阵香风,飞落到萧翎的身旁,笑道:“我这做姊姊的来助你一臂之力如何?”

萧翎心中虽然对她厌恶,但沈木风那相嘱之言,却在心中生出了很大的力量,言不由衷他说道:的口此多谢夫人了。”

金花夫人伸出纤白的玉手,把住舵把,道:“小兄弟不用客气,日后咱们合作之处甚多,只要小兄弟不嫌弃我这做姊姊的愚鲁,我当把苗疆绝艺,一股脑传授给你。”

萧翎暗暗骂道:不知耻,谁要你那些玩蛇的鬼玩艺了。口中却微笑答道:“只怕在下才拙质愚,有负夫人雅意。”

金花夫人道:“大姊姊从不走眼,只要你肯用心去学,不足三年,姊姊就没东西教你了。”

萧翎道:“好说,好说。”

周兆龙两手摇橹,小舟疾驰离岸。

金花夫人一转舵,小舟转头顺流而下。

萧翎望着那滔滔江流,想到五年前落江之事,不禁感慨万千。

日升中天,已到过午时分。

周兆龙缓缓摇橹,小舟回荡在三柳湾的水面上。

金花夫人已然等待不耐,忍不住说道:“这牛鼻子竟然延误了相约时刻,要咱们在这江中等了这久的时光,等一会非得给他们一点苦头吃吃不可。”

宇文寒涛笑道:“夫人不用急,事关无为牛鼻子的生死,料想他们绝然不致失约,此刻,还不过刚到午时……”

说话之间,遥见一点舟影,分浪裂波而来。

那小舟来势奇快,片刻工夫,已然驰近,船头之上,站着一个羽衣椎譬的中年道长,背插长剑,衣袂飘风,正是那云阳子。

金花夫人一转舵盘,冷然说道:“决迎上去。”

周兆龙应了一声,双手加劲摇橹,小舟快如流矢,迎了上去。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